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國人冷笑道:“沒有想到,你們燕國人竟然是如此無恥,竟然派人去盜取風國圣物……韓漠,你若不想兩國生變,現在便隨某去往風國,向我們的酋長和大祭司請罪……!”
韓漠搖搖頭,淡淡道:“風國,我總是要去的,卻不是去請罪……今夜我大婚,本不想見血,但是……如你所說,為防兩國生變,你只能死!”
風國人冷冷笑道:“莫非你覺得能殺死某?”就在這一瞬間,他竟然像閃電般,直往韓漠撲過來,速度之快,讓人無法想象。
此人顯然一直在盤算著突圍的方法,被如此眾多的西花廳暗黑吏員包圍,幾乎是無路可逃。
唯一的方法,就是擒賊擒王,拿下韓漠,暗黑吏員們投鼠忌器,也就不敢輕舉妄動,說不定今夜倒是能夠逃得一條生路。
這人方才說話間,不過是故意拖延時間,用來判斷周邊的局勢。
雖然他知道韓漠不好對付,但是看見韓漠年紀輕輕,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低估了韓漠,對于控制住韓漠,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點自信。
他最讓人恐怖的,就是速度,比獵豹還要快的速度。
他與韓漠之間的距離,不過十來步遠,所以閃電般的身形動起來,似乎轉眼間便能撲到韓漠的身前。
就在他動作的一瞬間,四周的暗黑吏員們也都開始動了,但是因為距離的原因,他們在沒有接近到風國人之前,風國人便與韓漠只有兩步之遙,握著匕首的右手已經探出,寒光閃閃,匕首正是朝韓漠的咽喉刺去。
但是就在匕首要接觸到韓漠咽喉的一剎那,他卻覺得眼前一花,韓漠的身影竟然從他的眼前消失,換做一般人,定然會大吃一驚。
只是此人戰斗時的心態異常的冷靜,雖然韓漠已經從他眼前消失,但是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韓漠身后的那匹駿馬。
電光火石間,此人身如鬼魅,徑往駿馬撲過去。
他的目的就是要突出暗黑吏員的包圍,從這里逃出去,如果能夠奪馬離開,那自然是求之不得,只要離開普照寺附近,避開這幫暗黑吏員,他自信能夠用其他的方法離開燕京城,離開燕國。
只是就在他要接近駿馬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又一道人影,身形苗條,黑色的蒙面下,只露出一雙冷漠的眼睛。
他在一瞬間就能夠判斷出來,擁有這雙美麗眼睛的,必定是一名女子。
他前進之勢不減,左手依然是強有力地刺出,此時無論是誰擋他去路,他都必須全力突破,所以他這一出手,卻是毫不留情。
他的速度很快,薛紅袖雖然知道此人功夫不弱,但卻依然沒有退卻,她的小手中,也是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風國人手中匕首刺向她的時候,她手中的匕首也是毒蛇般刺向風國人。
對于西花廳吏員來說,執行任務時,最重要的一個原則,便是絕不畏懼,絕不可退卻。
西花廳曾經的廳長薛公顏教導過他的部下,與強者對決,退必死,如果放手一搏,倒是有可能發生奇跡。
也正因如此,西花廳每一名執行任務的暗黑吏員,從來不畏懼死亡,在與敵交鋒之時,只允許出現兩種結果,要么敵人死,要么……自己死!
薛紅袖一對上手,就知道對方是一名武道高手,因為對方臨戰時的判斷極其準確,擁有如此判斷力的武者,便不是一名普通的武者。
正因如此,她反而不會有絲毫的退卻。
她這種同歸于盡的殺招,讓風國人很是驚訝,但是此時他想退也無路可退,從他左右還有身后,都有一陣犀利的勁風過來。
暗黑吏員速度雖然沒他那般迅速,但是比起一般的人,那卻又是快出許多。
風國人大吼一聲,他退無可退,右手依然將匕首向前刺出,而左手卻是往紅袖刺過來的匕首擋過去,他這是萬般無奈之下的棄車保帥招數,那是寧可讓自己的手掌被紅袖刺穿,也不能被紅袖那毒蛇般的匕首刺穿自己的心臟。
“噗!”
