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輝下,以張虛圣和張華凌為的兩方人,以西落的晚陽為中心懸浮在天空的兩邊隱隱對峙著。
只是張虛圣身后一行人神色悠然自得,而張華凌身后的一眾長老卻面色凝重,甚至有些長老看向張虛圣的眼神中還微帶恐懼,對張虛圣的顧及可見一斑。而從雙方的表情上,也從某方面體現出了此時九華山的不利形式。
大地上,徐清凡混雜在九華山眾年輕弟子中,神色復雜的看著天空中的張虛圣。明明眼前之人明明是一個男人,但那風度那氣質,卻偏偏讓徐清凡有了一種絕世風華的感覺。
覺了張虛圣竟然就是自己曾經在南荒有過半面之緣的苦修谷尊玄摩達后,徐清凡第一反應就是覺得自己想錯了,因為他實在無法想象玄摩達會和張虛圣是一個人。
但結合這些天寰島以及九華山上所生的種種詭異之事,卻又現只有張虛圣的另一個身份就是玄摩達,這一切才能解釋的通。
雖然徐清凡那次在南荒只是聽過玄摩達的聲音,卻絲毫沒有見到玄摩達的面容,更不要說是深有了解,但作為徐清凡到目前為止所接觸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的大乘期宗師,對玄摩達的印象不能不說不深刻。而徐清凡對苦修谷的良好印象,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玄摩達。即使之前經過張華凌的提醒徐清凡對苦修谷產生了懷疑,卻也絲毫沒有想到過玄摩達竟然會是整件事的主使。
在徐清凡原本的想法中,玄摩達應該是一個心性慈和的老,是一個生性豁達的長輩,是一個雖然一心向道但偶爾卻又帶著些玩世不恭的前輩高人,是一人受人尊敬有著強大人格魅力的一代宗師。
而張虛圣,則更像是一個遙遠的傳說,一個至今仍然給九華山帶來恐怖的叛徒,一個心計陰沉為成事可以不擇手段地陰謀家,一個心狠手辣不講情面地魔頭。一個視天地萬物為芻狗的一代梟雄。
這兩個人在徐清凡心目中地形象。可謂是南轅北轍,但沒有想到現在徐清凡卻現。這在他心中完全相反的兩個人竟然是同為一人。
徐清凡還清楚的記得,在當初自己于那休所帶領地的魔兵苦斗并險些身死南荒時,是玄摩達帶領著一眾苦修谷修士及時來援將自己救下。徐清凡也記得。在全世界都認為應該將婷兒永生禁錮時,也是玄摩達力排眾議同意徐清凡收養婷兒。所以提到玄摩達,徐清凡是帶著感恩之心的。
也難怪徐清凡現了玄摩達竟然就是張虛圣之后,心中滿是不可置信,恍如身處夢境般。
卻不知,玄摩達和張虛圣這兩個似乎世間完全對立的存在,哪一個才是天空中那名中年文士的真實性格呢?到底是玄摩達是張虛圣的偽裝?還是張虛圣是玄摩達的宣泄?又或,這兩個人只是一個絕世天才性格的兩面?
徐清凡不知道,或許,這個問題的答案就算是中年文士自己也不清楚吧?
看到徐清凡變換不定的神色。金清寒關切地問道:“徐師兄,怎么了?”
而另一旁的呂清尚也注意到徐清凡的異常,關心的盯著徐清凡,眼神中滿是疑惑。
徐清凡看了一眼金清寒和呂清尚,低聲凝重的緩緩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張虛圣應該就是苦修谷的玄摩達。”
“什么?”
雖然知道徐清凡并不是那種喜歡胡說八道之人,但聽到徐清凡的話后金清寒和呂清尚卻還是不敢相信,只是不可置信的問道。
遠遠的天空上,張虛圣仿佛也聽到了徐清凡地話,臉上帶著莫測的笑容。深深的向著徐清凡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轉頭向著張華凌繼續說道:“你竟然知道我身有殘疾之事,那也就應該知道我此次前來九華山所為何求了吧?”
張華凌微微的嘆息一聲,卻是避而不答,只是反問道:“我想。師叔您此次時隔兩百年之后重來九華山。恐怕不僅僅只是為了取回那件事物吧?”
