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組織的大本營中,此時空蕩無人,只有仔細查看,才會現一座刻著“地”字的惡魔雕像上,靜坐著一個枯瘦老,卻是仿佛與山腹中的浩蕩邪氣相融合一般。
而就在這時,“地”旁邊那座“天”字雕像,突然一陣光芒閃過,下一瞬間,“天”出現在了山腹之中。
“二十一處據點,三天之內,被毀了七處,我正讓其他據點轉移,只是害怕有人再耍手段。”
“天”出現之后,淡淡的說道。
“那些外圍修士,你本就是要犧牲的,何必如此在意。”
“地”冷冷的回應道。
“天”冷哼一聲,說道:“但他們犧牲的不是時候。”
“地”沒有回應。
片刻之后,“天”冷聲說道:“為了計劃能順利進行下去,那張虛圣不能在容忍了,你出手還是我出手?”
“玄武宿于殼中兮,騰蛇蜿蜒而自糾。龜與蛇交曰玄武。”——
《神話志》
在徐清凡等人開始尋找各位宗師之時。那些看似無所不能地宗師。卻也是陷入了空前地麻煩當中。
正如之前范逍遙對徐清凡所說地那般。正道聯盟地各位宗師。此時正是在北冰深處。意圖將玄武拘禁。
而給他們帶來無盡麻煩地。正是他們想要對付地玄武。
玄武。又稱玄冥。與鳳凰青龍白虎這三靈不同。玄武甚少出現在世人地眼中。甚至連玄武出世地記載都沒有。只有一本古書所言。玄武是一種由龜和蛇組合成地一種靈物。但卻沒能能知道真偽。
傳說中。玄武是掌控神州浩土地北方和天下水靈地神獸。善占卜。可預知兇吉。在一些教派中。玄武更是被神化為了神靈天帝般地存在。
雖然明知道玄武在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只強大得多地地妖獸罷了。但玄武地神秘。還有各種傳說。還是讓各位宗師在心底多了幾分警惕。
此時。一行十二名宗師。此時正圍成一圈,懸浮在北冰深處的半空中,無奈的看著腳下這一片平靜的冰海。
而在空中十二名宗師的中央處,卻是一顆血色的靈芝,一顆青色泛著蒙蒙靈光的珠子,還有一根似乎絲毫沒有出奇之處地青草。
這三樣東西,分別是對妖獸地修為提升極大的萬年血靈芝,修仙界的水修至寶“控水珠”,以及可大漲妖獸靈芝的“玄靈草”。
即使場上十二名宗師手中各自有著上千年的積蓄。但這三件靈物依然是十二名宗師的收藏中最為精華的一部分。而各位宗師將這些放在這里,正是為了將隱藏與此的玄武吸引而出。
只是,這三件對其他三名靈獸無往不利的靈物,卻是仿佛對玄武沒有絲毫吸引力一般,已經滯留在半空中半個月之久,一眾宗師也是在那里等待了半個月之久,腳下地冰海,卻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雖然明知道玄武就隱藏在腳下這一片冰海當中,但宗師卻均是無可奈何。玄武號稱水神。一眾宗師如果進入冰海中與玄武較量,雖然人數眾多。卻也不見得能取得便宜,但想要吸引玄武離開這片冰海,玄武卻又是遲遲沒有上鉤。
“難道這玄武當真如傳說中一般,有著占卜之神通,可預知兇吉?所以就躲在下面不出來了?”
終于,劉先生再也忍不住,開口向其他十一人說道。
“無論那玄武是否當真有著占卜的神通,但半個月都沒有動靜,顯然這三件靈物是沒法讓那玄武上鉤了。”
那名仿佛富家翁般的富態宗師,面色凝重的說道。
紫真仙人同樣面色凝重,接口道:“如果那玄武當真有真占卜之能,知道一出世就會被我等所擒,所以死守在這片冰海中不出,那就當真麻煩了,難道我等就當真在這里死守不成?”等得知的冥組織的計劃是真的話,那么我等的時間可是不多了,為了阻擋那真正的浩劫出現,必須要盡早將這玄武拘禁不可,時間可是不多了。”
富態模樣地宗師悠悠嘆息道,說著,卻是不知為何,開始和紫真仙人一起打量起劉先生來。
聽到紫真仙人和富態宗師地話后,劉先生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之色,最終嘆息一聲,緩緩的說道:“除非……”
看到劉先生似乎有辦法,一眾宗師皆是精神一震,一名道士裝扮地宗師更是忍不住追問道:“除非什么?”
