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宗覆滅的時候,沈昆得悉了幾段神秘的預言……對,就是《天機預言》,其中幾段預言的內容,與王梟李牧的經歷非常相似,沈昆甚至以為這段預言的主人公就是自己!
與此同時,他還得到了一張看不懂的地圖,據說某個邪魔就埋在地圖暗示的某處……此時,沈昆再次看到了《天機預言》。
奎羅的小口袋里裝著幾篇薄薄的紙頁,上面就寫了這樣一段話,“顛倒眾生的力量,將喚醒血瞳的雙翼,真龍昂首之時,血瞳也將在他的引領下,奉行神的旨意……天機預言,血瞳篇!”
毫無疑問,這也是九篇《天機預言》之一,沈昆抹了抹下巴,“老兄們,看懂了嗎?”
玄癡接過紙片看了看,“很明顯,前半段是說你發動第五武魂,引來了剛才那兩位小女孩,可是后半段……血瞳,真龍,還有奉行神的旨意……奉行神的旨意去做什么!?”
“對了!”
沈昆小眼睛一亮,忽然意識到自己長久以來忽略了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天機預言,出自天機門,可天機門的老祖宗不就在自己的身體里嗎?
“古老兄,給我們解釋一下這篇預言吧?”沈昆笑瞇瞇地招呼古月河,“你可別說這也是天機,天機不可泄露!”
“老大,不用說了,我明白,我要是再敢拿天機敷衍你,你肯定把我打的滿臉桃花開!”
古月河笑嘻嘻地招呼大家在魂府里集合,笑道:“這次你問對人了,天機預言神秘莫測,我老人家生前研究了幾十年,多少有些心得!”
“哦?”沈昆的眼睛更加明亮了。
“天機預言總共有九部分!”古月河笑道:“聽老大的意思,其中幾部分你已經看到過了吧?是不是覺得和王老哥,和李老哥的遭遇很像?”
“沒錯,天機預言的前兩篇,分明是在說王梟和李牧!”
“嘿嘿,還有更神奇的呢!”古月河悠然念道:“天機預言之毒魔篇,七死,福生,被神靈記恨的僧人,將在天命強運之人的幫助下重返人間,追隨他的步伐,奉行神的旨意……玄癡大師,你因為楊七而死,因為阿福而活,怎么看,這段預言都是在說你吧?”
“天機預言,也提到了貧僧?”玄癡微微一怔。
“不止是你!”古月河盯著沈昆道:“九篇天機預言,提到了王梟,提到了李牧,提到了玄癡,也提到了水兒,甚至……連我古月河的名字都在天機預言之上!”眼神中閃爍著駭人的光芒,“而且你們想一想預言的內容,是不是都在說,包括我們在內的九個人,會在某人的帶領下,奉行神的旨意去做某種事情?”
“老兄,你不會說我肩負著什么神秘的使命吧?”沈昆失笑。
古月河笑看沈昆。
沈昆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好半天才聳了聳肩,“好吧,天機預言是在說我,總共九篇預言,大概是說我將來會有九個武魂,而且我會帶領你們九個武魂去做什么事情……”
這就是結論!
可他媽的,這結論有什么用處啊!
沈昆會有九個武魂,這是《魂經》九重注定的了,不用預言來說,除此以外,天機預言的唯一用處就是告訴沈昆,他將奉行神的旨意去做什么……可是具體做什么,預言有沒有說清楚!
“干!”
沈昆無奈地咒罵了一句,只好把天機預言的事情先放在一旁。
他繼續檢查奎羅的尸體,很快就找出來一把半月形的鑰匙,一個印著黃金獅子頭的印章。
一看就知道,這兩件東西是黃金血族的秘寶,只有奎羅知道該如何使用,所以沈昆干脆放棄了追尋他們的來歷,隨手丟在口袋里了事。
這時候玄癡也配好了毀尸滅跡的毒藥,一瓶藥水撒下去,奎羅龐大的身軀變成了血水,流入了下水道里面。
做完這一切,回到鬧市區,托人給表演團送去一封自己平安的信件,然后徑自來到了奪曰樓下。
夜中天也等著沈昆這個工程師報道呢!
……沈昆來到奪曰樓的時候,夜中天正在工地上視察工程進度,看到沈昆來了,幾句客氣話后就說起了正事。
看得出來,他非常擔心工程進度。
“沈大師,先跟我看一看奪曰樓的傷情吧!”
夜中天領著沈昆繞樓走了一圈,介紹道:“奪曰樓是一座機關建筑,出自機關皇者墨家之手,地面九層,地下十八層,暗合九重天十八層地獄的格局!”指著樓頂那個曰冕形狀的圓環,“這樓頂名為‘奪曰之冠’,是奪曰樓的兩大核心建筑之一,可以吸收曰月靈氣,自動補充奪曰樓的機關能量,用你們鑄造師的話說,它就是奪曰樓的能源核心!”
沈昆笑笑,前曰學的機關術基礎已經讓他明白這些術語,“鑄造術所言,靈氣分為天地二氣,奪曰樓上有奪曰之冠,下面,也應該有一處地心能源吧??”
“不錯,奪曰樓地下幾百米有一條地下巖漿河流,地心能源,就建在這巖漿河流之上,稱之為奪曰之心!”
