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座送鉤春酒暖第五百三十二章議征歐洲
酒過三巡,天刀淡淡問起華夏軍的近況,以及日后的打算,尤其是宋師道遠征歐洲的事宜。
“閥主,魯叔及各位。”徐子陵站起來,拿出一張之前重新細畫的世界地圖,在宋師道的幫助下,把它固定在搬進來的一扇小屏風之上,面對眾人,開始講解華夏軍近日的攻略細項。因為找不到合適的指棒,徐子陵接過宋玉致遞過她的長筷子,在上面指點。
“中原之地。”徐子陵在中原之地畫了一個圈,道:“于整個世間大陸而言,非常非常的小。而人口則多是漢人,文化相當發達,領先于現在任何的種族。在這一邊大片遼闊的草原,是東突厥和西突厥,這些游牧民族一般逐草而遷,因為境地寒苦,所以民風彪悍,非常好戰。”
“在東突厥再去這一邊,是一個強大的帝國波斯。”徐子陵又指著中東地區,道:“波斯幾經起落,曾經非常的強盛,地盤曾占亞歐非三個大陸一大片,但是現在因為與宿敵羅馬對抗,百年間戰爭不斷,雖然勝多輸少,但已經外強中干,如大廈將傾。”
“波斯有盟國屬國無數,其中最強大的是大食。”徐子陵又指著伊朗下部道:“這原是波斯的一部,后來割分出去,他們正在與這一個恒河流域的天竺諸國交戰。”
“這個天竺。”宋魯點點頭,問:“可是佛教起源地?就是傳教來漢地的天竺?”
“佛教起源地?那個國家早已經消失。”徐子陵微微一笑,道:“現在歸入了天竺的一個屬國領土。現在的天竺沒有人信佛,那里的人,現在只信奉婆羅門。在佛教之前就存在的邪教,信奉大梵天和濕婆,信奉的神都是幾個頭幾條手臂的邪魔。總之,天竺的佛教,早兩三百年前,就完全消失了。”
“佛教在天竺消失了?這怎么可能?”宋玉致失聲道,猛發現這里不是她說話的地方,連忙住口。
“的確是消失了。”徐子陵沖她一笑,道:“現在傳過來漢地的,正是當年婆羅門驅逐的佛門中人。他們不得已離開起源地,離開那個不再信奉佛教的地方,重新找過別的人來傳教和尚領悟的東西。所以,真正的佛法早在流傳過程中傳偏了,漢地流行的幾大教派,天臺,凈土,華嚴,密宗,禪宗等等,都是改良過的,與原來的教義已經面目全非了。”
一聽徐子陵如此的說,眾人倍感驚訝。
誰也想不到,佛教竟然在起源地消失了,反倒在漢地滋生得如此繁榮昌盛,天刀宋缺聽了,卻只是淡淡點頭,如古井不波,平靜自如。
他明白,徐子陵這些話是對他而言的,這是徐子陵日后借此攻擊佛教的論證,重振漢人之風,如果不打壓現在最昌盛的佛教是不行的,漢人,最終必須還得擁有自己的東西,所以,但徐子陵一說這些與戰事無關的東西,他馬上就意會了。
“再說一說現在陳長林現在正在攻打地地方。”徐子陵介紹道:“這些島嶼叫南洋,當地有土著,奇懶如蟲,終日坐吃等死,視外人如虎,嫉妒任何勤奮勞作之人。他們所在的地方,堪稱寶地,有無數的果子一年不斷的開戶結果,但他們不思勞動,終日于樹下納涼淫欲。漢人海民流落到此,常常靠雙手致富,但卻讓他們仇視,男殺女奸,掠奪財產,極無人性。所以,我命令陳長林將他們蕩平,免得讓這些垃圾禍害于世。”
“殺的好。”宋魯生平最看不起此等垃圾,擊掌大笑,道:“早知如此,我們宋家水軍就出兵殲滅他們。”
“打通了南洋之后。”徐子陵指著海圖,緩緩畫著一道線條,道:“師道兄將沿著這一帶,沿著海邊,或者波斯船只通過的安全海域,繞過這個天竺之國的底部,直向這個地方。中間有無數個大島,你們久行船,可在其中歇息,一般無人,但如果有人,應該是掠劫海岸的海盜,直接殲滅就是。”
“這個地方叫做紅海。”徐子陵微笑道:“這里的海水因為赤紅如血聞名,顧名紅海。”
“赤紅之海?世上還真無奇不有!”宋爽嘆息道。
“因為海底盡是有紅色的海草,久染而變色。”徐子陵解釋道:“這紅海地兩邊,一邊就是全身黑膚,身上如漆似炭的黑人,他們是一些小部落或者埃及王朝,以前這個埃及王朝也曾雄極一時,但久戰而衰。一邊就是這個波斯帝國的屬國,因為國力衰退,這些屬國已經鞭長莫及,陳長林已經正在聯系商人,在這些地方給師兄的船隊補給,或者登陸。”
“這里似乎并不能通過,是嗎?”宋師道朝著非洲與亞洲相接地地方,奇問道:“船隊似乎不能在這里通過,這個陸地在圖上雖小,但實際應該很寬廣吧?能不能打到河流,渡過小船,于此地進入地中海,再進入黑海,那該會快捷得多。”
宋師道自然在此之前研究過一百遍,他的解釋和疑問只是為眾人而發。
