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獨孤鳳帶點依依不舍地道:“下次再找你打架吧!不過下次我會穿著我的‘鳳凰羽衣’再來和你打,到那時我的實力和速度可是會增加一倍以上的,你可要想好如何化解我‘鳳凰九天舞’的攻擊,而且也不準再讓著人家了,否則人家可是會生氣的。”
“放心。”徐子陵故意大咧咧地道:“如果你下次來,我一定打得你小屁屁開花!”
“等著瞧。”獨孤鳳哼道:“我穿上‘鳳凰羽衣’后還沒有敗過,你少吹牛了!”
“我覺得你下次最好帶上最利的寶劍也許會更好一點。”宋玉致中肯地建議道:“這一個人根本就不怕近身打擊,你別白費氣力了。”
“我的‘鳳凰羽衣’身上一共綴有九種不同的攻擊寶器,下次就把他真正打個落花流水讓姐姐看看。”獨孤鳳忽然咭咭地笑道:“這個壞蛋就不說了,可是姐姐雖然是宋閥的人,可是卻讓我很喜歡呢!”
“我也覺得有你這樣一個強大的妹妹不錯。”宋玉致微笑道:“下次見面,你給我帶一身你這個衣服,到時我們兩個一起穿上,再結拜為異姓姐妹,好不好?”
“那太好了。”獨孤鳳笑得那雙鳳目簡直就如月芽兒似的,小腦袋直點。
自獨孤家那個戰法大膽作風豪爽的獨孤鳳離開三天后,徐子陵終于和宋玉致來到了九江城。
這一次進城,宋玉致不愿意暴露身份,她坐在徐子陵雇來的馬車里,戴著徐子陵的人皮面具,老老實實地坐在車里,雖然衣服沒換,可是卻披了一襲黑寬袍在外面套著,出入也由同樣易容后的徐子陵代答,瞞過城門的守衛,直到進了宋家秘密的客棧住下,才換回來面貌。
這一次事關到要刺殺青蛟任少名,她不會更不愿妨礙徐子陵一點點的計劃和行動。
如果不是事出好奇,她甚至不會跟來。
她實在很好奇,她想看看徐子陵到底是怎么擊殺一個據說在磨刀堂跟阿爹比拼千招才落敗的青蛟任少名。
宋家的秘密大多忠誠的骨干早就知道了這一件事,一切準備都要悄悄進行,只要徐子陵一旦成功擊殺任少名,他們就會發難攻擊崩潰的鐵騎會,接管這里的勢力。
宋家對這一次行動甚至抱了足夠的希望,來負責主持此事的人甚至是宋家的第二把手,地劍宋智。
當然,他不可能在現在進城。
他的身份太敏感,容易讓敵人猜疑和防備。
“揚州城現在怎么啦?”高占道問剛剛自屋外進來的查杰,道:“是不是江南軍又派人來搞亂了?他們吃的暗虧還不夠么?這幫家伙,竟然膽子包天把爪子伸到揚州那么遠,真是想錯了他們的心。”
“不止江南軍,還有大江會和海沙幫。”查杰微擦了一下汗水,向虛行之稟報道:“江南軍出動了幾個高手先行前來試探,他們應該是想混進揚州城里去看看究竟,帶頭的是沈法正,江南軍沈法興的親兄。還有就是海沙幫韓蓋天此時已經背離失勢的宇文家,轉投向江南軍,此時他們也想由長江另一頭慢慢滲透進來。”
“大江會呢?”虛行之微一思索,又問。
“大江會的人還遠一些。”查杰點點頭,稟報道:“陳公那邊傳來消息,說長江二君率會中高手盡出,同行的人還有長白山王薄的獨子王魁介,據情報說此人刀法凌厲,是一強手,武功修為不會在裴岳裴炎兩兄弟之下。”
“管他是誰!”牛奉義重重地哼道:“我們又不是跟他們玩小孩子的游戲,管他們是誰來了,管他們是龍是蟲是虎是貓,兩個字,圍殺。”
“偶爾,你們也讓我們這些閑散得無聊的人做點事吧!”一個可愛的聲音忽然自屋外傳了進來,一個白衣書生打扮的俊俏少年信步而進,他后面跟著兩個輕紗掩面腰掛古劍的女子,只見他笑嘻嘻地沖著虛行之道:“虛先生,好久不見了,你們不會把我這個高手給忘了吧?”
