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不樂大叔殷切的露出了***,貌似差的不多,幾百票而已,大家一起努力,自從黃埔一期結束之后,還不曾和大叔如此jq嘞)
石宏仰首望著墻壁,窗外明月東升,銀色光芒蓋滿大地,那些陰符寶字和道德靈文,在月光之下顯得格外清冷懾人。
他眉頭一皺,墻壁上那些古老文字,一絲絲的光芒抽攝出來,在他的面前飛速的凝結成了一個金色的光繭,將墻壁上的那些文字的靈光全部吞噬,然后光芒一閃,沉進了石宏靈魂之體的眉心之中。
石宏大吃一驚,那光繭就好像是一顆美人痣一樣嵌在眉心里,盡管沒人看見,但是石宏還是覺得有點不自在。而且他也搞不清楚這東西對自己到底是好是壞,著急的伸手去摸,那光繭已經深嵌其中,根本尋不著什么痕跡。
石宏大為頹喪,這算是怎么回事?
他自己研究了半天,不管他的靈魂之體如何,那枚光繭始終紋絲不動,似乎僅僅是寄生在他的靈魂之體內,對他并沒有任何影響。
石宏無奈的搖搖頭,這又是一件詭異的事情,自從得到那枚碎玉之后,詭異的事情就一件接著一件,真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個寶貝,還是禍水。
不管什么人,身體里面寄生著別的東西,總是覺得不舒服的。更別說是靈魂之體之中。可是這東西賴在里面不走,石宏也無可奈何。看看時間已經到了自己每天功課的時間,石宏捧起云紋老壺出去了。
盤膝坐在山門內最高的山峰上,石宏依照以前的法門開始吐納月華。同時他也想試探一下,看看自己修煉的時候,這寄生在自己體內的光繭有沒有什么異動。
他小心翼翼的攝入一口月華,依照以往的習慣,五分之一噴給了云紋老壺,剩余的五分之四自己留下。
一連三口月華,眉心之中的光點不但沒有異動,反而還慢慢的沉寂下去,連光芒都減弱了許多。石宏漸漸的放下心來,似乎這光繭并沒有和自己為難的意思。
他安安穩穩的修煉完畢,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內,不由得大吃一驚:那兩面被他用手指書寫三百陰符寶字和五千道德靈文的墻壁光滑如初,根本找不到勾畫的痕跡。他分明記得自己出去之前,這墻壁上雖然沒有了靈光,但是痕跡清晰可見啊。
石宏上去摸摸墻壁,的確沒有什么痕跡,他最近經歷的古怪事情多了,也就只是略一驚訝,懶得深究了。
他卻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道不入四目,法不傳六耳。
其實他倒是很盼望著那被自己無意之間毀掉的丹房能夠自己恢復,不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丹房的廢墟占據了一大半的院子,石宏苦惱無比,沒有了丹房,自己怎么煉器?他盤算著明天去跟師傅稟明,給自己再換一個院子。
這半晚上既然不能煉器,石宏索性用靈魂之體修煉起了百手拆禾的法門,倒也不算虛度。
……
第二天,石宏去各位師叔師伯那里收取制器廢料,之前的一個月責罰時間已經到了,但他緊接著又被罰了五年,其實這對于石宏來說,不算是一個責罰,倒是獎賞,省得他還得往后山那座偏遠的山谷跑。
只是掌門的處置大家都看在眼里,就連金旭勛都被逐出了師門,就算石宏擺足了一個“小雜役”的模樣,乖乖的去各位師叔師伯那里收取廢料,也沒人敢真的把他當做一個小雜役。
幾乎所有的師叔師伯,都派了一名弟子,將自家的煉器廢料收拾規整,每天早上在門口守著,等石宏來了,道著謝交給他。石宏不像是去收取廢料,倒像是去收債的。
收取了幾千斤的廢料之中,石宏在心里嘀咕著,這一天才幾千斤,還不夠那血池吞吃的,唉,看來是改不了這奔波的命,后山的廢料山谷怎么也要跑一趟。
收了廢料之后,為了掩人耳目,石宏一般都會去一趟后山。在后山中將血池喂飽,甚至一口氣掃進去幾十萬斤的廢料,石宏才返回前山跟師傅學道去。
韋醉六一見面,就關切的問他:“昨天到底怎么了?”石宏自然不能明說,只能道:“弟子也不知道,好像是吃壞了肚子。”
這理由有些蹩腳,畢竟他已經度過了命基階段,一身真元盡數化作宗氣,后天煉養,別說吃壞了肚子,便是世俗界的絕癥,也奈何他不得。
韋醉六自然看得出徒弟撒謊,不過他只是看了石宏一樣,并沒有深究。他自己當年就是被當做“天才”收入魔玄門,學道的時候,也有很多小秘密瞞著師傅。韋醉六自然認為,天才總是會有自己的秘密不能與人分享。