劉先生臉上閃過一絲無奈苦笑,說道:“除非有什么東西對這玄武太過重要,能讓它甘冒出海被擒的危險,也要出海。”
聽到劉先生的話,很多宗師都是強忍住才將已經到了口邊的那句廢話憋了回去,這還用你說嗎?那“控水珠”、“萬年血靈芝”、“玄靈草”已經是一眾宗師手中最為珍貴對玄武吸引力最大的了,如果還有能讓玄武甘冒被擒的風險也要出世的寶物,眾宗師就不用在這里傻傻的等了半個月時間了。
但紫真仙人卻是從劉先生的話中聽出了更多,遲疑的問道:“難道劉道友手中有這種寶物不成?”
劉先生聽到紫真仙人的話后,卻是突然不顧身份的翻了一個白眼,撇了撇嘴后說道:“你剛在和李福祿的雙簧,不就是讓我將這件東西貢獻出來嗎?這個時候還假惺惺地問這個做什么。”
李福祿。正是那名模樣富態無比的宗師,與紫真仙人和劉先生一起,是正道聯盟中修為地位最高的三人之一。
聽到劉先生的抱怨,紫真仙人卻是不以為意,只是笑著說道:“我和李道友也只是估計那件寶物是在劉道友手中。卻也不知是否為真,所以也不敢明言相求。”
劉先生又翻了一個白眼,譏諷道:“所以就暗言相逼。剛才你們兩個人的話,就好象是我如果不將這東西拿出來,就對不住整個神州浩土似地。”
說話間,劉先生右袖一翻,一顆晶瑩無比大約拳頭大小的紅色果子,突然出現在劉先生的手中。
只見劉先生手一拋,這顆果子卻是緩緩地飛到了一眾宗師中央處,與其他三件靈物擺放在一起。
“我這次可真是將老本都提供出來了。”
劉先生苦笑道。
而其他的宗師。看到劉先生拋出來的那顆紅果。除了紫真仙人和李福祿之外,卻均是臉色大變。紛紛驚呼道:“朱玉果!!”
“竟然是朱玉果!!”
“這般神物竟然當真存在!!”
“朱玉果”,從某方面來說,性質卻是和玄武一樣,只存在于傳說之中。而他的珍貴之處,卻是從一本古書中的話可判斷而出。
“天地之處,本無龍,魚蛇之類食得朱玉果,龍類始現。”
李福祿也是第一次見到“朱玉果”。仔細打量了片刻之后,轉頭對劉先生說到:“當真是朱玉果,在下卻是沒想到如此珍貴之物,道友竟然會如此輕易的拿出,我本來還以為要勸說半天呢。”
劉先生生性有些詼諧,李福祿原本以為以劉先生的性格,聽到他這么說之后,必定會自吹自擂一番,什么大公無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乃至于舍生取義之類的名聲拼命往自己身上加。
但卻沒有想到。聽到李福祿地暗捧之后。劉先生地臉色反而凝重了起來。
“我本也不愿意就這么輕易的將這般神物拿出的,但是剛才我演算天機。卻現所得到的結果卻是一片混沌,顯然有哪方勢力此時有了大動作,卻是屏蔽了天機,目標很有可能是正道聯盟,而正道聯盟是我等的根本,卻是不容有失,所以我等必須趕快將這玄武給拘禁了,再也耽誤不得。”
劉先生難得認真一次,而聽到劉先生的話后,一眾宗師也均是臉色大變,畢竟正道聯盟關系到他們各自的傳承。
這個時候,卻還是紫真仙人最能沉得住氣,看到一眾宗師似乎在聽到劉先生的話后,均是臉色大變,竟然不顧隨時都可能出現的玄武,自顧自地推演天機來,不由面色一沉,揚聲說道:“各位道友,玄武隨時都可能出現,請各位集中精神。”
頓了頓后,紫真仙人又說道:“榮華山有我等聯手所布的結界,就算有人針對,短時間之內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而相比較正道聯盟的安危,我等的任務更是責任重大,關系到整個人類和神州浩土的存亡,此時正是關鍵時刻,不可因小失大。”
如果有其他人聽到了紫真仙人的話,一定會吃驚無比,究竟是何事,竟然會關系到整個人類和神州浩土的存亡?
