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飛新書《同居萬歲,大家有空也去踩踩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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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沉身,探臂,慢慢地伸手,根本沒有看那些迫體而來的漫天箭矢一眼,悠然自得地用雙手,在空中柔柔地畫了一個圓。
他死定了!
祈老大等人眼中得意的獰笑涌現出來,面對漫天利矢不躲不閃,縱有一身武功,也必死無疑!
眾人都以為徐子陵會讓那些勁矢萬箭刺心,可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徐子陵毫發無損,非但沒死,就連頭發絲也沒掉一根。
那些箭支勁射而來,當最近的一箭,就要射到徐子陵的鼻尖時,卻神奇地滑了開去。
仿佛不敢侵犯高貴的天人那般,十幾支勁矢如同游蛇一般,頗有靈性地,緩慢地在徐子陵的身邊,各自游離了開去。向各個方向,這些箭矢在遠離了徐子陵的身體之后,再由慢慢的游動,重新化作勁矢,繼續發著尖利的急嘯,釘入不遠處的地面,或者激飛半空。
“嚇?”祈老大看得連眼珠子也要掉出來了。
少女則歡喜得淚眼婆娑。
村民們紛紛跪到在地,天神,這絕對是天人下凡,否則不可能會這樣!
“槍陣!”祈老大嚇得魂魄飛散,他厲聲大喝,讓親兵十幾人,聚集在他的身邊,織成槍陣,向徐子陵沖鋒而去。
他們速度很快,看上去威力十足,但徐子陵更快。
徐子陵游魚般滑入了那些看上去不可能鉆得進的槍陣之中,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突破出來,也不停留,沖天而起,于天空劃出長長的美妙弧線,最后,落在眾人保護的祈老大馬前。他站在祈老大面前,沖著對方微笑,笑得陽光燦爛,笑得如沐春風。
他的身后,馬背上的騎兵,紛紛墮馬。
李靖的眼睛寒光更濃,僅僅是一瞬間的接觸,他發現十幾名訓練有素的騎兵,全部被對方擊中。
所有人被重擊暈厥,翻身墮馬。他們的失敗摔落,與徐子陵負著手瀟灑微笑的靜止站立,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
“看來,你有點頭疼!”徐子陵跟嚇得魂不附體的祈老大微微一笑,道:“我治病有點心得,特別擅長治頭痛。”
“你是怎么治頭痛的呢?”李靖為了緩慢心中的恐懼,故意接腔。
“這個方法很簡單。”徐子陵哈哈大笑起來,輕松隨意地道:“如果一個人的頭很痛,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的頭砍下來,這樣一樣,他就不會頭疼了,而且我敢保證,他以后永遠也不會再頭痛了。我這個方法見效快,不費藥費,根治頭疼,這位軍爺要不要試試?”
“好辦法!”
李靖心頭一跳,輕哼道:“如果一個人的頭顱讓人砍了下來,的確不會再痛了。”
祈老大知道自己惹了煞星,他心中暗暗叫苦,可是仍然不愿放棄,他一邊盯著面前的徐子陵,一邊暗暗地踢馬,準備策騎逃走,口中大叫著拖延時間:“這位公子高姓大名,在江湖中有什么寶號,不知跟我們杜總管是否久識?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公子,還望公子多多恕罪。”
徐子陵呵呵一笑,道:“我的姓名?雖然我很想大肆地宣傳,恨不得天下都知道我,不過,我卻不愿意告訴一個即使死去的人,因為那是浪費口水!”
他一邊說,一邊轉頭,向邊間的李靖走去。
祈老大看見徐子陵不理自己,心頭暗喜,立即一拔馬頭,策騎狂奔。
烈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揚蹄踏地,轉間已經絕塵而去。祈老大喜盈于色,可惜他沒有看見,自己的脖子上早纏上了一條幾近看不見的絲線……馬蹄聲隆隆,祈老大一走,所有騎兵都急急跟著奔逃。祈老大看見手下跟著一個沒有腦袋的家伙狂奔,甚是奇怪,這家伙是誰啊?怎么沒有了腦袋,還能策騎逃跑?