他將手中的玉簡放在一旁:“既然沒事了,今天就開始學符咒吧。”
他隨手畫出一道符咒:“還是先從乾雷符開始吧。”韋醉六詳細的跟他講了這一道靈符的作用和功效,然后開始親自示范應該怎么畫出來,精、氣、神三才合一。
韋醉六自己修煉是一把好手,但是給別人當師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只看童君樂師兄現在的狀況,就能明白幾分。
這一道簡單的乾雷符,講了半天也沒說明白。幸好石宏還算聰明,倒也聽了個七八分明白。在韋醉六的指點下,自己畫了幾次,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韋醉六在一旁糾正,倒也很快上手了。
第五次的時候,他一氣呵成,一道乾雷符完美的展現在半空中。只是韋醉六卻皺起了眉頭:“怎么回事,明明就是乾雷符,卻沒有一點靈力匯聚?”他左看看右看看,始終還是找不到哪里不對,這分明是一個很成功的乾雷符,但是就是沒有靈力匯聚。
符咒本來就是召喚凝聚天地間的靈氣來制敵,一道沒有靈力的符咒就算畫得再漂亮也是沒用啊。
韋醉六找不出緣故來,只好對石宏說道:“再試一次看看。”
石宏呆呆的沒有一點反應,韋醉六眉頭一皺:“阿宏,再畫一次。”
石宏“啊”了一聲回過神來,立刻依言又畫了一道乾雷符,心中卻嘀咕著,再畫一道,再畫一百道也是一樣,這下可糟糕透頂,還以為沒什么損害,原來是個符咒魔障……
剛才那一道乾雷符一畫出來,石宏就感覺到乾雷符的靈力一絲絲的匯聚進了他眉心的那一道光繭之中。光繭隱藏在靈魂之體內,韋醉六毫無所覺,石宏卻感覺的十分清晰。
他心中郁悶之極,卻沒辦法和師傅說。還只能按照師傅的吩咐,畫出了第二道乾雷符。果然,乾雷符一成,靈力瞬間就被光繭吞噬一空。乾雷符找不出任何瑕疵,但是就是沒有靈力。
韋醉六死活想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他一連讓石宏畫了七八次,結果都是一樣。最后韋醉六自己也放棄了:“算了,可能你的屬性和乾雷咒不符,我再傳你寶水符。”
石宏用心聽著,小半個時辰之后,他終于畫出了第一張寶水符。這符咒一畫出來,石宏登時便絕望了:一絲靈力被眉心的光繭攝了進去,那寶水符依舊是找不出一絲瑕疵,但就是沒有靈力。
“咦——”韋醉六更加不解,有讓石宏畫了幾次,還是不行。
韋醉六不死心,又教給石宏七八種符咒,不拘這些符咒是什么屬性的,只要石宏動手畫出來,必定是沒有靈力的。
但是韋醉六每一次動手示范的符咒都很好,韋醉六怎么也想不明白,到最后,反倒傳授石宏符咒的熱情消減,反而是思索其中緣由占據了他的整個心思。韋醉六一揮手,將石宏打發走:“就算沒有符咒,以你的實力,參加兩派較技,也不會輸,你還是回去好生修煉太阿煅體吧。”
石宏卻不走,問道:“師尊,我院里的丹房塌了,能不能……”
韋醉六一門心思的琢磨著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好端端的符咒不能凝聚靈力,隨口道:“去找你師兄,讓他給你另外再找一個院子。”
石宏告退出來,心中大罵那顆光繭,這豈不是說,只要這鬼東西在自己的靈魂內賴著不走,以后自己就根本沒辦法使用符咒?偏偏這事情還不能和別人說,他心中郁悶的無以復加。
找到了童君樂的院子,童君樂一向好客,大大咧咧的,從來不關門,誰進來了都很歡迎。
石宏走進去的時候,巧的是童君樂也在練習符咒。看到石宏進來,他手上畫了一半的一道符咒立刻煙消云散。
石宏現在最見不得的便是別人畫符,總讓他想到自己的尷尬處境。童君樂笑著招呼他:“師弟你先稍等,今天的功課還差兩道,我就不信,我練好了這地雷神符,還不能應付一個小小的兩派較技。”
石宏郁悶的在一邊悶聲不響的坐下,童君樂全神貫注,凝神片刻,奮臂一揮,一道靈符躍空而出。
石宏心里一驚:一股靈力鉆進了光繭之中——這是怎么回事,自己并沒有畫符啊?他猛一抬頭,果然童君樂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靈符:“怎么回事,沒有問題啊,為什么就是沒有靈力呢?”
石宏心中大震:難道這枚光繭并不是只能吸收自己的靈符的靈力,只要在自己周圍的靈符,它都能吸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