但看其他宗師的神色,卻似乎對紫真仙人地話頗為贊同,馬上就停下了手中地推算。
這些宗師們,究竟是知道了何般秘密?
而就在一眾宗師剛剛稍稍平靜了下來之時,卻是異變突起。
只見一眾宗師的腳下,原本平靜無比地冰海,卻是突然一陣翻騰,澎湃的海浪竟然掀起了百丈之高,混雜著無數堅硬銳利的冰凌,帶著萬鈞之力,向著一眾宗師拍打而去。
同時,以一眾宗師腳下的冰海為中心,一道狂虐無比的暴風雪突然出現,竟然瞬間就擴大了無數倍,似乎整個北冰之地都在這暴風雪的范圍之內,而最臨近與暴風雪源頭的一眾宗師。在那堪稱可毀天滅地地風雪之下,也是忍不住身形接連晃動,原本已經布好的陣法,竟然就這么露出了破綻。
而就在這時,翻騰的冰海之中。卻是突然浮現起了一處黑色的龐大島嶼,而細看之下,卻現這所謂的島嶼竟然是一個無比巨大地黑殼黑膚的烏龜。
在這種巨大無比的烏龜之上。則是一條白蛇纏繞其上,此時正對著一眾宗師出刺耳地嘶叫聲,響徹天地。
等待了半個月之后,在“朱玉果”的吸引之下,那神秘無比的玄武,終于出現了。
在徐清凡等人進入南荒第二天時,無比狂暴的暴風雪,突然出現在了北冰世界中。
晶瑩迷蒙的世界中。徐清凡等人一片迷茫。深入之后沒多久,那恒古不變的冰川和狂暴的風雪,更是險些徐清凡等人迷失了方向。
雖然知道一眾宗師此時身處與北冰之地,但北冰的地域浩大還在繁華中土之上,要尋找各位宗師,卻不知該如何下手。
“徐師弟,我等就這么尋找也不是辦法,北冰太大了,我們這兩天雖然行動甚。卻也才走了其不足百分之一地路程,更遑論是尋找各位宗師了,卻是要想些辦法加快進度才行。更何況我等就這么一味地深入北冰,放過其他的方向,也容易與各位宗師錯過,要不我等分開行動?”
寒風呼嘯中,呂清尚隨著徐清凡深入了南荒整整兩天之后,終于忍不住對徐清凡開口建議道。
只是,一片暴風雪中。風雪不斷灌入呂清尚說話的嘴中。讓呂清尚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真。
徐清凡搖了搖頭,目視著遠方。在暴風雪中依舊帶著眾人艱難的前進著,說道:“現在還不是分開行動的時候,那玄武號稱是四靈之一,鎮守神州浩土四方之地,應該不會在北冰臨近與繁華中土處,所以各位宗師如果想要尋找玄武,必會在北冰深入,所以我等只有在深入北冰深處之后,分開尋找才更為合適。”
聽到徐清凡早有打算計較,呂清尚也不再多說。
北冰世界果如傳說中一般,雖然陽光照耀下無盡的冰川一片選美迷蒙,但在眾人進入北冰世界的兩天之中,卻是有一天半處于暴風雪的包圍之中,氣候卻也是如傳說一般惡劣,讓眾人行動艱難。
其中,眾人中修為最弱地許秀容,僅僅是全力飛行了兩天,就已經有了些力竭之像,反倒是金清寒一邊飛行一邊守護著博廣嚴,卻是一片輕松,只是從他在第二天開始就將身上的金甲收起,反而施展起更為省力的金色靈光護體來看,在暴風雪中飛行,他的靈氣消耗也是遠甚于往日。
修仙雖然號稱逆天而行,但在無盡天威之下,力量依然顯得薄弱。
整整又飛行了三天之后,眾人在暴風雪中雖然度大減,但依舊飛行了上千里的距離,但讓眾人有些驚駭的是,他們依舊沒有脫離暴風雪肆虐的范圍。而這場暴虐的暴風雪,更是不知要何時才能停歇,并且越往北冰深處飛去,暴風雪的威力就越是龐大。
徐清凡眼看著眾人地臉色都有些蒼白,許秀容更是有著支持不住地跡象,知道不能再這么趕路了,所以指著遠處的一處冰山,對其他人說道:“我們還是在那冰山背風處休息一段時間再走吧,北冰之地兇險重重,更是不知要在此尋找多長地時間,我等也不能因為一味的趕路而將靈氣耗空。”
