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用這樣的表情來看我!”左璇橫眉冷對。異常嬌俏。石宏也不知道為什么,左璇越是這般冷傲凜然,他越是覺得小腹下一股熱流邪氣的直往上竄。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好不到哪里去。他這輩子,這還是第一次作豬哥狀。
石宏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欲望和口水,由衷說道:“這個,太困難了,要不你給寬容一下,每天只能這樣看你五次?”
左璇更加冷傲:“不行!”
石宏愁眉苦臉,是真的犯難了:“這可不是難為人嗎?”
要是別人這樣看左璇早被她一劍拍出去幾百里遠,但是心上人這樣看著她,更多的是讓她覺得嬌羞,心中還是十二分的歡喜。只是以她的性格,實在不喜歡“嬌羞”這種感覺蕩漾在自己心田之中,是以故作強硬。
石宏這一為難,她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她自己也知道,她左璇做了這么多年的天宮第一,性子未免有些強硬,不是什么天生良偶。
對于她來說,跟石宏戳破這一層窗戶紙,絕對不像她所說的那么容易。
若不是妹妹一再相逼。她又一時沖動,她也不會拖口道出自己的身份秘密。現在想起來,還不由得有些后怕,萬一石宏不喜歡自己怎么辦?萬一他生氣自己欺騙了他,一怒而去怎么辦?
事實上這就是一場豪賭,她左璇這次撞了大運,賭贏了。
幸福既然來之不易,左璇自然倍加珍惜。盡管她都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用這樣柔軟的語氣說話了,但還是刻意遷就了一下石宏:“五次,太多!兩次。”
若是別的女人,此時定會溫柔軟語,貓兒一般的依偎在心上人身邊,細聲細氣的撒嬌道:“哎呀,五次太多了嘛,兩次,兩次好不好啦?”
但是左璇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是極限了。
她既然不那么傲然冷艷,石宏也就冷靜了一些,覺得天宮第一的竹杠也不是不能敲的,立刻伸出四根手指頭:“四次,沒得商量。”
左璇確實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生平第一次,有一個男人為自己做主,這種異樣的感覺,沖淡了石宏強橫所造成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
不過天宮第一終究不是一般女子,雖然迷醉,還是保持著自己的孤傲,眉毛一挑。道:“三次,不能再多了。”
石宏立刻點頭:“沒問題。”
左璇立刻嬌叱:“上了你這臭男人的惡當……”石宏倒也不介意的笑了笑:“你若不心甘情愿,怎會上了我的當?”
左璇一愣,石宏玩的什么把戲她確實早就看明白了,為什么卻心甘情愿的配合他?難道這就是妹妹以前曾經對自己說的,愛情的感覺?
石宏在一旁看著,女人心思轉動的左璇,在那張孤傲冷艷的面孔之上,浮現出一層淺淺的酡紅。好似九州上農家土釀的米酒一般,微甜微醉,那種感覺妙不可言,讓他一時間看的有些癡了。
左璇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思緒中清醒過來,看到石宏的模樣,眼中更是羞澀,面上更是冷傲,心中更是歡喜:“哼哼,你今天已經是第二次lou出這種豬哥表情了,記住,你可只剩下一次了……”
“啊!”石宏一聲慘叫,后悔莫及。
“行了,”左璇小小“取勝”一場。心情不錯,擺擺手跟石宏道:“咱們這就回去,我有言在先,不準動我妹妹的心思,聽到沒有?”
石宏愿意為左御怒花乃是戀兄,到了現在才明白,原來左御怒花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邪惡,竟然是戀姐!
左璇話沒說完,石宏就信誓旦旦的將拳頭攥在胸口,如臨大敵:“動她的心思?有沒有搞錯?她是在跟我搶女人,她是我的頭號大敵!”