“是小公主啊!”虛行之一看女扮男裝的單琬晶就有些頭疼,再一看后面跟著的另一個女子就是那天一同前來的冰美人傅君媮,頭更是大了三分。這兩個人加在一起,比裴岳裴炎的大江會和江南軍還要讓人頭疼,上一次臨江宮算計宇文化及,結果她們來了,幫了一個大大的倒忙,救下了不少宮中的秀女,天知道這些秀女之中有多少是別的勢力的密探。
如果不是徐子陵及時將這些秀女全部送走,趕走和嚇走,她們兩個甚至還想要在臨江宮繼續養著那些表面弱不禁風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宮中秀女們,理由是,這些秀女什么都不會干,出去只可能會餓死。
虛行之對于她們的善良和慈悲心很是贊嘆,可是如果不用在敵人身上會更加欣賞。
“這一次我不是搞亂來的。”單琬晶微微一笑道:“我是帶君婥姐姐來的,如果說我幫不了忙,那么姐姐她一定可以。”
“啊,你就是傅姑娘,不對,是君婥姑娘才對。”虛行之一看邊中還站了一個冰美人也是傅姑娘,于是馬上改口道:“君婥姑娘來了,定會讓公子大為開心的。這一次賊子來犯,行之才疏學淺,請君婥姑娘不要笑話行之的膚淺微薄之計。”
“哪里。”傅君婥擺擺手道:“我們是一眾小女子,不懂世事,不通計謀,這一次來,是夫人讓我們出點力幫忙打發幾個賊子的。總之,計策方面虛先生來想,我們幾個只是負責聽命動手就好。”
“既然夫人有命,那行之就不客氣了。”虛行之自然明白什么東西是公事,什么東西是私情,他一看這一個高麗的羅剎女如此的公私分明,如此的深明義理,不由心中暗贊,伸手請她們幾個坐下,然后將自己先前謀劃好的計劃一步一步地說出來,同時讓大家討論一下,看看那些細節需要補充。
徐子陵在九江住了幾天,也早早就布置了下去,當然,這一切沒有瞞住任少名的鐵騎會。
甚至遠在徐子陵沒有進城之前,鐵騎會的眾人就知道了有徐子陵這么一個人要來刺殺,稍跟前面宋家的三批死士略有不同的是,這一次是由宋家二小姐陪著來的。雖然在九江宋家的不少暗里的勢力,可是,相同的是,在宋家的勢力里,也有不少是鐵騎會的暗探。
前面的三批來刺殺的死士,就是他們提拱給鐵騎會的。
通過不斷地反剿殺刺客,得心應手的任少名更是聲名大振,更是意氣風發,更是不可一世。
“哈哈哈……”額上有一道青龍之記的任少名縱聲狂笑道:“我真是越來越是喜歡這一個徐子陵的,竟然如此大膽地計策拿出來討論,還親手布置,難道他真的以為我任少名和所有鐵騎會的人都是瞎子吧?在春園之內布置繩索用來飛渡數十丈空間,再借用釣絲升降來行刺我這一個想法真是不錯。我敢說,這是我目前遇到的刺客之中最有頭腦的一個,可惜……哈哈哈,他的計策早有人絲毫不漏地轉告于我了,哈哈哈……我喜歡這樣的刺殺!”
身形又高又瘦腮尖額窄頜下還有一大把山羊胡子的崔紀秀那陰冷的眼睛一轉,陰笑道:“若非今晚發現了他親手布置的隱密繩索,我都真的懷疑他是否故意放出風聲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呢!不過現在看來這一個徐子陵真的是吃了豹子膽了。”
“聽人這一個徐小子長得極是英氣,奴家倒是很心急想看看他長什么樣子呢!”艷尼常真嬌笑如鈴,她目中彩光流傳,幾乎沒有要溢流出來。
她紅唇白牙之內伸出粉色的舌頭,她輕輕地舔舐了一下她那豐膩的嘴唇,一副饑渴難忍的樣子。
“哼。”頭戴鋼箍的高大兇臉和尚法難于喉嚨間發出陣陣低吼道:“一個無名無姓的小白臉,有什么了不起的,看老子一杖搞出他的蛋黃,看他還俊不俊!”
“法難哥兒,看來你昨晚在春園紅阿姑身上發泄出來的火氣還不夠啊!”艷尼常真嬌笑道:“這一個沒名沒姓的徐子陵要真是沒有一點本事,就不會想到用那個釣絲的妙計,更加不敢在如此時刻還敢來行刺會主,奴家就不相信宋家會派一個沒半點真本事的俊后生來送死。宋智又不是傻子,奴家看此事必有蹊蹺。”
“說得好。”那個鬼頭軍師崔紀秀點頭同意道:“任會主最好多布置人手,預防萬一。”
“一個小小的刺客還翻不起什么風浪!”任少名暴笑如雷,他虎軀舒展,帶點不可一世的懶意道:“這些天真是無聊死了,來一個刺客玩玩倒是不錯的。如果不是知道他明晚才動手,我簡直就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如何用釣絲飛渡來行刺我的。我倒要看看他發現自己的繩索和釣絲讓我動了手腳之后的表情是怎么樣的,我倒要看看他那些東西變成我反過襲殺他時的表情是怎么樣的!哈哈哈……”
“這一定比小婊子的高潮還要精彩!”惡僧法難肯定地道。
“……”艷尼卻是目光一閃,舉口欲言又止,不過看向任少名那虎軀時,春qing更是泛濫,忽然柔聲道:“如果會主不怕消耗,今晚就讓奴家伺候會主于枕席吧!”
“老子怎么可能會怕消耗?”任少名狂肆地大笑,一雙大手當著眾人的臉抓向艷尼的酥臉,虎軀長立之間,已經將艷尼擁入懷中,一邊大力揉捏著一邊縱聲長笑道:“老子是越戰越勇的天下奇才,想必是上次殺得你大敗過得太久了,你已經忘了本會主的威風了吧?”
“哈哈哈哈……”屋里一眾淫男齊齊不約而同地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