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貧僧貪污了一袋子晶核,賣出了七位數的銀子,已經夠黑了,想不到,老爹比貧僧還要狠!”
撫摸著手里的海納百川石,沈昆忽然覺得沈浮屠特別順眼。貧僧不過貪污了一些銀子,可是沈浮屠,他硬是貪污了無價之寶,千金不換的海納百川!
對了,柯西老鬼擁有預知重現能力,他會不會知道我們父子貪污的事情?
“老爹,你貪污這黑石頭的時候,是什么場面?”沈昆趕忙問道。
“你擔心被柯西查出來?”看出沈昆的心思,沈浮屠笑道:“放心,爹得到這塊石頭的時候,沒有動用靈氣,柯西還查不到我們父子頭上!再說了,柯西老鬼身份尊貴,他有可能幫一個外國人,來調查貪污索賄這種無聊的罪名嗎?”
“這就好,嘿嘿!”沈昆幸福地親了一口石頭,“海納百川,這可是價值十萬黃金的好東西啊!”
“你知道這石頭的來歷?”沈浮屠訝然。
“從一本書上看到過!”沈昆隨口敷衍過去,簡單說了下海納百川的特點。
“不錯,海納百川石,可說是萬靈材料,能夠匹配任何一種靈氣屬性!”沈浮屠點頭,忽然笑了笑,“可是昆兒,你知道海納百川石的另一個特點嗎?”
他壓低了聲音,“海納百川石,還是天然的‘增氣靈石’!只要用特殊的工具將他研磨成‘增靈散’,吃下去,就能憑空增加靈氣濃度!”指著海納百川石,“這塊海納百川足有嬰兒拳頭大小,至少可以將你的武道等級,提升整整一級!”
“這東西還可以幫人晉級?”
沈昆貪婪地吞了口口水,不過馬上抬起頭,“老爹,你已經在黃元上段停留十年了吧?”將海納百川石塞到沈浮屠手里,“那就安啦,這石頭給你用,幫你成為綠元強者!”
“給我?”沈浮屠絕沒有想到,面對如此至寶,沈昆竟然能毫不猶豫地還給自己!
這孩子……
欣慰地笑了笑,沈浮屠搖頭道:“爹已經四十歲了,就算晉級綠元,這輩子也不能有什么太大的成就了!”將石頭塞進沈昆的手中,“你拿著!你才十七歲,前途無可限量,如此至寶,沈家也只有你才配得上!”
不等沈昆拒絕,他繼續道:“你記著,研磨海納百川石,必須用白元級的紫金藥杵和靈狐丹!高一級不行,低一級也不行!而且研磨的時候,必須在月圓之夜,正對月亮,將海納百川正對月亮!”
沈浮屠神色認真,沈昆也就沒有再拒絕,將海納百川石收進了懷里。
“這就對了嘛!”沈浮屠哈哈大笑,“對了,紫金藥杵和靈狐丹價值不菲,至少也要五萬兩銀子!爹這里只有三萬兩,想要湊夠銀子,可能還要等幾天……”
“才五萬兩?”沈昆一撇嘴,“安啦,明天我就買回來,現在你兒子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你哪來這么多錢?”沈浮屠詫異。
沈昆嘿嘿一笑,一面退出房間,一面小聲道:“老爹,貪污的事情,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做哦!”
望著沈昆的得意神色,沈浮屠表情怪異,遲疑道:“最近有人在大發國難財,賺了不下百萬兩白銀,難道這人就是……”
“我可什么多沒說過哦!”沈昆輕輕關上了房門,留下沈浮屠一臉的錯愕。
“沈昆,你父親有問題!”
出了門,王梟示意自己有話要說,于是沈昆召喚出了明王法相,不解道:“我爹還能有什么問題?他還能害我嗎?”
“我不是說他會害你,我看得出來,他對你真的很不錯!”王梟皺眉,“可是我活了一千多年,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以你爹的性格,不像是能做出貪污這種事情的人!可是現在,他竟然貪污了一塊無價之寶……”神色疑惑,“而且你看到他的眼神了嗎?給你海納百川石的時候,沈浮屠雖然盡力掩飾了,可是他眼睛里,還有一點解脫的意思!”
“解脫?”沈昆并沒有留意沈浮屠的眼神,聽不懂王梟在說什么,不過轉念一想,反正沈浮屠不會害他,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
可是病房里面……
沈昆走后,沈浮屠的嘴角忽然流露出一絲無奈的意味。
他打開床邊的神龕,里面供奉了沈昆的祖父,沈信的靈位。
“爹!”沈浮屠跪在父親的靈位前,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兒子不孝,枉顧您的教導,今日,竟然做出了貪污之事,給沈家的列祖列宗蒙羞了!”
咚,咚,咚!
連磕三個響頭,個個清脆,頭皮都被撞破了。
“家主!”聽到磕頭的聲音,黑伯悄聲走了進來,一看沈信的靈位在此,趕忙跪下。然后他問道:“海納百川石,已經給大少爺了?”
“給了!”沈浮屠解脫地嘆了口氣。
“給了就好,給了就好……”黑伯松了口氣,又問道:“家主,最近柯西也在新月城,他會不會查出來,是我們貪污了海納百川?”
這問題沈昆剛剛問過,可是沈浮屠給出的答案截然不同,他一聲冷笑,“柯西的天機秘法雖強,可是他再強,能比得過血佛嗎!?”
神色自負,“十七年前,血佛就預言說,我們會在今年的正月十九得到海納百川石……這是何等的功力?我們按照他的吩咐,將海納百川石送給昆兒,還能有錯嗎?還需要懼怕一個小小的柯西嗎?”
“說的也是!”黑伯的眉頭松開了,嘆道:“說來真是可怕,十七年前,沈昆剛剛出生,血佛就能預言到十七年后的事情,而且連時間地點都沒有錯,這份未卜先知的能力,恐怕只有當年的古月河才能媲美了!”摸了摸胡子,疑惑道:“不過我一直不明白,血佛為什么說,海納百川石必須送給沈昆呢?留下來幫你晉級綠元不是更好嗎?”
“高人行事,豈是你我能理解的?”
沈浮屠一臉坦然,“血佛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做什么就是了,這不是當年的一部分約定么?”
病房內啞然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