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當日從鑄器門司崖空司掌門手里接過碧水劍的時候,也用神識看過這個碧水劍的,可是卻沒有看過還拿在司崖空手里的劍鞘,此時將神識展開,只略微一看,就覺察出其中的怪異之處。(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說這劍鞘怪異,并不是劍鞘發出元氣的波動,能引起張小花神識的注意,而是在于他神識過處,居然發現這劍鞘的底部居然有個極為隱秘的夾層,這夾層極為細小,正是擋在劍鞘之內,就是用來肉眼自己觀察也是不能看到。
夾層既然這么隱秘,而且劍鞘也是古樸之極,想必里面的東西也是不凡。張小花拿起碧水劍,將真氣渡入,立刻催出寸長的劍芒,然后舉起劍鞘,極為小心的將劍鞘的地方劃出一個細小的縫隙,從那縫隙中露出一角絲絹,張小花用小拇指的指甲將絲絹勾出來,居然是一大張記錄這各種持劍小人的劍譜!
張小花一皺眉,暗道:“我的運氣居然這么好?剛才還想著若是有配套的劍譜,這會兒的劍鞘中就尋到真正的劍譜,不太可能吧!”
果然,待他仔細觀看時,那劍譜上所繪制的是長劍,并不是像碧水劍這樣的短劍,看來這劍譜并不是碧水劍所專用。當然,若是張小花將劍芒盡展,那長度也跟普通長劍相差不多,張小花可不會以為,這就是劍芒專用的劍法。
雖然這劍法并不一定適合碧水劍,可張小花不是還有般若重劍嗎?而且張小花自己也沒有一套完整的劍譜,所以,張小花還是仔細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不過,張小花一邊看一邊皺起了眉頭,他現在武功修為已經到了一種較高的層次,或許以前并沒有真正學過劍術,可一法通萬法通,等他將所有九九八十一招劍法看完,總覺得其中有些古怪,可緣由在哪里,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張小花正待要仔細再看,就聽得外面有呼喚之聲。
一拍額頭,張小花大笑,生意來了。
收好絲絹,張小花走出屋子,院子外面傳來白歡的呼喚之聲。聽得張小花應聲,白歡快步走進院子,只見他手里拿著幾張寫著密密麻麻小字的紙張,眼睛有些紅紅的進來,見到張小花,笑道:“任師弟,你還真是發了大財,之前見你在賭斗場上連贏三場,本就嫉妒,可昨晚陳大當家將下注的記錄帶給我,讓我幫你打理,我才真正知道,什么是該眼紅的呀。”
然手用手抖抖手里的紙張,道:“這可是比任師弟賭斗三場都要多很多的丹藥呀,任師弟可真是聰明的緊壓,我當時怎么就沒跟著你下一注呢?”
張小花下注之前也大致知道一些,他自己都沒想到只有自己下了一注草部贏,而若是再有幾人,不消多,只十個,那份賭注也就不會如此的惹眼了,可是張小花財運亨通,偏偏就他一人押中。(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張小花咳咳兩聲,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笑道:“白師兄操心了,這幾日還要請白師兄多辛苦,等一切塵埃落定,小弟這里有重謝的。”
白歡賠笑道:“任師弟以后就是天目峰的大財主了,我這個做師兄的還是要多仰仗師弟,切莫如此客氣。”
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玉匣,遞了上來道:“任師弟,這就是我珍藏的藥草,你且看看,能否上眼?”
張小花接過玉匣,那玉匣很是狹長,竟是跟粗棍子一般,隨手將玉匣打來,里面裝著一顆淡藍色的藥草,葉子成三角狀,頂頭還有發黃的碎花,碎花早就干枯,可是卻發出輕微的幽香,雖然味道極淡,可一嗅到鼻子里,幾乎就是連心里都要香暈的,張小花見到,眉頭一皺,眼中卻閃出一絲喜悅,這藥草果然面熟,雖然先前并不曾見過,可自從見到“凝骨丹”的丹方,他可是將《本草綱目》翻了一遍,將丹方中的幾味主藥都仔細的看過,這不正是“凝骨丹”所用的“香魂木”嗎?
這短短的幾天,自己居然能將煉制“凝骨丹”的三味主藥都找齊,這……這傳香教還真是……寶地呀!
見到張小花皺眉,白歡不由心里一跳,緊張的說道:“任師弟,若是不夠一顆‘小凝骨丹’,我這里還有幾株二十來年的尋常藥草,若是合適,還請師弟看看。”
“咦?”張小花聞聲笑道:“想不到白師兄身上也有藏貨呀。”
白歡“嘿嘿”笑道:“咱們草部的弟子,丹藥也許是缺了,可藥草并不會缺的,誰人手里沒有二十年藥齡的藥草?就算是丹部弟子,近幾年也沒少贏咱們的,哦,對了,任師弟,這次對丹部弟子可是要手黑一點兒的,幫咱們草部的弟兄出出氣。”
張小花大笑,拍拍白歡的肩膀:“正合我意呀!好,白師兄,你將懷里所有的藥草都拿出來吧,小弟我這可是頭次開張,肯定給你個滿意的價格!”
