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廢話寫在前,方便大家先看到,這兩天家里事情有些多,精神狀態也比較差勁,所以寫的非常吃力,寫的很少,而且怕寫的太渣,所以也不敢逼自己寫,請大家多包容,周一恢復兩章。
章節名不想用前面的,所以就用了新的,謐謝。)
張小萌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資料,目光很迅速地抬起,望著許樂的眼睛,輕聲說道:“雖然自從我那位老師去世后,施清海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已經自動脫離了組織,加上臨海州那次,已經算是兩次。議會山事件后,委員會發的聲明也確認了這點,但他畢竟是青龍山的人。”
“你想說什么?”許樂問道。
張小萌微笑說道:“我想說的是,施清海也一直認同這個身份,所以他才會把這份很重要的東西交給我。按照組織的紀律,我本應該把這些東西送回山里,并且保守秘密,但我想……你應該也很需要這個。”
許樂抬起頭來,巷口昏暗燈光照耀在他的臉上,笑容顯得異常真誠輕松,他靜靜望著女孩兒鏡pi后的眼眸,帶著一絲極輕的感慨說道:“你再也不是那個把組織與任務看的高于一切的令人頭痛的天真女孩兒,這樣……真好。”
張小萌微微低頭,自鬃畔斜飛起的發絲在微濕的春夜微風中顫抖不停,正如這一對初戀男女錯過錯失的那些青春在回憶里留下的痕。
“不過施公子從來都沒有把組織看的高于一切,所以他把這份重要的東西也發給了我一份。”
許樂望著她的側臉,輕聲說道:“我只是有些不理解,既然他已經查到了想查的東西,為什么還要殺進議會山,把所有人都驚的目瞪口呆。”
pi刻沉默之后,張小萌把當時的情況非常詳細地說了一遍,包括四科里那名出賣施清海的情報人員,甚至就連委員會與聯邦zheηgfu之間的黑暗交易,她都沒有做絲毫隱瞞,因為她很了解許樂的性格,清楚他很需要知道朋友離去前的所有細節。
“委員會的決定,讓我和科里很多同志都感到有些心寒。”
春夜未深,但前些天落的雨與周遭環境的濕漉卻讓空氣變得有些微涼,張小萌輕輕環抱住雙肩,這時才發現她的肩頭比校園里清減了很多。
許樂默默走在她身旁,有些笨拙的脫下軍衣外套,不自然地遞了過去。
張小萌披上軍衣外套,感受著布料傳來的體溫,滿足地吸了口氣,笑著說道:“謝謝。”
在巷口那盞高懸空中像第三輪月亮的昏暗街燈下,兩個人緩緩停住了腳步,張小萌轉過身來,靜靜望著許樂,寧靜的眼眸里自然流露出擔憂之色:“他中了毒,所以沒有什么選擇,但你不一樣。我不是說聯邦zheηgfu曾經允諾你的那些大好前途,也不是說軍方對你的器重,只是希望你在做決定之前認真地思考一下,是不是有更好的選擇,不要過于沖動。”
“嗯。”許樂點了點頭,低聲回答道:“施公子臨死前我答應過他,不會發瘋,雖然他應該沒有聽到,但我答應他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軍神老爺子臨終前對我也有過很嚴肅的交待。”他的眼睛瞇了起來,表情凝重而認真:“我會盡一切力量,把握一切機會去獲得這場戰斗的勝利,保護自己,讓所有敵人都非常不愉快地站在這pi土地上,去看這件事情的結局。”
張小萌恬靜一笑,知道他說到就一定會做到,那顆擔心很久的心終于放松了下來,說道:“呆會兒你出去的時候小心一些。聯邦zheηgfu很清楚我的真實身份,聯邦調查局四科一直在盯著我。你這個已經被輿論摧殘過一次的聯邦英雄,被拍到和我在一起,會給你的敵人提供太多好素材。”
“放心,現在聯邦里沒有誰能夠跟蹤我。”
許樂講述的是事實,給人的感覺卻是自信到接近囂張的程度,大概是因為這個事實本身太不可思議。
“施公子以前就隸屬聯邦調查局四科。”
他皺著濃眉感慨說道:“zheηgfu和你們青龍山,都叫四科,這種巧合真的很有趣,偏生那家伙在兩個四科都呆過。”
他望著張小萌,忽然笑著說道:“你知道我和施清海怎么認識的嗎?當時還在聯邦調查局工作的他,奉命去梨花大學調查你,結果他在太陽底下偷懶,我那時候也剛好在鐵門后面曬太陽……”
聲音在夜巷里忽然變得低沉起來,光線似乎熾烈起來,似乎時空再次回到幾年前臨海州那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梨花大學鐵門旁曾經發生了很多普通的故事,然而如今看起來,這些故事的男女角色們或許更愿意擁有那種普通。
對于許樂來說,施清海和張小萌是他萬里逃亡到首都星圈上真正意義上最早認識的朋友,小狗餅干和陽光底隔著鐵門遞過來的那根煙,陽光下微笑的漂亮便衣探員,隱姓埋名逃亡的門房旁聽生,剛剛脫離革命女青年身份的少女大學生,一晃原來都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
那時候施清海還很年輕卻已經頹廢,許樂年少卻沉默木訥,張小萌總有那么多的心思總以為自己的肩膀能扛起很多的責任。施清海直到死都堅持認為張小萌是一個愚蠢而無趣的女人,許樂直到今天這一刻依然堅持認為就算沒有那根煙,自己也應該會和流氓變成好朋友。
“其實他早就已經厭倦了當間諜,只不過因為他老師,也就是”化局華個胖局長的死,他才重新提起精神。他曾經告訴過我,既然無法后退,那就要勇敢的前進。”
許樂抬頭望著頭頂高處的昏暗街燈,卻發現有淅淅的雨滴落了下來,不由瞇起了眼睛。
“我不懂政治,哪怕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也還是不能完全理解你們青龍山里這些人的思維模式,但我很清楚,施清海骨子里確實是個理想主義者。”
許樂沉默pi刻,從襯衣口袋里取出一封已經皺巴巴的信,遞給張小萌,說道:“這是當年他下潛之前寫給我的一封信,用我能夠想到的詞語來稱贊,大概就是這封信上的話會發光。”
“我覺得這封信很適合讓青龍山里的青年們看一下,異以交給你保管。”
張小萌表情認真地接過信件,仔細貼身收好,輕聲說道:“我會轉給山里……然后,你有什么打算?”
許樂眼睛微瞇看著街燈下那些清晰如絲線的夜雨,沉聲說道:“我要去警署驗尸間把他接出來。”
張小萌眼睛里浮現出憂慮的神情,因為她知道這件事情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