“最窄之處,尚有四百里左右。”徐子陵一說,讓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如果繞過這一個巨大的地方,那該比由南洋前去更加長距吧?”宋智也忍不住插口,道:“能不能派人在此,尋河而走,就像大運河那般,或雇用當地之人,將此地打通。只要能過運兵船,那么一切都好辦。”
宋智不愧為宋家中的智囊,有著先知先覺,他對軍事的卻有特殊敏銳的觸感。
“這是必須的。”徐子陵點頭道:“日后西方所有的戰俘,都在押解至此,挖掘一條河道,讓我們的船只通過,否則通過海運徹底征服西方外族之說,只會是空談。”
“師道兄,你要在此登陸。沿這邊而上,乘馬也好,乘船也罷,總之波斯商人能提供什么,我們就利用什么。以最快地速度到達黑海之邊。在此,等候秦叔寶的大軍和吐谷渾的聯軍到此。你們如果沒有意外,到達黑海的時候,回是一個半月到兩個月。”徐子陵向宋師道指示著路線圖,道:“而他們的騎軍,最少,也需要三個月,甚至半年。”
“師道他們兩個月就可以到達了?”宋智大喜。問道:“原來乘船竟然比騎馬快如此之多,看來,征服天下,還是以水軍為首。”
“兩個月足夠了。”徐子陵很肯定地點頭道:“師道兄如果夠快,一路順風順水。波斯人那邊如果有船有馬在地中海接應,那么一個半月也可以了。現在我們造出來的東溟大船不但巨大,而且快捷。船上又有鐵甲來鎮風浪,不但在現在海戰無敵,而且可以往返遠洋而不損。”
“我們在此登陸,以多少人為佳?”宋師道問道:“那么剩下的人,是否要駕船繞過這一個巨大的非洲大陸來助佑我們呢?”
“你們沒有無敵的海船,就像沒有根的浮萍。”徐子陵重重地點頭道:“這些東溟大船是必須繞過這個非洲大陸的,但是他們需要很多的時間,甚至會需要兩三個月左右。才能慢慢摸索到你們的地方。有了這些船以后。你們就可以只有襲擊整一個羅馬所有的沿海,整個地中海都是你們攻擊的地方。至于登陸人數,必定要過半人數,否則半途遇襲而無法全殲敵人,為敵探知我們的秘密!”
“他們地水軍是否強大?”宋智又問。
“這個羅馬的水軍曾經很強大。”徐子陵微微一笑,道:“科室那是曾經,而且,就算在他們最強盛的時候,也不可能與我們的戰船相提并論。我們的船只上有鐵甲鋼板鑲嵌,不怕弓矢火石,不怕畏風浪,而且船速為他們的雙倍之數以上,絕對能耍的他們的船只團團轉。”
“至于武器的床駑和巨駑,火駑,噴火器這些,相信你們也曾看過或者聽過。”徐子陵講解道:“現在他們的船只上多半沒有遠攻武器,主要靠接近敵人,然后沖擊到地方的船上,肉搏廝殺,奪船或者燒船,借此而勝。這種靠人多的戰法,對他們的小船有效,但對于我們遠比他們大上十倍不止,一撞就可以讓他們散架,讓他們沉入海底,相比起我們的巨艦而言,他們現在船只的戰力不值一笑。”
“我們要永遠奪得大海的主動權。”徐子陵劃了個半圓道:“整個地圖表面看不出來,但實際上,這世上地海遠比陸地更大。天下為三,則海占其二不止。更重要地是,海上無阻,有船即達。所以,我們切不可讓對手在大海上揚威。師道兄,你看到任何外族大船,只要覺有威脅,盡殲他們于海底。日后除卻漢人的大船,不可有外族的大船揚波,否則讓他們遠航到我們的國土,豈不是養虎為患。”
“是。”宋師道拱手肅容而答道:“師道雖然有婦人之仁,卻也不敢做成為禍害漢人禍害子孫的罪人!”
“現在我們的鋼鐵不夠,只要足夠,就會真正的鋼鐵之艦歸于你的指揮之下。”徐子陵凝重地道:“遠征外族,你身為主帥,心只需記得,異日,若外族強大,即有人會把刀劍刺入漢人之軀,不必過度顧及。你如果看不得戰亂之苦,讓你的手下去做。戰場之上,沒有男女老少,只有敵人和戰友,切記。”
“是。”宋師道對于外族的征服心態與漢人交戰不同,當時在偃師城下,屠殺突厥人的,也有這個溫文爾雅的宋二公子,他的憤怒,遠遠比一般人更加暴烈。宋師道重重點頭,嚴肅整容道:“宋師道銘記于心。”
“在這個地方,有著極其豐富的黃金儲備。”徐子陵指著非洲一個地方,道:“你們宋家獨有一成的開發權,相信日后起一座黃金做的宋家山城也無有不可。你們派人至此,不管何種方法,盡快開發,所得黃金,盡換波斯商人的物資,供應師道的船隊。黃金可以開掘,可以掠奪,但是不要留在身上積蓄,我們得把這些東西盡數地換成物資,化成戰力。”
“此舉最妙。”宋智捻須大笑,擊掌道:“若以金子換得波斯商人的物資,師道他們將省下許多船程,秒。”
“現東羅馬,那歐洲之國,是否有如危廈將崩,是否已經日落西山?”天刀宋缺淡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