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玄武湖方向的路上數條人影疾掠如飛,在暗夜之中似乎有若幽靈一般
最終在一處疏林中停下來“砰的一聲,我給那個冷傲的男子從肩頭上卸下來,摔在地上
“這個人很有價值嗎?能給我們提供什么幫助?”他冷冷的環視了三女一眼問道
神道圣女菊池久子只是注視著地上的我道:“武田君,我知道你很喜歡殺人,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任務,讓你去找劉偉想辦法,你卻將他大卸了八塊,你會了天皇的大事,大將軍會追究你的一切責任的”她邊說邊將目光轉至了他的身上,表現出極度的不滿
武田寬冷冷的哼了一聲,毫不示弱的回視菊池久子,道:“那個劉偉脾氣臭硬,不肯合作,留著他還有什么用?沒有殺掉他的女人已經很仁慈了,哼”
菊池久子面色轉冷,道:“此事關系重大,大明的狗皇帝若是真要以此為借口下令屠殺我們的族人,你的罪過就大的無可饒恕了,五行忍祖第一個不會放過你的”
“哼,五個沒用的家伙,只會躲在暗中當縮頭龜,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讓他丟盡了”
話聲剛落,數聲怒哼傳來,在月亮的映照下五條淡淡身影出現在疏林左側,五個形態各異,卻都穿著忍服的半老頭子現身了,他們高低胖瘦不等,衣色上各有不同,最左首的一個瘦高的老者是金色服飾,依次的中等個頭老者是淡白色服飾面目僵木接著是一個柔媚的人妖樣老者,身軀纖細乍看之下真似個女子一般,他一襲水藍色服飾,再就是一個矮胖老者,一臉地和氣,富泰安祥,穿著杏黃色的服飾,最后一位似一團火般地紅色服飾,一臉的暴怒神情實則他的心境冷若寒冰他的臉容往往予人怒極的印象,其實他天生就是這付臉孔
五行忍祖現身了,帶著五股充斥在空間的異動氣勢,我心中微震,這五人任何一人的修為怕也在水月大宗之上,那位狂傲的武田寬越了水月大宗
菊池久子見五忍祖現身,不由微微一皺細眉,道:“你們這么暴露行蹤犯了忍者大忌,武田寬地事大將軍自會有論斷,現在不是你們內哄地時候,精力要全放在大明的狗皇帝身上”
金劍忍祖眼中的殺機略減,從武田寬的身上移開,道:“圣女有什么好的辦法嗎?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今夜由我們五人進一趟皇宮看看能不能殺了那朱允墳”
武田寬不屑的哼了一聲,眸子現出鄙夷之色,他顯然沒將這五行忍祖看在眼內,他的‘流忍派’一向受正宗忍流的鄙視,而且還被他們從各方面打壓至
使‘流忍派’門徒極少,一直發展不起來,但論真正地實力,‘流忍派’確實是武田寬手中表現出了其強大的實力
圣女菊池久子驀地身形一動到了武田寬的身前,一掌拍往他的胸口,奇快似電,武田寬一驚,舉手格封,但菊池久子的手似無孔不入的水銀一般,瞬間變化了千百條手掌,破開武田寬的封格,原式不改地仍印往的胸口,武田寬哼一聲,身形暴退,‘流忍手’幻化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手印一瞬間將菊池久子的纖掌全封了了回去,這刻菊池下盤的修長玉腿蕩起,以肉眼難辯地高直襲武田寬的下陰,武田寬悶哼一聲,狂暴的巨力由對方柔美的纖手中涌出,貫入自已體內,頓感身體給后拋的感覺出現,忙奮起全身勁道反壓,同時身形拔空而起,菊池久子一腳兜空,身形跟著腿勢一個優美的后空翻,連環起雙腿再次追武田寬
一連串的打擊似暴雨狂雷,悶響之聲贊不絕耳,兩條人影最終化成了淡淡光影糾纏在一起
驀然間,一聲脆響,圣女菊池久子彈身退開,冷冷注視著發呆的武田寬,在他的右臉頰上多了個掌印,菊池久子道:“武田君,再一次警告你,不要再有什么愚蠢的行為和想法,你自以為很了不起嗎?沒把我們神道放在眼里嗎?我可以告訴你,神道若要滅你‘流忍派’只是舉手之勞罷了,這是給你的一次教訓,下次你就沒那么幸運了,哼”說罷看也不看他一眼又轉向五行忍祖:“五位忍師,我們分兩組行動,你們今天夜入皇宮,但是有一點你們須記著,至死不能暴露你們的真實身份和民族,從現在起你們就是高麗人,我們是來自高麗王李成桂的手下,為他復仇的忠實屬下,明白了嗎?今夜后我們各行其是,你們擾亂敵心,我們利用美人兒計助散花達到心愿,同時這也是我們的心愿,好了,你們走”
五行忍祖心中對‘神道’絕藝同時生出畏懼,難怪‘神道’是武士道人夢想的終極殿堂,果然它們有深不可測的秘學絕藝,五人同時點頭應諾,身形后移,瞬間消失
