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固定生活,池夢瑤的突然離開,華楓只覺得有位朋友要離開而已。那天晚上,華楓依然睡得很舒服。第二天仍然是五點起來,到小樹林練習了兩遍武術的基本功,然后坐在地上練習靜禪功。直到天色已亮,華楓才從地上站起來,快步跑回宿舍。仍然像昨晚一樣,先在洗澡池放了熱水,然后將第二個藥方的五份中草藥放進水里。水溫稍微降下來后,華楓閉上雙眼進到洗澡池里。
這一次華楓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像被不停地被人挪動敲打,幾乎痛得他要喊出來,他忍著,但是他的眼淚已經忍不住流了出來。坐在池子里的華楓也不知是太痛苦,還是洗澡池里的汗水太熱,他的額頭不停地流汗水,但他渾然不知,因為他已經在練習意守丹田。
當他重新換上寒水,在洗澡池里面出來時,華楓突然感到渾身無力,急匆匆將身上的水擦干后,無力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吳琳同樣從辦公室起來,今天她要忙著去昨天那起交通案。只是匆匆在辦公室的衛生間洗刷完畢,然后穿上警服,匆匆走出警局,上她那輛專用的警車,向瑞金醫院飛馳而去。當她來到周放大的病房,站在門外時,聽到病房里面若無若有女人哭聲。
“咚,咚。”
吳琳敲了兩下門。
過了一會,一位穿著西裝打扮的中年人打開門,只是他滿臉蒼白的看著門外的吳琳,一看就知道他是受到重大的打擊。昨晚,去廣東談了一筆大生意的周宋中,非常高興,連夜和那位老板在一間五星級酒店找了一位高級小姐,本想來一次翻云覆雨的他,突然接到上海徐匯分局的電話,通知自己的兒子發生車禍,現在已經送到瑞金醫院,但是生死不明。周宋中連夜和那位合作伙伴告別后,登上廣州到上海虹橋機場的第一班次飛機。
周放大是他的命根子,三十歲才有一個兒子,對于他來說,就是中年得子。雖然現在有所成就,但是現在接近五十歲的他,已經沒有那個能力再去傳宗接代。而現在聽到唯一的一個獨生子周放大發生車禍,至今生死不明,他能不急嗎?這也是他兩夫妻平時將周放大慣成他那種好色自私的性格。所謂慈母多敗類,這也冤不了別人,這可能也是佛家所說的,有果必有因,有因必有果。
當周宋中從飛機上急匆匆下來后,坐上一輛飛機場的出租車,從公文包包里拿了一疊紅色的人民幣,扔給前邊的司機,然后說了一聲。
“瑞金醫院。”
司機看了一眼周宋中扔給他的一疊紅色的人民幣,他知道眼前這位乘客一定非常急著去醫院。于是,發動車飛速向瑞金醫院開去,途中也不知闖了多少紅燈。但是一想到這位乘客給的車費已經足以支付罰款,而且賺得比自己一個月還多的時候,他已經管得了那么多。只是他不知道,今天晚上剛剛發生特大交通事故,他現在就超速闖紅燈,不是找死嗎?
當司機將車停在瑞金醫院門前時,周宋中拿著自己的公文包從車里下來,就急匆匆向醫院走去。當他從前臺的一位醫院工作人員查出周放大的的病房后,他急忙向病房走去。當進到病房里時,除了發現自己的老婆在一旁不停的哭外,床上全身被白布包裹的周放大,只能借助醫療器械進行呼吸,而旁邊的心臟測速儀時而高,時而低落,時而平緩,嚇得周宋中都不敢看著,現在的情景比他平時看炒股的趨勢圖還要緊張。他只是安慰了一下旁邊的老婆,然后走出病房,去找主治醫生了解情況。
“醫生,我兒子的狀況怎么樣?”
“周先生,外我們已經幫你兒子做手術了,已經渡過危險期了。”
“醫生,那這是不是說我兒子已經沒事了。”
“按理說是這樣,但是。。。”
“醫生,我兒子到底怎么了?”
剛才聽到醫生說周放大已經渡過危險期,周宋中不安的心已經放了下來。但是,突然聽到醫生一聲委婉的轉折,令周宋中又開始不安起來。
“周先生,剛才在做手術時,由于為了你兒子的生命安全,他的生殖器已經被割掉。”
“什么?”
周宋中大聲地喊了出來。剛才他已經聽到醫生所說,但是,現在聽到自己的兒子沒了小JJ,也就成了太監,也就意味著再也沒有生育能力,聽了他能不生氣嗎?可是,冤得了人家醫院嗎?如果命都沒有了,還要小JJ干什么?
“醫生,我求求你,只要我兒子能夠完全恢復,多少錢我都愿意。”
“周先生,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已經盡力了。”
主治醫生說完,已經走了出去,留下一旁發呆的周宋中,他也不知道怎么走回周放大的病房的。但是,從他聽到主治醫生說自己兒子生殖器已經被割掉時,他仿佛老了十歲,無力地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守了一夜的周放大母親發現自己的兒子已經醒來后,恐懼看著天花板,還在不停支支吾吾。
“鬼呀!”
“吃人呀!”
于是,她急匆匆去叫醫生過來檢查。直到十多分鐘,醫生才停下來,看著紅腫雙眼的周宋中夫婦道。
“這是病人車禍后遺留的恐懼癥,病人受傷頭部神經已經受到影響。過一段時間,病人會恢復正常的。”
“謝謝醫生。”
周母感激地說,只要聽到醫生說自己的兒子沒事她就放心下來了。只是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兒子的真實情況,如果知道了,還不立刻昏了。看著一旁的丈夫,周母非常不解,醫生不是說自己的兒子沒事了嗎?怎么現在他還是死氣沉沉的。
“老公,你怎么了?我們的兒子不是沒事了嗎?”
“你當真以為兒子沒事了,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他已經沒有生育能力。”
周宋中紅著雙眼大聲說。只是他還沒有說完,旁邊的周母已經昏了。周宋中連忙走出外面,將醫生過來看。周母本來沒什么事的,只是人到中年,而且又為自己的兒子擔心勞累了一夜,現在又聽到丈夫說兒子已經失去生育能力,她一時過度悲傷,身體承受不了,自然昏了過去。在醫生的醫治下,周母已經醒來,但是在一旁不停地哭著。
這時病房里聽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一旁的周宋中只好去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