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蕭華微微一愣,畢竟他傳給金雕等三妖的妖族傳承并非特別高階,只不過是那一億三千二百個傳承中比較低階的啊。
“讓老爺失望了!”金雕低下頭來,低聲說道。
蕭華略加思忖,又是問道:“單憑這剩下的三成,你能修煉到什么地步?”
“老爺……”金雕依舊面有難色回答道,“這三成中的半成如今也在逐漸的消失,小的覺得最后最多只剩下兩成半!可若是憑借這傳承小的能修煉到何種程度,多的,若是時間足夠……小的可以修煉到納天之境!”
“嗯,老夫明白了!這不是你的錯,你盡管修煉就是”。”蕭華點頭,“老夫在昆侖仙境之內也給你等三妖留下了洞府,你先進去看看!”
“多謝老爺!”金雕再次磕頭。
送金雕進入空間,蕭華又看向白獅和黑熊,他有些好奇,兩妖誰會先醒來,他們又會遺忘多少。
又是半個時辰,白獅睜開眼睛,那種反應跟金雕一般模樣,只不過出乎蕭華的意料,白獅遺忘了六成,而且同樣有半成多正在忘卻。
“呵呵,看起來……醒得完記住的多啊!”蕭華送白獅進入空間之后,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膽小如鼠的黑熊精了。
雖然蕭華對黑熊精寄予期望,但黑熊精的血脈比之白獅強不了多少,待得半個時辰后,黑熊精同樣醒來,他所記住的不過是比白獅多了半成。不過蕭華心里明白,僅僅是這半成,也足以讓黑熊精修煉到噬空之境。也足以讓黑熊精的血脈傳承從微不足道一步踏足強者之境了。
“或許老夫如今能做的只有這些了!”蕭華面對如今更加虔誠的黑熊精,笑道,“你想要超凡入圣,那就只有能以后老夫為你伐毛洗髓,重新置換精血!”
“小的以前最大的志向就是當黑風嶺的大王!”黑熊精的回答并沒有出乎蕭華的預料,“而今小的最大的志向就是給老爺看門。無論小的什么修為,小的都是老爺看門的黑熊。”
“哈哈,你去修煉吧!”蕭華大袖一揮,將黑熊精送入空間,說道,“老夫倒是很期望能有一個妖族大圣來給老夫看守洞府。”
送了黑熊精進入空間,蕭華又是將金雕放了出來,略加詢問,結果并沒有讓蕭華失望。空間之內有六個太陽星三個太陰星,那星月之力極其充足,比之千妖圣境任何所在都要適合妖族修煉。
“師父,如今已經到得宜豐國之內,還請師父示下!”看著蕭華再次將金雕收入空間,傅之文恭敬的問道。
然而,不等蕭華再說些什么,傅之文的周身突然抖動起來。隨即一縷縷的真氣極其散亂的從傅之文的頭頂冒出,特別的。還有一個個凝成陣符的甲銘文毫無征兆的飛將出來,或是組成飛劍,或是組成盔甲,甚至還有些沖向蕭華……
“師父救我!!!”傅之文臉色鐵青,可四肢顫抖似乎不聽傅之文的控制,甚至傅之文在呼救的時候嘴角都是抽搐。
“唉……”蕭華嘆息。一揮手將傅之文制住,雙手再一抓,萬千的甲銘文都是落在他的手中化就一個殘缺的書卷模樣。
看著這書卷里面的銘文閃動云霞,蕭華微微搖頭:“徒兒啊,為師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師父……”傅之文羞愧難當。開口道,“弟子愧對師父的指點。”
“愧對倒是說不上的!”蕭華說得,“看你修煉刻苦,而且進境神速……其實為師也心里很高興!不過,想想為師當初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儒修小生,修為不過是煉精化氣,算是個文士,而短短數十年,你竟然能沖擊大儒之境,若是說出去……怕是要嚇煞人的啊!徒兒,還記得在云山迷陣么?滄浪子前輩的洞府之內,你當時很是豪言壯語的跟為師說,你只要稍加積累,估計三年之內能進入大儒之境!你知道為師當日多么驚訝么?不是驚訝你的進境,是驚訝你的好高騖遠和急功近利!其實為師覺得你若是在三百年能進階大儒……已經很了不得了。可是師父能說什么?你當時剛剛凝結天書,正是意氣飛揚,為師雖然擔心,可不能打擊你,為師當時只能鼓勵你!”