我并不擔心這五個人在皇宮中能做出什么大的做為來,他們雖都高過曾經的水月大宗,但僅僅高過一線而已,說難有點,他們沒什么威脅力,宮中有秦夢瑤,于撫云等女絕對罩的住
從這位神道圣女嘴里聽的出來,他們此來應該是這七個人了,估計盈散花和秀色是后來和他們聯手的,有可能他們兩方面在這之前就有過接觸,不然他們各懷機密不可能輕易聯手
武田寬面色很難看,對大和八幡神道他是敬畏有加,神道一直是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領袖,他們
擁有強的身手和秘藝是很正常的事,無論是在‘忍’術或‘隱’術的深度上,他們無疑是僂國之冠,在一般情況下他們很少派人出來插手政事,但這并不代表他們不參政
神道發出的‘神諭’往往也天皇也要聽之它是受皇族尊崇地僂國宗教領袖門派
只有在關系到民族興亡的大事件發生時,他們才會派出‘神道’中卓地門人去插手處理
現在的神道圣女菊池久子就是那個卓的傳人武田寬心里亦承認她的厲害,自已五年來橫行僂國,真實的實力過了五行忍祖的任何一位,振興‘流忍派’指日可待,這次之所以要來中原,就是想搶了這件大功績回國作為一種資本來提升‘流忍派’的威譽之名
但是現在看來相當的困難“神道圣女辦事太過小心翼翼,一直忍隱不發現在怪自已殺了明臣劉偉而感不滿一群無膽鬼,居然想做什么大事,殺個人有什么大不了地嗎?
直到五行忍祖走后,菊池久子才道:“武田寬,我知道你心里不服,自以為天下無敵,那是你并不真正地了解中原明人的武學研究是怎么回事,水月大宗的刀法無疑是在東瀛稱冠的既便是‘火忍刀祖’在刀法的造詣上也不能勝他多少,他之所以在水月大宗之上,是因為他在忍術上過了水月,狂暴火忍真力是非常可怕的,你看似勝他一線,但你絕沒有殺死他的可能,你的‘流忍手’非常地強橫悍了我希望你好好的運用它,為天皇效力,而不是了一已之私任性胡為,那樣的話你就不配談什么武士道精神了,華夏民族的武技淵若浩海窮你我一生之力也難精其于萬一,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狂傲并不能讓你的武技提升到高的層次中去,如果這次我們能順利的完成任何,回國后我會幫你把‘流忍派’列入正宗”
武田寬首次正視眼前地神道圣女,她自有一股讓人信服的威嚴,尤其最后一句話讓他大感興趣,他一生追求的最高目標就是能讓‘流忍派’在他手中發揚光大,使自已成為該派之‘神’……
“嗨,武田寬明白了,多謝久子小姐的教誨”武田寬并不是個很笨的人,相反他很聰明
這時盈散花見他們處理內部地分歧,心中亦對菊池久子多了一份敬慕,微笑道:“久子小姐,按照我們的計劃,這個人我們應該加以利用,拉攏,甚至于威脅他,只要能達到我們的目地,我們是不惜一切代價的,靠他能不能接近朱允墳很難說,但不排除這個可能,所以””
“所以你認為我們應該犧牲色相,將他迷住,然后進一步通過他把你推薦給朱允墳?”
“久子小姐說的不錯,不過要犧牲小姐你的色相了,因為他看上的是你,這一點你怎么看?”
“為了民族這一點小事不足掛齒,何況我從來都不拒絕好看的男人,你的情況特殊,也只能留給那朱允墳享受,這件事很有難度的,我們必須重長計議了,讓五行忍祖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擾亂他們的視線,而我們可以趁虛而入,也不會惹人注意的,朱允墳的女人太多太出色,就怕他對散花你有看法,他和燕王不一樣,你不能拿對付燕王的一套來對付他,從今天起你要扮回淑女的模樣了,一國之帝怎么會喜歡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呢?”
盈散花笑道:“這其是正是男人微妙的心理,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只要給我接近他的機會,我就有把掌握讓他對我產生濃厚的興趣,并及不可待的來偷我”
“散花小姐正有這樣的自信嗎?那么朕現在就給你機會,來試試好嗎?”我的聲音在這刻響起,突如其來,令四人無不大吃一驚,八道眸光同時射向我
本來躺在地上的我,不知何時已好暇以整的站在了那里,一付悠然自得的閑樣兒,再也找不到一絲醉酒又或暈沉的窩囊樣,我的目光在他們四人身上掠過,他們都有種心冒寒氣的感覺
菊池久子眸光一閃,將我罩定,道:“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我聽聽?”
