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入看一下。”
血色山谷之外,張一臉上閃過一絲決絕,對著東方清靈和許秀容說道,說著,不容置疑,也沒有絲毫的遲疑,就帶著東方清靈和許秀容,還有那六名傀儡般的男性修士,向著山谷之內快飛去,絲毫不顧忌山谷之內的騰騰烈焰。
當九人進入山谷之中后,漫天的火焰遮蔽了視野,滔天的熱浪讓空氣都變得有些扭曲,呼吸困難,但這九人都是身懷絕技之輩,在這些烈焰沒有主動攻擊之下,自然絲毫無法傷害到他們。
卻見東方清靈、許秀容,還有那六名傀儡般的男性修士,身上各色靈光閃爍,五行道法所化的護罩,將周圍的火焰死死擋在外面,但即使是這樣,東方清靈和許秀容依然在片刻之間就熱汗淋漓,讓兩人懷疑自己是不是馬上就要脫水而死,雖然兩人修習的都是水系道法。
而領頭而今的張一,身上不知帶著何般異寶,周圍的火焰紛紛避開,九人之中卻還屬她最為輕松。
“在你們離開之前,那徐清凡在哪里?”
張一皺眉打量了眼前漫天火焰一眼,然后轉頭向東方清靈和許秀容問道。
“那里有處山洞,我們離開之前,徐師兄就是進入了那里。”
東方清靈此時也急于知道徐清凡的安危,所以也不再隱瞞,指著那隱蔽山洞處的位置說道。
“走!!”
聽到東方清靈的話,張一沒有絲毫遲疑,帶著眾人向著東方清靈所說的位置飛去。所到之處,漫天地火焰紛紛避退。
但還沒有飛到東方清靈所說的那處山洞,就看到在山谷中央處,一個人影傲然站立在火焰中央處,雖然身形有些狼狽。但依然遮不住那天身的孤傲倔強之意,身上金光閃爍,卻是這血色的山谷之中。漫天的火焰之下,一片紅色世界中唯一地異彩。
突然,金色人影身上的金光突然散去,幾乎在同時,這道人影身周的火焰,突然化成道道仿佛可毀天滅地地滔天火浪,向著他快涌去。
金色人影撤去身周護體金光之后,再也沒有絲毫的防御之力,火浪之下,眼看性命不保。
“是金師兄。”
看到眼前的異變。東方清靈突然現了什么,心中一驚,卻是絲毫不顧自己此時已經成為一階下囚,施展道法向著金清寒救援而去。
僅比東方清靈晚了片刻時間,許秀容微微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出手救援。
兩人修習的都是水系道法。在這火焰世界中,威力不免大打折扣,但即使如此,在兩人手訣掐動間,淘淘海浪向著金清寒方向快涌去,所過之處,火焰紛紛撲滅。
而張一看到兩女出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卻也沒有阻止,只是靜靜的懸浮在這片火焰世界中,靜觀其變。
同時,山谷之內,金清寒傷痕累累,身上金甲滿是裂痕,背后的“八邪識王”也是瀕臨崩潰。雖然已經將全身靈氣凝聚在一點。只要鳳清天一現身,那石破天驚的一擊就能施展而出。即使鳳清天也無從抵抗,但鳳清天卻根本不給金清寒施展攻擊的機會,隱遁在周圍漫天火焰之中,時不時的一次突襲讓金清寒手忙腳亂,內傷加重。
“拼了。”
感覺到時間緊急,又擔心山腹之內徐清凡的安危,金清寒暗暗一咬牙,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而在下決定地一瞬間,金清寒身上的金甲,背后的“八邪識王”,猛的消散而去,卻是再也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之前,金清寒想要用他那種將全身靈氣壓縮于一點的神通擊敗鳳清天,但鳳清天卻隱遁與火焰之中不知蹤跡,而金清寒除了要集中精神維持壓縮于指尖的龐大靈氣之外,還要分出心神維持他本身地防御,這樣一來,搜索鳳清天蹤跡身形的神識不免就薄弱了許多。以至于到現在,還是不知鳳清天隱遁于何處,而這種神通只能施展一次,所以到現在金清寒都是只能挨打卻無法換手。
有鑒于此,金清寒卻是下定決心,將防御撤去,一來吸引鳳清天再次進攻,二來則可以集中精神神識探查鳳清天的位置。\
金清寒這么做,無疑是拿自己的性命來賭博。
