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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現在的頭一個比三個大。
因為在襄陽不但只有小鶴兒一個,而是三個像她那樣的小家伙。
那個小尤還好一點,年紀雖小,可是個性卻很是溫柔,而頗有一副小大人的架式,能把受傷中的徐子陵照顧得不錯,不像小鶴兒和紀倩兩個,簡直反天了,在徐子陵休養這兩天,簡直沒有讓她們活拆了骨頭。
徐子陵寧可跟魔瞳尊者決斗也不愿意讓她們兩個胡鬧作弄。
小鶴兒和紀倩難得盼來了一個親人,一個如此疼愛自己的哥哥,心里雖然喜歡到非常。可是一聽說他一年前就派了陳老謀來偷偷地照顧她們三個了,卻一直故意隱瞞,簡直就怎么說也不肯依從,認為徐子陵騙了她們善良又弱小的心靈太久太久,必須付出一點行動作為道歉。
兩個小家伙不但纏住他不放,還經常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小聲商量如何捉弄徐子陵才最解氣。
徐子陵看著她們一邊小聲嘀咕一邊偷偷看過來的壞笑,后背心就直發涼。
徐子陵雖然有一千種哄人的方法,奈何這兩個小家伙心性變化太快,再多也不管用,只有拼命想法子脫身,可是陳老謀毫無義氣,見死不救,老杜他的大軍又沒有準備好,那個地方派出來的傳人又沒有出現,而且他的傷也必須休息兩天。
所以,他簡直在煎熬中渡過了兩天漫長無比的日子。
紀倩收了禮物,還會滿心歡喜地消停一會。可是小鶴兒卻不,她那明亮的大眼睛一轉就會想出一個讓徐子陵頭疼到了極點的鬼主意。
那個一直好心收留這三個小家伙的藝妓盈姨現在已經收山嫁人了,她很高興這三個小家伙終于找到了一個哥哥。她還不知道徐子陵不是小鶴兒的親哥哥,不過一看他小心翼翼地哄著那個小調皮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她的哥哥無疑。
因為只有哥哥,才有那樣溫柔和寵溺的眼神。
三個小家伙的年紀太小,而且又沒武功,徐子陵顧不得她們的抗議,將她們統統交給陳老謀帶走。
她們的目的地是希望村,徐子陵希望溫柔的貞貞和素素能夠將這三個小家伙調教得聽話一點,不求她們溫柔起來,但望日后多少也像個女孩子的模樣。紀倩小鶴兒她們明知自己不能長期跟著徐子陵,可是剛剛相處三天就要分離,心里自然是極舍不得。
不要說那眼淚就像小溪水般嘩啦啦的紀倩,就連小鶴兒也揮淚如雨。徐子陵作了一千個保證,保證會幫她找到陰顯鶴,會早些回去看她們,會帶很多禮物,會做很多好吃的,會做鬼臉和翻跟斗給她們看……又在那個看起來很溫柔卻很堅強的小尤幫助下才漸漸勸住。
陳老謀安排好馬車,徐子陵親自送她們出城,看著她們三個一路揮淚而去,心里也有些黯然。離開親人的感覺,那一種既酸又楚,再一次涌現心頭。
雖然只認識三四天,可是徐子陵完全當她們是自己的妹妹了。他在這個世上孤零零的沒有親人,后來總算有了,而且越來越多,可是一直沒有人很鬧騰,不像現在這三個小家伙,別的弟弟妹妹都是很乖的。相比之下,這三個剛剛認識的妹妹,更能給他一份做別人哥哥的感覺。
有這樣可愛的妹妹,難怪陰顯鶴那個家伙十年不貽地尋找,也難怪大家會如此愛護她。
還有紀倩,他是絕對不會再讓紀倩為了對付池生春那種人渣而置身青樓了。他希望她天天過得快活,天天都無憂無慮,做她喜歡的任何事情。在希望村,東溟巨舶,飛馬牧場,她可以隨時去任何地方學習任何種技藝,只要她喜歡。
只要她放下心中的仇恨,自由自在快快樂樂地生活。
那會是徐子陵最大的心愿。
忽然,在這一個時候,徐子陵想起了東溟夫人,他忽然好想坐到她的身邊去,讓她的手輕撫著自己的長發,讓她傾聽著自己的心聲……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夫人她們了,不過她們現在怎么樣了。徐子陵摸了摸脖子上那帶有微溫的天魔珠,又輕輕親吻了一下手腕上眾女的‘結發qing絲’,點點頭,下定決心,忙完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回去一趟。
因為,自己這一個游子,已經離家太久了。
他離開襄陽沒走遠,就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跋鋒寒。
這一個老跋雖然渾身是傷,衣服看起來也像個叫花子似的,不過神情卻很狂傲,甚至有些得意。
“喂,地上撿到金子了?”徐子陵一看攔著自己去路的跋鋒寒,不由笑嘻嘻地問道:“怎么今天那臉不板成棺材板了?”
“我自襄陽大戰的三天之后,又作突破了。”跋鋒寒一看徐子陵沒事,頗有些感動,也有些高興,他沖上來狠狠給徐子陵一拳頭,又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就那樣完蛋了,我得欠你一輩子呢!走,我就你吃飯去!”
“我可不跟你回襄陽。”徐子陵搖搖頭道:“錢獨關不說,相信李密不會介意拿你這個刀劍狂人的小命來威嚇一下襄陽眾人的。”
“李密來了?”跋鋒寒奇道:“聽你的口氣,還來了不少高手?”