其它人也有這個感覺,而站在他們面前的我不再是剛才的我了文質纖弱蕩然無存了,代而起之的是深不可測不怒而威的氣勢,我負手朝她緩步行去,根本無視于其它人地存在,一邊淡淡道:“久子小姐不遠萬里來中原,不就是為了殺朕嗎?這位武田寬閣下手段夠狠的,劉偉與你何仇何怨?你竟能將他分尸解肢?今天朕要替他向你索回這筆血債了”
武田寬雙眸中地涌起濃烈殺機,身形倏地前突,朝我射來其之快凡達肉眼不辯之境
我視之若無睹,轉眼光轉向了盈散花,她的眼內對我流泄出刻骨的仇恨,我微微苦笑,或許在眾多人中,我獨對她生出一絲愧疚,高麗的民眾都是無辜的受害者,這也要歸納于戰爭的殘酷性盈散花本就是是李成桂的敵人,無花王朝就是給李成桂在燕王的支持下滅去地
掌至“砰地一聲,如擊敗革一樣印在我的胸前,但卻有如蜻蜓撼柱一般,對我無有絲毫的傷害,侵體的勁氣在一瞬間給我體力的能量壓的粉碎并轉成了我的能量就在武田寬怔神的一個剎那,我地手輕輕的拂中了他的丹田處,他渾體一震,目中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我只輕輕一掌就擊破了他苦修了數十年的真氣,將那些殘氣在萬分之一秒的時間里吸入我的體內處從精神修行突破之后,我地修為已經不可用境界來形容了,那三天中,我悟通了宇宙中基本物質能量的運用,那一刻我達到了‘人’的極限,在我體內的中心點上出現了‘黑洞’,這是我體內真氣達到了正常比例之后發生的變化,從武道初段走向天道極限地過程,就如宇宙恒星走向黑洞的過程一樣,當黑洞所吸收的能量過它的負重時,它會發生變化,在爆炸中結束它壯麗的一生,向虛空拋散它的物質殘骸,起始于星云,重歸于星云而這正是武道極至的變化,當我身體的‘黑洞’出負重時,它會把我爆成一團強芒,爆的不剩一絲可尋的實體物質,讓我也歸于宇宙的物質世界之中,這就是宇宙天體運行演變,生生不息的循環法則,也人類武道極至的法則,只是人們把武道極至的這現象稱之為‘破碎虛空’……
這一刻的我,無疑是任何人或任何人為力量都不可能擊敗或擊傷的了,想殺死我是天方夜潭了,即便是龐斑和浪翻云的聯手,怕也不足以來填充我體內‘黑洞’所需的萬分之一
一個無神論者,卻以‘神’的面目出現了,說出來真也可笑,我淡淡瞟了眼慢慢萎頓在地上的武田寬,道:“你還死不了,朕會把你帶到劉偉大人的靈前剖心以慰其靈的”
武田寬想說什么,但嗓子眼象給什么東西塞住了一樣,根本發不出一絲聲響,他渾身戰顫著,全身再聚不起一絲一毫的力量了,甚至是動一動手指都感到困難的象搬一座山似的
自已精修了十數年的‘忍氣’居然是那么的不堪一擊,剛剛遭遇對方的勁力時就消的無影無蹤了,從那刻起一股心底泛起惡寒就開始向全身透散,無以抗衡的窩囊感覺讓他想死去
只是在這一時,他完全失去‘死’的資格,因為一瞬間他發現他根本就沒有殺死自已的力量
我轉過身望著三個一臉駭色的美女,縱是以菊池久子的見識也感到心底泛寒了,她自認要擊敗武田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對方僅僅一招,只一出手,武田寬就象只螞蟻給踏的殘廢了
這似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沒有一個人的武學可能達到這種強度的,就是以前中原武林的第一高手魔師龐斑也不具備這樣的修為,難產中原武林中還有神秘莫測的武學?
“你,你用什么妖法擊敗的武田君?你真的是朱允墳嗎?”菊池久子強壓下內心的恐懼,她從來沒在對手面前產生過這樣的恐懼,這令她知道對手是多么的強大了,不然她不會如
此不濟的,師付曾說過,當對手強大到只是憑氣勢就可令你產生恐懼的話,那么你就輸定了
我上下又打量了她一眼才道:“久子?呵呵,為了民族而來行刺我,這不是你的錯,是你們民族的錯,朕開始還沒有要象屠殺高麗一樣屠殺你們僂人,現在看來恰恰相反,僂人才是最該滅的一族人,陰奉陽違,居然敢來殺朕的大臣足利義滿會為他的行為付出殘重代價的”
盈散花雙目盡赤,銀牙猛挫道:“你有何資格評論別人的行為,你比任何人鄙卑,殘忍,血腥,你對高麗數百萬人犯下的可恥罪行讓你變的無恥了,那么你該付出什么代價?”
我的目光移到了盈散花的面上,淡淡道:“朕給你一個替高麗人報仇的機會,說出你的要求”
“仇肯定是報,那些還活著的高麗人世世代代都不會忘記你的恩賜,在殺死我之前我想和你交歡,以示我盈散花對你這個血魔王的崇敬之心,你有勇氣接受一個小女人挑戰嗎?”
我心中靈光一閃,一個大膽而奇刺激的主意浮現在腦際,欣然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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