但在金清寒看來,哪怕是自己受到重創,乃至于身死,也下定決心要擊敗鳳清天,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心中要擊敗鳳清天的執念,更是因為,如果能重創鳳清天,哪怕是他本身因此重傷或身死而不能支援徐清凡,但至少能讓山洞中那正在對付徐清凡的高手少了一個強援,讓徐清凡可以多幾分生機。
這兩個理由,對金清寒來說,已是足夠。
果然,在金清寒撤去身上防御的一瞬間,周圍原本只是靜靜燃燒地火焰,突然化為漫天火浪向著他從四面八方撲來。
而在火焰向他撲去的那一刻,金清寒不僅不閃不避,反而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集中精神搜查著鳳清天的位置。
金清寒覺得,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注意力集中過,神識高度凝聚之下,他身周百丈之內一絲一毫,都無法逃過金清寒的神識,卻是即之前一擊殺死數十名“獸狂修士”之后,再次常揮了起來。
越是關鍵的時刻,所揮的實力就越強,金清寒正是這樣的人。
在集中力高度集中之下,金清寒只覺得時間地流動在他地腦中變得無比緩慢,那些向他襲來地火浪,仿佛蝸牛一般緩慢。一寸一寸地向他靠近著。似乎要傷害到他,還需要在路上花費數十年的時間。
而金清寒卻是絲毫沒有放松,他的神識在這緩慢世界之下,度也沒有絲毫降低,反而更加的快捷。一遍又一遍搜尋著鳳清天地藏身之處。
終于,仿佛經過了無數年的時間,那些火浪終于涌到了金清寒身周不遠處。而金清寒的神識更是搜尋了身周方圓百丈之處無數遍,卻絕望地現,鳳清天的火遁之處要比他想象的好的多,即使他這次再次常揮,卻依舊沒有覺鳳清天隱遁的蛛絲馬跡。
火浪臨近,金清寒的毛在高溫之下已經變得枯黃卷曲,火浪還沒有襲身,衣衫已經當先燃燒了起來。\
但金清寒卻顧不得這些,只剩心底的一片絕望。
“難道,就算是這樣。我依然察覺不到鳳清天的身形?難道,我又要敗在鳳清天的手下,甚至生死于此?難道,我就當真邁不過鳳清天這一關,去救援徐師兄?”
心中百轉,雖然絕望。但金清寒卻是絲毫都沒有放棄,依舊不斷搜尋著身周火焰,查找鳳清天的藏身之處,哪怕火焰已經開始燃燒起他地身體,卻依舊沒有放棄。
但就在這時,卻是異變突起。
金清寒只感覺到,在這漫天的火焰當中。原本滿山谷都是最為精純的火靈氣,但此時,突然有兩道龐大的水靈氣突然涌現,雖然與山谷中的火靈氣相比,這兩道水靈氣不足一提,但畢竟五行相克,誰著水靈氣的突然加入,漫天地火靈氣突然一陣混亂。不似之前的那般狂暴而有序。
而就在這突然而來的混亂當中。金清寒只感覺到,在他身周不遠處。火靈氣依然有序,并涌現出大量的火靈氣,抗擊著突然出現的水靈氣,努力維持著山谷中火靈氣的秩序。
“找到了!!”
金清寒心中一喜,卻是絲毫不再遲疑,也不顧已經襲上他身體的熊熊烈焰,右手對著那火靈氣涌現處一指,已經積蓄壓縮多時地金靈氣,化為一道金光,以仿佛開天辟地以來最快的度,閃爍而至。
接著,一聲悶哼,血液飄灑,血光四射。但在漫天火焰之下,卻是快化為一道水氣,瞬間不見。
接著,血色山谷中,漫天的火焰突然不見,金清寒、鳳清天、張一、東方清靈、許秀容等人的身形紛紛顯露出來。
看來金清寒那一擊讓鳳清天身受重傷,重到連火焰也無法維持,而已經在金清寒身上燃燒不止的火焰,也是突然不見,卻見金清寒身體已是一片漆黑色,毛全無,空氣中散著一股肉焦味,令人作嘔。
而另一邊,鳳清天則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處,那拳頭大小的血洞,血液泊泊,不斷流出,轉瞬間身上的紫色長袍,已是化為紫黑色,血色順著紫衣,不斷向大地滴落著,并快將鳳清天地鞋襪沾濕。
遠方,張一、東方清靈、許秀容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中,默默的看著眼前地這一切,眼神或冷淡,或擔心,或不可思議。東方清靈和許秀容雖然想要去救助金清寒,卻是被那六名傀儡般的修士制住,不能移動。
“啪!!”
