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兩天后吳浩和沈韓燕坐著飛機返回閩寧市,當吳浩走推著行李車走出機場,沈韓燕的駕駛員馬上迎了上來,接過吳浩手中的行李車,恭敬地說道:“沈市長!吳縣長!您們一路辛苦了,這次吳縣長可是再次轟動了整個閩寧,才到首都兩天的時間就跑了四個億,昨天下午這四個億的專項資金從省財政廳轉到市財政局,估計今天早上應該已經從市財政局直接轉到周墩縣財政局,聽說現在各縣市的市長,縣長們都在想著到首都跑錢去。”
沈韓燕從見到自己的駕駛員起,臉上就帶著一副不不笑、非常嚴謹的神色,她邊走邊對身后推著行李車的駕駛員問道:“馬濤!我不在的這兩天市里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
馬濤聞言,邊將兩人的行李搬上車子的后備箱,邊笑著回答道:“市里這兩天倒是一切正常,不過昨天周墩縣的錢到賬上時,孫市長想把錢截留下來一部分,結果徐局長不同意,為這事情專門找了許書記,最后許書記為這是專門開了一個會,在會上許書記對吳縣長這次首都之行表示高度的稱贊,說吳縣長這是變相的減輕市里的負擔,這種行為要給與鼓勵,同時還提倡各縣市干部也可以多往這方面想辦法,可以有計劃的到省里或者首都去跑項目,跑資金,但絕對不能盲目的跑,更不能接著跑錢,跑項目的名義公款旅游,甚至貪污,在會議快要結束的時候許書記做出了一個新的規定,說:為了鼓勵各縣市干部們能夠為了本地的發展,從各方面想辦法,想出路,并減輕市里的負擔,今后那個縣市到省里或者首都跑回項目和資金。市里一分錢都不能截留,并且對于這樣的干部要給與一定的獎勵,以此促進干部們的積極性。”
沈韓燕聽到馬濤地話。美眸流盼,輕輕一瞥,瞬間清澈深邃。透出一絲睿智,絕美的玉容綻出一絲醉人的笑容,秀長睫毛輕輕一扇。淡笑脆語道:“吳縣長!看來你這次有獎金拿了,到時候領了獎金可別忘了請客啊!”
此時地吳浩心里想的并不是獎金的事情。而是常務孫副市長為什么會這樣做,要知道自己現在跟沈韓燕地關系在閩寧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他明明知道自己的錢動不得卻還想著截留這筆錢,這里面是否有什么目的?他真實地意圖是沖著自己來的還是沖著沈韓燕去地?沉思中的吳浩并沒有聽到沈韓燕的話,而是滿臉凝重的坐進車里。隨后一動不動的考慮起這個問題來。
沈韓燕見吳浩并不搭理自己,反而獨自坐進車內,臉上地笑容漸漸的收了起來,從另外一邊坐進車內,看著身邊陷入沉思的吳浩,伸手推了推他,小聲地說道:“老公!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目前事情還沒有明朗化,我們何必為這件事情而傷腦筋呢。他不動。我們也不動,他若真的想動。那我們陪他動一下又有什么不可的,只要你走上這條路今后這樣的事情只多不少,所以我們現在不是為了這樣的事情何必庸人自擾的時候,而是要利用這樣地事情,讓自己在政治方面逐漸地成熟起來,至于那人抱著什么目的才這樣做,相信過不了幾天我們就會知道了。”
吳浩細細品味沈韓燕說地這番話,突然間整個人仿佛茅舍頓開,眼里閃過一絲睿智,笑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中午十一點吳浩和沈韓燕回到閩寧市,到家之后吳浩等沈韓燕的駕駛員幫助沈韓燕把行李抬上樓后,就坐著沈韓燕的車子向著市委而去,按照沈韓燕的話來講,沒事跟領導多請示,多匯報,這樣工作才會更容易開展。
吳浩一路走到自己昔日的辦公室門口前停了下來,看著許書記新任的秘書正在辦公室里忙碌著,就笑著伸手敲了敲門,說道:“老江!你這是在忙什么呢?”
