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思路有點卡,想出來的情節總覺得不夠好,所以更新稍慢,大家容我好好考慮一下。)
下面弟子一片嘩然,一道玉精礦脈確實值得像神霄派、魔玄門這樣的門派展開一場大戰。玉精對于修煉幫助巨大,弟子們一聽說有一道玉精礦脈,立刻激動起來。沒有幾個人為即將到來的大戰感到擔憂,反而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石宏眉頭一皺,他可以毫不客氣的斬殺神霄派的道士,甚至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畢竟那是在自己和四名同門生命遭受威脅的情況下所為,而眼下這些同門僅僅是為了利益就戰意高漲,這絕對不是一個什么好事情。
神霄派妄圖霸占西沙河床,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奮而迎戰不是壞事,但是現在似乎有點變味了——很明顯,門內的弟子們,想把神霄派的那一份趁機搶過來。
掌門鐘西河不動聲色的坐在前面的太師椅上,靜靜地看著下面的眾人。似他這般的修為,眼神一掃,便能夠將所有人的一切神情收入眼底。
石宏那個小小的皺眉動作,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鐘西河用手一指:“石宏,你有什么想法?”
石宏想了一下,站出來道:“師祖,我們為了自衛而殺人,為了屬于我們的東西爭奪,不論結果如何,都占著一個禮字。可是如果我們是為了爭奪西沙河的玉精礦脈,和神霄派開戰,道義上難以站住腳,失了天和恐怕不妥。”
他這話一出,盡管說的十分謹妥,但是大家誰聽不出來是什么意思?當場就有人反對,下面一片責問之聲,甚至還有人跳出來嘲笑道:“石宏,你是不是被神霄派的神霄五雷炸傻了?那可是一道玉精礦脈,我們魔玄門中性的希望就在于此了。你個毛頭小子,不會真以為我們魔玄門的中興,要著落在你身上吧?哈哈哈……”
也有不少嫉妒石宏的人跟著一陣哄笑。
童君樂大怒,跳出來道:“鮮于朝你先去把事情弄清楚再來放……說話!”他原本是想罵他放屁的,只是韋醉六及時咳嗽了一聲,他硬生生改成了說話,顯得格外別扭。
“這一次如果不是石宏,我們就都回不來了。”
鮮于朝哈哈大笑:“你童君樂才是宗氣境界,當然回不來了。五師叔修為精深,只是沒想到收了你們這兩個廢物弟子。”
韋醉六的臉色一沉,冷冷的掃了一樣旁邊的金勛旭,冷聲道:“二師兄,鮮于朝是晚輩,我不跟他計較,可是你教徒無方,若是他再這么胡言亂語,恐怕師弟就要跟師兄討教一下了。哼!”
他體內靈力一放,五岳神山一般的壓向了二師兄金旭勛。
金旭勛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壓力猶如實質,當頭砸了下來,壓的他的鼻子都有些變形。頓時心中駭然:本來以為自己這些年勤奮努力,跟五師弟之間的差距應該并不大了,真沒想到他原來深藏不漏,真個是老奸巨猾,城府深重。
金旭勛臉色青白,說話間都有些呼吸不暢,色厲內荏道:“鮮于朝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師弟要想賜教,師兄也不會推辭的。”
韋醉六冷笑一聲,一拂袖子:“甚好。”
金勛旭正努力在韋醉六的巨大靈力壓迫之下保持著穩定,卻沒有想到韋醉六拂袖之間,突然撤走了靈力,他一個把持不穩,狗啃泥摔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下面一陣哄笑,金勛旭的臉色如同豬肝一般。站起來憤憤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童君樂大快,瞪著鮮于朝道:“你還不滾,還站在這里干什么?”
鐘西河威嚴一聲:“童君樂,不得放肆!”
童君樂趕緊退下去:“是,師祖。”
眾人又是一陣轟笑,童君樂卻不當回事。
鮮于朝還以為掌門師祖要給自己撐腰,立刻硬氣了起來:“你們兩個廢物,也就能躲在五師叔的羽翼下耀武揚威,有本事出來跟我較量一下。”
童君樂大怒就要站出去,一旁一只手伸過來拉住他,童君樂一扭頭,原來是林澤端。
林澤端沖他點點頭,轉向鮮于朝道:“鮮于朝,這一次我也去了,石宏師弟也救了我的命。你若是自問能勝得過我,就去找阿宏送死吧。”
他說著,黃色飛劍噴出一股澎湃靈力,靈蛇一般凌空揚起,氣流四溢,吹得鮮于朝衣服獵獵作響,在巨大的靈力威壓之下,忍不住后撤了一步。
在場的人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是石宏救了眾人。他在五人之中,修為是最低的,怎么會是他救了大家那?
