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經喜歡并且依舊喜歡的女孩子如果有一天告訴你,她要和別的男孩結婚了,你會不會去參加她的婚禮?然后送上一聲祝福呢?無論是懷著嫉妒抑或是真誠的,這一段感情已經走進了一條死胡同。興許以后回憶起的時候,會帶著一絲的笑容,那也許是很老很老時候,看慣了風花雪夜之后的滄桑吧,那或許才可以稱作為瀟灑。好比李術現在的這種年齡,要瀟灑那也是難得瀟灑的,說不痛心是騙人的,但人偶爾能騙自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襲來沒有說話,臉上還是那一種淡淡的笑容。管喜似乎覺得冷一些,身子更挨近襲來,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過,道:“嗯,如果我們結婚的時候會發一個請帖給你的,望你到時候到場。”
李術聳聳肩膀,故作瀟灑道:“自然的,無論是從朋友還是從師徒的關系來說,我都要去一趟的,你們接著逛吧,我先回去了。”
管喜點點頭道:“好,再見。”
李術道:“再見。”踩著單車緩緩和管喜擦肩而過,她身子上的香味依舊是令他迷戀的,依舊令他想起很多他們在一起的往事,往事如風啊。李術喟嘆一聲。
襲來等李術離開后,拿出一張紙巾遞給管喜。
她喜歡著他,又何必說出那些話呢?
管喜接過紙巾,狠狠的抹著眼角流出的淚水,她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以前的她不是這樣子,面對感情,都是很堅強的。從不妥協的,但這一次面對李術,她知道所謂的心疼的滋味。
“為什么你不問我們的事情?”管喜問著襲來,這個男人始終如一的性格,也許在很多女人眼中是完美的,但在她的眼中,他的個性是顯得有些沉悶了一些,不是說他不風趣,只是對比李術之后,襲來就少了那一種生氣。
襲來望著,許久,道:“我若是問了,你就能減少對他的思念嗎?”
管喜好像是對他說也是對她自己說,語氣狠狠的道:“可以的,可以的。”
襲來承認自己不是什么君子,這個世界上君子很少很少,最起碼不是他,道:“如果真的這樣,下個月我們結婚吧。”
管喜怔了一下,然后笑了,似乎在做一個重要的決定,道:“那好,我們就結婚吧,反正從小到大你都想了這么多次,這一次讓你夢想成真。”
襲來聽著并沒有露出太過喜悅的之色,道:“夢想成真的未必是好事。”
很小的時候,他就告訴自己要一生去保護這個女孩。
他也曾希望這個像花兒一樣的女孩子會在某天在他的面前親口說她喜歡著他。
然后兩個人結婚,然后生孩子,然后一起過著平凡的日子。
他的愿望都是關于這個女孩的,他的所有夢想也是關于這個女孩的。
為了她,他學了醫學,他從小的時候就怕血,可是他克服了。
她喜歡蹦極。為了她,他也學會了蹦極。
她喜歡探戈,他為了她,也跟著學了,從一個菜鳥成為一個探戈的高手。
這一切的,做的這一切他都沒有告訴過她,因為他想看見的是那個最自然的她。
在法國的時候,他聽說她談戀愛了,他第一次喝醉。他聽說她后來和那個男人沒有在一起,她一個電話過去,他就從百里之外的地方趕到她的地方。
她只是說想見他一面。
這個女孩,他的一輩子都要和這個女孩子相關。
也許有一絲的怨恨,他畢竟不是圣人,但這僅僅是一點點的。
他也不愿做感情同情者,趁人之危的事情他也是會做一點的。
“你真的想娶我做你的妻子?”管喜抬著頭望著襲來。
襲來道:“想,很想。”
管喜突然笑了,有些的傷感:“可是我若心里藏著一個人呢,你還會娶我嗎?”
“你可真是夠坦白的。”襲來道。
“為什么我們認識了這么多年,我就不愛上你呢。”管喜輕輕的問著,她在問自己。
對啊,為什么呢,這么多年了,她為什么還是不曾喜歡上這個男人呢?
他的一切都是很好的,可為什么呢?
“對啊,為什么呢?”襲來依舊笑道,手牽著管喜的手,“過馬路吧。”
管喜任著他牽著她自己的手,他側面的輪廓似乎有些像李術的。
李術?管喜搖頭,把李術的影像從自己的腦子驅趕出去。
李術把車停在涼亭的外面,一個人坐在亭里,抽著煙,吧唧吧唧的。
“人確實比動物虛偽得多了。”李術突然得出這么一句感嘆,神色有些寂寥,走出涼亭,站在河岸的欄桿上,望著滾滾流水,突然身子一躍,從五米高的地方直接跳下水。
嘩啦的一聲,水花飛濺。
水下的世界都是茫茫的,模糊之極,李術瞪大眼睛望著水下的世界。
直到快要窒息時候,才中下面浮上來。
嘩的一聲,從嘴巴中吐出喝下水的河水。
仰躺水中,望著那一輪遙遠的太陽。
李術的眼睛半瞇著,太陽之上,會不會真的有一個不相同的世界呢?
一幕幕往事似放映機一樣的從他的眼前帶著一絲的憂傷的旋律悠悠晃過。
似深秋中的在風中的落葉,晃晃蕩蕩的。
青春的年紀也是這么晃晃蕩蕩的吧。
李術在水中呆了十分鐘這樣,上岸,脫下衣衫,使勁的甩了幾下,扭干,穿上衣衫,騎著自行車回家。
“你下河游泳了?”賈旋看見李術的褲子都濕了,問道,她出來給李術開門。
“嗯,天氣太熱了。”李術笑著到,走進去,“有什么好東西呢?”
李術看了下冰箱,拿出一個蘋果,也不洗,就要咬下去。
賈旋劈手搶了過來:“你就不能洗一下,講點衛生。”說著去廚房幫李術洗那個蘋果。
李術笑了笑,“多謝。”咬了一口之后,道。“黏黏的,我先去洗澡了。”
李術走進臥室洗澡,一邊哼著歌曲,一邊想著,要是房間外面的是趙萌抑或是上杉玥的話李術絕對把她拉進來把自己搓著后背,洗一次鴛鴦浴。
“不要,別,大哥,你別玩我。”李術突然罵道,水慢慢的變小了,然后是沒了,他身上的沐浴露都沒有洗干凈呢。
“李術。”賈旋以為李術在叫他,走進了他的臥室問他出什么事情了?
“沒水了。”李術探出頭道。
賈旋一副關我何事的神色,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