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艮見這少婦拿出了血的證據,眾人又把目光盯面那逃乓。
左少陽對逃兵道:“你誘奸這件事受害人已經承認了,但是,案發當時你已經離開了房間,你仍然不能證明案發時你不在現場……”
逃兵苦笑:“她說謊,事情不是這樣的,她脖頸上的傷口是我刺傷的。不是她……”
啊?眾人又吃了一驚。左少陽也皺了皺眉,心想怎么又出了一個版本。問道:“事情究竟怎么回事……”
逃兵道:“當時我拿著饃饃去找她,本來準備敲門,發現房門并沒有閂,就推開了進去。她開始挺害怕”我就好言好語跟她說話,說見她丈夫打她,還搶她的饃饃吃,很是氣憤,所以剩下吃的給她。她就哭著接過饃饃吃,我就抱了她,然后摸她,她也沒有拒絕,還主動親我………”
“你胡說……”少婦哭著嘶聲喊著,俏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不停哆嗦,“你為什么要撤謊誣陷我?為什么要侮辱我的清白……”
左少陽道:“夫人,你先不要插話,讓他說完……”
少婦捂著臉嗚嗚哭著。
逃兵接著說道:“后來我脫她的衣衫,她就不干了,想掙脫,我就說你饃饃都吃了,怎么又反悔了,她說一個饃饃就想占有她,太便宜了,我被她撩撥得心癢癢的,聽她不愿意,就生氣了,看見旁邊針線筐里有一把剪刀,就拿出來抵在她喉嚨上威脅她。她就使勁掙扎,那時候失手劃哼破了她的喉嚨,她還是不干,我本來想放棄的,可她見到流血也害怕了,就說如果以后每天要給她一個饃饃,她就答應。我當時欲火中燒,顧不得別的,就答應了。然后就脫了衣服上床。我們一直在房里做,做到聽到外面慘叫聲,這才穿衣服。她說要分開出去,讓我翻窗出去,然后她就先跑出去了。我走過了一會才出來的……”
“你撒謊!你血口噴人!我跟你拼了!都不活了…………”少婦哭得發瘋一般又要撲過來抓扯那逃兵,又被苗佩蘭攔住了。
“我沒說謊……”逃兵厲聲道,“我們真的做了!一直做到聽到尖叫聲,出來才知道他丈夫已經死了……”
“你說謊!你說謊,我要殺了你…………”那少婦歇斯底里叫著。
旁邊的大胸女道:“不行的話,檢驗一下知道了,女人是否做過,一驗就知道……”
要是在現代社會”用法醫學進行活體檢驗,檢驗雙方是否發生了性關系,以及男方是不是嫌疑人,進行DNA檢驗便能輕而易舉查出來。但是在古代,左少陽還真不知道用什么辦法來檢驗。聽大胸女這么說了,奇道:“你知道怎么檢驗嗎……”
“知道,我以前在花船上作婢女,幫著媽媽給姑娘做過這種檢驗……”
“做這種檢驗做什么?”,“有些嫖客賴皮,嫖了姑娘不想給錢,就說根本沒做,不愿意不給錢。媽媽就請人馬上給姑娘驗身”若是真的沒做,就要罰姑娘,要是做了,就跟嫖客要錢……”
“這樣啊,那怎么檢驗……”
“這可是青樓花船的不傳之秘,不能亂說的。反正我一檢驗就能驗出來。
左少陽心想,這大胸女到底是青樓出來的女子,剛剛一個男人死在她肚皮上”這么會工夫就若無其事可以幫人家驗身了。便道:“我不是衙門捕快,更不是縣令典史,沒有權力要求別人進行活體檢驗”持別是對一個婦人,更不能唐突。
所以,是否進行檢驗,得詢問這位夫人的意見,她要愿意才行……”
那少婦一抹眼淚:“好!檢驗就檢驗!我沒做,我不怕!驗吧!在哪里驗……”
左少陽道:“那就去夫人的房間驗吧……”
少婦跟這大胸女人出了大殿。
那老者捋著胡須瞧了一眼少婦的背影,低聲道:“她不在我才這么說,依我看,這女子不像是個良家婦人,你們想啊,這逃兵說了他是推門進去的,丈夫不在家的時候,哪家的媳婦會把房門開著睡覺啊?除非是那些不正經的女人!”,逃兵大喜:“大哥,你說得太對了!我當時推門的時候,發覺門沒有關,也是這么想著的。所以后來她假正經拒絕的時候,我就生氣了,才用剪刀刺傷了她。后來我真沒用強,把剪刀也放了,她卻說讓我每天給她一個饃饃,她就讓我干,你說這不是賤貨是什么…………”
左少陽怒道:“閉嘴!如果你真的跟她上床了,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一提褲子就罵人家賤?若說人家為了一個饃饃答應你的誘奸是賤的話。你拿一個饃饃去誘奸人家姐婦,是不是更賤,更無恥。