聽到徐清凡的建議,眾人皆是點頭應是,在徐清凡的帶領下,向著那處冰山的背風處快飛去。
降落到大地之上之后,眾人終于有了可喘一口氣的時機,一落在地上,眾人就紛紛盤坐在地上,恢復了消耗巨多的靈氣。
而博廣嚴和小金,則是被安放在一旁。博廣嚴依舊神情呆滯,呆呆的坐在原地,與“日”交手后心神間所受到的重創,依舊沒有絲毫恢復的跡象,或說,如果沒有高手救治的話,或許博廣嚴終此一生,都只能是這般癡呆模樣了。
另一邊,小金自血谷出現南荒獸群之后,就一直表現的無比安靜,當然也有東方清靈為了防止它再次無故逃跑,所以一直將它死死抱著的原因。
但此時,或許是眼前這片晶瑩卻又狂暴的世界讓它感到好奇,又或是終于擺脫了東方清靈的束縛,正滿世界亂跑著,徐清凡剛開始還擔心小金如此亂跑,會被北冰之地的狂風吹跑,但當看到小金在亂風中到處亂竄卻是沒有絲毫影響之后,卻是終于的放下了心,安心打坐回氣。
只是,徐清凡卻也奇怪,這暴風雪如此狂暴,為何卻是對小金沒有絲毫影響?但小金身上不可思議之處太多了,徐清凡卻也沒興趣在這時一一解開,只是就這么放在了心中,想著等一切事畢之后,再一一研究。
卻說小金原本正興奮的亂跑著,一會再狂風肆虐中歡快翻滾,一會在打坐的眾人中間到處亂竄著,到后來,小金卻又對那為眾人遮風擋雪的冰山產生了興趣,雖然腳步蹣跚,但依舊興致勃勃的向冰山頂部爬去。
只是,爬到半中間處,小金卻是似乎現了什么,先是用金色的小爪子在冰山上敲敲打打,接著又瞇起小眼睛透過晶瑩的冰層向冰山深處看去,最后,小金似乎終于現了什么,卻是以更快的度跌跌撞撞的向著冰山之下的徐清凡跑去,跑到徐清凡的身邊之后,卻是用嘴咬住徐清凡的衣衫,不住的將徐清凡向外拉去,竟是讓要徐清凡趕快離開這里,神態間透著焦急。
在小金的拉扯之下,徐清凡也是無法安心打坐,索性站起身來,一把將小金抱在懷中,問道:“小金,怎么了?”
小金臉上焦急之色更濃中,用小爪子不斷指著冰山的方向,小臉上神態愈加焦急。
看到小金的表情動作,徐清凡心中差異愈甚,不由轉頭向著他身后的冰山看去,冰山依舊靜靜的屹立于晶瑩世界中,在狂亂風中巍然不動,卻是與往常沒有什么特別。
但就在徐清凡準備回頭之時,卻現眼前這座冰山似乎突然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不由微微吃了一驚,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但事實證明,徐清凡的眼睛沒有絲毫問題,因為剛才還巍然不動的冰山,在徐清凡的注視之下,卻是顫動的愈加的厲害了起來。顫動之下,冰山之上冰塊抖落,徐清凡面前仿佛出現了一場放大了無數倍的冰雹雨一般。怎么回事?”
徐清凡一面將金清寒等人從打坐中喚醒,一面駭然的盯著眼前冰川的異狀。
原因,終于出現在了徐清凡的面前。
當大量的冰塊抖落之后,一頭仿若山大的巨象,赫然出現在了徐清凡眼前。而之前眾人所庇護的,并非是一座冰山,而就是這頭巨象,只不過或許在這里爬伏了太久,身上卻是結滿了冰晶,化為厚厚的冰層,就仿佛一座冰山一般。
“冰原巨象!!”
剛剛從打坐中清醒過來的呂清尚,看到這頭巨象后,駭然驚呼道。
“冰原巨象”,修仙界的地階高級妖獸中,最接近于天階的恐怖存在,甚至有不好接觸過“冰原巨象”的修仙信誓旦旦的保證,“冰原巨象”,本身就是一個實力恐怖的天階妖獸!!
而此時,這頭仿佛遠古荒獸般的巨象,正用它那泛著血紅的雙眼,直盯著它的腳下,與他相比仿佛螻蟻般的徐清凡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