江學正是許書記還沒來閩寧工作之前的老秘書,當初因為江學長的愛人生病住院,所以他才沒跟許書記一起到閩寧上任,所以這一切機緣都是注定好的,要是那時候江學正跟許書記到閩寧來,估計就沒有今天的吳浩。
江學正抬頭看到站在門口處的吳浩,臉上帶著不溫不火的笑容,笑著迎上前招呼道:“哎喲!這不是我們吳縣長嗎?您這是剛從首都回來吧!這次您可是又露了大風頭,四個億!你竟然才去首都一天就從財政部要了這么多錢,而且錢還沒到省里,聽說財政部扶貧辦的郭雄華主任親自打電話到省財政廳和市財政局專門交代這件事情一定要特事特辦,以最快的速度將錢轉到你們周墩縣財政局的賬戶上,由此可見你老弟的面子不小啊!”
吳浩聞言,急忙謙虛地說道:“江秘書長!您就別給我戴高帽了,我哪里有什么面子,只是剛好郭司長是我大學同學的大哥,所以我就拜托他幫著給省財政廳打個電話,不然您說這錢最后到我們縣的會剩多少,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呵呵!”江學正聽到吳浩的話,大笑了起來,他看著眼前的前任,現在的他終于明白為什么許書記會那樣的喜歡他了,想到這里他笑著說道:“小吳!你這招實在是太高明了,昨天許書記聽到徐局長的匯報,都不停的稱贊你現在辦事情是越來越有頭腦了。”
吳浩并沒有因為江學正的一兩句稱贊而洋洋得意,他的臉上始終帶著一副不不笑的表情,禮貌地問道:“江秘書長!許書記在辦公室嗎?他里面有沒有客人?我有事情找他匯報。”
江學正聞言,臉上帶著謙和的笑容,笑著說道:“小吳!許書記早就猜到你一回來就會找他,早上的時候他就跟我交代了,只要你一來馬上通知他,這會他正在辦公室里看文件,你自己進去找他吧!”
吳浩聽到江學正的話,笑著跟江學正說道:“江秘書長!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攪您了,再見!”說著就向著許書記的辦公室走去。
吳浩走到許書記的辦公室門前。先看了看自己的著裝,確認沒有其他問題后才伸手敲了敲門。
“請進!”吳浩聽到熟悉的聲音,隨手推門走進許書記的辦公室。見許書記正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地看文件,微微一笑,風趣而不失嚴謹地說道:“許書記!我來向您匯報工作來了。轉載自”
許書記聽到吳浩的聲音。隨即放下手中的文件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眼睛里露出一絲溫和,親切地招呼道:“小吳!一路幸苦了。這次你能從你丈人哪里要到四個億還真不簡單,為此市里準備給你一點獎勵。在鼓勵你地同時鼓勵其他干部也能為市里多想辦法,來!這邊坐。”
吳浩沒想到許書記竟然知道這錢是怎么來了,他看著許書記,知道許書記一定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沈韓燕的身份,他等許書記坐下后。才跟著坐了下來,恭敬地回答道:“許書記!這都是我份內地工作,沒有什么好幸苦的,倒是您幫我頂著壓力讓財政把這筆錢全部轉回周墩,如果說辛苦!我所做的一切跟您為了我所做出地一切比起來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
許書記臉上的皺紋全都舒展開,他溫和地望著吳浩,眼睛里閃過一絲贊許,兩年地是說短不短,但是說長也不算長。而吳浩在他的培養下從一個剛初出茅廬的愣頭變成現在處事圓滑。穩重的干部,讓他的心里產生出一種成就感。語氣中透著親切地笑道:“小吳!你就不用奉承我了,我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不讓你岳父給你這個女婿地見面禮被某些人當做一種手段給利用了,現在市里有些人想借著這筆錢的事情,攻擊小沈和你,說你剛參加工作那里有這樣的關系竟然能夠從首都要到這么多的專項資金,之所以你能要到這么多錢是小沈以權謀私,用閩寧市政府的名頭從財政部要來專項資金,再把功勞嫁接到你的頭上,而他們這樣做無非是想借著你和小沈的關系,然后把小沈調離閩寧,好取而代之,今天早上省委魯書記和黃省長給我打來電話說收到密名信,讓我盡快處理這件事情。”
吳浩聽到許書記的話這才明白為什么孫海波會突然站出來說要截留這筆錢,原來他這葫蘆里竟然是打著這個算盤,漸漸的吳浩陷入了沉思當中,對于孫海波地這個舉動吳浩非常惱火,這種人就是那種想盡腦子追逐權勢,靠著政治操作為自己尋求最大利益地人,簡稱“政客!”
