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副宗主,明晚到我房里等我!
日落蒼山,與君一戰!
這是魔道天魔宮宮主對易楚的邀戰,也是天魔宮這魔道第一門,正式將化血宗當成了自己的對手!
天地邈遠之間,不斷地回蕩著葉凌天的聲音,方圓千里的赤血山回蕩的也是葉凌天的聲音。這聲音更是沖出了赤血山的束縛,傳遍了四方五岳。
日落蒼山,與君一戰!
所有聽到這聲音的人,都仰望著無盡的天際,心里有一種深切的預感,這魔道在和正道相爭之前的整合,終于要開始了!雖然這打主力的是化血老祖等元神高人,但是這些元神高人,是不會親自統領魔道弟子的。而他們不出面,魔道之中,就必須有一個統領之人。
現在,這統領之人似乎已經呼之欲出,蓄勢待發了。
血冥老祖,天魔宮主,一個是猶如明星般迅速崛起于修煉界之中驚才艷羨的人物;一個是稱雄天下多年的魔道巨孽。兩人這一戰,恐怕是元神之下最為精彩的一戰。
“日落蒼山么?也好,那就在蒼山上了結一下吧。”
神色很是從容淡然的易楚,輕描淡寫地朝著明羽子一招手道:“葉凌天的邀戰,我已經接到了,一事不煩二主,你就給我帶個信兒吧。”
如果是初來之時,這明羽子對易楚當然是不屑一顧,但是現在,對于這個化血宗的宗主,心里卻有著一種本能的恐懼,聽見他要自己帶信回去,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暗自慶幸,幸虧這血冥子被宗主的邀戰所懾,沒心思理會自己,不然,光憑自己剛才的表現,恐怕就要吃一個大大的苦頭了。
左語素揪著的心同樣也放下了不少,雖然他對明羽子的一些作為很是不滿,但是這明羽子畢竟是和自己一起來的,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恐怕她本人也難于幸免。
能夠順順當當的回去,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姐姐,就這么輕易的就把這個明羽子給放走了,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那家伙剛才那么張狂,不給他點厲害看看,咱們化血宗的臉面往哪兒放啊!”
那銀鈴公主撅著嘴,瞪著眼,氣憤不已的看著明羽子,頗不甘心的抱怨道。
看著妹妹氣乎乎的模樣,有種預感突然鉆進了金鈴公主的心頭!這一發現讓她吃驚的同時,也心跳不已,登時壓制住這個跳躍不已的想法,開口阻止道:“妹妹千萬別這么說,有道是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他畢竟是一宗之主,就算再怎么心意難平,也不能宰了這個明羽子,他不能在這上面丟了化血宗的臉面。”
化血宗的眾多修士,都恨恨不已的看著站在易楚不遠處的明羽子,雖然恨得牙根兒癢癢,卻也清楚的知道,這小子算是逃過了這一劫,畢竟他是一個使者。
“宗主的信,在下一定呈給我家宮主!”
再沒有了囂張氣焰的明羽子輕輕地一抱拳,那瀟灑的氣度,顯得很是不凡。如果不是這家伙剛才的表現太可惡的話,可能會讓人覺得這廝簡單就是一個翩翩佳公子,濁世美少年!
“嗯,那就辛苦你了。”
說話之間,易楚手掌抓動之間,身后那滾滾的圓日,猛然縮小了開來,只是瞬間的工夫,那圓日就縮小得只剩了拳頭大小,但是圓日之中所隱含著奔騰血氣,卻變得更加的濃厚深沉。
隨著血色圓日的縮小,越發恐怖的氣息,在四周瘋狂的蔓延開來。處在易楚對面的明羽子,轉眼的功夫,就覺得自己的體內一陣難捺的燥熱,想要活動一下,都難以動彈分毫。
這是怎么了,血冥老祖他這是要干什么?
看著那凝聚的血日,明羽子的心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覺,這一吃驚的發現,讓明股感覺,讓明羽子恨不得騰身飛離這里,而且是離得越遠越好!
“老祖手下……”
左語素的話還沒來得說出口,那滾滾的圓日就已經朝著明羽子的身軀沖了過去,只是瞬間的功夫,就已經完成了圓日入體!