張虛圣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當然不是。九華山在修仙界立派稱雄已有三千余年了,一興一衰本就是天道規律,而九華山風光了這么多年,也是到了命數將盡地時候了。”
張虛圣說這句話時,語氣是那么的平靜自然,似乎滅掉九華門對他是舉手抬足般容易。而一眾九華長老聽到張虛圣地話后雖然生氣,但面對著眼前這名九華門八百余年來的噩夢,卻根本提不起絲毫反駁的勇氣,只是不滿的看著張虛圣,只有張華凌身邊的蕭華哲和尉遲長老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而身為九華掌門的張華凌卻并不生氣,只是依舊平靜的問道:“這么說,無論是寰島之事,還是周師弟的叛亂之事,都是師叔所一手策劃的了?”
張虛圣點點頭,笑著說道:“九華不是一向注重名聲嗎?當初為了名聲二字就可以輕易的犧牲我,那么這次讓九華山聲名狼籍的破敗,卻也有趣。”
張華凌對于張虛圣的諷刺絲毫不動聲色,只是緩緩的分析道:“這些年來,師叔您之所以遲遲沒有襲擊我九華山,就是因為有三件東西讓您顧及不已,天底下能威脅到師叔您的東西不多,而九華山卻有三件。一是九極陣,一旦陷入此陣中,即使以師叔您的功力,要破陣而出恐怕也會元氣大傷。其二則是朱雀環,配合上九宮陣,我等甚至可以有和師叔直接對抗的實力。其三則是玄武令,有它的話我可以輕易的召喚其他五大圣地前來支援,面對五大圣地聯合起來的實力,恐怕就算是師叔您也是心有顧及吧?”
張虛圣笑著點了點頭,承認道:“這三件東西的確討厭,如果沒有這三件東西的話,五百年前李虛漢那老家伙死后我就會親自出手將九華一脈給滅掉了。”
張華凌抬頭看了九華山頂一眼,繼續分析道:“于是師叔您先是利用新人大比。在寰島上布下了一個困局。讓我九華派陷入孤立之境,更是被其他門派沒收了玄武令。這樣一來九華山不僅聲名狼籍,師叔您也少了一件顧忌。接著,您又利用周師弟對我的不滿之情。蠱惑他背叛與我,結果在我回到九華山與他相爭中,九極陣因為操控不利而被毀、朱雀環也因為我靈氣大損而無力操控,先后對您失去了威脅,甚至連我九華這一眾長老也是因為接連的戰斗而實力大損。這樣一來,九華山對您可能有威脅的因素竟然不知不覺全都失去了作用。您想要滅掉九華山自然是輕而易舉。這番連環計用地地確巧妙,師侄我雖自負謀略,卻也自愧不如。”張虛圣眼中露出一絲贊賞之色,淡淡的說道:“雖然有著幾分出入,但你猜地大致都還算是沒錯。其實。在我布的這個局中你能走到這一步也還算是不錯了。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
張華凌直視著張虛圣,聲音凝重地問道:“說實話,師侄我對師叔您和周師弟聯合早有所覺,但因為不知道具體計劃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在這次新人比試,我也是多有防備,卻還是不知不覺的陷入了師叔您的困局中。皆因為師侄我絲毫沒有想到那一向淡然無求的苦修谷許多修士竟然會參與其中,直到事后才略有所覺。卻不知道師叔您是如何可以驅使他們的?現在師叔所做的一切晚輩均已理清,唯這一點心有疑惑。還請師叔解惑。”
張虛圣再次向著徐清凡的方向看了一眼,懶懶的說道:“關于這個問題,其實你的一名師侄已經知道答案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家伙。”
聽到張虛圣地話,金清寒和呂清尚身體一震。因為張虛圣如此說就等于承認了徐清凡的猜測。而張華凌雖然不知道張虛圣所指的人是誰,但卻是下意識的向著徐清凡看去。徐清凡嘴唇微動,對著張華凌傳聲道:“掌門師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苦修谷僅有的兩名宗師級修士玄摩達,之前我曾聽過他的聲音。”