“沒關系啊……”逃兵大大咧咧道,甚至還有幾分得意:“兄弟說的沒錯,我承認我很賤,我這人,吃喝嫖賭啥都干,別說一個饃饃誘奸一個婦人了,鬧饑荒這些天,用一勺稀粥誘奸一個小黃花閨女的事我也沒少干…………”
苗佩蘭飛起一腳,正中那逃兵面門,將他踢得摔了出去,人未落地,已經昏死過去,摔在地上,又滑出老遠,這才停下。
“打得好……”左少陽叫道,“這種兵油子,無恥之徒,就該好好教刮……”快步過去檢查,發現這傷兵鼻骨折斷,鼻血長流”門牙也掉了幾棵,臉上血淋淋的。這還是左少陽第一次見到苗佩蘭主動出人,他知道苗佩蘭的力量,這一腳已經是有所克制了,要不然,逃兵非頭骨碎裂,腦漿迸濺而死不可。
了禪方丈也急忙過來蹲下救治,伸手掐逃兵人中和十宣穴,還是不醒。左少陽道:“拿盆冷水一淋就好了……”
苗佩蘭跑過去從他們的背簍里取出裝水的葫蘆,拔掉塞子往下倒水。天寒地凍,這葫蘆的水一小半都結了冰,帶著冰渣稀里嘩啦淋在逃兵臉上。
逃兵很快醒轉,轉著腦袋呻吟著,睜開眼看見苗佩蘭,嚇得一骨碌滾了開去:“姑奶奶饒呢…………”…………”
他牙齒被踢掉了,鼻骨也折了,說話甕聲甕氣含糊不清,臉上滿是驚恐。
苗佩蘭怒哼一聲,扭頭回到左少陽身邊。
逃兵鼻血不停流淌,胸前血跡斑斑,他雙手被井,無法止血,不停地大聲呻吟。
左少陽對丁小三道:“丁兄弟,麻煩你撕一塊布片給他把鼻子堵上,免得流血太多了死掉……”
“好的”,”丁小三走到他身邊,從他衣擺撕下一小條布帶,撕成兩截,分別塞進他的鼻孔。
逃兵忙說了聲謝練便在這時,殿門吱呀一聲推舁了,大胸女跟少婦邁步走了進來。眾人目光立即都集中在了她二人身上。特別是逃兵,更是眼睛瞪得溜圓,都忘了痛。
大胸女環顧一周,走到左少陽面前:“左公子,我剛才檢驗過了,也有了結果,不過,我有話在先,我只是就事論事,我不希望我這個檢驗讓大家對他們有什么誤解,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也從來不喜歡說三道四………”
老者皺眉道:“行了!別東拉西扯的好不好?你直接說結果不就行了!刪他們倆剛才到底干沒干……”
“干了……”大胸女很肯定地點點頭,“,我敢用我的人頭打保票,她剛剛的確與人同房了……”
“啊!”,大胸女尖叫著,全身都在簌簌發抖,指著逃兵,指著大胸女,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嘴里嗬嗬連聲”猛地捂著臉轉身跑出了大殿。
左少陽對苗佩蘭道:“你去看看她,別跑到寺廟外面去,注意安全……”
“好……”苗佩蘭將單刀遞給左少陽,正要跑出去,又被左少陽叫住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苗佩蘭點頭,疾步追出了大殿。
逃兵驚喜交加,仿佛天下掉下了一個特大號的餡餅,整好落在他腦袋頂上,把他砸得七暈八素的,好半天才回過勁來,仰天大笑:“哈哈哈,當真是老天開眼了啊!怎么樣!我沒說謊吧!左公子,我也有不在場的證人!她老公被人射死的時候,她正跟我在屋里快活呢,哈哈哈,快把我放了吧!”,左少陽搖頭道:“現在還不能放你……”
“為什么?”,逃兵高聲道,“這大胸女人剛才都檢驗了,我跟那女人當時正在辦事”我總不能分身去射殺他丈夫吧……”
“這個檢驗只能證明少婦此前跟別的男人同房,具體什么時候同房的,跟誰同房,都不能證明,所以,不能當然地絕對地得出是你跟她同房的結論,也就不能得出你當時不在現場的推斷……”
“什么……”逃兵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含糊不清地尖聲道,“這山頂就我們六個男人,不是我跟她同房……”他環顧四周一遍,笑道:“不可能是這一老一小吧?他們在屋里睡覺呢。也不走了禪大師吧?他在廚房和面呢,更不可能是你,你腿腳不便,而且跟你妹妹在大殿睡覺……,對不起啊,我是說你們已經睡下了……,對不起,我不是別的意思,你別誤會啊,既然你們四個都不是,難不成還是他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