明羽子想要揮舞雙手,想要祭起法寶,可是在這圓日的籠罩之下,他只能徒勞掙扎,卻什么也做不到。眼中閃爍著驚駭恐怖的他,眼睜睜的看著那滾滾的血日,沒入了他的身軀之中。
在這血日入體的瞬間,明羽子那本來蒼白的臉色,陡然變得通紅無比,立在半空之中的身軀,更是從虛空之中直落而下,狠狠地砸在了大地上。
無盡的血光,瞬間消散,被血光籠罩的化血山,在這一刻,重又恢復了平靜,除了躺在地上滿臉通紅的明羽子,一切都好似什么都不曾發生。
快速飛到明羽子身旁的左語素,手掌在接觸到明羽子身軀的瞬間,臉色變得很是難看。這一摸之下,左語素已經感受到明羽子體內的真元,正在快速的轉化,就是他的元嬰,此時也正被一個血色的太陽慢慢的侵蝕。
被易楚這詭異的一招打入體內,明羽子雖然不至于身死,但是他的真元,他苦修多年的元嬰,卻被易楚的血日所吞噬,等這招血日破體而出和葉凌天爭鋒之時,作為天魔宮秘密武器之一的明羽子,就會變成一個修為盡失的廢人。
這個化血老祖,實在是太可怕了,不但修為驚人,而且是心機似海之輩。明明是睚眥必報,心狠手辣,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笑臉如花。這等可怕之輩,舉手之間就把明羽子打成了廢人,就算你心知肚明,卻又無話可說。
天魔宮主葉凌天發出了挑釁的紙札,而易楚這怎么算也都是回信,明羽子成為廢人,那更不是他易楚的錯,有本事你天魔宮可以把這招化解了嘛。
左語素的心頭念頭不斷閃動,那豐盈潤滑的嬌軀之上,已是汗沁沁的一片了。心里倒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剛才不像明羽子那般囂張,要不然的話,恐怕自己也沒有好處。
“老祖的信,在下一定帶給我家宮主,如果老祖沒有了別的吩咐,那弟子就和明羽師弟告辭了。”心思玲瓏的左語素,不覺之間,就將自己的姿態放低了幾分。
點了點頭的易楚,朝著左語素輕輕地揮了揮手道:“既然你著急趕路,那我也就不留你了,秦長老,送客。”
左語素手指點動之間,就將那明羽子的身軀抓起,跟隨著秦志龍朝著赤血山之外飛了出去。化血宗的眾多修士看著那猶如木偶一般的明羽子,一個個心里迅速滾過一陣快意的感覺。
隨著左語素所化的黑光消失在天地之間,化血宗弟子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易楚的身上。雖然,現在易楚的身上沒有了那照耀天地四方的血光,但是此時的他,卻更讓這些化血宗修士心中敬畏不已。
千萬不要忤逆宗主,從今天的出手來看,這宗主大人,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一旦冒犯了這宗主大人,恐怕以后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下邊這些弟子表情的變化,眉頭一舒一皺,一舉一動,易楚都盡收眼底,一覽無余。對于他們的所思所想,易楚自然能猜出一個大概,不過,讓他們有這種想法,易楚倒也順其自然了,在他看來,這敬畏也好,恐懼也罷,都不重要,他要的只是服從,服從!
對于化血宗的這些弟子,易楚并不指望著他們忠心耿耿。在易楚看來,人是最復雜的動物,忠心不二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別說是修士,就是普通人,也都有各自的想法。想要讓這些弟子對自己言聽計從,除了必要的哄誘騙懵,剩下有效的途徑就剩一條了,那就是在他們心里,樹立自己難以匹敵的意識。
“宗主,您當真要和那葉凌天決戰么?”猶豫了瞬間之后,那傳功長老還是忍不住問道。
易楚的目光朝著傳功長老看了一眼,然后朝著匯集在自己四周的眾多修士揮了揮手,那些修士雖然很想聽聽易楚和傳功長老商議的事情,卻沒有人敢違背宗主的命令,當下一個個躬身施禮之間,就閃電般的飛回了各自的洞府之中。
“日落蒼山之會,你覺得我能不應戰么?”易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向傳功長老反問道。
傳功長老想到剛才的情形,長嘆了一口氣道:“宗主,那葉凌天乃是凝煞巔峰的高手,雖然沒有逆水寒的名頭響亮,但是在咱們魔道之中,卻也是難得一見的人物!宗主雖然天縱奇才,但是三個月之后和他決戰,還是為時尚早,依屬下之見,這件事情宗主不妨暫退一步,等宗主凝煞成功之后,再和那葉凌天一決勝負!”