“騰!!”
突然變得安靜的山谷中,兩道跌撞聲突然響起,卻是在片刻之后,金清寒和鳳清天兩人同時跌倒在地,兩敗俱傷。
即使跌倒在地,兩人的眼神依舊在默默的對視著,仿佛自恒古以來就如此一般。
其中,金清寒的眼神遺憾中帶著欣慰,鳳清天的眼神卻是一片冷厲。
金清寒欣慰的是他終于重創了鳳清天,遺憾則在于,這場戰斗,他再次完敗了,如果不是東方清靈和許秀容的突然出手,他根本沒有擊中鳳清天的機會。
而鳳清天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是那般冷厲,似乎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命運。
最終,卻還是鳳清天當先移開相交的眼神,艱難的轉頭。向著張一等人地方向看去,眼神愈加的冷森,緩緩的在東方清靈、許秀容、張一三人之間游動著,最終卻是停留在張一身上。
剛才,如果不是東方清靈和許秀容的突然出手。他根本不會被金清寒現身形,而在他回擊許秀容和東方清靈時,心中猛然驚覺。知道自己已經被金清寒現,他對金清寒所創的那種壓縮靈氣地神通其實有著很大的顧忌,但剛準備馬上施展火遁之術轉移位置,卻突然感覺心神之間一陣劇痛,仿佛無形無質的心神猛地地尖刀劃過一般,劇痛之下,火遁之術竟然無法繼續施展,最終被金清寒的神通重創。
而他之所以會心神劇痛,正是因為張一的“滅神之術”。
可以說,鳳清天此敗。是因為他大意之下,被金清寒、張一、東方清靈、許秀容四人聯手而為,可以說是雖敗猶榮了。
但對鳳清天來說,敗了就是敗了,沒有理由可講。
“你剛才如何反擊我不管,但你不該將我也列入反擊的目標當中。所以我只能出手了。”
看著鳳清天直直盯著自己的眼神。冷厲中帶著森寒,即使張一也是一個一向冷傲之人,此時也不由的心中一寒,不由自主的開口解釋道。
似乎接受了張一的解釋,鳳清天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一言不。
“是鳳清天!!”
終于,東方清靈還是認出了那倒在血泊之中的紫衣人是誰。駭然說道。
按理說,鳳清天除了衣著之外,面貌變化不大,但東方清靈此時才認出,卻是因為鳳清天地氣質變化,之前的鳳清天就已經有夠孤傲冷淡了,但此時的鳳清天,其孤傲冷淡之意。更高強盛無數倍。內中更是帶著之前未有的強烈冷厲之意,注目之下。讓人不由心驚。、
張一和許秀容自然聽說過鳳清天是何人,那個被稱為九華自張虛圣以來最天資橫溢之人,成為大乘期宗師幾乎是板上釘釘之事,所疑惑的,只是不知這人會在大乘期的境界中走到何處罷了。聽到東方清靈將他地身份說出,均是帶著好奇的眼光再次打量了鳳清天一遍。
雖然疑慮于為何鳳清天會突然出現,但看到另一邊金清寒身體焦黑,不斷抽搐著,似乎隨時都會死亡,東方清靈還是按下心中的好奇,向張一請求道:“可以讓我先救金師兄嗎?他是徐師兄最好的朋友,之前和徐師兄一同進入了那山洞之中,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金清寒的生死張一原本并不在意,但聽到東方清靈后面的話,卻還是最終點頭同意。
她需要手上有足夠的籌碼,來逼迫徐清凡將“逆天劍”還給她,而金清寒既然是徐清凡最好地朋友,那么自然不能讓這張好籌碼就這么浪費掉。
看到張一肯,東方清靈馬上縱身向著金清寒飛去,而許秀容也趕忙跟在她身后,同時還有負責監視他們的四名傀儡修士。
