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座送鉤春酒暖第五百八十五章手足相殘
婠婠一看徐子陵只把一些最值錢的東西收起,除了那些神兵利器,金磚銀條,人皮面具和防御寶衣,別的箱子就隨手合上不管了。她不由有些奇怪,道:“那些珠寶和玉器可是值錢的東西啊?你不要嗎?還有那么多兵器,那么多東西,你連一小半還沒有裝,就這樣走了?”
“你不覺我能裝這么多就很厲害了嗎?”徐子陵呵呵笑道:“你以為我是神仙啊?能把整個楊公寶庫一個人給搬走?搬些實際能用的就很牛氣了,剩下的,以后再想辦法運出去吧!這么多兵器,怎么搬得了?珠寶玉器?不要,這些東西不能當飯吃,弄出去賣掉還會暴露目標,我才不要呢!”
“你不賣,可以擺在屋子里放著啊!”婠婠奇問道:“要不,拿來送人,哄哄哪個貪財的小姑娘!”
“把珠寶放在屋子里?俗!暴殄天物!我那么有空,不如自己雕兩個爛木頭,畫兩幅畫?”徐子陵拉過婠婠的小手,一邊以指風彈熄四邊的墻燈,一邊引著她向前慢慢走出,又道:“哄小姑娘的事婠大姐不要替我擔心,還是想想如何幫我說服陰后吧!”
“別的好說,師尊我可沒有辦法!”婠婠一口拒絕了,不過稍稍一會,又道:“人家試試,不過就看你這個小混混的運氣了。”
“好寶貝,讓本公子獎賞一個!’”徐子陵無時不刻總記得想獎勵美人。找盡一切借口。
楊公外庫,大洞府。
李元吉在那個手持大鐮刀地怪人接二連三的價襲之下,已經受傷數處。
他憤怒至極,胸中幾乎吐血,手中的裂馬槍一下也沒有刺中那個怪人,卻讓他連砍數刀,如果不是有寶衣護體,又有金槍梅洵和齊眉棍梅天兩人相助,相信早就身受重創了。
李神通與楊虛彥兩大高手讓敵人纏住,分不開身來救援。
三個使用金鈸的高手。也讓那個狼眼人獨力抗住,一時還無法分身抽暇過來相助。如果不是李建成在暗中落井下石,李元吉有金槍梅洵和齊眉棍梅天兩人相助,根本不會如此被動,也不會如此狼狽。在那個大鐮刀的怪人偷襲之時,那個薛萬徹的斧氣四處縱橫,有意無意向李元吉放壓牽引。
更加可怕的是,還有一個陰沉不出聲伴在李建成身邊的超強高手。
那個劍氣隱隱,非但不在可達志和薛萬徹之下。甚至隱隱有與手持大鐮刀那個妖異怪人相抗實力的超強高手,相信就是上面西寄園的主人,四閥之中獨孤閥地家主,孤獨峰。
雖然四閥之中,以天刀宋缺的功力為首,而且在獨孤家中,最強者是尤楚紅這個老太婆子,可是這個獨孤峰,卻是真正的超強高手沒錯。雖然獨孤峰不像天刀宋缺那樣,號稱天下一劍。但是他的紅塵碧落劍法,卻是世間有數的。
李元吉寧愿與可達志或者薛萬徹拼命,也不愿意與獨孤峰或者這個手持大鐮的怪人相抗。
這兩個人,深藏不露,本身的數十年功力,并非是他這一個李閥中第二高手所能匹敵的。
“齊王。這樣下去不妙。”金槍梅洵與齊眉棍梅天空有一身功力,卻及不上那個使用大鐮刀的怪人那種妖詭地身法,救護無力,讓李元吉于偷襲中連連受創。梅洵與梅天兩人一前一后夾住李元吉,小聲道:“齊王,事不可為。我們還是趕緊沖出去為妙。”
“可是,那些金子怎么辦?”李元吉不舍得那一大庫的黃金,猶豫道。
“齊王把它獻給皇上,也是大功一件。”梅天也小聲道:“現在太子似乎要下暗手。齊王保重自己為上。”
“太可恨了,只差一點點。”李元吉心中郁悶得幾乎吐血。可是,只有打落牙齒暗暗往肚子里咽,現在局勢于他不利,他不得不走。
他一收裂馬搶,在梅洵與梅天的護衛下,向來路回撒。
那個手持大鐮刀的怪人鬼魅般飄到,卻不攻擊,肩膀上扛著那把大鐮刀,陰笑道:“來路已經崩塌了,齊王殿下,這個可不是個好消息。嘿嘿嘿不過,有一個消息更加不好,齊王要不要聽聽?”