聽到徐清凡的話,張華凌身體一震,雖然知道內中原因必有驚人之處,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答案。玄摩達在修仙界成名已有千年,比之張虛圣成名還要早,但卻不知何時已經被張虛圣所替代,而這些年來,竟然沒有被其他苦修谷修士所覺。
而張虛圣似笑非笑的看了張華凌一眼,然后才接著說道:“至于你說苦修谷的修士無欲無求,更是一個笑話,世間所有地東西,一旦有了靈智,就一定會有其貪婪之處,就在于你能不能現了。而苦修谷修士的貪婪之處就是對長生之道的追求,比之其他修士還要更加強烈。而我這些年的研究卻對他們大有幫助,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取得一部分修士地效忠。”
張華凌心中一震,神色間更加凝重了,他一直以為張虛圣此人雖然恐怖,但畢竟孤身一人,更是身有殘疾,所以雖然實力恐怖,卻不會對九華山造成致命地威脅,而且因為張華凌對“那個人”的實力有著充足地信心,加上“玄武令”、“朱雀環”、“九極陣”,認為要除掉他不成問題。
但張華凌卻沒想到這張虛圣這些年來的實力竟然增長到如此地步,并且心智遠旁人,所布之局一環套一環,讓人明明知道是一個圈套,卻逃無可逃。現在則利用他所研究的妖術制造了數量如此之多的妖魔來圍攻,更是獲得了一部分苦修谷修士的效忠,實力不知不覺的已經過了九華山,難怪“那個人”為了除掉張虛圣竟然會那么做。
可笑的是,張華凌之前竟然還認為張虛圣此人應該很好對付,這次九華山最大的危機就是周華海的叛亂,看來他和周華海被兩百年前之事給誤導了,認為張虛圣只是一人空有強大實力卻無多大心智之輩,輕視了這個曾在八百年前曾將九華一脈逼入絕境之人,直到現在才終于驚覺,心中不由的產生了自責之情。
良久之后,張虛圣終于恢復了平靜,緩緩的說道:“對長生之道的追求過于執著固然是苦修谷修士的缺點。但師叔您能現這些缺點并利用這些缺點。晚輩只能贊嘆師叔您好手段了。”
張虛圣笑著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是人就會有缺點。有缺點就可以利用,而當有一天你能輕易的現某一個人地缺點并利用這些缺點,你就可以去輕易地成事。比如我這次布局中的關鍵,讓你和周華海自相殘殺,就是利用了周華海對權利過于重視這一點。”
聽到張虛圣這么說,張華凌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緩緩說道:“可惜周師弟一世英名,最終卻是被你誘惑了。”張虛圣眼中閃過嘲諷之色,緩緩地說道:“張華凌,你還不明白嗎?”
“什么?”
“一個心胸狹隘之人,忍受對一個人的怨恨數百年之后會達到什么程度,你永遠都不會了解。關于這件事。自一開始就是周華海主動聯系與我,而不是我誘惑于他。周華海本來也算是一個人物,可惜被心中的怨恨埋葬了理智,竟然想要利用與我,最后卻被我利用了卻由不自知。可悲可嘆。說到頭,因為心態不同心性不同,他終究還是不如你。”張虛圣搖頭嘆息道,似乎對周華海十分惋惜。
張華凌聽到張虛圣地話,眼中黯然之色更重,知道周華海也如自己般輕視于張虛圣。說道:“是啊,他就這么傻傻的在你的操控下與我相爭,最后元氣大傷卻讓師叔您得到了滅掉九華門的大好機會了。”
張虛圣臉上嘲諷之色更重,說道:“他所做的蠢事可不僅僅是只有這些。”
聽到張虛圣如此說,張華凌心中一驚。凝重的說道:“還請師叔賜教。”
“在我心中。這周華海雖然也算是一個人物,但畢竟遠不如你。為了防止他的陰謀被你輕易挫敗,甚至沒有給九華山帶來任何損耗,讓我的算計成空,所以我就在這次計劃中留了一招后手。”看到張華凌臉上的凝重,張虛圣臉上譏諷之色更重,輕輕的笑著說道:“當他在為如何在你離開九華山控制九華派而煩惱地時候,我送給了他一些天靈丹。”
張虛圣說這句話時聲音輕柔緩和,似乎情人在耳邊的低語,但九華山一眾長老聽到后卻均是駭然失色,無不感覺一股寒氣侵上了心頭。
為了控制住九華山的形式,周華海先后給九華山十余名長老和三十余名精英弟子服下了這種“天靈丹”。后來根據周華海所說,這“天靈丹”可以在一段時間內增強修士的實力,是他稱霸修仙界的一件法寶。但卻必須要接連服用,否則服用體內的靈氣就會失控進而走火入魔。