看到金清寒的身體仿佛已經化為一截焦炭,東方清靈心中震驚,感應到金清寒的生機已經漸漸衰竭,更是沒有絲毫遲疑,忙將雙手按在金清寒依然燙的身上,體內那帶著強大治愈之力的水靈氣向著金清寒體內充入,同樣這么做的,則是許秀容。
而同樣身受重傷,胸口血液直流,也是眼看就要身死的鳳清天,則是早已經被人遺忘,眼看就要身死。
“鳳清天、徐清凡、張一,這三個人都是老大最為看重之人,此時卻是要自相殘殺,當真是有趣至極。”
血谷之上萬丈處,云彩烈日之旁,一個身著黑衣,臉帶半截面具地人,含笑淡淡地說道。
“要阻止他們嗎?”另一名同樣裝扮的人問道:“如果這三人同歸于盡,老大當真不知會如何做想。看那鳳清天,馬上就要死了。”
“如果這三人當真就這么死了,那么只能說他們不配老大如此看重,估計老大只是會慶幸自己沒有浪費時間而已。”
“倒也是。”
“更何況,這鳳清天是老大最為看重之人,哪里會如此輕易死去?不要忘了他地出身。至于那徐清凡,對手既然是日那個變態,恐怕才當真是兇多吉少。但就算我們想要救他,說句實話,我們兩人聯手,也不一定是那日的對手,更何況,我們另有任務,這只是路過順便看熱鬧而已,何必插手。”
“說起來,我們兩個在這里已經看了整整兩個時辰的熱鬧了吧?不怕耽誤老大的吩咐嗎?”
“那些妖獸還有段時間才會來,我們還有時間。”
“哈,冥想接著南荒妖獸的力量削弱正道聯盟的力量,同時將浩劫持續,卻是沒想到老大早有算計,卻是讓我等將各股分裂的妖獸引到冥的各處據點之處,同時將冥和正道聯盟削弱,想來今后,這天下就是我黯組織的了。”
“不要太過自信,冥和黯之間的戰斗,已經持續了八百多年,但最終的結果,卻還是要看老大和天地二老之間的戰斗,否則,就算將冥的邊緣力量全部除去,也是妄談。”
“不過,攤牌的時間就快到了,這一戰,當真讓人期待啊。”
“是啊,最后的戰斗就要到了,冥一直隱藏在背后算計,但最終卻是被我等算計,當真是諷刺了,就是不知老大準備的如何了。”
“老大,他是不會敗的。”
“要比我想象的簡單,也要比我想象中收獲還要大啊。”
之前,通過擴大引導徐清凡心底處的殺意兇性,不僅讓“獸狂能量”威力倍增,更讓徐清凡無力繼續壓制“獸狂能量”,此時,“獸狂能量”已經擴散至徐清凡的全身。
看著眼前眼冒紅光,不斷低聲嘶吼的徐清凡,已然化為一個“獸狂修士”,并因為在關鍵時刻被“日”突然襲擊并做下手腳的緣故,此時已經完全被“日”所控制,即使是“日”,也忍不住有了些稍稍的得意,淡淡的笑著說道。
此時,空蕩蕩的山腹中,因為接連的戰斗,原本密密麻麻的“獸狂修士”已經只剩下百人不到,均是靜靜的站在一邊,而徐清凡的兩具分身——徐影和徐致遠,則是站在徐清凡的兩旁,受徐清凡的影響,也是雙眼泛著血光,形同“獸狂修士”。
當“日”將眼光轉向腳下跌坐狀若癡呆的博廣嚴之時,臉上的笑意更甚,與博廣嚴的教手,當真讓他收獲頗大,原先,他的功法神通只是善于擴大和引導修仙心中的某些情緒,但經過與博廣嚴之間的戰斗,卻是讓他領悟到了壓制人心中某種情緒的做法。
這樣一來,在今后與敵人交手時,“日”不僅可以控制對手心中他想要控制的情緒,更可以壓制與他所控制擴大的情緒相對抗的情緒,威力何止倍增。了正被一團黑氣所包圍的小黑處,想到那詭異的綠色骷髏,眼中幸喜之色更甚,緩緩伸手就要向這團黑氣摸去。
但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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