但是林澤端可能不會自爆其短,就為了討好石宏。而胡勝也在一旁點頭,顯然這是實情。
他們回來這段時間,大家都在關心受傷的何作武,倒真是忘記了仔細詢問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澤端的修為在第三代弟子之中,絕對能排進前五。連他都對付不了的敵人,竟然被石宏斬于刀下,這的確太讓人驚訝了。
鮮于朝當然知道自己和林澤端之間的差距,聽他這么一說,頓時臉色一變,又后撤了一步,冷笑著卻不敢再說挑戰石宏的話了。
掌門鐘西河咳嗽一聲,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全都被吸引到了他的身上。鐘西河緩緩站起身,聲音雖然溫和,言辭卻十分嚴厲:“鮮于朝,你一再嘲諷你五師叔門下的兩個徒兒。的確,他們現在的修為的確不如你,但是如果我沒有記錯,你足足用了三個月才完成了命基,可是你石宏師弟只用了七天。你到現在連三味真火都沒有修成,可是你石宏師弟已經練就了劫壞神火。就算是童君樂,相同時間段內,他的境界也遠遠高過于你。”
鮮于朝一愣,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尷尬無比。
“鮮于朝。”鐘西河加重了語氣:“師祖并非責難與你,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若你再不努力,你能夠這樣朝下你五師叔的兩位徒兒的時間就不多了,只怕不用三年,石宏就會追上來。到時候,你何以自處?”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鮮于朝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他惱恨的一跺腳,袖子遮住臉面,大吼一聲轉身狂奔而去。
葉陶有些不忍心,道:“師伯,這……”
鐘西河擺擺手:“這孩子已經病入膏肓,不用猛藥恐怕難以讓他自明。唉,但愿他能夠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鐘西河看向眾人,道:“石宏剛才說的沒錯,西沙河畢竟不是我魔玄門一家的私產。兩派開戰,干系甚大,我們不可不慎。醉六。”
“弟子在。”
韋醉六站了出來。
“你為我魔玄門做個使徒,去和神霄派交涉一下,先禮后兵,我們魔玄門不可在道義上有所缺失。”
“弟子遵命。”
下面一片嘩然,顯然不少人對這個決定十分不滿,就連二代弟子之中,也有人站出來道:“師伯,咱們趁著神霄派還沒有察覺的時候殺上神霄殿,對方措手不及,對我們大大有利啊。您這樣處置,恐怕……”
鐘西河一揮手:“我意已決,不必再說。”
鐘西河說完轉身離去,弟子們無奈,卻有不少人將埋怨的目光投向了石宏。除了林澤端幾個人之外,竟然沒有一個人在離去之前跟石宏打招呼的。
石宏苦笑一下:忠言逆耳,便是這些修士,也不能免俗啊。
童君樂走上來,摟住石宏的肩膀安慰他:“不用去管他們,他們早晚會明白的。”
石宏道心堅定,自然也不會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凡是有些好奇問道:“二師伯跟師傅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過節?為什們他們使徒都要和我們為難?”
童君樂解釋道:“二師伯是在師傅之前門內最杰出的弟子。但是師傅入門之后,他自然就不如以前受重視。他就把這一切歸罪于師傅,這些年兩人之間沖突不斷。二師伯美美處于下風,自然更加心中郁結,這境界也就上不去了,反而被師姑他們幾個慢慢超過過去,唉,這癥結所在,便是我這晚輩都看得明白,可是二師伯,身在此山中啊,就是走不出來。”
童君樂言辭之間對于這位處處和己方為難的二師伯,反倒更多的是可憐。
……
“這是……”葉陶看著石宏遞給他的那枚器胚,初時并不在意,但是仔細看了一眼之后,頓時動容,連忙拿過來在手中反復端詳,越看越是吃驚:“阿宏,這是太初中層境界的器胚了,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葉陶并非真的要問個究竟,只是心中震驚的一種表達而已。
太初境界的器胚,而且不是低層,而中層境界的器胚,她這一輩子也沒有見到過。
那枚器胚看上去似乎并不起眼,但是拿在手中把玩起來,越看越覺得其中靈意盎然,似乎有著無窮的潛力。
看到葉陶愛不釋手,石宏心中突然一動,脫口而出道:“師姑,您要是喜歡,就送給您了。”
話一出口,石宏做賊心虛的臉上一紅。
葉陶盯著那器胚轉不出眼珠來,自然沒有發現師侄的神態有異。她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那師姑就不跟你客氣了。”
她一揮手:“今天先這樣吧,你先回去,師姑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太初器胚……”
石宏傻眼,本想躲在師姑身邊呆會兒,沒想打弄巧成拙,這就被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