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術瞄了一眼李世杰和李世鴻,他自然沒有見過這兩個鳥人,但對于這兩人的身份有些好奇?一來主要是剛才木鯰魚說了,來這個吃河豚魚的人應該不多,而且按照她的說法能讓梁老親自動手弄河豚魚的更是少之又少。第二個原因就是,這兩個人明顯是大家族出來的,李術的看人的眼光還是可以的。所以微微的覺得好奇,若是他知道這兩個都和他有一些的關系的親戚,不知道這廝作何猜想?
至于獨孤旋李術也是有一些的興趣,從剛才她和李世杰的對話來看,這娘們有些害怕后者,能讓一個女人害怕的男人,不外乎有一種情況,這個男人在她的心目中處于一種很微妙的地位,介乎愛與恨之間,這當然是李術同學的猜測。
木鯰魚倒是沒有李術那么強烈的好奇心,她從看到這四個人進來之后,就一直在低頭,也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梁老的河豚魚終于上來一盤,第一盤自然要給木鯰魚和李術這一桌的,他們是第一個來的,第二個也是木鯰魚小姐的身份。
木鯰魚嗅了一下,食欲大增:“我就不客氣了。”
李術自然相信這梁老的技術水平,這河豚魚的劇毒肯定給剝得一干二凈的,他沒吃過河豚魚,但聽說過吃河豚魚死了不少人的傳聞,因此,沒有馬上就拿起了筷子去夾著那柔嫩可口的魚片。
他是先看著木鯰魚,木鯰魚也看著他,問:“怕?”
李術很老實的點頭:“是有點怕,但梁老爺子的技術是那兒,我想著肯定是沒毒的,因此呢,我是想看看你先吃。”
木鯰魚笑了笑,夾著一塊魚片,很是優雅的放進自個的嘴中,然后嚼了幾下,微微的閉著眼睛,舒服而享受的道:“不介意我整盤吃下吧?”
李術道:“這可不行,我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玩意,你別一盤都吃光了。”
李術不在等在那而,也拿著筷子加入了戰局之中。
木鯰魚的吃相可沒什么文雅不文雅的,大氣,豪爽。
“梁爺爺,有小酒嗎?”木鯰魚突然叫道。
“有,你稍等。”
梁老爺子立即兩手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一壇塵封在地下五十年的好酒,這酒他還真的不舍得喝。
當梁老打開了瓶蓋時候,一股濃郁的酒味撲散開來。在坐的眾人都不由吸一口氣。
李世杰道:“好酒,梁老爺的這一壇酒我估計不錯的話應該是珍藏五十年以上,而且里面參合了昆侖山的泉水。”
他喜歡喝酒,品酒,但從不醉酒。他每時每刻都保持清醒的頭腦。
梁老爺子笑了笑,道:“李公子猜得不錯,這一壇酒確實是我塵封了五十年的好酒,但你少說了一樣,里面還有蝴蝶魚魚片。”
李術聽到蝴蝶魚一驚,這酒豈能參了這魚片呢?
“只能喝一點點。”梁老爺子給木鯰魚倒了小半碗的酒。
李術看過去,這酒似乎會發光一般,似黃昏時候站在橋上的時候看江河景象,磷光閃閃。
“也給他到一點。”木鯰魚說道。
梁老給李術倒了一小口這樣,相當的吝嗇啊。
獨孤旋自然也嗅到了酒香,道:“梁老爺子,我也來一碗。”
梁老爺子微笑的抱歉說:“獨孤小姐,這酒不是賣的,是我這個老頭子自己釀造的,只給我自個喝。”
獨孤旋蹙眉。
阿野雙眉一瞪眼,他的眼睛本來就夠大,這一瞪之下,兇光閃爍,加上少了半邊耳朵,看上去猙獰之極:“梁老頭,你這什么意思?憑什么她要你就給,我家小姐要你不給,信不信我打爛你這爛攤子。”
阿野的手指指著木鯰魚。
木鯰魚笑了笑:“梁爺爺,她想喝的話你就給她一點吧。”
“小姐,你這么一說,我肯定得給的。”梁老爺子道,臉色卻是十分的為難。
獨孤旋道:“不用了,我不想喝了。”她可不是那種讓人同情的人,梁老爺子不給他,也許是有他的道理,不過木鯰魚這個女孩子的身份引起她的好奇。
梁老爺子面色一喜,道:“獨孤小姐不喝,那我就收起來了。”
“阿野,坐下。”獨孤旋道。
阿野坐了下來。
“嗯,好香的酒味,我大老遠就嗅到,今天得好好的喝一頓了。”只聽得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個年經人走了進來,劍眉星目,身材修長,白色的衣衫,
后面跟著一個秀美的女子。
李世鴻一見到這個男子,差點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公子午夜,他怎么回來這里的?后面跟著的自然是倉了。
李世鴻臉色的訝異一閃而過,沒有起身打招呼。
李世杰在這兒,若是給他知道他和午夜的關系,第二天怕是被李家家主給趕出去。
“我這小地方一年到頭都沒什么人,今日卻是奇怪,一來就來這么多人,桌子沒有了,椅子也沒有。”梁老對著前來的午夜道。
“桌子是有椅子也有。”午夜微笑的來到了李術那一張桌子前面,“我可以坐下嗎?”
木鯰魚看了他一眼,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臉上的笑容以及那帶著磁性的嗓音族可以吸引任何一個女子,尤其是寂寞空虛的女人。
木鯰魚笑了笑,轉頭看李術,要李術拿意見。
“我說介意的話,你會怎么樣?”李術微笑道。
午夜笑道:“我再去找別的一桌,但我想你不會介意我們的,一來,你是一個男人,這男人的氣度當然大一些的,二來,我想我有一個理由讓你接受我坐在這里。”
李術饒有興趣的問道:“哦,你說說是一個什么樣的理由。”
午夜用極低極低的聲音道:“因為你是李術。”
李術倏然一驚,可很快的恢復了鎮定,道:“請坐。”
午夜一人坐下,倉站在午夜的身后。
“這么香的酒,我還是頭一次聞到,這畢竟是梁老爺子獨家珍藏的。”午夜微微的笑道。
“獨孤小姐,你的河豚魚片。”梁老上了第二碟河豚。
獨孤旋道:“謝謝。”
“梁老爺子,我覺得你這是重女輕男啊。”午夜笑說,“你總不能讓她一人喝這么好的酒,而我就坐著吧。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以午夜的身份說出這么一段有“文雅”的話來,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但對于這一壇酒,他是勢在必得,一定要要喝下幾口才甘心的。
梁老以前的身份他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