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座送鉤春酒暖第六百一十四章采陽補陰
“什么?”目如刀芒的李靖一聽斥候的飛報,不禁失聲驚叫道:“又有數千騎自境內通過?這怎么可能?”
“數量太約多少?”渾身銅澆鐵鑄的尉遲敬德沉聲問道。
“人數很頗多,估計近萬。”那個斥候凍得面色青紫,但是仍然強行支撐,盡量清楚地凜報道:“他們的行前速度非常快,我們斥候也追之不及。只能從馬蹄印來半斷人數,如果人乘一騎,那么就近萬之數。這些人不是突厥的狼騎,沒才狼騎的行前習悄,更沒有在半路休息,一路斬殺我們的巡邏斥候而進,看來是華夏軍的大部隊沒錯。”
“華夏軍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騎兵。”李靖哼道:“最重要的一點,他們根本不會傻楞楞地跑到塞外去。”
“這個事情實在太詭異。”尉遲敬德也點頭同意道。
“之前我們剛剛追蹤前面那支部隊,他們整支部隊都訪失在塞外了,無聲無息。”李清怒道:“他們沒有與任何一方勢力發生戰斗,沒有挑撥離間,沒有襲擊,沒才遠征,沒有劫掠,沒才駐扎,沒有目標,他們整一支部隊,就那樣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了。現在,華夏軍又派一支更大更多人數的部隊做同樣的舉動,難道他們生怕自己的騎兵過多,非要把他們送到雪原里凍死不可嗎?”
“華夏軍一定有陰謀。”尉遲敬德重重地哼道。
“如果華夏軍有近萬騎兵,那么他們何必如此掩飾行蹤?”李靖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他們完全可以用近萬騎兵碾平周圍的勢力,比如李子通,比如宇文化及他們派萬人到塞外去,后勤全無,能做得什么?難道一萬人可以打敗頹利的二十萬金狼軍?難道一萬人可以消滅突厥草原上的狼族?”
“也有可能折返攻擊劉武周和梁師都。”尉遲敬德沉吟一下,道。
“他們連秦王殿下的提議。都只出三千軍馬,都不肯正式出面”如何會用一萬騎兵來引起天下勢力的注意?”李靖搖頭道:“這件事很起來極像,可是細想卻不可能。現在華夏軍與大夏軍聯盟,又與我們李唐進行聯姻,擺明就是抱延時間,休養生息,積蓄實力。在這種時候,華夏軍根本不可能挑起戰事!”
“但這些騎兵是活生生的人。”尉遲敬德覺得事情越想越是詭異,道。
“這些人過去多久了?”李靖再問那個斥候,道。
“五六天,也許是三四天。”那個斥候帶點不確定地道:“現在的天正下雪,蹄印都在雪里,但是又埋得不太深,頗是明顯,所以屬下推測是三天到六天之間。”
“他們一路都沒有休息?”李靖刀鐮般銳利覽月光一閃又問道:“從不生火作炊?”
“看不到生火作歡的痕跡,但也許是他們掩埋了。”斥候小小翼翼地道:“幾乎數十近百里,才會才一個小小的停頓。但屬下找不到任何生火作歡或者取暖的痕跡。”
“不生火作炊?他們吃什么?馬匹在無草的雪土上奔馳這么久,它們吃什么?”尉遲敬德哼問。
“就算自帶,也不可能支撐很久時日。”李靖點頭,道:“所以,這根本就不符合遠行的可能,但是就算他們能出到塞外。也不可能在雪地中找到可供萬匹馬吃飽肚子的草場,雖然冬去春來,但離牧草成長,還差得遠。”
“不是近襲,不是遠行。那么他們到底想干什么?”尉遲敬德一看李清似有所悟,問。
“擾亂我們的視線。”李清目厲如刀,冷聲道:“估計他們雖然有萬匹戰馬,但是事實上人數卻少,約只有千人左古,其余全然裝滿糧食。然后在李唐境內出沒,引起李唐的注意,然后在長安或者洛陽暗里做些不為人知地東西。”
“洛陽是他們的地頭,做些什么應該不會如此大響動。”尉遲敬德哼道:“長安。”
“楊公寶庫。”李靖同時點頭道:“他們在長安準備好了。就折返馬隊,借用這些馬匹。把楊公寶庫整個搬空。”
“我們再跟一次,你們各帶千人玄甲虎賁騎。”尉遲敬德一揮鐵臂,重重地哼道:“把這一萬匹馬送給秦王做禮物,想必不錯。你直追,我迂回,兜住他們,到上次的高昌境內會合,相信之前那些騎兵隊,就是給后面的萬騎大隊找草場去了。”
“千人太少。”李靖搖頭,道:“華夏軍的戰力奇強,裝備極佳,而且士兵悍勇亡命,李靖深有體會。如此萬騎的士兵,必定盡是精銳,所以,你火速回去調兵,你帶三千虎貴,我帶兩千,先跟在騎隊的后面,如果時機成熟,那么就一舉發難。最少,也把他們挾裹送出境內,讓他們那個楊公寶庫的美夢落空。”
“泰王對徐子陵太過看重,而且隱有放縱成長之意。”尉遲敬德沉聲道:“此舉須先行后報。”
“那么報告一事,就由敬德你來。”李靖轉而喝斥那個斥候,道:“命令虎貴整軍,全軍出動,急起直追!”