“你說的屁話,想唬得了誰?本王豈會上你的惡當?”李元吉雖然口中那么說,不過卻馬上收住了腳步。
“于三日前,梅洵已經把他的妹妹嫁給太子李建成為妃。”那個手持大鐮刀的怪人嘿嘿陰笑一下,說了一個讓李元吉聽起來像晴天霹震的消息。
“什么?”李元吉驚懼之極,裂馬搶一頓地,整個人飛射而起,彈開半丈,然后遙指梅洵和梅天,憤怒之極地大吼道:“原來你們是叛徒,好膽!你們好毒!本王差一點就上了你們的惡當!難怪剛才你們地護衛絲毫也沒有作用,難怪你們要帶我撤向沒有退路的來路”
“齊王,現在明白,會不會太遲了一點?”那個手持大鐮刀的怪人嘿嘿嘿地陰笑起來,聲音如裊。
另一邊,李建成手一揮,命令薛刀徹加入戰斗,直撲向那個狼眼人。
不過,半空之中,那刀劍扭成的巨斧一旋,卻斬向那三個使用金鈸的高手,有薛萬徹這個超強高手的加入,三位使用金鈸地高手登時壓力大增。不過他們三人默契地背背相靠,以金鈸護體,配合一種剛猛的大手印奇功,強抗,三人合力互補互佑,絲毫不處于下風。
可達志與影子刺客楊虛彥地戰斗也打得有聲有色。熱鬧非凡。
刀氣裂天斬地,所過之處,無不一分為開。
劍氣如矢激射,漫天飛舞,巖石一中即洞。
可達志的刀氣兇烈無比,如枉風沙暴虐般直卷,整個洞府的內壁都讓那刀氣燙傷,天地之間,似乎變得酷熱無比。可是楊虛彥也游刃有余如影子般無定。甚至,在李元吉的怒吼之后,鬼魅般,電射而回,飛刺使用大鐮刀地怪人,讓李元吉脫身撤離。
“而第二條秘道,直通御花園。”楊虛彥聲音如鬼哭,可是聽在李元吉的耳中,卻有如天籟般動聽。
李元吉閃電般向一方飛射。手中的裂馬槍點石,借力在半空之中,瞬間轉變方向,躲開可達志的刀氣斬擊,向前急沖。李南天拼著身中兩記重掌,卻強撐著撲到李元吉地身后,一以己之力,抗下可達志,鬼蝙蝠般兩人,三位高手的合擊。成為李元吉逃生地最后堅壁堡壘。
“攔住他。”李建成一看此時巳經達到了一定的效果,正是收網的好時候,發號施令道:“攔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手持大鐮刀的怪人于空中妖異般一轉,不知怎的,又繞過影子刺客追來了。
影子刺客楊虛彥在李元吉與大鐮刀怪人連拼三招之后。擺脫梅洵和梅天趕到,一支黑劍,如來自九天之上的黑色閃電,飛射向手持大鐮刀的怪人,黑色的劍氣,天地縱橫。不過。那個手持大鐮刀的怪人更是厲害無匹,重鐮揮斬之下,連閃電也一斬而斷。
一擊之后,他倒飄半空。楊虛彥卻渾身重震,似受重創。
“走。”楊虛彥與手持大鐮刀地怪人狂拼一記。口中鮮血汩汩飛灑,不過,卻向正想幫忙夾擊的李元吉猛搬一把,尖嘶道:“齊王快走。”
李元吉強忍住心中的激動,一收裂馬槍,飛射半空,向第二條秘道而去。
誰不知,楊虛彥的手掌忽然變成一只巨大的黑手,上面隱隱,還帶些紫色的閃電,一掌重印在李元吉的后心之上,打得他鮮血狂噴,整個人摔在十丈高的洞頂之上。天空中那個手持大鐮刀的怪人一鐮斬下,李元吉差點讓他卸下半邊身子,幸好有裂馬槍在背后一阻,才免得一斬兩半的命運。