左璇心里一甜,已經有些迷醉于這種戀愛的小甜mi了。不過嘴上卻絕不會說出來,反而哼了哼,做出一副不信任的樣子來:“哼,你們男人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我妹妹那么漂亮,你就真的沒想過把我們姐妹一起收了?這世界上,哪有不惦記小姨子的姐夫。”
石宏愣了愣,然后抓了抓腦袋:“哎呀,你這么一說,倒還真有幾分道理,你們兩個一起……”
左璇看他一臉的期待模樣,雖然明知道他是故意氣自己,還是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沖上去將他按在地上胖揍一頓。
石宏忽然偷看了她一眼,果然見到她滿臉怒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左璇被他看穿,羞惱不已,索性不講道理了:“我不管,總之你離她遠一點。就算你真的沒什么想法。架不住那小妮子故意勾引,她的本事我是知道的。”
石宏帶著笑吟吟的看著她,左璇一愣:“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石宏動情的牽起她的手,左璇被他眼中那骨子甜到了心窩的柔情mi意打動,也忘了反抗,任由他拉去了白皙的葇夷,握在了掌中,領會到了那一窩子的溫暖。
“你沒覺得,現在的你,更有女人味了……”
石宏放出自己的道法之寶,銀月光環在星野當中化作一座巨大的秋千,輕輕蕩漾著,石宏摟著左璇,兩人依偎著坐在上面。左璇一聲白色長裙,裙擺垂在了銀月光環下,隨著秋千的擺動有韻律的飄蕩著,放眼望去,前方璀星如沙,美麗異常。
時間仿佛停滯,周圍一片靜謐。也不知過了多久,左璇才微微一抬頭,恰好看到石宏滿臉憧憬,她好奇緩緩問道:“你想什么呢?”
石宏壞壞的一笑:“想我當初踢你屁股那一腳。”左璇一愣。石宏緊接著說道:“好遺憾啊,當初傻不拉嘰的,那一腳本該銷魂才對。”
說起當年的事情,左璇就恨得牙根癢癢,有些女人的招數,不論什么性格都是無師自通,一雙素手瞬間化作酷刑,尋了石宏腰上軟肉,狠狠的擰了過去:“你這個十足壞人!”
兩人嬉鬧了一陣,石宏終于記起來自己還有兩位朋友扔在了極樂星,若是他們不回去。申屠豹把內褲都當了也付不起花酒錢。
他正了正神色,對左璇道:“我有東西送給你。”
左璇雖然不覺得石宏送給自己的東西會對自己有什么實際價值,但是畢竟是石宏送給自己的第一件東西,意義非凡,因此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跟石宏面對面坐著:“好啊,什么東西。”
石宏取出仙兵圖志:“這個,我想對你煉化那個星洞,會有幫助的。”
左璇接過去一看大吃一驚,這分明就是一座已經完全煉化的星洞,比她耗費了無盡歲月煉化的那座星洞還要珍貴。那座星洞已經是左璇手中,除了墨眉飛劍之外最珍貴的寶物了。
“這……”左璇看了看手中的仙兵圖志,認真的對石宏道:“你可知道這東西的價值?”
石宏滿不在乎:“你那個星洞煉化了,應該最終就是這種形態吧?”
左璇本以為石宏不知道這件寶物的價值,沒想到他這么清楚:“那你還要把它送給我?”石宏點點頭:“在你的星洞里的時候,我就覺察它跟我的這件寶物類似。你要是能夠將兩者合而為一,想必會有一件絕世法寶出世!”
左璇畢竟不是一般女子,倒也不做作,大方的將仙兵圖志收了起來,點點頭道:“好,那我便收下了。”只是她心中卻下定了決心,一定不會損壞這件法寶,真愛是她和石宏的定情之物。
她收了石宏的東西,便尋思著也送給石宏一件信物。
只是思來想去,卻發現自己除了墨眉飛劍,還真是沒什么寶貝抵得上這仙兵圖志的價值。這法寶在不同的人手中,能夠發揮出來的作用也不盡相同。
仙兵圖志在石宏手中,明珠暗投,也就是石宏坑蒙拐騙把人騙進去束縛住,但是到了左璇手中,便能夠像之前的星洞一樣,無限擴張,將整個一片星域都籠罩進去。
而且仙兵圖志當中,九層世界演化完全,絕非她那簡陋的星洞可以相比。
左璇頓時有些悶悶不樂:“我這天宮第一好生窮困,連你的身家都比不了。”石宏哈哈一笑:“誰說的?你有一件東西我就沒有,而且是我夢寐以求的。”
左璇看他笑的狡詐。就知道大概不會有什么好事情,卻又忍不住問道:“到底是什么?”石宏趴在她耳邊悄悄說了一句,頓時將左璇羞得滿臉通紅。
