鄭可然下午的這個電話,頓時讓我放下了不安一天的心。從她的言談中可以聽出,她并沒有因為那部片子是情色片而對我有了改變。說話時,還是和往常一樣親密和隨意。聊了一會兒后,她又與我約好晚上等她下班后,再去那家酒吧喝酒。
下班后,由于我老是晚上九點多出去,十一、二點回來,已經讓我的家人有些懷疑了。今天我索性吃過了晚飯就出了門,閑逛了一會兒后,便先去了那家酒吧等鄭可然。
我還是要了那間包房,叫上了一瓶紅酒,看看時間還早,便坐在沙發椅上邊閉目養神,邊靜靜等待。
可是八點半一過,我卻接到了鄭可然的電話,她萬分抱歉地道:“雨傘,真不好意思,我臨時接到通知,說今晚九點我們新聞組要開一個欄目檢討會。也許會開得很遲,要不,今晚咱們就算了罷?”
我苦笑一聲,道:“這樣啊?那好罷!”我沒告訴她我已經在酒吧里了,免得她聽了,更是過意不去。收了電話,我嘆了一氣,站起來準備結帳離去。
剛推開門,我正要叫小弟過來把那瓶絲毫未動的紅酒拿去存起來。卻忽見過道里搖搖晃晃走過來一位酒氣薰天的女人。
我一看,這不是胡卓雅嗎?怎么又喝成這付模樣了?我很是意外,見她連走路都走不穩了,忙兩步過去扶住了她,道:“行長,您怎么又喝酒了?”
胡卓雅一聽到我的聲音,先是一愣,馬上醉眼一抬看到了我。只見她又是驚喜,又是意外地道:“小俞?呵呵,怎么我到哪兒都能碰見你啊?”
我道:“行長,您又喝多了,行不行啊?”
胡卓雅看上去心情極好,笑嘻嘻的拿眼飄我,道:“我今天高興,看到你,我就更高興了。喂,這里是酒吧,你一個小孩子跑這兒來干什么?”
我汗!我都奔三的人了,還小孩子啊?我正要說話,胡卓雅又吃的一笑,道:“哦,我明白了,你這小壞蛋,是不是把夢夢帶到了這里,想把她灌醉了,意圖不軌?”
說著,她推開了我,立馬沖入了我身后開著門的包房中,叫道:“夢夢,你在哪兒?”我巨汗!急忙也奔了進去,再次扶著她東倒西歪的身體,叫道:“您侄女不在這里,本來我和一個朋友約好了在這里談點事的,可是忽然她臨時有事來不了了。現在我正要走呢,看您又喝高了,需不需要我送您回去?”
胡卓雅返過了身來,看著我醉眼朦朧的,輕聲笑道:“朋友?男的女的?小俞,你可別對不起夢夢啊,那孩子,受不得刺激的。”
我嘆了一聲,本打算把我和胡夢真實的情況告訴她算了。反正我已不打算再和胡夢有瓜葛,那種假交往關系,趁早結束也罷。只是我看到胡卓雅醉成了這付樣子,對她解釋,怕是她根本聽不進。算了,還是以后再說罷。
當下我攙著胡卓雅的手臂,道:“行長,您是一個人嗎?我看你還是不要喝了,早點回家罷。”
胡卓雅笑了一下,忽然身子一晃,已控制不住的跌入了我的懷里。我趕忙下意識的抱住了她的腰,叫道:“哎喲,您到底喝了多少啊?”
胡卓雅一靠在我懷里,就不想站直了。嘻嘻笑著,低聲道:“你這小壞蛋,又占我便宜了呢。罷了罷了,占就占罷,誰要我喜歡你呢。不過,現在我還走不了,你要真關心我,就在這兒等我一會兒。等我搞定了周行長,你再負責送我回家,好嗎?”
我驚道:“是市分行的周行長嗎?他也在這兒?”
胡卓雅忙一手勾住了我的脖子,一手迅速捂住了我的嘴,小聲噓道:“別這么大聲,你知道,這次我們行行長的位置,周行長有著重要的發言權。今天我是找他出來行賄的,這事你知道就行了,千萬不能聲張,明白嗎?”
我汗!既然你是干違法的事,那告訴我干嘛呀?我苦笑一聲,只好點了點頭。胡卓雅又笑了,她松開了手,卻親昵的撫著我的臉龐,又道:“剛才周行長已經口頭答應了我,我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今兒個,我得把他給伺候好了,我的事才能八九不離十。你就別走了,在這兒等著我。一會兒我把他送走,再回來咱們好好慶祝一下,啊?”
我汗道:“慶祝?不會還喝罷?”
胡卓雅吃的一笑,居然捏住了我的鼻子,極其曖昧的膩聲道:“我要是完全醉了,不正好又可以讓你這小壞蛋揩油了嗎?等著,我一會兒就來。”
說著,她輕拍了一下我的臉,輕輕離開我的懷抱,轉身搖晃著走出了包房。我則傻愣在那里,腦中直想:原來……那天我摸她的屁股之事,胡卓雅果然是知道的。可是……為什么她沒生氣,也沒指責我啊?難道,她在縱容我不成?今天她對我這么親密,是高興之下的失態呢?還是在暗示我什么?
一時間,我心里七上八下,混亂極了。不可否認,胡卓雅那成熟的肉體,讓我有一種不道德的欲望升騰。雖然明知這是犯禁的,可是男人的本性,又讓我情不自禁的期待發生點什么。
但,我和她之間,能發生什么呢?
坐在包房里等待的時候,我一直在胡思亂想。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如果這女人不是我的領導,也許我倒不會這么緊張了。男女之間的生理渴求,是很正常的。可是,胡卓雅不但是有夫之婦,而且是同單位的上司。一旦發生了什么,后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惶恐中,不知不覺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忽然,包房的門被推開,紅霞滿臉,醉態可掬的胡卓雅走了進來。反手關上門后,斜靠在門上。瞇著眼,吃吃笑著看著我。
她的眼神,嫵媚極了。我一見之下,不自覺的就想起了一個名詞: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