正如他所想,紅袖的匕首已經穿透了他的手掌,而他的匕首,則已經頂到紅袖咽喉處,只需一寸,便可以刺入進去。
紅袖已經批無可避。
就在這時,風國人聽到“砰”的一聲響,隨即他握著匕首的右臂被一股巨大的沖力擊開,從紅袖的咽喉處劃開,在這一瞬間,風國人就感覺自己的右肩頭似乎被千斤大錘重重地擊中一般,整個肩胛骨在這一瞬間已經被擊的粉碎。
也就在這一瞬間,他只感覺自己的背心和肋骨下面有著一陣深入骨髓的痛楚,全身的每一處毛細孔在這一瞬間似乎都滲透進入寒冰,異常的冰冷。
數把匕首已經在電光火石間,如同數條毒蛇,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要害處。
他的整個身體一陣虛浮,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惱怒,他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種詭異的方式死去,更沒有想到千里追蹤下來,等待自己和同伴的只是一個必死之局。
人在死的時候,腦子想事情比平時快上很多倍。
他實在想不通,這幫暗黑吏員怎會知道他的行蹤,為此而在普照寺進行了一場殘酷無情的暗夜狙殺。
他不知道,自己這伙人的行蹤一直很是隱秘,為何卻被暗黑吏員知道?難道這幫暗黑吏員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他當然不知道,他們的行蹤,只是因為一個叫甄季世的面攤老板送上的一封信,便完全在西花廳暗黑吏員的掌控之中。
他微微轉過頭,看到一拳擊碎自己肩胛骨的,便是那名叫做韓漠的西花廳廳長,他積攢著全身的力氣,在倒下去的一瞬間,嘶聲道:“你……會后悔!”
韓漠神情冷淡,搖搖頭:“你放心,今夜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風國人倒在地上,抽搐著,早有一名暗黑吏員蹲下身子,刀光一閃,已經拉斷了他的喉嚨,他的瞳孔帶著不甘之色,就此死去。
夜風吹動,普照寺前的空氣中,卻帶著濃郁的血腥味。
韓漠看了薛紅袖一眼,只見從鬼門關走一遭的薛紅袖,那一雙眸子依然淡定自若,沒有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或者驚恐,韓漠心中只能感嘆,紅袖無疑是天生的刺客。
“化尸粉處理尸首,不留痕跡!”韓漠吩咐道,也不多言,這才快步往剎利塔邊的乞丐過去,那乞丐已經站起身來,露出滿臉胡須的面孔,邋遢無比。
只是他那一雙眼睛里,卻滿是激動之色,三兩步迎上來,猛地跪倒在地,“少爺,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韓漠在他身前蹲下身子,凝視著他,看著那張瘦弱不堪的臉孔,伸手撫著乞丐的臉龐,看到乞丐雙目中已經流下淚水來,微笑著柔聲道:“辛苦你了……韓青!”
這名乞丐,正是他派往風國與朱小言一起尋找藥材的韓青。
韓青自幼隨著韓漠進行特種訓練,非但有一身好武藝,更為重要的是,有著一顆聰敏伶俐的腦袋,可以說,真要辦起事來,他的警覺性和反應力比之西花廳的精銳也不遑多讓。
花費巨大的心思,利用面攤老板送信,這也是他萬般無奈之下想出的一個絕妙辦法。
韓漠自然已經清楚他這樣做的緣故。
燕國世家大臣派人盜取風國圣物,這已經是涉及到政治上的問題,一旦擺到臺面上,那就是筆政治賬了。如今魏慶兩國兵鋒相向,燕國本來有坐山觀虎斗的愜意,但是如果風國那邊生出敵意來,燕國的情況也就不那么自在了。
最為重要的是,此事一旦泄露出去,被風國人那邊知道是韓漠指使人前往風國盜取圣物,那么政治交涉上,一定會大大地為難韓家,而蕭蘇兩家必定會落井下石,那個時候一定會趁機對韓家發難。
風國雖小,但絕不是容易捏的軟柿子,所以燕國方面一定會想盡方法避免與風國發生對立狀況,到時候韓家肯定要大受損失。
風國人千里跟蹤韓青,韓青又怎能不知那幫家伙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就是要找出盜取圣物的幕后人物,而韓青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那當然是不能直接與韓漠接上頭。
只要跟蹤者有一名返回風國,那么韓家幕后指使盜取風國的圣物的消息就會被風國人知道,后患無窮。就算在外交政治上韓家頂住了打擊,但是韓族世家卻成為風國人的公敵,這終歸也是十分麻煩的事情。
所以韓青十分清楚,這一批跟蹤者,必須要盡數剿殺,一個也不能讓他們逃脫。
利用甄季世這個小人物,兩人有了信息流通,于是在韓漠的布置下,西花廳暗黑吏員們在今夜上演了一場狙殺好戲,雖然有些損失,但是卻完美地將外來跟蹤者全數剿滅。
看著韓青蓬頭垢面,韓漠心中清楚,這小子這一路上,必定是吃盡了苦頭,但是能夠臨危不亂,咬牙挺下來,毫無疑問,韓青骨子里,那也是一條堅毅的漢子。
“對了……!”韓青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盒子來:“少爺……你要的東西!”
韓漠眼睛睜大,猛地拉起韓青,往駿馬那邊飛步過去。
“姨娘,等我,漠兒可以救你了!”韓漠心中祈禱著,到得駿馬邊,翻身上馬,韓青坐在他身后,他一抖馬韁,在暗黑吏員們疑惑的目光中,早已去的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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