“是,弟子……”傅之文低頭,不敢多說什么。
“徒兒啊,修煉是一條漫長的路,是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走的。或許有些機緣可以讓你加快速度,可捷徑之道永遠不是正途!”蕭華很是嚴肅的說道,“任何急功近利的行為都會欲速則不達。這等道理為師一直想抽空跟你說說的,但為師也要修煉,這一陣子為師的事情也極多。也僅僅在造化道宮之內略微點了你一下,只不過你好似根本沒有聽在耳中。”
“其實,徒兒啊,你也別太過在意,為師當年修煉的時候也跟你一般的激進過,也吃過這等大虧。你心里惦念煢煢,想要早日修入大儒,想要早日見到煢煢,這都可以理解。但你若是太過心急,反而吃不了熱豆腐,到時候豈不是讓煢煢更加的失望?”
“是,弟子知道!”傅之文汗如雨下了。
“罷了……”蕭華手中法訣揮動,一道道的晶芒落到傅之文的體內,過得片刻傅之文身形已經可以動彈,“為師暫時將你的天書大部分封印,你細細體悟這些封印的天書,還有……要細細的體悟儒修的功法,一步一步的走,莫要跑……”
“是,弟子明白!”傅之文低聲回答道。
“好了,不必多想了,你隨為師落下,帶著師父找尋宜豐國的游家!”蕭華吩咐道。
“是,師父!”傅之文收攝心神,駕馭天馬落下,等蕭華收了天馬和飛車,傅之文已經打探到了游家的所在。
宜豐國不大,甚至比江國都小,以蕭華之能,神念一掃就能完全探知。不過,因為先前的警兆,蕭華不想引來什么麻煩,也不敢大意,只隨著傅之文在宜豐國的國都之外落下。
看著不算雄偉的城墻,還有進出城門的樸素鄉民,蕭華有些明白了。游家本就不是儒修的大家,從傅之文打探的訊息中知道,游家只是一個從七等的世家,所謂出過什么大儒,怕是不知道多少年前了。也只有這等小國,才可能將游家當做支撐。
宜豐國的城門之處同樣有軍兵把守,而且看起來盤查的甚是嚴密,偶爾會有一些看起來是細作的人被抓起來,這讓進出城門的氣氛有些緊張,不過以蕭華之能還有傅之文的儒修身份,進入宜豐國算不得什么難事。
待得兩人來到游府門前,蕭華又是皺眉了。
這游府的格局甚大,占據了宜豐城內數十畝的所在,內中樓臺軒榭不一而足,即便是府門前的兩個銅獅都透著一種傳世的穩重。但是,此時這穩重又是被一些喧鬧的車馬和身著朝服軍甲的人所打破,這些人的臉上都是帶著一些緊張和恭敬,匆匆忙忙自那大開的府門之中穿梭進出,一些身著錦衣的家丁同樣隨著這些人物的進出高聲叫著,似乎在通報也似乎在歡迎。
蕭華向來不喜這種熱鬧,索性將魂識放出,在游府之內探看片刻,低聲對傅之文說道:“為師要找的人不在府內,看起來……只能登門拜訪了。”
“是,師父,您老在此稍等!”傅之文想了一下,笑道,“弟子這就拿名刺拜訪游家,只不知道師父要找的人是誰?”
“游重權!游府的小公子!”蕭華回答道,“此子跟老夫有緣,今日特來了卻因果。”
“呵呵,弟子明白,看起來弟子又要多一位小師弟了!”傅之文笑吟吟的自懷里取出名刺說道。
“若是有緣,應該是一個小師弟,一個小師妹!”蕭華雙眼微瞇,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傅之文拿了自己的名刺上前,很是客氣的對迎來的家丁笑道:“在下傅之文,特來府上拜會府上公子游重權,還請通報。”
一聽到傅之文是來拜會游重權的,那家丁恭敬的臉上突然顯露出一絲的異樣,只是那家丁也不接名刺,僅僅客氣的回答道:“原來是傅公子,小的失敬。只不過我家小公子并不在府上,小的沒辦法通報,還請公子諒解。”
“哦?游公子去了哪里?”傅之文略顯詫異,奇道,“當然游公子只說到得宜豐國內就能找到他的呀!”
家丁賠笑道:“我家公子的去向小的不知。”
“唉,既然如此,還請將在下的名刺遞到游伯父的案前,在下親自問問吧!”傅之文見到這家丁并沒有打算通報,只好自己說了出來。
那家丁有些為難,賠笑道:“不是小的不給公子通報,今日府上有軍機要務,除了我宜豐國朝中官員,其他人等老爺一概不允許通報!”
“原來如此啊!”傅之文微皺眉頭,想了一下又是問道,“那么……若是在下想知道游公子的去處,又該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