這個問題他還沒有想明白,已經讓黑暗掩蔽了眼睛。
祈老大永遠也無法弄清這個問題了……
徐子陵看著摔落地面的人頭,自言自語地嘆息:“佩服!沒有了腦袋,你還能騎馬,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一秒鐘,牛人啊!不過這樣也能證明一個事實,你這個人,平時很少用腦。”地上那個血淋淋的人頭,死不瞑目地翻著白眼,正是祈老大。
祈老大的詭異死法,嚇得少女禁不住尖叫起來。
剛才那些騎兵在馬背紛紛倒地,她已經嚇得不敢睜開眼睛去細看了。現在剛一走近他的身邊,就清清楚楚地看見他一伸手,摘掉了那個祈老大的首級,比瓜農在田地里摘下一只瓜還要簡單。祈老大的人頭落地,可是身體還在馬背上,一直由馬馱著遠去,少女看到這樣詭異的情形,差點沒有嚇得一下昏過去。
她快嚇昏過去了,可是李靖沒有。
李靖強忍心底的恐怖,大手用力地握著刀把,沉聲喝問道:“你用的那個武器叫做什么?你是用一根絲線把祈老大的腦袋割下來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這一招,應該沒人能看得清我的出手。”徐子陵微微一笑,道:“你也不會例外。”
“想用同樣的招式對付我嗎?”李靖的手緊握著刀把,青筋爆起,他厲聲怒道:“那好,我試試,看最后是你的手快,取下李某的首級,還是我的刀更快,斬落你的人頭!也許我武功遠不如你,不過,你休想羞辱我,而且我也絕對不會束手待斃的!”
李靖說得豪烈,但心中說不恐懼,那是假的。
對方談笑之間出手殺人,性格脾氣完全不能捉摸,而且像對方這種人,不可能中自己的激將法。
現在說出這種話,只不過是某種絕境中的掙扎罷了……李靖心中何嘗不想像祈老大一樣逃走,可是他知道逃走是沒有用的,而且,還會被對方鄙夷。
李靖覺得自己唯一能做的,也許就是拼死一戰,盡量在死前表示自己的剛烈氣節。
“上天有好生之德。”年輕人呵呵笑道:“就連打魚的,都說要網開一面。今天,我也學學他們的風度,你們走吧,都走吧!你留下,我對你有點興趣,想跟你說幾句!”
徐子陵用手點了一下李靖,示意留下來的人是他。
剩余剛剛自暈眩中爬起的士兵如蒙大赦,一個個拋刀棄劍,近馬的立即翻身上馬,或與人共乘一騎而逃,亂哄哄,急匆匆,驚惶惶,一陣怪風過境般,人人迅速離開。李靖知道對方這一招,是打擊自己的戰意,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恐懼情緒,艱難地吞著口水,他將刀緩緩地拔出來,慢慢地指向年輕人。
戰,這是他的態度。
拼,這是他最后的掙扎,現在他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不讓刀尖顫抖,泄露出自己心底的恐懼。
村人們一看士兵都逃走了,連忙上去,解開自己的親人,可是卻不敢高聲歡呼,只敢偷偷飲淚而泣,與親人相擁,然后趕快拖他們遠遠離開。幾個婦人看了一眼少女,似乎在詢問少女是否要跟她們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少女雖然受盡驚嚇,可是堅強地搖頭,固執地留下了。
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萬萬不可謝謝沒說一句,就無情的離他而去。
少女非但留下來,還壯著膽子,幫李靖求情,對徐子陵輕聲道:“這位公子,多謝您仗義出手,救命的大恩大德,奴婢終生沒齒難忘。不過,公子,可否聽奴婢一言,這位李大爺不是壞人,剛才壞人劫持奴婢,還是他幫奴婢開口求情……”
“傻姑娘,你知道什么?”
徐子陵哈哈大笑,道:“你知道他后來因為什么原因不救你的嗎?世間,到底有什么事比救人一命,比營救一個弱女子脫離苦海,讓她不受污辱蹂躪更加重要呢?”
他微笑地看著李靖,問:“李靖,你可以告訴我答案嗎?”