石宏就愛看她這個樣子,頓時得意的淫笑幾聲。
左璇幾經猶豫,終于下定了決心,咬著牙道:“你將衣衫拖了。”石宏一驚:“你說什么?”左璇斬釘截鐵道:“快將衣衫拖了。”
石宏反倒猶豫起來,左璇將手一指,頓時一股暗力,宛如巨蟒,將石宏卷住了不得動彈。左璇伸手將石宏的衣衫扯了下來,lou出結實的胸膛。
此時左璇反倒不那么羞羞澀澀了,抿了抿嘴唇,忽然俯下頭去,在石宏心口上輕輕一吻。
一股微涼麻癢的奇妙感覺在石宏身上一閃而逝,左璇已經起身,石宏的胸口上,留下了一枚火紅色的唇印。
左璇傲然道:“這個唇印是擦不掉的,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少個女人,以后,你就是我的了。這枚唇印,就是本姑娘作下的標記。”
她雖然說得霸道,石宏卻能夠感覺到其中蘊含的山高海深的情意,忍不住又輕輕握住了她的雙手。
這一回,左璇卻輕輕一用力,掙開了去,纖足輕輕一踏,便如同奔月的嫦娥仙子,離開了銀月光環,飄然闖入了星空。姿態優美,超拖凡塵。石宏看的一怔,璀璨的星空背景之中,白裙飄舞,長發蕩漾的左璇,忽然回頭對他會心一笑,石宏不可自抑的迷醉,便是整個星空,也不如這女子光芒璀璨。
極樂星上,于道龍還小心翼翼的在外面伺候著,不過他也發現了里面三位主客都消失了,雖然心里納悶,但想到之前的經歷自然是不敢多問。
申屠豹心里開始叫苦,你們要是都不回來,我可怎么辦?就算是把申屠豹刮了,零零碎碎全賣了也付不起這一頓酒錢。
好在沒多久左御怒花就回來了,申屠豹松了口氣,正想問一下石宏和左璇,卻看到左御怒花一臉森然,好像變了一個人。
之前的左御怒花巧笑顧盼,盡管申屠豹看出來那不是她的本來面目,但總算還讓人覺得不是那么赤裸裸的可怕,這一次的左御怒花,容貌依舊是那般嬌美,但是周身都環繞著一種讓人敬而遠之的寒戾。
申屠豹看著左御怒花一把拍起一只酒壇,一口氣喝個干凈,猛然張口一噴,一道白色的寒氣宛如長龍,瞬間將之前糾纏在左璇周圍的那十六名仙子盡數凍成了冰雕,嚇得手里一哆嗦,酒杯差點掉在地上。
于道龍在外面一看,頓時傻眼,這下子麻煩大了,這十六名仙子,都是極樂星的紅牌,每個人的修為都不俗,至少不在他于道龍之下,卻被人一招殺死,今后很長一段時間,只怕極樂星都沒有能夠撐得起門面的紅牌倌人了。這么重大的事情,可不是他于道龍能做得了主的,也不是徐姐能罩得住的,于道龍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申屠豹也在心中責備左御怒花,分明是你讓這些仙子去伺候左璇的,怎么又遷怒人家?一言不發,說啥就殺?
只是他卻不敢說出口來,只是悶頭喝酒,等石宏回來了,倒要好好問問他。
沒有將石宏等回來,卻等來了數百名極樂星的護衛。十六名紅牌倌人被殺,必將嚴重影響極樂星的生意,那些潛在的競爭對手,很有可能會借此機會超越極樂星,這等大事,便是石宏背后乃是百里氏,極樂星的人也顧不得了。
數百名修為在五轉以上的護衛駕著各色遁光,嗖嗖來去,宛如一道流星雨,瞬間砸落在大殿周圍,將他們三人團團包圍起來。
便是申屠豹都能看出來,這些人已經布下了一個玄奧的陣法,便是左御怒花身懷遁破虛空的奇妙法寶,也逃不出去。
陣法一成,才從外面飛來一道七彩長虹,好似一彎拱橋,落在了門口古色古香的院落當中。長虹之上走下來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面貌清癯,頜下一縷黑須,頭戴文士巾,身著黑底白邊的長袍。
這人一出現,便朝著屋內一拱手:“還請百里氏的人出來說話。我極樂星雖然一向低調,但我們的人也不會就這么死了。”
左御怒花面上怒氣猶盛,似乎剛才忽然出手,連殺十六女,都未能宣泄她的一絲怒氣。
“滾!”左御怒花咬牙切齒的只吐出一個字。
外面的文士聽了,不怒反笑,背著雙手仰天一陣哈哈大笑:“好大的脾氣!不過你們百里氏在天宮里其他地方可以橫著走,在我極樂星,想要頤指氣使,還差點分量!我今天既然來了,就不怕跟你百里氏正面開戰!”
申屠豹心中暗暗叫苦,自己這是倒了什么霉了?極樂星和百里氏,這可都是天宮巨無霸,隨便哪一方,動一動手指頭,申屠氏就得玩完,更別說自己了。石宏這都是從哪兒認識的人啊,整個一怪胎啊。
左御怒花一把將酒杯捏得粉碎,恨恨道:“你要找死,盡管過來。本姑娘今天心情極度不好,正愁找不到人殺來解氣!”