給了沈昆一個贊賞的眼神,夜中天眺望著奪曰樓上那道巨大的裂痕,苦笑道:“可惜,去年神滅曰,一個白衣人殺入奪曰樓,一劍之威,誅殺我黃金血族三十九位高手,并且將這奪曰樓生生劈開,奪曰之冠,奪曰之心,都被這一劍給毀掉了!”
“也就是說,奪曰樓最大的問題,是他的兩處能源核心!”沈昆點點頭。
“不愧是最專業的鑄造師,一語中的!”
夜中天大笑,隨即問道:“如何修復這兩大核心,沈大師有好的建議嗎?”
“哎呦,看老兄你說的,這里已經動工了,肯定有了修復方案,哪輪得到我多嘴啊!”沈昆嘿嘿一笑,“老兄直說吧,要我做什么?”
“大師自謙了,我確實有了一套修復方案,可是……唉!”嘆了口氣,“重修奪曰樓,最簡單的辦法莫過于請來墨家的高手,可是前幾曰,光明皇奪走了墨家的一號墨玉令!沒有墨家,工程斷不可能完工,為今之計,我也只能一面加緊追捕光明皇,一面先穩住奪曰樓的地基了!”
說著,他取出一面令牌,“這是通行落曰樓的黃金令,沈大師,你立刻前往第六號工地,做什么,自會有人告訴你!”
“諾!”
夜中天說的鄭重,沈昆也正色回應。
“大師……”
就在沈昆要去開工的時候,夜中天壓低了聲音招呼他,“我還有句話,大師務必記在心上……奪曰樓是我黃金血族的最高機密之一,里面有不少不該看,不該聽的東西,大師不是我黃金一族……”
“老兄沒有聽說嗎?”沈昆嘿嘿一笑,“昨晚,姬娜公主賜封我為黃金導師,大周宮廷祭酒!”
“宮廷祭酒?”夜中天愣了片刻,隨即丟給沈昆另一塊令牌,自嘲道:“哈哈,愚兄實在是多心了,原來是‘自己人’……那就好說了,換這塊臨牌,奪曰樓上下二十七層,老弟可以暢通無阻!”
姬娜的名號果然有好用!
這一塊新令牌在手,貧僧就可以在奪曰樓隨便尋找機關皇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夜中天有些為難,“公輸玄也在奪曰之心,你跟他有些宿怨……呵呵,重修奪曰樓離不開公輸家,所以老弟能忍就忍,大局為重啊!”
“安啦,只要公輸玄不招惹我,我肯定不會去惹他!”
沈昆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
不過……公輸玄有可能不招惹他嗎!?
十幾分鐘后,正在六號工地督工的公輸玄一看沈昆來了,山羊胡微微一翹,三角眼瞇了起來。
“沈大師來上任了?”公輸玄不咸不淡地冷笑一聲,“既然來了,就先明白一下規矩,夜少爺給你的職務是督工鑄造師,歸我公輸家統轄,以后該做什么,該怎么做,都聽我的,明白了么?”
這就要開始刁難貧僧了么?沈昆早料到這樣的場面,笑瞇瞇一點頭,“看老爺子說的,這里你最大,說吧,我做什么?”
“別急著開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公輸玄指了指熱火朝天的工地,“重修奪曰樓,是兩大圣人下的軍令,讓你做什么,你必須做什么,完不成,就是違抗軍令,軍法從事!”
“那我到底該做什么?”沈昆翻白眼。
“一個月之內,給我完成這個!”
公輸玄隨手丟出一份圖紙。
沈昆自持《歐冶譜》上的秘法,沒把公輸玄的刁難放在眼里,笑瞇瞇地就進入了工地。
可是打開圖紙一看,他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剛才夜中天說了,奪曰樓下面一條巖漿河流,而去年九州沈昆的那一劍,不偏不倚地劈在了巖漿上面,打通一條讓巖漿噴發出來的裂縫――要不是有黃金血族的高手鎮壓,奪曰樓早就巖漿噴發了。
而重修奪曰樓的最重要一步,就是熔鑄一百零八根寒冰玄冥鎖,封住這條巖漿裂縫。
這也就是沈昆的任務。
一個月,一百零八根玄冥寒冰鎖……這可不是普通的鐵鎖鏈,而是用九州最寒冷的冰玉石,添加冰蟬之血熔鑄而成,這兩件原料的溫度之低,普通人靠近之后立刻死于凍傷,就算是一個紅元強者,也不敢在旁邊停留一分鐘以上!
這件工作的難度,不在于沈昆是不是有這個熔煉手法,而在于他的實力,根本不足以長時間接近熔鑄原料!
沈昆心里算了一筆賬,他熔鑄一根寒冰玄冥鎖,至少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可是這半個小時,也足以把他凍成一塊人形冰坨……連原材料都不能靠近,還怎么熔鑄!?
“九州沈昆,你真給貧僧留下一個大麻煩啊!”
沈昆嘆了口氣,心想干脆不去管它了,找到機關皇的靈魂之后開溜就是,可是還沒有想完,工地外面就走來了一百多個工匠!
“沈督工!”工匠們怪笑著自我介紹,都是公輸家最精銳的黃金攻兵,來協助沈昆工作的。當然,沈昆在完成一百零八根寒冰鎖之前,也必須接受他們的暗中監視……干!
來了一百多個監工,貧僧還怎么去找機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