傳功長老這番話雖然說得很是婉轉,但是話里的意思卻是顯而易見,像易楚這種天資聰慧之人,哪里會聽不出來?
想到和葉凌天在化血山上那一次交手,易楚念頭閃動之間,面色凝重道:“你的心思我明白,現在我已經處在元嬰巔峰,隨時都可以凝煞,只要有足夠的魔血煞氣,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傳功長老看著自信滿滿的易楚,知道再勸無用,登時也就一言不發。不過他的眼神之中,卻帶著一絲擔憂。
凝結煞氣,將自己體內的真元轉換為威力強勁的罡煞,這本來就需要一定的時間。不過這個雖然耗費功夫,但是和尋找和自己屬性相合的煞氣相比,卻也算不得什么。
本來,這傳功長老等人對于易楚凝煞并不擔心,血魔池之內,有的是易楚凝煞所需的魔血煞氣,只是,現在這血魔池已經被化血老祖重新占據,日夜修煉都需要魔血煞氣的化血老祖,會將那魔血煞氣和易楚分享么?
化血宗的弟子,都逐漸的散去,化血峰的頂峰之處,只有易楚淡淡的站在那里。凝煞,此時已經是擺在易楚前方的一個重要的關隘,只要他凝煞成功,就讓他有足夠的力量面對這紛擾的天下大局。
“化血老祖,這一次怎么都是一個機會。”輕淡的聲音,從易楚的口中吐出,這聲音平靜無比,但是聽在人的耳中,卻讓人感到冰寒無比。
金色的圓月,慢慢的爬上山頭,照耀著蒼茫無盡的赤血山,月霧相隔一色,滿世界一片白茫。易楚飛身下了赤血山,就朝著那血魔池所在的方位直飛而去。而就在他飛到血魔池下方的時候,就見一道身影,從血魔池之中飛身而出。
這飛身而出的人在看到易楚之時,頓時一呆,猶如風中弱柳一般的身軀,在半空之中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這一下雖然很是輕微,卻瞞不過易楚的眼眸。
“屬下拜見宗主。”沉吟了瞬間的青鳳,最終還是定了定心神,恭敬的朝著易楚行禮道。
“不用多禮。”易楚淡淡一笑,朝著青鳳輕輕的一揮手,但是對于青鳳的下拜,卻絲毫沒有攙扶的意思。
青鳳看著這張讓她心里暗恨不已的面孔,那薄薄的嘴唇之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聽說宗主今日大發神威,要和天魔宮主葉凌天約戰在落日蒼山,屬下在這里祝愿宗主旗開得勝,登頂天下魔道盟主之位。”
對于青鳳話里話外的譏諷之意,易楚哪里會聽不懂?不錯,此時這青鳳的話語之中,說的倒都是實情,自己責罰這小女子一下,倒也沒什么大礙,但是傳揚出去,又顯得太小家子氣了。不過,這口惡氣不出,易楚心里實在不痛快。
神念轉動之間,易楚的目光不覺就落在了青鳳那高聳的一對小兔子。對于男人的目光一向反應靈敏的青鳳,在易楚肆無忌憚的注視之下,臉上一紅,一股煞氣更是從她的臉上一閃而過。
“嗯,這些天一直忙著閉關,有很多事情沒有來得及和副宗主詳談。這樣吧,明天晚上我有的是時間,你到我的房間等我吧。”易楚心念一閃,意味深長的看青鳳一眼,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話說得像繞迷宮,似乎又暗含了某種意思。什么叫明晚我有的是時間?青鳳定定的看著易楚揚長而去,心里暗自猜度著。她實在不知道,這個心思詭秘的家伙,要跟她在晚上商議什么。如果,如果……,青鳳設想了一萬種可能出現的情形,卻又不敢確定,心里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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