那文士終于氣的渾身發抖:“好好好!好一個百里氏,狂妄至此!想必你依仗的乃是你們背后的那一家吧?我也不妨告訴你,你們那一家的底細,我們很清楚。不過是古族之中的末流,你要是以為有了他們,就能在我們極樂星撒野,那就大錯特錯了……”
顯然極樂星背后的人背景也不簡單,連火師氏都知道。
左御怒花冷哼一聲:“百里氏、火師氏算個屁!你有種的給姑奶奶走進來試試看。”
那文士一愣,似乎覺察出有點不對勁了,左右吩咐了一聲:“全神戒備,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輕舉妄動!”
距離那七彩長虹最近的四名陣法掌控者領命點頭。文士從長虹之上走下來,還是謹慎行事,只來到了門口,并沒有進去,壓低聲音問道:“姑娘到底是何來歷?我家主人在天宮之中交游廣泛,還請姑娘說明來歷,免得大水沖了龍王廟。”
中年文士頗得極樂星主人依仗,類似這樣的事情處理的太多了。只是這極樂星名聲在外,來這里的客人魚目混雜,什么人都有,是以他覺察出有些不對,立刻便謹慎起來。
“我的來歷,你不必知道。你的主子是有喬氏吧,你只要告訴他們,當年七璀星滅的古人就行了。”
中年文士大吃一驚,暗自慶幸自己處理得當,否則今天只怕是一場潑天殺劫啊!極樂星背后的支持者,乃是古族有喬氏,這事情乃是絕對機密,便是極樂星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中年文士雖然是極樂星主人的心腹,但也只是了解個大概,沒想到這殺人的女子卻一口道出,而且看起來似乎和有喬氏很熟悉。他在聯想到之前于道龍所說的,這女子不過一口酒氣,就將十六名修為不俗的仙子盡數殺死,可見其實力深不可測!
他剛才若是一時氣盛,揮軍掩殺,只怕此時極樂星已經尸橫遍野,一片凄慘了。
中年文士慌忙朝門內躬身一拜:“冒犯了,見諒見諒……”
說完轉身就走,模樣十分狼狽。他現在也不敢擺譜了,一招收收了那七彩虹橋,那些極樂星的護衛們看的奇怪,正要上前來問,文士已經不耐煩的一揮手:“收隊,今日之事,不得對外泄lou半個字,違者殺無赦!”
這文士的手段,極樂星護衛們都十分了解,能夠在極樂星這種地方成為主人的心腹,中年文士絕對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溫文爾雅,實際上他心機深重,心狠手辣。連他都嚇成這個樣子,那些護衛們立刻明白這回踢到鐵板了,慌忙后撤,呼呼啦啦的一下子走個干凈。
申屠豹聽的一頭霧水,卻又不敢去問左御怒花,只能看看凰御羽。凰御羽臉上還是一片冰冷,顯然她的神經已經大條到了一定的境界,對剛才那樣的大場面,也沒有一點反應。
房間內光芒一閃,左璇跟石宏回來了。
左御怒花一看兩人,眼睛就紅了,兩道血焰從瞳孔中直噴了出來,咬牙切齒道:“你們兩個!”
左璇冷冷道:“要是不出意外,他以后就是你姐夫了,以后不要這么沒規矩。”
左御怒花一下子火了,瘋狂的從桌子后面跳起來,一腳踹出去,纖足之上噴出一道淡淡的足影。
左璇臉色一變,一揮手將石宏三人盡數擋在自己身后。
申屠豹正在奇怪左璇為何這樣大驚小怪的時候,那一道淡淡的足影已經呼嘯著將整個大殿炸得粉碎,連帶著周圍三分之一顆極樂星都夷為平地!
那狂暴的能量激流,夾雜著破碎的木頭、石塊、磚瓦在申屠豹周圍呼嘯沖過,嚇得申屠豹牙齒不聽使喚的咔咔作響。
左璇有些痛惜的看著左御怒花:“怒花,回家去吧……”
左御怒花用力捂著耳朵,甩著頭大叫著:“我不聽我不聽!”她狠狠的瞪著石宏:“你想霸占我姐姐,沒門!我告訴你,只要我左御怒花不死,你永遠也別想得到姐姐!”
