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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兩點不到。
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在臨時縣委大院里辦公的很多人就看到了幾輛市里的車進來了,停在了院子里,車門一開,下來了八九個人,下車后就左看右看了一下聯排房這邊的環境,微微蹙眉,有的人還掩住了一下鼻子一臉的不悅,這里是新建成的地方,還沒來得及掛牌出租就被董學斌包下來了,院子里和周圍很多地方還都是土坡和土地呢,一刮風,暴土揚煙肯定避免不了。
“這是……”
“章主任?”
“市紀委的人?”
“他們怎么來了?”
“市紀委第二監察室的章主任?”
“呃,不會是來調查昨天老外的事情吧?”
有人認出了帶頭的那個男子,大家頓時議論了起來,也有人機靈,趕緊偷偷回去跟領導報信兒了。
屋里。
一個宣傳部辦公室的人急忙敲門進了董學斌的臨時辦公室,本來不應該他來通知的,但沒辦法,那邊紀委的人都進來了啊,來不及了,而且大家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肯定是針對董書記來的,市紀委又是大車小車的來了這么多的人,這就已經表達了市里的態度了,要是電話敲打一下還好,要是電話叫董書記過去市紀委也湊合,可現在市紀委的人親自來了,還是連通知也沒有通知一聲,直接來了一個突然襲擊,這是一個要一查到底的工作程序啊!
“書記!”那科員急道。
“嗯?怎么了?”董學斌抬頭道。
那人指指外面低聲道:“市紀委的人來了,剛進院子,也不知道什么事情,魏書記在院子里呢,正上去說話呢。”
董學斌哦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那人奇怪董學斌怎么一點意外也沒有,但該說的話都說了,他也就告了個辭轉身給他關上門,出去了。
坐在屋里,董學斌點了支煙抽了幾口,之前跟方文萍電話里說的很無賴似的,其實這件事董學斌也沒想好該怎么處理,或者說是不知道怎么解決。之所以混不吝,主要是因為方文萍上來就氣沖沖地數落他,董學斌也不愛聽啊,自然頂了幾句,這會兒冷靜了下來。也開始琢磨如何躲過這一劫了,處分?他說得輕松要給就給吧,可董學斌卻絕對不想拿處分的,撤職?那簡直是要他的命,如果撤職后調動到其他地方,他還怎么趕上古墓的全縣提格啊,就算是一個黨內警告處分董學斌也不能拿。因為行政處分還好說,就是扣扣工資而已,但黨內警告就是原則上一年之內不能提拔的處分了,到時候全縣體格縣級市的話。董學斌帶著這個處分肯定會出變數的,如果真出了問題導致董學斌沒搭上這輛順風車,那他就白來了!
怎么辦?
怎么解決?
董學斌真是想不出來了,市里看自己這么不順眼。省里也對自己恨之入骨的感覺,他現在是孤身一人什么力氣也借不上啊。而且看市紀委的這個架勢,那是不撤了自己不罷休的味道啊,估計來之前市領導早給他們定了調子了,這就更不好辦了,董學斌心情也有點沉了。
麻痹!
你們丫跟我干上了是吧?
一次兩次三次,非跟我較上勁了是吧?
縣委大院熱鬧了。
市紀委來人的消息幾分鐘內就傳遍了。
大家心里都跟明鏡似的,全知道這些人因為什么來,果然是他們昨天擔心的那樣,省里那么重視這次外賓的交流工作,可偏偏他們焦鄰縣卻把人給撅了,而且還把上級部門陪同人員給罵了,這……怎么想也有點那啥啊,就算他們有再大的理由和原因,罵人和轟人總是會有問題的。
張東方辦公室。
他也是人來了才知道的,微微一愣,張東方也沒想到市里會行動這么堅決,而且連他也沒有通知,張東方想了想,立即給市委書記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他跟市委書記錢立濤的關系還是很好的。
那邊接了,“喂,張縣長。”
張東方道:“市紀委的同志來我們縣了,這是……”
秘書道:“是調查昨天外賓的事兒的,張縣長,錢書記吩咐我了,如果你打電話過來的話讓我告訴你,這件事跟你沒關系,你不用擔心。”
聽到這里,張東方也就沒多問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多問了,這么大的事情,錢書記卻沒有讓秘書先跟自己打招呼,而是自己打來電話后才讓秘書告訴他的,雖然說了跟張東方沒關系,不是來調查他的,但也是表達了一個錢立濤的態度啊,顯然昨天那件事情上市里對張東方的表現不是很滿意,因為張東方和其他幾個焦鄰縣領導也是在當時晾下了外賓和市里干部的,張東方聽了秘書的話,已經可以理解為市里也是有敲打自己的意思了,他自然不能多說了。
外面。
縣委副書記魏志軒趕上了這件事,他跟那個市紀委的章主任也打過照面,自然要迎一下了。
“章主任?”魏志軒上去道。
這章主任是個三十八九歲的男子,看看他,“魏書記啊。”
“這是?”魏志軒試探了一句,其實他也心里跟明鏡似的。
章主任淡淡道:“來查點事情,你來得正好,跟大家打一聲招呼吧,下午我們會跟一些干部和工作人員單獨談一下話。”
還單獨談話?