政客的最大特點是就是永遠沒有國家,沒有黨派,沒有原則,沒有立場,沒有信仰,只有自己,只要對自己有利,他們會“今天談財政,明日談照相,后天談交通,最后又忽然念起佛來!”在他們地觀念中權勢在哪里,他們就菌集在哪里,權勢在,他們就在,權勢不在,他們也就隨風散去。“君有勢”時,他們不僅會為你雞鳴狗盜、出生入死,甚至還會獻出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子女,切不要以為他們就是你的朋友、你的心腹、你的死黨,他們其實只是一群“君無勢則去”的猢猻,這棵樹倒了,他們會立刻轉移到另一棵樹上去,從容來去,毫無愧色,能不對原來的樹落井下石便是鳳毛麟角,而孫海波現在的舉動明顯就是為達到自己心中不為人知的政治目的而不擇手段,想借這件事情“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吳浩想明白這些事情后,滿臉嚴謹地說道:“許書記!雖然我知道孫海波的權力非常大,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為了達到自己的政治需要而搞政治投機、政治權術的人,想當初馮生平沒倒臺之前他就是馮生平的跟班,后來馮生平倒臺了,他就像酈食其那樣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為了真理、為了正義、為了理想、為了主義,絕非為他自己對馮生平落井下石,而且還三天兩頭就跑許書記辦公室請示,匯報工作,當時整個閩寧市的干部都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什么,后來他市長沒當上,我還以為他會就此消停。沒想到這次他竟然又冒了出來。”
許書記臉上帶著一副不溫不火的笑臉,氣定神閑地望著吳浩,笑著說道:“小吳!你分析的沒錯。這也是我當初為什么不提拔他為市長的原因,孫海波就是一個典型地政客,也可以說他是一個政治野心家。不過你卻還不明白政客的可怕性,在唐朝末年,中原發生大面積蝗災。遮天蔽日的蝗蟲飛到漢中,啃光了莊稼。啃光了樹木,當時就是有一些像孫海波這樣地人向唐僖宗匯報說,蝗蟲飛到漢中后,不肯吃莊稼,自動爬在樹上餓死。唐僖宗以為這是莫大的祥瑞。立刻帶領文武百官焚香慶祝,而此時黃巢正在漢中大地到處崛起。”
吳浩聽到許書記的話,認真地考慮了許久,再次的陷入沉思當中。
許書記看著沉思中的吳浩,接著說道:“從歷史上看,葬送一個政權地往往是政客,美女不過是李代桃僵,現在我們的許多官員因為喜歡聽好話,聽奉承地話。結果在這種人的包圍下。愚蠢的官員會以為自己很聰明,殘忍的官員會以為自己很善良。獨夫民賊會以為自己“得道多助”而那時的馮生平就像這個典故中地唐僖宗,據我所知馮生平會從一個原則性非常強的干部走到這一步跟他的煽動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那時候馮生平在位時,他對馮生平表現出一副信誓旦旦,義薄云天的樣子,然而后來馮生平出事了,他發現風頭對自己不利,就立刻轉舵,整天往我的辦公室跑,而馮生平的案件結束后,他在面對一些輿論時則是面不改色地稱自己當初的舉動只是“違心”后來他就把我當做第二個馮生平,開始對我投其所好,百般奉承,可是他的手段卻太過低俗,讓我真正地看清他地真面目,所以就頂著省政府的壓力一直沒給他得逞地機會,誰知道他這次竟然會借著這樣你們到首都跑錢的事情興風作浪。”
吳浩細細品味著許書記的每一句話,總覺得這里面好像還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是又想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他看著許書記滿臉疑惑地問道:“許書記!現在整個閩寧得干部都把我當做政治新星人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秘書出身,而且跟燕子還有這樣一層關系,夸張點說現在的我絕對是那種可以在閩寧呼風喚雨的人物,而孫海波這個時候跳出來就等于挑釁閩寧市一二把手的權威,做為一個政客他不會這么傻的把矛頭直接對象燕子,這里面是不是還有一些我沒有想到的事情呢?”