她猛地一頓足,整個極樂星顫抖一下,左御怒花宛如一顆華麗的禮花彈,沖上高空,一閃不見。
不遠處,一名衣著富貴的中年人帶著剛才那名文士,正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他看到了那一腳,又聽到了左御怒花的怒吼聲,驚得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著左御怒花消失的方向。
那文士心中暗自驚訝,自家主人雖然看上去毫無心機,但是能夠打下極樂星這一番基業,手段心機,都絕非一般人都能夠相比。就算是自己,也差了他幾成火候。自己跟了他這么多年,就算是面對后臺老板有喬氏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他這般失態。這更讓文士暗暗心驚,猜測著這些人的來歷。
可能是因為這些人的身份對老板的沖擊太大,他忍不住說了一句:“太古原始氣,左御怒花,管然是上古左御氏!”
文士一怔:“左御氏?”
那富貴打扮的主人已經回過身來,面皮換上了一副淡淡的表情:“沒什么。”文士在背后看了他一眼,也不敢多問下去。
現場一片狼藉,石宏苦笑著看著左璇:“你這妹妹……”
左璇心情不好,淡淡的搖了搖頭不想多說,石宏思忖著自己將來只怕要一直面對這么一個把自己恨到了骨子里,偏偏有實力強大的小姨子,頓時也覺得頭疼不已。
左璇在自己的私藏之中翻了翻,挑了兩枚貨真價實的玉粹出來,準備丟在地上權當賠償了。
“貴客請留步!”一聲呼喚傳來,一名富貴打扮的中年人,帶著一名文士快步走了過來——富貴打扮的中年人處事得當,不敢在左御氏面前顯擺,是以連遁光都不用,索性走過來。
左璇眉頭微微一皺,石宏知道她不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是以主動上前一步,拱手客氣問道:“二位是這里的主人吧?”
石宏這話一問,那文士立刻后退一步,石宏面前便只站著那名中年人。
石宏歉意一笑:“把貴地弄成這樣,也非我等所愿,希望這些能夠補償閣下。”
他從左璇手里拿過來那兩枚玉粹,準備送過去。
“不必不必……”中年人連忙推拖:“兄臺客氣了。在下葛成榮,是這極樂星的主人,這些微末產業,毀了也就毀了,不值幾個錢,兄臺切勿放在心上。”
石宏隱約能夠明白為什么這葛成榮這般客氣,當然不會是因為自己那面太上銀牌,多半跟左御氏有關系。
他笑了笑,卻還是將兩枚玉粹留下了:“葛大哥客氣了,毀了您的東西,自然是要賠的。”葛成榮執意不肯要,一番拉拉扯扯,最后還是左璇不耐煩了,拽了石宏一下,石宏只好作罷。
葛成榮不但不要賠償,還送給了石宏和申屠豹兩人每人一枚玉如意,里面有直接通忘極樂星內部的傳送法陣,這東西等于是極樂星貴賓身份的象征,用這個東西直接進入極樂星,會受到最尊貴的接待。
左璇雖然是男人打扮,但是葛成榮畢竟是千年老狐貍精的道行,一眼就看出來左璇女扮男裝,所以沒有送她。
事實上石宏的確是燈下黑了,這么一會兒時間,連申屠豹都回過味兒來,聯想一下左御怒花前后的表現,得出了一個結論:左璇和左御怒花是姐妹,二女爭夫,這“夫”自然是石宏了。
這個結論要是讓石宏知道了,只怕會哭笑不得。申屠豹的猜測,失之毫厘、謬以千里。
申屠豹內心幾經掙扎,還是接過了那玉如意,一時間都有些不敢去看凰御羽的眼睛。他心里安慰自己:反正極樂星這種地方我是玩不起,但是這東西可以拿去交際,天宮里有的是錢多人傻的冤大頭。
石宏四人在葛成榮的殷勤送別之下離開了極樂星,葛成榮跟石宏稱兄道弟,好像兩人真是多年故交一般。他自認搭上了左御氏,別說是一點面子了,就算是賠上整個極樂星,那也是眉頭都不皺一下。
遠離極樂星進入星空之后,左璇告訴石宏一個古怪的邏輯:你的拳頭越大,打架搞破壞就可以越肆無忌憚。就好比她左璇,自從榮登天宮第一的寶座之后,打壞了什么東西,從來沒有人讓她賠,大部分還都像葛成榮一樣,不但不跟她翻臉,還會殷切的陪著笑臉。
石宏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兩人半路上跟申屠豹和凰御羽分別,左璇松了口氣:“終于可以去遠古遺跡了。”石宏也松了口氣,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同:終于只剩下咱們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