“想不到吧!”手持大鐮刀地怪人陰笑如鬼,嘿嘿笑道:“影子刺客也是太子的人,齊王殿下,這個楊公寶庫,看來做為你的陵墓正好合適。”
“齊王!”李南天睚眥欲裂,不過在可達志,與兩個鬼蝙蝠般的高手圍毆之下,連自保也極是困難,更別說可能前去救援。他眼睜睜地看著,一邊拼命掙扎,不過,他的努力,只不過是把死亡盡量施后一些罷了,他的落敗,已經是遲早之事。
三個金鈸高手本來不處下風,忽然,金槍梅洵,齊眉棍梅天,爾文煥,喬公山,四人合力攻向一人。而薛萬徹巨斧重斬,抱住一人。那個狼眼人,手中冰火兩拳,強搶對方地金鈸,又持著自己刀劍不入,強抗那個高手的大手印,將那人整個迫住。
一點尖劍于黑暗中無聲無息地伸來,于狼眼人強抗住的那個金鈸高手的咽喉之間一閃。
隨后,有一道彩虹般的劍光揮到,似一個遍體彩光閃閃的孔雀,展迎高飛,撲向那個金鈸高手,那個金鈸高手眼中大懼,以血大手印相迎,卻發現那只是一道虛影,完全虛不受力。真正地攻擊,早在自己看見劍光之前,就已經穿透了自己的咽喉。
怎么可能?
那個金鈸高手根本就想不明白,不過他沒有時間恩索。狼眼人早把他高舉于頂,一撕為二,把他的鮮血往自己的頭上臉上身上澆淋,一邊哈哈狂笑。
三位一體地圓形一缺,防御大減,壓力倍增。
另外兩外金鈸高手大驚,想急急遁逃。
等著他們的,是劍,一把連地下紅塵連天上碧落也能刺穿地劍,彩光閃動,有如不知多少七彩之鳥迎著朝陽飛起,其境之美,讓人看得目眩神迷。除了那兩個使金鈸的高手之外,沒有人不那么認為。他們只覺得面前彩光輝閃,可是背后心坎,卻有劍無聲無息地刺入,極速,若果不是一下子力氣消散,都不知道,那一記劍刺的存在。
薛萬徹巨斧揮斬,將一個金鈸高手斬成十八截,而另一個金鈸高手,讓金槍梅洵,齊棍梅天,爾文煥喬公山眾人合擊一記,逃出十數丈因為心臟暴出血瀑,掙扎兩下,一下子軟倒在地上。
李元吉看著如此慘境,心中大為冰冷。
他緊緊手中的裂馬槍,看著圍上來的影子刺客楊虛彥,手持大鐮刀的怪人,薛萬徹,狼眼人,梅洵,梅天,爾文煥,喬公山,又看了看在可達志與鬼蝙蝠般兩位高手合擊下苦苦支撐遍體鮮血的李南天,再看看隱在黑暗中,一出手即殺了三大金鈸高手的獨孤峰。
當然,還有那個在黑暗中冷然看過來的大哥,黑布蒙臉的李建成。
李元吉倒轉槍頭,對準自己的咽喉,慘然而吼道:“本王做鬼也不放過你們的”
忽然,李元吉的身后,出現了一個藏著銀色猙獰魔面的黑影,伸手一只藏著銀手套的大手,于眾人古怪的眼中,輕輕摘下李元吉的裂馬槍,溫和地道:“齊王如何要自尋短見?本公子來長安兩天,迷了方向,想找齊王帶路,去見邀請本公子的唐皇,不知齊王是否有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