之前,這些長老和弟子都以為這“天靈丹”是周華海所制煉的,所以明知雖然可能會有害,但在不愁供應之下,自然是利大于弊。心中雖然顧慮,卻并不擔心。
但現在卻驚駭的覺,這“天靈丹”竟然是張虛圣給周華海的。這樣一來,就算張虛圣今日不出手滅掉九華山,但沒有“天靈丹”的供應,九華山也會有一半地長老和三分之一的精英弟子也會陷入隨時走火入魔的困境中,輕則功力全失,重則陷入輪回,九華一脈的實力大損。
如此一來,之前曾追隨于周華海的一眾長老和弟子如何不驚駭?心中無不悔恨于當初自己地決定。而那些一直忠于張華凌地長老弟子,此時也無不是一副后怕的表情。
張華凌卻并沒有什么吃驚地樣子,而是輕笑著說道:“周師弟雖然這次的確是被怨恨沖昏了神智,但卻還并沒有昏聵到如此地步。據我所知,師叔您送給了周師弟天靈丹之后,周師弟就馬上找到藥王谷的一位丹道高手研究出了天靈丹的配方。而這張配方我剛才已經從周師弟的身上搜得
聽到張華凌的聲音后,一陣明顯的舒氣聲自九華山一眾長老身上出。如果這張虛圣的陰謀得逞,那么九華山就要一口氣損失接近一半的力量。而這些長老,更是要有一半要陷入輪回。
但張虛圣臉上的譏諷卻不見絲毫的減弱,依舊用講故事般地口吻說道:“沒用地。這天靈丹的原名叫生靈丹,是我百年前一次實驗后地失敗產品。用處是可以大幅增加使用的修為和境界,效果十分明顯。但之所以稱它為失敗品。卻是因為它有兩處缺點。其中一點你們都知道的,那就是必須要接連服用。否則就會走火入魔。但第二點恐怕你們卻并不清楚。”
說到這里,張虛圣微微停頓了一下,而場上眾人則隨著張虛圣地停頓。心中產生了極為強烈的不詳預感。
張虛圣曉有興趣的欣賞了一番一眾九華長老臉上的表情,良久之后才繼續說道:“而第二點就是,服用功力的增長卻是以大量消耗自己的壽元為代價的。也就是說,這天靈丹可謂是一種慢性毒藥,只要一經服用,再次服用的話會死的很快,而不繼續服用的話卻會死地更快。當時我以為這只是一件失敗的實驗品,卻沒有想到它卻還有建功的一天。”
說完之后,張虛圣沖著面前的那些九華長老微微一笑,笑容是那么的親切祥和。但看到這種笑容,眾長老卻只覺得心中一陣寒。尤其是那些服用了“天靈丹”的長老,更是心灰若死,知道自己數百年的修煉在今天毀于一旦。
只是雖然心情激憤,恨不得將張虛圣千刀萬剮,但一看到張虛圣那看似無害的面容,眾長老卻只覺得一股比死亡都要可怕的氣息撲面而來,無論如何都再也提不起拼命的勇氣,只是愣愣地看著張虛圣,表情怪異。
而張華凌在聽到張虛圣的話后。身體猛地一震,臉色變得愈加的蒼白,原本還算平和的眼中頓時充滿了震驚與絕望之色,在一時間內竟然都說不出話來。顯然張虛圣的這番設計,實在是出乎他地意料。九華山就是張華凌一生所守護地所在。而此時九華山一口氣要受到如此之大的損失。幾乎可以說是在短時間喪失了一半地實力。對于他來說,心灰若死之處恐怕要遠要甚于那些服用了“天靈丹”的一眾長老弟子。
看著張華凌的表情。張虛圣臉上似乎快閃過了一絲滿足之色,柔聲說道:“其實,你不用為這個而傷心,畢竟天靈丹只是我以防萬一的手段罷了。現在我要親手毀掉整個九華山,那些天靈丹然不會機會產生它們該有的作用。而你也不用因為眼睜睜的看著九華一脈的衰敗而心痛了。”
隨著張虛圣的話音落下,他身后的那些妖魔修士無不哈哈大笑了起來。而九華山的所有修士則都是面若死灰,面對九華山的生死關頭,一時間竟然再也沒有了反抗之心。
聽到張虛圣譏諷的話,張華凌卻并沒有反駁,臉上的神色灰白而近乎于透明,顯然還為剛才“天靈丹”之事而難過傷心,良久之后,他終于有了反應,似乎終于從打擊中恢復了過來,卻沒有想象中那般對著張虛圣進行攻擊或謾罵,而是緩緩的從腰間掏出煙桿火石,給自己點燃了旱煙,深吸一口后吐出濃濃的煙圈,然后才緩緩的說道:“看來你心中對八百年前的事情還是耿耿于懷啊。當年師尊他們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你何必非要對九華一脈趕盡殺絕呢?”