長安,明堂窩。
徐子陵又與雷九指兩個,勾肩搭脖地準備進去,之前幾晚兩個人輪流在明堂和六福賭館各小賭幾場。
雖然徐子陵還是雍泰這個身份,可是幾乎沒有那個有名望有關系的人會不知道他就是傳說中的華夏軍之主徐子陵,只是心照不宣。當然,普通人肯定是蒙在鼓里地。無論在明堂窩,還是六福賭館里的幾次小賭,徐子陵都沒有出手施展什么驚人賭技,甚至還輸多勝少。
知道內情的人自然明白徐子陵正在藏扯,等候華夏軍使節團的到來,好名正言順地“進城”。
不知道內情的人,只知道雍泰大爺金子夠多,常常連輸十把也面不改色
雷九指這個暴發戶也常輸。但他運氣詭異,常常在輸光褲子的情況下起死回生,總是能在最后撈回多少賭本。所以他相對會更受歡迎,一到最后幾把,大家都紛紛跟雷九指下注,而且久跟必贏。
李淵那肯定是知道徐子陵來了,但是此時魔皇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他恨不得徐子陵給自己擋去一煞。
他很默契地不認出徐子陵來,甚至一直“抱恙”在宮中休息。但是否一邊“抱恙養病”一邊與諸妃修練那個莫為神醫教給他地“一百零八式,和“致命雙修”就不知道了。太子李建成也很乖,雖然他小小的不軌之心隨著四位魔將軍地死亡而粉碎,天天呆在家中做個乖太子,學習楊廣登基之前那一套孝順功大。
齊王李元吉傷重未愈,正在恢夏,更是安靜。
秦王李世民,竟然在馬球大賽的期間,向李淵請命,帶兵去薛果舊時的屬地,掃蕩盜賊去了。對于他這個舉動。不但李建成歡喜,就連養傷地李元吉,也跑去送行,生怕李世民自己不去。
現在的長安,簡直安靜無比,有如暴風雨前來那般。有一種讓人窘息的安靜。
馬車那邊有人揮出小手,向徐子陵這邊揮舞。
雷九指笑嘻嘻地自徐子陵的腰包里拍了幾錠金子,自顧大步而進,徐子陵一腳踹他屁股沒有踹中,那輛馬車卻駛近了。窗簾一開,卻是楊文干的小妻虹夫人。
“你家不是給李唐皇帝抄家問斬嗎?”徐子陵奇怪地問道:“你怎么還敢在這里出現?你的膽子不小!”
“徐公子地膽子也不小。”虹大人微微一笑,道:“你這個來長安偷楊公寶庫的華夏軍之主,如果本夫人當街一喊,相信也會引起官兵注意吧?你怎么不怕?”
“本大爺現在是雍秦,是個馬賊。”徐子陵呵呵大笑。絲毫不受威脅,又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上來不就知道了?”虹大人神秘一笑,艷光照人。
“沒才看過丈大死了,還笑得那么開心的。”徐子陵一邊大笑。一邊鉆上馬年,看著對面的虹夫人。忽然搖搖頭。道:“看不出你身上地古怪真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魔門那一個門下的?不是陰癸,不是邪極不是魔相不是滅情不是補天不是花間,你到底是那一個門派地?”
“老君觀。”虹夫人微微一笑,道。
“什么?”徐子陵大訝道:“老君觀不是全是男的嗎?辟塵是你什么人?”
“跟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才。”虹大人忽然靠過來,半仰小臉,吐氣如蘭,道:“老君觀里分陰流和陽流兩個派系,見多識廣的徐公子沒有聽過嗎?”
“沒有。”徐子陵奇道:“說來聽聽。”
“老君觀自成立以來”都分開男女兩派。”虹大人忽然玉臉微紅,但語氣卻仍然輕淡,道:“但是無論男派還是女派,都是修練陰陽雙修之道為主的,所以兩派不能相融。我們女派近百年來人才調零,而且隱藏世間不出,所以外界才只知男派老君觀。”
“楊文干是讓你來補得變成太監地?”徐子陵才點冒汗,道。
“關人家什么事?”虹大人一聽,玉臉更紅,美眸慎道:“楊文干是讓別人強行魔氣貫體,弄傷了三焦經和膀脆經,才變成那樣子的。人家以前還不認識他呢!再說,像他一丁點功力,人家還看不上他呢!”
“那你不是看上本大爺了吧?”徐子陵一聽,更冒汗道:“雖然我樂于助人,不過讓人乘補可不干。”
“人家修練的“玄北姹女術”必須得到男子強大的真元。”虹夫人玉臉更紅,氣息也微微急促,整個人半偎到徐子陵的杯中去,一邊輕輕地道:“所謂“谷神不死,是謂玄北。玄北之門,是調天地根。”天下間強手雖然多,但是適合開啟我們老君觀陰流女子玄北之門的,非有天地之氣地男子不可。”
“等等,你繞彎子說了半天,就想”徐子陵仔然道:“可是我為什么幫你?我一聽什么玄北和采陽補陰就害怕,你別找我,萬一讓你吸干了,我就是哭也沒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