白歡尷尬笑笑,果然又從懷里掏出數個玉匣,遞了過來,張小花一一打開看了,雖說不是什么特好的貨色,可也是江湖中少見的上二十年藥齡的藥草,張小花也不客氣,都收了,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瓶,遞給白歡道:“白師兄,這里是三顆‘小凝骨丹’不知道是否合意?若是不行,小弟這里暫時也沒什么好東西,等過一會兒他們將丹藥送來,我再給你兌換?”
耳朵里聽到是“三顆小凝骨丹”,白歡早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一把就將玉瓶奪了過來,閃電般揣入懷中,唯恐張小花反悔般,嘴里還不停的說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看到白歡快捷的動作,張小花有些瞠目結舌,若是賭斗場上這般,還有誰是白歡的對手?
白歡拿著手中的記錄,一邊慢慢將昨日下注的情況跟張小花解釋,一邊等待挑戰者的到來。
可是等了快一頓飯的時間,還是沒任何人走進小院,就是張小花將神識放開,也未見竹林四周有其他弟子的蹤跡。
張小花不覺有些詫異:“難道自己想差了?這天目峰的弟子在武大郎和陳大當家的教育下,思想境界都到了自己不可企及的地步?”
可又一想到昨日鄒書明的窺探,張小花就隱隱有了一點明悟:“他們都在等待,等待某些試探吧,也許只有試探到我不能應付這么多人的挑戰,他們才會接著前來,不過,若第一個來試探的是三個金剛呢?亦或者是他們請來替代的人呢?那可是五十兩黃金的丹藥,我要放過嗎?”
正想間,竹林外卻是來了三人,張小花看時,正是武周墟、陳峰笑和鄒書明,身后并沒有其他弟子。
“這是干嘛?”張小花不覺奇怪。
陳峰笑帶頭領著兩人進了小院,看到攤在桌上的紙張,旁邊托腮坐著的白歡,還有站在一旁,精神抖擻準備應戰的張小花,不覺一笑,道:“小兄弟,還等著其他弟子給你送丹藥吧?”
“哪里,小弟等著給其他弟子還丹藥呢!”
武周墟也走上前,拱手道:“任師弟,你是大才,師兄佩服呀。”
“露餡兒了?”張小花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隨即問道:“武大郎,這話什么意思,小弟可是聽不懂的。”
“咳咳”武周墟咳嗽兩聲,無奈的說道:“任師弟,且不說你昨日大贏特贏,就是你昨日臨走時候說的條件,就讓整個天目峰一夜不得安寧。”
“可不,先別說丹部,就是咱們草部自己,昨夜也是拉幫結派,組織了不少的小團體,想要今日向你挑戰,嗯,就是六大羅漢,也被挑動了很多,躍躍欲試呀。”
旁邊的武周墟看看鄒書明,道:“昨日輸給你的三個金剛,都找到鄒師弟,想讓他幫忙出頭,就是其他弟子,也是將十個金剛找了個遍,你說,你是不是大才?剛來天目峰幾天呀,就弄得雞犬不寧?”
張小花露齒一笑,躬身道:“唉喲,這可是小弟考慮不周,往兩位當家的諒解,可是昨日的話都已經說出,這可如何是好?”
陳峰笑看看武周墟,轉身對張小花道:“丹部和草部的弟子都被我們喝止了,對于他們也不過就是一些丹藥,并不傷筋動骨,實在沒必要小題大做,不過,三個金剛的賭注不小,我們也不能擅自做主。”
然后指著鄒書明道:“這不,丹部的大金剛就被推舉出來,嗯,既代表三個輸給你的金剛,也代表草部和丹部輸給你丹藥的弟子,來挑戰你。”
“這……這不公平吧?”張小花很是無語:“我就算是輸給大金剛,可也能贏了普通的弟子吧!”
一副不出意料的樣子,武周墟道:“這樣的,首先,鄒師弟代表其他所有人跟你比斗,他若是輸了,其他人等的賭注都加二成給你,若是你輸了,你也不用全部不要,只須抹掉二成即可,你看可好?”
“嘿嘿”張小花心里偷樂:“想必你們都是想好了吧,若是我不答應他們就不挑戰,我這額外的二成都拿不到,嗯,適可而止吧,以后還要在天目峰混呢,跟別人弄得太僵,也不是好事兒。”
于是張小花點點頭,道:“如此甚好,很合我意,不知道武大郎這其次還有什么要說的呢?”
武周墟笑著說道:“既然是挑戰,那若是鄒師弟提出比斗的條件,你應該都答應吧?”
“這個……”張小花有些傻眼:“不會是喝酒吧?”
說道:“只講比武的條件,其它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