聽到張華凌提到八百年前之事,張虛圣臉上出現一絲復雜的神色,似懷念,卻又似怨恨,但卻轉瞬即逝。搖頭淡然的說道:“那件事都過了八百年了,這么長的時間什么事都該忘卻了,我哪里還會執著?”
張華凌微微一愣,剛想要說些什么,卻聽張虛圣繼續說道:“我今天之所以要滅掉九華山,除了因為我要拿回那件屬于我的東西外,卻還有其他的原因。而這個原因,卻要比我與九華一脈的恩怨還要大的多。”
說完之后,看到張華凌看向自己時那疑問的眼神,張虛圣只是微微一笑,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問道:“好了,我回答了你這么多問題。但我的問題你卻還沒有回答。那件屬于我的東西。你是不是應該還給我呢?”
張華凌反問道:“如果晚輩將那件東西還給師叔您,那么您會放過我九華一脈嗎?”
張虛圣微微搖頭。道:“不會,我說過,我今天之所以要滅掉九華一脈還有其他原因。”
張華凌臉上露出了類似于張虛圣的譏諷之色。說道:“既然如此,我何必還要將那件東西還給你呢?我想,如果沒有那件東西的話,你地實驗做地再多再成功也沒有用吧?”
隨著張華凌話聲的落下,張虛圣身后地那十余名形象各異之人身上紛紛氣勢大漲,顯然氣憤與張華凌的話,只待張虛圣一聲令下,就出手將張華凌千刀萬剮。其中一名長著龍頭鼠尾的妖魔更是冷哼道:“在我等滅掉九華山之后,自然會將那件東西給我家主人找到。”
張華凌卻根本無視于張虛圣身旁那些妖魔或修士地威脅,只是絲毫不退讓的直視著張虛圣的眼神。原本平和的眼神中竟然不乏殺意和怨恨。
張虛圣卻沒有生氣,看著張華凌的眼神中反而多了一絲欣賞的味道,笑道:“你在威脅我嗎?”
張華凌淡淡的反問道:“你會接受我的威脅嗎?”
“不會。我滅掉九華山之后我自然可以找到,周華海跟我說過那件東西的大概位置。”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是在威脅你。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那件東西已經不在那里了。”
“看來我們之間是談不攏了?”張虛圣卻似乎信心十足般,對張華凌的話毫不在意。
“師叔,你從談話一開始就只是想要欣賞我們這些晚輩憤怒絕望地表情,并從中取得快感罷了,你真想過要通過談判取回那件東西嗎?”張華凌冷笑著說道。
“被你看穿了,但你為什么還要陪我說這么長時間的話呢?據我所知。你并不是多話之人。”張虛圣微微一愣,曉有興趣的問道。
張華凌沉默不語。
“看來,你好像在拖延時間啊?”張虛圣觀察了一下張華凌的表情,驚訝的說道:“難道你還給我準備了什么驚喜不成?”
張華凌繼續沉默,顯然默認了。
張虛圣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你的準備似乎也已經完成了。那就讓我看看你能給我什么樣的驚喜吧。”
說這句話的同時,張虛圣右手微微一揮。他身后那些妖魔紛紛咆哮一聲,再次沖著腳下的九華山一眾年輕弟子殺去。只是這次的情況與上次不同,因為沒有了阻礙,張虛圣手下全部地妖魔都進入了九華山,所以向徐清凡等人攻來的妖魔共有上千只之多。
這些妖魔數量并不比九華弟子少多少,但實力最低的妖魔也有辟谷后期修仙的實力,整體實力遠要比九華弟子高,再加上生性悍不畏死和各種奇特的異能,一時間九華眾低級弟子盡落下風。即使徐清凡、金清寒、呂清尚三人使勁渾身解數,卻依舊有無法阻止九華弟子不斷被殺,一時間形式對九華弟子極為不利。
而一直環衛在張虛圣身邊那十余名妖魔或修士,則紛紛向著空中地那些九華長老攻去。雖然這些妖魔或修士地數量要比九華長老少上不少,但他們精力充沛,比起普通的妖魔實力明顯要強上許多地,而這些九華長老在之前的戰斗中不僅靈氣消耗甚多,更均是或輕或重的受過內傷,一時間也只能斗個旗鼓相當。
看到腳下一眾九華弟子形式危急,張華凌心中大急,剛想帶著蕭華哲和尉遲長老去馳援,卻現張虛圣竟然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出現在他們三人面前,臉上的笑容淡然平和,緩緩的說道:“你們三個的對手是我。”
而同時,三個南宮清山般蛇人模樣的妖魔,向著徐清凡、金清寒、呂清尚三人快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