許書記贊許的看了吳浩一眼,難得啊!能想到這一方面說明他的能力喝意識,而且還有著超出同齡人的沉穩、謙遜,將來吳浩的路一定會走的更遠,想到這里他笑著說道:“小吳!你能想到這點說明你現在對事情的判斷能力已經有著明顯的進步,這件事情確實并不像表面上看那么簡單,孫海波會這樣明目張膽的站出來興風作浪,說明他一定有所持,否則他不敢這樣做,只是我現在也不知道孫海波這葫蘆里到底是賣是賣藥,所以一切我們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另外為了避免孫海波拿你和小沈的身份及關系做文章,所以我準備讓你擔任周墩縣委書記,縣長職務暫時空出來等周墩縣的工作都上軌道了再另定人選,這樣你和小沈的上下級關系雖然還在,但起碼不是直接上下級,就算有人想用這件事情做文章也別想輕易得逞,所以你回去準備準備,組織部在這幾天就會找你談話,然后立刻上報省委。”
吳浩聽到許書記的話,雖然書記的位置早晚都是他的,但是他還是沒想到這么早就從縣長提拔為書記,想到這里盡管吳浩的心中狂喜,他還是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恭謹地說道:“許書記!您放心!我一定會做出成績,絕不給您的臉上抹黑,這次我來主要是想向您具體匯報下下一步的工作….”
許書記認真的聽吳浩的匯報滿意的點了點頭,回答道:“小吳!你的工作安排非常好,特別是民辦教師問題,在這點上我絕對支持你,教育是國之根本,我們絕對不能辜負了那些默默無聞的堅守在教育線上的老師們,以其讓那些不干事卻領這工資地人占著編制。不如把這些編制都讓出來給那些民辦教師們,不過你說醫保的問題,這可是大問題。做的不好那可是直接牽涉到我們市乃至我們省,所以這件事情在條件不成熟之前你絕對不能排入議程,工作要一步一步慢慢地來。一口氣想吃下一只大象是不可能的,就算真的吞下去了,你很可能因為大象太大而把自己撐死。因此你要學會循環頓進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地向著預先設定好的目標前進,在工作當中不管你怎么做。但是不能蠻干,亂干,只要你對得起黨人人們賦予你的權力,就算天塌下來我都會幫你頂著。”
吳浩聽到許書記地話,急忙尊重地從沙發前站起身來。嚴謹地回答道:“許書記!您放心!我一定腳踏實地,認真的去對待每一件工作。”
許書記笑著從沙發前站了起來,對吳浩說道:“好!小吳!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本來我想讓你干上一兩年地縣長再提你為書記,但是現在為了周墩剛打開的局面,我逼不得已只能拔苗助長提前把你放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希望你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好了!相信你這兩天也比較累人,所以我就不留你吃飯了。回到周墩除了剛才跟你說的那件事情不能做。其他地工作設想你都可以提前列入工作議程當中,再見!”
吳浩心里快速品味許書記這番話里的含義。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許書記會否決自己進行醫保改革的工作,但是他還是恭敬地回答道:“許書記!我明白了,有什么情況我會及時向您匯報,您請留步!”說著就轉身向著許書記辦公室門外走去。
吳浩離開許書記的辦公室,就想起江秘書長先前跟他說的話,就從手機里找出今天早上離開首都之前從向李達要郭雄華的手機號碼,按了一下接聽鍵,將手機湊到耳邊,邊走邊等著電話接通。
沒多久電話里就傳來郭雄華謙和地問好聲:“吳縣長!您怎么這么早就回閩寧市了,本來還想約你今天出來小聚一次,誰知道我早上去找李達想讓他幫我聯系你才知道你已經離開首都,吳縣長!錢到你們縣財政局的賬上了嗎?”
