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節閑事
“老爺,為不去縣衙拜會縣令,詢問一下此地施行城管新政的情況呢?”張松不解地問道。
這個問題已經在他心里憋了好長時間,張陵每到一地,都是走街串巷,能不驚動官府就不驚動官府,只是偶爾才在一些州府所在拜會當地長官。剛開始的時候,張松還頗得其樂,覺得這跟游玩似的,但漸漸的,這感覺就不一樣了,不僅枯燥乏味,而且疲勞,已經變成苦差了,而且張陵很少去那風景優美的場所,這一路上張松覺得自家老爺哪里是欽差察訪,根本就是苦行。
“察其言不若觀其行,我若去官府,不過是看到其接待的禮儀,招待的酒菜以及不知真假的文書和言詞,哪有眼前這般直觀。”
張陵看張松一臉幽怨的模樣,不禁笑道:“好吧,今天老爺帶你去體驗一下逛街之樂,想要東西盡管開口。”
“謝謝老爺,小的不要,只要在腿腳發軟的時候有個地方靠一下就好。”張松扮出一付可憐相,看到張陵抬腳要踹,立即動若脫兔,向旁邊躥開。
這條街簡直是漆器一條街,商品擺得琳瑯滿目,張陵在一家漆器店選擇了幾件不錯的小件漆器準備帶回去給小婉等人做禮物,然后從店中出來,沿著街道前行。
雖然這里的漆器沒有宜春那么出名,但街道上也有不少商隊往來,其中還有深目高鼻的胡人,張陵甚至還看到了兩名昆侖奴。
剛剛轉進另一條街道,張陵他們發現前面有一群人圍在一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二人覺得好奇,擠入人群中看時,竟然發現了熟人——林天南一家三口。
此時林天南被兩名下人裝束的架著,臉上有幾塊瘀青,明顯是被人教訓過,而那個小媳婦則緊緊地攬著洛兒,花容失色地看著面前那個張牙舞爪、滿臉yin笑的青年。
惡少當街調笑美女,是古今中外每個時代、甚至每一天都有發生的老橋段,但這么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仗義出手的,那就有些奇怪了。
“都說這一方的人勢力,小的今天也算是長見識了。”張松低聲嘀咕,旁邊有幾個人大概是聽到了,瞪了他一眼卻沒言語。
“看啊,秦家的小子又在欺負人了,這小子仗著家里的勢力四處惹事,怎么城管小隊也不管管。”
“噓,小聲點兒,你沒看見他身邊站的是誰嗎?那可是真正的護衛,他父親是洪州司馬。他也不是好東西,聽說武藝不錯,上次有人想制止他們調戲婦女,結果被他打斷了好幾根肋骨,最后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才起來。”
“真沒天理,城管小隊難道就不管管?”
“城管小隊倒是想管,可管得住嘛,那個被打得躺床上的就是隊長,如果不是縣令大人力保,恐怕還有牢獄之災。”
“誒少惹事,他們這些人,我們可惹不起,還是眼不見為靜。”
張陵卻看不下去了,天生的個性讓他看不得這種事情發生,旁邊的張松很好地領會了他的意思,一個箭步沖了出去,大喝一聲:“住手”
“咦?”
