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一邊走上來一個少年,大約和余則成歲數相當,給眾人見禮,他是骨倫望天的兒子,通過骨氏兄弟溺愛的目光,就能看出他是骨家的希望,這次骨氏兄弟前往升仙大會就是為了讓他能被六派選中。
這個少年身穿書生服,手持折扇,看著就是一個秀才,若是在湯國臨海城這身打扮倒也是正常,可是這里是十萬大山,一堆蠻人中竟然身穿這個裝束,頓時余則成就是一呆。
此人上前恭敬的施禮,比書生還秀氣,話語文質彬彬,咬文吐字,完全就是一副儒生模樣,骨倫望天看著他,不好意思的說道:
“小兒就是羨慕山外之人的儒家文化,所以愛做如此打扮,讓各位見笑了。”
石大夫微微一笑說道:
“他將來會比你們二人有出息,體內兩重靈根,而且還是木火相生,進入六派外門絕對沒有問題,不會走上你們的老路的。”
這話說完,骨倫兄弟頓時安慰的長嘆一聲,骨倫望天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我兄弟二人已經如此了,絕對不能讓我兒子走上我的后塵,還望師叔幫忙。”
石大夫點點頭,表示同意,說道:
“當年你們兄弟二人也算是翩翩美男子,現在卻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真是命運造化啊,我一定不會讓你們的兒子走上這條路。
好了,我們走了,則成你記住一定要好好的鍛煉自己,聽從骨倫兄弟的命令,若是完不成任務,升仙大會我可要懲罰你。”
說完劍光一閃,帶著劉詩韻和柳璇璣瞬間升空,然后急速飛行,消失在遠方。余則成心中知道,這速度絕對是石大夫飛劍最快速度,也就是能飛出十多里,現在就是在眾人面前裝大象。
石大夫打死也不會說自己帶不了三個人飛行,所以才留下余則成在此,借口說是為了鍛煉余則成,這樣不丟人現眼。余則成也不會說破這層機關,反倒要顯示自己是自愿的,想要鍛煉自己,免得被骨家兄弟以為自己是棄子,不被重視。
就這樣石大夫消失,余則成留在了這個蠻寨,骨氏兄弟本來定于后天出發,余則成只有在此等待二天,他們對于余則成那是真的熱情接待,當天晚上就舉行篝火晚宴,殺牛宰羊宴請余則成。
這個蠻寨確實有些邪氣,寨中家家飼養巨蟲,或者大如奔馬的甲蟲,或者三尺大小的蜘蛛,或者桶粗的巨蟒,這些巨蟲位蠻人服務,或者看家護院,或者作為行走工具,或者養殖吃肉。
寨中也飼養牛羊,不過在十多只,被精心照料,只是作為過年祭祀拜主和招待貴賓所用,能夠殺牛宰羊宴請余則成,那是相當的給面子。
骨倫齊紋就是那個書生少年,開始要喊余則成做叔叔時十分的不愿意,蠻人不善隱藏情緒,直接就表現在臉上,也是如此,余則成和他的歲數相仿,憑什么要喊他做叔叔。
余則成哈哈一笑,取出一個玄鐵作為見面禮,頓時身后的骨倫望月和骨倫望天神色一變,對于玄鐵他們并不知道煉制方法,就是知道了這十萬大山中最缺的就是精鐵,也無法煉制,所以玄鐵他們只能購買,知道這東西的價值,看余則成的目光就是一變。
骨倫齊紋看到玄鐵并沒有當回事,他們的父輩十分的溺愛他,他還不知道修道的艱難。余則成一笑,隨手又在乾坤袋中取出二本書,這是他喜歡的游記書籍,準備上山學藝,沒事的時候看看,這個對于骨倫齊紋比什么都喜歡,頓時贏得了骨倫齊紋的好感。再喊叔叔就不在不好意思。
就這樣晚間開始了篝火酒宴,眾人圍著篝火坐成一圈,喝著山寨釀制的土酒,吃著牛羊肉。眾山寨的頭面人物都在此參加宴會,這里飲酒呈肉的碟腕都是蟲子的甲殼,配菜都是一些奇異的小蟲,甚至有的還是活的,好像大蛆一樣扭動身軀,骨倫望天拿起一個就丟到嘴里,咔嚓咔嚓的咀嚼。
這些人吐到地上的骨頭碎屑,立刻有著不知名的毒蟲刷刷的爬過,在眾人腳下亂跑,搶奪那些殘骨碎肉。
余則成入鄉隨俗,毫不在意這些,也不像其他人那樣懼怕這些毒蟲甲蟲,隨手也拿起一個,咔嚓咔嚓的咀嚼,別說還真有另外一種味道,吃起來香醇無比。