吳浩聽到郭雄華的話,訕訕而笑,風趣而不失嚴謹地說道:“郭司長!我打電話給您就是專門為這事情謝謝您的,不過剛才聽你這么說還真讓小弟我感到慚愧,您幫了我這么大地忙,而我卻不告而別,下次我到首都一定專門登門謝罪,到時候您一定要給小弟一個賠罪地機會。”
前天郭雄華看到那張批條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吳浩地身份一定不簡單,當時礙于吳浩在場所以他沒敢問吳浩的身份,等到前天晚上他給李達打了一個電話才知道吳浩原來是沈部長的女婿,對于沈部長在整個首都幾乎沒人不知道他那顯赫的家族,而吳浩是他的女婿將來的前途一定是不可限量,再加上沈部長又是他的領導,如果能借著吳浩是自己弟弟的同學這層關系跟吳浩拉上關系無疑是百利而無一害,所以他在第二天就用最快的速度把吳浩那筆錢落實清楚,讓吳浩知道他對這件事情特別的賣力,然后在今天晚上再請吳浩吃飯,以此拉近跟吳浩的關系,誰知道他今天早上找李達約吳浩才知道吳浩已經離開首都,眼看著機會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流逝,他在失望之余心里則考慮著是不是以錢是否到賬上為借口給吳浩打個電話,結果吳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此時郭雄華聽到吳浩的話,謙虛地回答道:“吳縣長!你這不是見外了嗎?跟蹤專項資金的去處本來就是我本分工作范圍內的事情,再說了您跟我弟弟又是大學同學,就憑我們這層關系,您的事情我能不用心嗎?所以您如果認老哥這個朋友,那賠罪的事情就別再說,下次如果到首都跟老哥吱一聲,到時候我們一起小聚一次,那就是給老哥面子了。”
吳浩聽到郭雄華的這番話,知道他是明顯的向自己示好,而自己只是一個小縣長,就算自己跟他弟弟是同學。也不至于讓他這樣有著實權并且讓全國各地的官員爭先巴結的人反過來巴結自己,除非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時吳浩想起他的電話剛打過去地時候。他就已經首先跟自己問好,而且在談話中用“您”字的稱呼,由此可見李達絕對已經告訴他自己的關系。同時也說明李達跟他地關系一定也是非常好,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特別是像他這樣的朋友。盡管自己的老丈人是財政部長,但是有些事情找他要比找老丈人更加方便。想到這里吳浩笑著說道:“既然老哥您都這樣說了,我如果再說那些冠冕堂皇地客套話,那就顯得虛偽了,郭老哥!我知道現在再說謝字已經不合適,總之一切盡在不言中。等兄弟下次到首都一定后登門拜會。”
“好!吳縣長!那我們可就一言為定了,到時候你到首都可要給老哥我打電話,當然了今后在工作上要是有什么困難也可以給老哥打電話,雖然億以上的錢老哥我沒這個權力,但是幾千萬的批示權力老哥還是有地,有什么困難千萬別跟老哥客氣。”郭雄華聽到吳浩的話,高興地承諾道,畢竟在他地意識里吳浩是部長的女婿,能夠讓部長違反了他一貫的原則給吳浩批那么多錢。說明部長非常看重自己的女婿。想要為自己的女婿積累政績,到時候吳浩真地還需要錢。需要多少錢就憑他的身份那還不是一句話,所以這個面子以其到時候讓別人去做,還不如自己來做,這樣不但能夠讓吳浩領自己的情,也能讓沈部長記住自己幫助吳浩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個一舉多得的承諾。
吳浩聽到郭雄華的話,高興地謝道:“郭大哥!本來說這個謝字有些見外,但是就沖著您剛才的這個承諾小弟我也要好好地謝您,這樣!我們一言為定,下次我到首都我們一定好好地聚聚。”
郭雄華知道這個承諾已經起到一定得作用,他聽到吳浩的話,高興地說道:“好!那咱們就一言為定,吳縣長!我算算時間您剛到家,一定還有許多工作需要馬上處理,所以我就不打攪您了,改天有機會我們再聊。”
“好!郭大哥!那我們有空在聊,再見!”吳浩說了一聲再見,等對方跟他再見之后就掛斷了電話,然后給自己的駕駛員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現在從趕到閩寧來接自己回周墩。
吳浩回到家里見父親正抱著小念倩坐在客廳地沙發前看電視,而沈韓燕身上圍著圍裙在廚房里幫母親準備午飯,一種家庭所帶來地溫馨與寧靜讓吳浩暫時的忘記工作中地煩惱,他笑著走到父親的面前,抱起已經會簡單的發出一兩個單詞的小念倩,將她舉得高高的,笑著逗道:“寶貝!想死爸爸了,塊叫爸爸!”