“可以。”李靖覺得對方的眼光直窺心底,心中顫亂,但表面卻毫不慌亂,點點頭,堅定地道:“我只是一個士兵,而祈老大,就是你剛才殺的那個人,他是我的上級,杜總管軍令,上級如果沒有謀反之意,下級不得違抗上級的命令。所以,就算他的命令是錯的,我也必須聽從,因為,那就是軍令!”
“你們杜總管的軍令,難道沒有一條,不得擄掠婦女嗎?”年輕人掏掏耳朵,隨意吹一下手指,悠悠地問。
“祈老大他說會明媒正娶她,所以,我不能以擄掠婦女定罪。”李靖看了一眼少女,微帶歉意地搖頭。
“傻子也知道那是假話,李靖,難道你是個傻子?”年輕人冷笑連連。
“我不是!”李靖緩緩搖搖頭。
“如果祈老大他沒有實現他的承諾,我一定會殺了他,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沒有違反軍令,我沒有辦法執行軍法。如果你沒有出現,我會盡量規勸祈老大,讓他好好地待她。”
李靖看了一眼少女,頓了頓,微帶苦澀地嘆息道:“我做的,只能是這么多。”
“李靖,你不是傻子,你是一個腦殘!”徐子陵哈哈大笑,道:“我第一次聽到這么有意思的話,你還真是一個妙人,我也佩服你!你為什么不問問她?你為什么不問問她喜不喜歡那位祈老大?她愿意嫁給那位滿面橫肉一看就知道是個禽獸的祈老大嗎?”
“我不愿意!”少女的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急道:“我死也不愿意!”
“你聽聽!”徐子陵拍手笑道:“李靖,本來我想將你殺掉之后,再立一個天下第一腦殘的墓碑,現在不會那樣做了,你應該感謝她,因為她的求情,讓我改變了主意。不過,我最后想問你一件別的事。李靖,你們的杜總管是不是一個瞎子?”
“雖然我沒有親眼看過杜總管,可是絕對肯定,我們的杜總管不是瞎子。”
李靖不知道徐子陵為什么要那樣問,但是他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說得肯定不是那種意思。
隱隱,他感覺,對方這句話言之有物,是沖自己來的。
不過一時想不明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們杜總管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袖手乾坤’,名滿江淮,你想必也早有耳聞,只是不知為何,這般輕言于他?”
徐子陵冷笑一聲。
他注視著李靖,久久,才開口道:“李靖,我想說的是,以你的才能,以你的膽識,以你的表現,為什么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士兵?那個豬一般愚蠢的祈老大,他都可以做到頭領,你說說看,這般不識人、不重才的杜伏威是傳說中的‘袖手乾坤’嗎?我看杜伏威他就是一個瞎子!”
“李靖才剛剛進江淮軍三個月,資歷尚淺。”
李靖聞言,心中暗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壞了,面前這人對自己起疑了。
他眼中精光一前而沒,面上驚訝極速閃現,旋即馬上隱藏起來,他盡量裝出平凡,沉聲道:“你與李靖素不相識素昧平生,怎會覺得李靖是一個人才呢?李清乃普通士卒,除了嚴守律法軍令,又有何大才可言!”
“別的不說,就憑你的膽略和口才,就憑你的守律和執令,也足可以做得一軍之督。”
徐子陵看了李靖一眼,大笑道:“才學不說,再說武功。你在我出現之后,站了三種不同的姿勢,做出了五種不同的戰斗姿態,每一種,都針對我的變化而變化,每一種都比之前的更加合理,更加準確。更重要的是,你對著我,擺出了防守的姿勢,顯示了你決戰的心意。”
“不過,由我看來,你根本就不會防守的武功,你的武功應該屬于攻擊類型的,有敵無我有攻無守那種類型的,你想欺騙我,寧死也不愿泄露真正的武功,李靖,你擁有這般急略奇謀,擁有深藏不露的武技,真是你所說的一個普通士卒?”
李靖被徐子陵說得臉色劇變,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被對方一眼看破。難道,這個年輕人,真的擁有可以看透人心的神眼嗎?他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天人?
頓時,大汗細汗滲滿了他的額頂,無聲地滑落……
徐子陵哈哈大笑,再說了一句更讓李靖聽起來有如晴天霹靂的問話:“李靖,不知秦王近來可好?”
“你說什么?”李靖聽了,只覺頭皮發麻,失聲驚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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