看著他毫不在意,其實他在運轉血藏術,此術一運,所有在地上亂爬的毒蟲全部遠遠的避開他,在余則成左右三尺以內,沒有一只毒蟲敢進入到此處范圍。
這一切都被骨倫望天看在眼中,他使勁的一拍余則成的肩膀,說道:
“好兄弟,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不像那些人扭扭捏捏,不是看到蟲子就變色,就是看不起我們把我們當成蠻夷。誰不知道牛羊豬肉好吃,可是這大山之中,毒蟲遍地,野獸橫行,妖魔無數,沒有這些蟲子我們那里有生路。
所以我一定要培養我的兒子,讓他走出這片山林,在外面好好的生活,再也不以毒蟲為食。讓他在外面為我們骨倫家打出一片家業,為了這個理想,我們骨倫家族世代努力,我的父輩們不得不修煉飼蟲大法,以身養蟲,我們兄弟也不得不走上了這條道路。”
余則成長嘆一聲,表示理解,這時那邊一聲鑼響,無數蠻族女子沖上在眾人圈中開始跳起舞蹈,隨著她們的跳舞,一旁有人擊打銅鑼骨瓦,一種蠻荒的音樂響起,正好配合舞蹈。
這些蠻人女子,其實和其他女子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凡人。她們雖然相貌不算秀麗,但是個個洗的干干凈凈,散發著自然氣息,配合她們的舞蹈,狂野奔放,別有一番另類的氣息,讓人深醉不已。
其中有三四個女子面目清秀,確實長得不錯,她們在余則成身邊縱舞,把自己的青春氣息顯露無疑,其中一個女孩,走了過來,拉起余則成,讓他加入跳舞的行列。
這時周圍的骨倫兄弟也都站起,加入到舞蹈中,縱情的放縱自己,他們也沒有什么標準的舞姿,只是學著野獸大熊飛鷹的動作,狂放的跳著。
余則成也隨著他們跳了一會,然后就走出眾人的跳舞圈子,回到原來的位置,將后背的胡琴拿起,放在胸前,開始彈奏。
“雄跨洞庭野,楚望古湘州。
何王臺殿,危基百尺自西劉。
尚想霓旌千騎,依約入云歌吹,屈指幾經秋。
嘆息繁華地,興廢兩悠悠。
登臨處,喬木老,大江流。
書生報國無地,空白九分頭。
一夜寒生關塞,萬里云埋陵闕,耿耿恨難休。
徙倚霜風里,落日伴人愁。”
配合胡琴那優雅的旋律,余則成引頸高歌,頓時震懾四方,所有的蠻人那聽過這個,雖然大部分聽不明白余則成在唱什么,但是那隱約的詞語,滄桑的意境,優美的旋律,這些人立刻被余則成所吟誦的古詞吸引,有的人開始學著唱了起來。
就這樣賓主盡歡,酒席過后,余則成被安排到一間雅室,進入屋中,屋子十分的干凈,一點浮塵都沒有,墻上全是動物的錦繡毛皮,床上卻鋪著綢緞,這應該是在山外購買的,特意給余則成這個貴客用上。
余則成剛剛坐穩,屋門就被打開,二個女子緩緩走入,她們都是方才酒宴之上,跳舞中人最漂亮的女子,她們緩步向余則成走來。
余則成猛的想起,以前聽過往的商隊說過,蠻族有陪寢的習俗,這些蠻人都在大山之中,來人必讓最美女子陪寢,這樣一來表示對客人的尊敬,二來可以使本身不流通的血脈注入新血。
余則成搖搖頭,就想拒絕,為首的那個女子一下子跪下,說道:
“不要啊,要是貴客你不滿意,我們會被懲罰萬蟲叮咬的,求求你了,不要趕我們出去,我們出去后會被懲罰的,若是你趕我們出去,倒不如將我們殺了,免得將來我們受苦。”
另外一個最小的女孩說道:
“我今年已經十六了,我沒有被男人睡過,我喜歡你,喜歡你的琴聲和歌聲,我不求什么,希望第一個男人能是你,這樣死了也值得了。”
余則成頓時無話可說,這兩個女子確實漂亮,而且身體清潔干凈,散發一種自然的氣息。一點也不像蠻族中人,這在胭脂樓也是紅姑娘。
二個女子看到余則成沒有拒絕,頓時二女就湊了過來,一人開始為余則成解衣,一人嘴里念叨著離奇的喃語,開始親吻余則成的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