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元中段!”
阿羅趴在沈昆背后,她的聲音雖然虛弱,但透著分外的驚喜,“九龍潛淵果然厲害,七倍的靈氣,不但將你提高到黃元中段,我也來到了白元中段!”她唏噓地嘆了口氣,“我還以為需要一個月,你我才能再次晉級,想不到這才三天……”
“安啦,安啦!”沈昆安慰著阿羅,下意識地扭頭,在阿羅的眼角看到了一抹清澈的淚光。
唉,原來美女老師也會哭鼻子……
不對!貧僧怎么可能看到阿羅的眼淚?要知道,阿羅每天都戴著面紗,只能看到輕紗后的眼神,和若有若無的笑意,完全看不到別的表情變化啊!
沈昆轉動到一半的脖子僵硬了,他已經想到了事情的真相——剛才的聚靈法陣就像一個絞肉機,不但攪碎了皮肉,也攪碎了衣服,如今皮肉傷勢修復了,可是衣服……
干!
貧僧和阿羅都沒有穿衣服嗎?
“佛祖啊!”沈昆加快了轉身的速度,他對天發誓,他真不想轉過身去,可是這兩條腿就是不聽使喚啊!
“你別轉過來!”
阿羅忽然感覺身上涼颼颼的,她低頭一看自己光溜溜的身軀,趕忙抱著胸口轉身,蹲在了水中。
就這樣,兩個沒穿衣服的人,姿勢有點詭異:阿羅抱著胸口,面紅耳赤地蹲在水里,可是上身偏偏露在外面,白花花的一片肌膚,兩肋附近還隆起了若隱若現的兩團。而沈昆捂著下身,面向阿羅的后背,他拼命告訴自己這時候應該閉上眼睛,可眼皮就是不聽話,調皮地越整睜越大……
這份尷尬!
……
很久以后,沈昆才意識到這幅尷尬場面的另一層意思,他有些后悔,為什么沒有早點讓阿羅看見自己的后背,或者自己應該鼓足勇氣,沖到阿羅面前,看一看她的胸部。
當然,不管以后如何,現在的沈昆是無比頭痛的了。
第二天清晨,沈昆光著身子打獵,弄了幾張獸皮大衣,總算解決了衣服的難題。
更幸運的是,阿羅這潔癖女一看獸皮上的臟血,頓時大發雷霆,忙著整理起了新衣服,竟然沒提昨晚的事情。
當兩人穿著干凈獸皮再次面對面的時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地一點頭,哈哈道:“哈,今晚的月亮好圓啊!”雖然當時太陽高掛,徹頭徹尾的大白天。
看起來他們都已經忘記了昨晚的事,但實際上……誰知道呢?
修煉繼續!
一舉突破黃元中段,沈昆的實力也實打實地提高了一層,但他沒有急于第二次聚靈,畢竟,新得來的靈氣還不穩固,如果貿然聚靈,那就不是修煉,而是在送死了。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他白天練習靈符手法,晚上調養靈氣,日子過得飛快。
到了正月二十八,沈昆完成了第二次聚靈……
幽靜的藏靈山谷,因為沈昆的兩次聚靈,地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九條瀑布分裂成了十三條,水勢卻更加宏大,浩浩蕩蕩地從天而降,將地面上稍微脆弱的山石,沖成了一塊塊的小碎片。
沈昆就站在瀑布下面,他腰間系著獸皮裙,右手提千羽筆,右手捻著羅剎紙,任憑瀑布在身上沖刷,咬牙苦苦支撐。
“靈符逆天,十六倍分紙!”
頂著瀑布的壓力,沈昆舉起了羅剎紙,輕輕一晃,紙張分成了十六張靈符。
“筆走太虛,十六倍速書寫……乾坤巨力,會靈!”
他在十六張靈符上同時寫下了咒文,但只拿起了一張,輕輕向上拋起。這靈符迎風而長,越變越大,飛了三四米之后就有一個小球場大小,截住了飛流直下的瀑布。
“巨靈符!”
沈昆一聲大喝,將后續的十五道靈符逐一拋了上去,每一道靈符出手,就立刻變大,與前一道靈符融合,共同攔截瀑布。當沈昆拋出第十道靈符的時候,靈符之力已經超過了瀑布的壓力,舉著瀑布緩緩上升。
這場面,就像瀑布是以一面垂下的簾子,而沈昆正在將簾子緩緩上卷。
而當沈昆的十五道靈符全部出手之后,瀑布已經擋不住如此強大的推力了,縮回山上,流向了山體的另一側,如同憑空消失了一樣。
盆地里只剩下了十二條瀑布!
這是沈昆從王梟那里學來的新靈符,乾坤大力,巨靈神降,巨靈符!
“嘿嘿,就憑這聚靈符,不管有多大的蒼蠅,都能一下子拍死!老師你說對嗎?”
沈昆笑嘻嘻地來到阿羅身邊,等候她的評價。
“什么拍蒼蠅?臟死了!”阿羅瞪眼,不過她很快就滿意地點頭,“你的聚靈符已經練得不錯了,黃元中段的境界也已經穩固,再有一兩次聚靈,就能沖擊黃元上段了!”
“哎呦,那我們什么時候……”
“噓!”
沈昆剛要說話,阿羅突然拉著他躲在了一顆大樹上,小聲道:“有人來了,聽聲音,好像是公孫家的人!”
沈昆趕忙凝神靜氣,心里也不免有些驚訝,貧僧的武道等級比阿羅高三級,可是發現敵人的速度卻差了很多,不用說,阿羅肯定用了某種常識之外的秘法。
來的果然是公孫三人,公孫蘭走在最后,半個多月不見,她的傷勢已經痊愈。但走在前面的公孫楚和公孫勝就沒有這么幸運了,他們的手臂上還纏繞著繃帶,走起路來一瘸一拐,顯然是被沈昆打傷后,又受到了很重的傷害。
“這三人不是去捕獵綠元妖獸了么?不知他們成功沒有,有沒有拿到綠元妖獸的晶核……”
沈昆這樣想著,小眼睛不自覺地瞄向了三人的口袋,都是鼓鼓囊囊的,裝滿了東西。
看來他們成功了,而且收獲不小!
那還等什么?這三個混蛋的口袋里,就有可能裝著綠元晶核,只要搶過來,就能換到世襲爵位和數不清的財富啊!
沈昆弓起后背,這就要縱身躍出。
“別動!”阿羅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用最低的聲音道:“我感到了一股古怪的氣息,附近還有第四個人,強的難以想象,非常危險的一個人!”
踏,踏,踏,踏,踏……
還沒有說完,遠處傳來了細碎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