那個姓秦的青年見有人出來攪局,頗覺得新奇,自然上次將那個多事的城管隊長打過一次之后,已經很久沒有人敢來捋虎須了,他不禁起了一種貓戲老鼠的心思。
“怎么,小子,想要多管閑事嗎?”無錯不跳字。
“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張松原本就是跳脫的性子,有張陵在后面支持,更是不怕:“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文弱書生和婦孺,很威風嗎?”無錯不跳字。
這秦姓青年的臉色立即變了,在這平遙街面上,他一跺腳,四城亂顫,就算是縣令大人見了他也要禮讓,今天被一個下人冷嘲熱諷,這調戲半天沒得手的火氣立即轉移到張松身上。
沖著那幾個跟班怒道:“給我打他,狠狠的打,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吃點苦頭。”
從揚州離開之后,張陵因為路上有些事情,便讓那兩個長隨送海貓子回滄州,自己和張松繼續巡視,平遙距離河北道并不遠,二人也不擔心安全方面的事情。
張松跟著張陵可不是只負責跑腿的,同時也是張陵的保鏢,他在拳腳方面也是下過工夫的。沖上來的三個跟班雖然也是打過架的,手上卻沒有功夫,張松如同貓兒戲鼠似的,左一拳,又一拳,不多時,那三個跟班身上都吃了不少拳頭。
秦姓青年一看那三個跟班不是張松的對手,就向他父親派來的那名護衛使了個眼色,果然,軍隊出身的護衛就是不一樣,他大步向張松走去,步伐間透出一股肅殺之氣,那三個跟班則垂頭喪氣地跑到一邊,等待他們的是秦姓青年的訓斥。
看到那名護衛走過來的樣子,張松知道是來了個厲害的家伙,他曾經從張忠等人的身上感覺過這種殺氣——這是只有在經歷過沙場的人才能夠感受得到。
邊上圍觀的人看見有人出來,當然是紛紛起哄,一致聲援張松,助威聲此起彼伏。那個護衛卻是不以為意,上前當胸便是一拳。
雖然臉上一付不以為然的神色,但張松并沒有忽然他的對手,連忙側身躲過,右拳順勢揮向那名護衛的左臉,但那名護衛反應甚快,右掌豎立如刀斧般的砍向他的右臂,張松連忙收手,那名護衛順勢向前逼近一步。
身經百戰的老兵在戰力上終究要勝過一個年輕人,幾個回合下來之后,張松的所有攻勢都被對手封住,根本不能發揮威力,那名護衛步步緊逼,張松只好一退再退,最后實在是退無可退了,他的背已經靠在了墻上。
原先還在為張松助威打氣的圍觀者這是全都靜悄悄的默不作聲,看來這個年輕人又要吃苦了。
那名護衛一腳把張松踹倒在地,而秦姓青年身后那三個跟班因為剛收到了新的指示,圍上來對張松開始拳打腳踢,旁邊圍觀的人都發出嘆息聲,有些人甚至悄悄的離開了。
“住手”
張陵當然不肯讓張松受虐,二人名為主仆,實則如兄弟一般,如果張松因此受傷,他是絕對不能夠容容忍的。
“夠了”那名護衛攔住那三個跟班,看著張陵的眼神有幾分警惕。
“你是人,敢來管我的事?”秦姓青年一臉囂張。
“張松,過來。”
張陵沒有理他,沉著臉喝道。
張松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跑起來,撣了幾下身上的塵土,過來紅著臉道:“老爺,小的給你丟人了。”
“是有些丟人,等會兒打過來就是了。”張陵淡淡地說道,他的目光在那秦姓青年臉上掃過,那人立即覺得仿佛一枘利刃在眼前掠過一般,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發現自己近乎懦夫般的表現,秦姓青年頓時心中一陣惱怒,大聲向那護衛叫囂道:“快,給我揍他,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他是誰”
那名護衛猶豫了一下,他已經感覺到張陵的似乎有些不同,但在主子的催使下,他不得不動手。
只可惜,結果和意愿通常是很難統一的,剛才在他和張松的打斗中,張陵已經看清了他的拳腳路數,這還多虧他在和張松打斗時的故意賣弄,否則張陵恐怕還沒那么容易就看清。
在護衛一拳擊向他的同時,張陵一個轉身,來到他的右側,一掌拍在護衛的右臂上,左手一拳打在他的肋下,把他打得橫退數步,整個過程干凈利落,只是眨眼之間。
“好”
不知道是誰大聲的喊了出來,旁觀者又開始發出歡呼聲。
剛才那一拳,只是趁他一時輕敵,當他退后一步想重新組織攻勢的時候,張陵卻沒有給他機會,側身飛起一腳,將那護衛踹翻在地。
沒等那護衛從地上爬起來,張陵一只腳已經踩上了他的胸口,腳下微微用力,那護衛登時覺得呼吸困難,想喝斥卻發不出聲音。
“你……你想干?”那秦姓青年沒想到張陵三拳兩腳的工夫就能夠將自己倚為長城的護衛打得一敗涂地,臉色登時一變。
“我不想干,”
張陵微微一笑,腳下繼續用力,“剛才聽某人說要把我打得連我媽媽都不認識到,我還從來沒見識過這種打法,你表演一下如何?”
“你……你不要過來,你知道我父……父親是人嗎?”無錯不跳字。秦姓青年此際火氣全消,神色倒和剛才被他威逼的那幾個小媳婦模樣相仿。
“我不需要知道你父親是誰,只要知道你小子欠揍就行。張松,還不動手”說著,張陵厲聲喝道。
“是,老爺”
張松應了一聲,大步向秦姓青年走去。
“不要,啊……”
張松對付那個護衛不行,但對付幾個跟班絕對沒有問題,三拳兩腳打倒做勢欲上的跟班,抬手揪住那秦姓青年的衣領便是一通海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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