這么嚴重嗎??
魏志軒道:“那我去跟董書記和張縣長說一下。”
誰知章主任卻擺手道:“就不要通知董學斌同志了,我們會先找其他人談話的,董學斌同志的問題最后再說。”這就是已經明確告訴了焦鄰縣的人,他們這次來就是來調查董學斌的。
魏志軒哦了一聲。
章主任道:“孟寒梅同志在不在?”
“應該在吧。”魏志軒就叫來了旁邊一個科員,讓他帶著市紀委的同志去孟主任的辦公室了。
到了門口,章主任只叫了兩個人留下,剩余的其他人他則囑咐了幾聲,那些人應了一聲,便下去找了其他人,手里都是拿著名單的,顯然是有備而來,找什么人談話早都準備好了。
一間屋里。
章主任走進去,“是孟寒梅同志吧?”
里面的孟寒梅一看,“章主任,您好。”
外面那么大動靜,她這個縣委辦主任怎么可能不知道。
“今天找你談話,是想跟你了解一些情況。”章主任也沒客氣,直接坐下了,壓壓手,“你也坐,不要緊張,你把下午董學斌同志罵人事情的詳細情況跟我們說一說吧,還有之后外賓過來的事。”
場面很正式。
后面倆市紀委的人就拿出本子來開始記錄。
孟寒梅想也沒想,回答的也很快,“我當時心思沒在那里,董書記罵人?這個我不太清楚,外賓的事情我知道,他們來晚了,也沒有通知我們,讓我們縣很多老同志在寒風里等了很久,所以我們情緒上可能有些不滿,這個我承認。”
章主任沉了臉,“你沒聽見董學斌同志罵人?”
“這個我真不知道。”孟寒梅裝傻起來。
章主任換了個話題,“那酒店的事情呢,你們縣為什么不給外賓和市政府辦的同志們安排?是不是董學斌讓你們這么撤銷酒店預定的?”
孟寒梅道:“是董書記吩咐的,但外賓的行程改變了,通知我們也晚了,我們這邊的計劃也被打亂了,所以董書記才做出這個決定,我們當時以為外賓不會來了呢,誰知道他們又來了。”
章主任聽得一板臉,“我告訴你孟主任,事情我們都了解清楚了,否則我們也不會過來了,我想你實事求是地回答!”
孟寒梅看著他道:“我就是實事求是啊,那您想讓我說什么?”
“什么叫我想讓你說什么?”章主任聽得有點冒火了。
孟寒梅又何嘗不生氣?本來這件事就是那幫外賓的錯誤,還有市政府辦的姓牛的從中作梗助威,這才導致了后面的情況,可你們呢?他們的過失和問題你們什么也不問,直接就大張旗鼓地來我們焦鄰縣調查了?合著你們市里的人和外賓有什么錯都是應該的,合著什么錯都是我們焦鄰縣的?
憑什么啊!
我們就是后娘養的了?
我們就得平白受別人的氣??
孟寒梅也是帶著情緒的,他對市紀委直接來調查董學斌的事情非常不滿,這不是欺負人嗎?
章主任壓著火道:“最后董學斌同志私人將全縣上檔次的酒店都給包下來了,這件事你知道吧?這是什么意思?把外賓逼走?”
孟寒梅搖頭道:“這我不知道。”
章主任道:“你怎么會不知道?”
“我怎么就應該知道?”孟寒梅反道:“我就知道外賓和市政府辦的牛副主任把我們縣的企業家給晾了幾個小時,我們現在都沒辦法跟企業家們交代和解釋,關系很緊張!”市紀委明顯是戴著有色眼鏡下來的,根本不提原因,直接就要抓董學斌的小辮子,孟寒梅也沒了好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