“爸爸!爸…爸!”小念倩咿咿呀呀地學著吳浩說話的聲音喊出兩句爸爸。
吳浩聽到女兒斷斷續續的喊出兩聲爸爸,高興地將小念倩親了一口,笑著對廚房里的沈韓燕喊道:“燕燕!你快來,小念倩會喊爸爸了。”
沈韓燕聽到吳浩的喊聲從廚房里跑了出來,看見吳浩那副激動地樣子,嬌聲對吳浩問道:“你現在才知道啊!我們的小念倩不但會喊爸爸,而且還會喊爺爺!奶奶!媽媽了”沈韓燕說道這里,走到吳浩的面前,笑著對小念倩逗道:“寶貝!叫媽媽!”
“媽媽!媽媽!媽媽!”小念倩又咿咿呀呀的喊了幾聲,而且明顯要比那聲爸爸喊得流利。
雖然沈韓燕不是小念倩的親生母親,但是因為劉倩已經去世的原因,加上愛屋及烏,所以她是把小念倩當做自己親生的女兒一樣看待,所以當她再次聽到小念倩喊她媽媽時,高興地連身上的圍裙上都是油漬也忘記了,伸出雙手就想從吳浩懷里抱小念倩。
吳浩那里會讓沈韓燕抱住小念倩,他往后退了一步,笑道:“老婆!你這圍裙上都是油漬,要是小念倩被你這么一抱,這油漬還不是都跑我們的乖寶貝身上去了。”
沈韓燕聽到吳浩的話,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隨手脫下圍裙,走進洗手間洗完手重新走了出來,來到吳浩面前笑著對小念倩嬌聲說道:“寶貝!媽媽抱抱!”說著就從吳浩懷里接過小念倩,笑著對身邊的吳浩問道:“老公!你剛才去許書記那里匯報工作,許書記都怎么說?”
吳浩聽到沈韓燕的話,心里那被他暫時忽略的煩惱再次涌上心頭,臉上的笑容明顯少了很多,回答道:“關于那錢的事情我已經從許書記那里了解到個大概,是孫海波想借這件事情攻擊我和你,他安排人散步謠言說錢是你從財政部跑來的,而你為了我假公濟私把錢全部給了我們周墩,另外他還給省里反映這件事情,昨天魯書記和黃省長都給許書記打電話,讓許書記盡快的解決這件事情,所以許書記為了堵住這些人的嘴,準備讓我到縣委去工作,另外我將周墩接下來的工作向許書記做了個細致的匯報,但是在周墩縣進行農村醫保改革的計劃許書記卻不贊同,而且再三叮囑我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再提,這讓我到現在都很納悶。”
沈韓燕聽到吳浩的話,沒好氣的瞪了吳浩一眼,說道:“我看你現在是被那四個億沖昏了頭腦,雖然四個億對周墩目前來講確實很多,但是正在用起來我看未必夠用,而你倒好,什么工作都還沒完成一項竟然還想這醫保改革,我問你,你再想這件事情之前怎么就不跟我商量下?你知道一旦你在會議上公布這個改革時,會讓我和許書記多難做嗎?你想想一個周墩,而且還是一個貧困縣竟然想搞農村醫保,那其他縣市呢?他們的經濟都比周墩好上幾百倍,你搞了,先比說是否成功,那你讓其他縣市該怎么辦?市里又該怎么辦,是否都跟著你搞,最后我可以給你一句肯定的回答,就算你真的搞成功了不但不會有任何的功勞,甚至會得罪全市的干部,農村醫保是要搞,這是個利國利民的舉措,但不是現在就可以搞,起碼要我們市的經濟總量真的提高了,到那時候財政有閑錢了你才能搞。”
吳浩聽到沈韓燕的話,這才明白為什么一項支持自己的許書記竟然會一反常態一再的叮囑自己絕對不能搞這個計劃,原來這里面竟然牽涉這么廣,同時他更加的明白自己確實因為有了四個億變的有點找不著北,認為有了這些錢自己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認識到錯誤的吳浩,笑呵呵的看著沈韓燕,拍馬屁道:“老婆!你教訓的是,怪不得當時許書記一再交代我一口氣不能吞下一只大象,就算真的吞下去了也很可能因為大象的體積過于龐大而把自己撐死,當初我不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是現在在老婆您的教育下,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沈韓燕聽到吳浩裸的拍自己的馬屁,本想再說些什么,但是她突然間從吳浩身上聞到一股味道,低頭嗅了一下吳浩的身上,瑤鼻一皺,不滿的嘟囔道:“你這身上都是汗味,干凈回那邊去沖個澡,然后回過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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