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要碰到,可偏偏就是碰不到。
有時候眼見著就要挨上了,牛娜卻又能一蹬水,恰恰就避過去了,即便如此,曾為鎖還是覺得很享受,比在網球場上更享受,至少能近距離地看到她胸前的峰巒溝谷。
時間一長,曾為鎖漸漸地就有點難受了,體內的欲念就越來越強烈,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澀了。他下定決心要試探一下牛娜的心思,借著什么機會觸碰一下她的敏感部位,如果她沒有表現出反感來,或許今天晚上就能有所收獲。
他這么一廂情愿地想著,水底下的泳褲里悄然支起了一頂小帳篷。
正在這緊要關頭,牛娜的長腿忽然漂了起來,腳趾頭結結實實地碰到了那頂小帳篷,她沖著曾為鎖抿嘴一笑,目光中閃過一絲得色,還沒等曾為鎖反應過來,便雙腳用力,手在水中一分,身子往前一撲,游向了下水的那一邊。“溫小姐,等等我……”曾為鎖心中竊喜,兩腳一蹬池壁,奮力向牛娜追去。
牛娜游得很舒緩,曾為鎖很快就追上了,他關切地問:“怎么了?”
“累了,回去休息吧。”牛娜轉過頭來,說話的時候,呼出來的水珠兒噴到了曾為鎖的臉上,書上都說吹氣如蘭,在曾為鎖看來,這是吹水如蘭了。
曾為鎖暗嘆,別看牛娜清純,卻很善解人意啊,他心花怒放,繼續施展溫柔攻勢:“好,我先過去給你拿浴巾,別著涼了。”
“謝謝曾大哥!”牛娜側臉又送給曾為鎖一個調皮的笑容。
哇!曾為鎖那個“雞動”啊。他披荊斬棘般很快游到了池邊,牛娜出水的時候,他舉著一條白色的浴巾正等在了欄桿邊。
牛娜又是嫣然一笑,笑得曾為鎖心肝一顫。
嘿嘿,一場喜劇正在上演。
牛娜出水之后,伸出兩手整理腦后的頭發,曾為鎖抓住時機,將手中的浴巾把牛娜濕漉漉的身子包裹起來,趁著圍攏的一霎那,兩只手抓住了牛娜的兩座山峰。
這個動作看上去很自然,也很隱蔽,旁邊的人幾乎看不出來。
哈哈,牛娜轉過頭來了,她的眼里含著笑呢。
曾為鎖心里那個得意啊。
牛娜沒有任何的阻止的動作,而是低聲問:“你,你干什么嘛?”
曾為鎖嬉皮笑臉地說:“嘿嘿,剛出水,別著涼了。”得意忘形的曾為鎖自以為得計,他的雙手竟然暗暗地加了力氣。
就在這個時候,牛娜的笑意消失殆盡,還沒等曾為鎖手上的傳到心窩,他耳邊就聽到一聲尖銳的怒吼:“滾!臭流氓!”
喜劇還沒拉開帷幕,悲劇已經上演。
趙子銘出手了,他扣住曾為鎖的手腕,腳下對著他的小腿一踹一勾,曾為鎖便重心不穩,營養過剩的身體跟濕漉漉的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更要命的是,支起帳篷的地方先著了地,那根可憐的小棍實在承受不了這個肥胖的身軀,曾為鎖隨即發出了一聲慘叫。
賓館的保安隊長早接到了游泳館的報告,說有人在泳池邊起哄,怕是要影響客人休閑,他趕到的時候,曾為鎖與牛娜正在另一個池邊說笑,看看沒什么異常,他轉了一圈,正準備離去,便聽到了一個尖銳的女聲,接著便是一個男聲的慘叫。
他回頭一看,不得了,倒在地上的是最尊貴的客人,賓館總經理專門交代過的,這個人是縣里請來的,一定要保護好,出了差錯你這個保安隊長就不要干了,服走人。
那個精瘦的男人還在拼命扇曾為鎖的耳光。
保安隊長通過對講機呼叫幾句,帶著游泳館的幾個保安圍攏了過來。
趙子銘抬起頭,一腳踏在了曾為鎖的身上,指著幾個保安吼道:“你們要干什么?這個家伙欺負我們蓮江縣的姑娘,難道不該教訓教訓嗎?”
幾個小保安面面相覷,保安隊長卻揮舞著對講機說:“我們的責任是保護客人的安全,其他的,我們管不著。去,把客人扶起來。”
幾個小保安把曾為鎖扶起來,這個時候,曾為鎖才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他還沒有忘記用驚恐的眼神去看牛娜。
牛娜捂著浴巾,雙肩在聳動,看上去在抽泣。
“你,”保安隊長用對講機指著趙子銘,厲聲說:“跟我到治安室去一趟。”
趙子銘根本不尿他這一套:“憑什么?就憑他比我有錢嗎?”
保安隊長也是見過一些場面的人,可不懼怕趙子銘的目露兇光,他回頭一看,酒店的保安趕到了十幾個,膽子壯了許多,說:“你最后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否則,我們可就要不客氣了。”
趙子銘揮著手,像演說一般,大聲說:“你們沒有姐妹啊,蓮江縣的領導賤,追著屁股給人家送錢送地,難道我們蓮江縣的人個個都賤嗎,還要給這種家伙送大姑娘嗎?”
周圍有人指指畫畫,隨聲附和。
曾為鎖總算緩過勁兒來了,躲在保安隊長的身后叫道:“蓮江縣還有沒有王法,動手就打人,這種投資環境,哪家企業敢來投資啊?”
上綱上線了,保安隊長更是不敢怠慢了,他把對講機交給身邊的一個工作人員,一揮手,喊道:“少他媽跟他廢話,弟兄們,拿下!”
十幾個保安仗著人多勢眾,逼近了趙子銘。
這已經是整個計劃的最后一步了。
溫純千算萬算,前面所有的進程都算計到了,唯獨這個場面沒有算計到。
趙子銘只得把牛娜護在身后。
保安可是訓練有素的,這場架毫無勝算。
趙子銘一咬牙,示意牛娜先走,自己留下來拼死一搏,如果被帶到派出所,就一口咬定是為了一個不相識的姑娘爭風吃醋,這種事,發生在趙子銘身上太正常不過了。
只是,溫純的計謀就徹底敗露,前功盡棄了。
保安隊長一招手,一場實力懸殊的打斗不可避免了。
趙子銘以一敵十,還要護著牛娜,哪里招架得住。
以牛娜的身手,本來可以算一個打斗的主力,至少不用趙子銘護著,可她只穿著泳衣,哪里敢動手,萬一被扯調了那兩塊小布,豈不是更走不脫。
正在這危急關頭,溫純沖進來了,他身手不弱,硬是以最快的速度從人群中擠了過去,橫跨一步,毫不客氣地抬趴下一個沖過來的保安,又兩腳踢在兩個剛撲到面前來的人的腿上,奪過對方手中的警棍,砸在其中一人頭上,這人也立足不穩,帶動著保安連連后撤。
這幾招動作干凈利落,出手不凡,趁保安慌亂之際,趙子銘在前,溫純在后,牛娜在中間,三個人沖出了游泳館。外面,曾國強開了輛牌照模糊不清的面包車正等在酒店門口。
幾個人魚貫而入,溫純門還帶上,就斷喝一聲:“開車!”
面包車在保安的喊叫聲中,箭一般沖了出去,一眨眼的工夫已經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