“很多。”徐子陵點點頭,道:“不過對付你不用很多,有兩個就夠了,長白派的兇人,符真符彥兄弟聽說過沒有?他們現在是李密新養的狗,剛看門還沒有咬人,你一進去,相信他們馬上就會為新主人顯現一下它們的忠誠和作用的。”
“我怕他們什么?”跋鋒寒哼道:“那天襄陽那么多人,上百個高手圍住,還不讓我殺了出去?”
“好像那天是我幫你這個小跑龜斷后的吧?”徐子陵裝著回憶道:“我記得當天你的背影很狼狽的,難道我看花眼了?”
“棄友逃命雖恥。”跋鋒寒沉聲道:“我卻不會如此認為,因為我現在還死不得,我還有很多的心愿和目標沒有達成,所以就算你說我自私,我也只有承認。不過如果你當日為我戰死,我誓必殺盡所有的人為你報仇的。”
“當時你若不走。”徐子陵哈哈大笑道:“那才真的累死我了。我們分開來逃走容易,要合起來硬拼卻是不智,放心,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再說,當時是我叫你走的,你如果不走,那我才郁悶呢!”
“不管怎么說。”跋鋒寒伸拳過來,輕揍一下徐子陵的肩膀,道:“我欠你一次。”
“老跋,你的最大目標是畢玄吧?”徐子陵忽然看了跋鋒寒一會兒,問道:“你知不知道畢玄的實力?”
“不知道。”跋鋒寒目露奇光,冷酷之中露出了教人心寒的殺機,道:“可是單憑猜估,相信他最少也會在我數倍以上。哼,這大草原第一武尊畢玄的大好頭顱,終有一天,會由我跋鋒寒親手斬下,我會讓天下人知道,誰,才是大草原第一高手!”
“好志氣。”徐子陵拍手笑道:“我首先對你的志向表示佩服。然后想更正你一點點小錯誤,那就是對畢玄實力的猜估。如果換我來猜估,武尊畢玄的實力遠遠不止你的數倍。如果你沒有得到什么奇遇,沒有學到什么絕世武功,沒有重新洗髓易經,相信你就算一直修練到八十歲,也不一定能打得贏武尊畢玄,如果他那時還活著的話。”
“你說什么?”跋鋒寒聽了目光一寒,如一匹受傷的孤狼,低吼道。
“我說事實。”徐子陵滿不在乎地拍拍手,淡淡地道。
“我現在雖不如你。”跋鋒寒目光如刃,迫視向徐子陵,道:“可是終有一天,我也會將你打敗的。”
“我等著那一天。”徐子陵打了個呵欠,道:“在那一天來到之前,我想先說明一下你的實力和各人實力的比較,再給你算算有可能打敗我的可能性是多少,你要聽嗎?”
“說。”跋鋒寒沉臉如鐵,哼道:“我跋鋒寒還沒有差勁到連對手的評估都受不起。”
“那好。”徐子陵點點頭,道:“那我直說了。老跋你的實力表面看起來不錯,可是只是以傷博命的狠斗功夫,隨著挑戰越來越多,對手越來越強,你身體的傷患就會越來越多,甚至你終有一天會死在挑戰之下也不奇怪。”
“說下去!”跋鋒寒一看徐子陵說了一半后停了,不由氣苦道。
“現在年輕人聰明,高手特別多。”徐子陵道:“不說別處,單單是你們大草原和外族的,就有狼王始畢可汗之子突利,有吐谷渾的伏騫王子,有大漠里和你齊名的使刀高手可達志,還有武尊的二弟子拓跋玉和那個女弟子淳于薇,鐵勒年輕高手長叔謀……”
跋鋒寒聽了徐子陵洋洋灑灑地列舉的十幾個人名,不由連臉色也沉了下去。
“你雖然殺了武尊的大弟子顏回風。”徐子陵卻仿佛什么東西也沒有看到似的,繼續滔滔不絕地道:“可是我想說的是,在這些人之中,你并不是最強的。現在的你,甚至還比不上那個一直深藏不露的拓跋玉。所以你說要斬畢玄,簡直就是空想。”
“什么?”跋鋒寒禁不住冒火了,吼道:“雖然你強我頗多,卻不能如此羞辱于我,否則……”
“冷靜點,老跋。”徐子陵淡淡道:“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感激我。”
“我為什么要感激你?”跋鋒寒重重地哼道。
“因為我可以給你洗髓易經,讓你成為外族年輕一代真正的第一高手。”徐子陵淡淡地道:“至于你能不能殺得了畢玄,還得靠自己一點小努力。”
“你。”跋鋒寒帶點古怪神色地看了徐子陵好一會,才緩緩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多個朋友總好過多過敵人。”徐子陵的理由似乎很充分,至于聽得跋鋒寒心里有些舒服。
“如果我們不能成為朋友呢?”跋鋒寒哼道。
“那多一個真正的對手也挺不錯的。”徐子陵這一個理由更讓跋鋒寒心動。他喜歡這話,這讓他聽得心里怪好受的。
再沒有比聽到強者的認可更加讓人喜歡,更加讓人心情舒暢了。特別這一個強者還在遠勝于己的情況下,卻如此重視自己,那心里自然是極之受用的。
所以,他做出了一個也許可以影響他日后整個人生的決定,而且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