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京看著春申的肥胖的身軀在抖動,似因為恐懼抖動,上杉京緩緩站起來,他的身子在這一刻看上去具有高山仰止的錯覺,一步一步的來到了春申君的前面,然后用命令的語氣對著這個懦弱的男子道:“抬起你的頭,看著我。”
春申君抬頭,事實上,他不想抬頭,在上杉君的身邊這么多年,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就算是腳趾頭都知道,可這個時候他又不能不抬頭,只怕遲一秒,他的頭顱就被上杉京給砍下來,當皮球般的踢出去,“對不起,我辜負上杉君的希望。”
上杉京此刻臉色平靜,但這種方法死人的平靜令春申君更加恐懼,上杉京道:“你很害怕李術?”
春申道:“上杉君,我被李術用銀針扎了一針,我若是不回去請名人大師治療,只怕我活不了兩個月。”
上杉京道:“就因為這樣你才回日本?當初你可是下了軍令狀才和我一起來日本的。”
提起軍令狀,春申的臉色駭然之極,這可是關系死亡的,春申冷汗涔涔的道:“請上杉君原諒,等我回到日本請名人大師治好我的病之后,我會再來到華夏找李術算賬。”
上杉京的臉上終于露出失望,或者是看死人的眼神望著春申,道,“你作為我皇族的人,莫非這小小的傷害讓你退縮?”
春申心里差點就把上杉京給罵得老媽都不認識,他不知道這種病發作的時候是多么的可怕。
上杉京突然朝著大門道:“李術,上杉真,你們進來吧,我在這里。”
門外的上杉真嬌軀一震,上杉京的實力顯然超乎她的想象之外,看來只能智取,她低聲的對著李術道,今晚上先別行動了,我們現在先回去,上杉京的真正實力你沒有見過。
李術笑了笑,對畏首畏尾的上杉真突然譏笑說,你這么就回去了?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殺這個人的嗎?現在聽到他的聲音你就退避三舍了,以后如何殺人?上杉啊,跟著我,我會保護你的,放心,即使我快死了,我也會拉你一起下地獄的。
上杉真可沒空和李術在這里胡鬧,她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上杉京知道她會在這里的?難道對于她暗地里做的事情他都知道一清二楚,上杉真立刻手心都冒冷汗。
李術握著她的手,防止她突然離開,然后走了進去。
上杉真有一種要走進地獄的錯覺,該死的李術。
上杉京見兩人進來,而且貌似很親密的樣子,劍眉微微的皺了一下,面對上杉真的時候,他有一種連他說不明的感覺,那就是一種壓倒她的沖動,冷笑道,李術,上杉真,你們來得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快。
李術沒看跪在地上的春申,實在太丟面子了,看來是不能里應外合了,這春申真的被上杉京三言兩語就嚇破膽。
李術呼出一口氣,身子變得輕盈之極,這樣做主要是防止上杉京突然發動襲擊,其實他倒是小看上杉京了,這人自恃身份,不會和李術一般見識打算玩偷襲。
上杉京道,如果我打敗你,你把春申的身子上的銀針拿出來。
李術道,哇,你對他這么好?莫非你們有一腿的關系?
上杉京面上平靜之色道。你可否答應?
李術道,沒問題,聽聞你是上杉家族有名的高手,我今晚上也來會會你,是不是浪得虛名,我們手下見真章。
上杉京微笑,對李術的直接作風表示欣賞,道,那好,就這么定了,我們到院子中去。
李術和上杉京到院子中,上杉京拉開了架勢,氣勢宛似餓虎撲來,一口咬定李術的脖子。
李術扭頭望著一臉緊張的上杉真,這娘們對自己這么沒信心?道,娘們,你看我和你這個大哥誰會笑到最后?
上杉真道,不知道。
李術大概能和上杉京打個平手的吧。
上杉京道,那我出手了。
他的話落下,雙腳凌空踢向李術,身子在空中宛似蝴蝶,居然可以自由扭曲身子,可見此人的控制身子骨的柔韌度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砰砰砰的聲音。
李術雙手橫檔住這殺傷力極大的無影腿,他的手臂發疼,這可是極少的情況下才會有的,這也從側面看出上杉京的實力之強大。李術等他身子落地后,先是使用霍家迷蹤步閃到了他的身前,而后是李家的波羅拳,雙拳打出的拳風兇猛之極,把上杉京的頭發吹得往后,衣服也是獵獵作響。上杉京退后三步,這一輪的攻擊是李術的進攻套路,他也算定了上杉京會這么做的,所以再大喝一聲,身子似凌空虛度的在空中流星一閃,下一秒,一個泰山壓頂的動作朝著上杉京打下去。
上杉京不慌不忙的采取了強硬的狀態,這倒是引起李術的一點的警惕,因為平時這種泰山壓頂一出,因為氣勢和全身的實力在這一招會發揮得淋漓盡致,故此,一般對手都會避其鋒芒,可上杉京偏偏是虎山行,所以引起李術的經典之心,李術倏然見到上杉京的衣袖中似乎有什么一閃而過,他這時候已經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動作,只因之前的動作太快,李術的手掌自己裝上了那一把從衣袖中伸出來的冷劍。
穿透而過。
李術的手掌被刺穿出了一個劍洞。
上杉京并未驚喜之色,因為李術在瞬間往后撤退,他拔出那一只帶血的手掌。
上杉真一看到受傷的李術,似乎整個人都驚嚇住,剛才她都看不出上杉京是任何把衣袖中的劍刺出來的,就好像那把劍就是他的手臂。
而跪倒在地上的春申則是驚喜之極,李術果然是被上杉京所擊敗了,即使不擊敗,李術也不敢再打下去。
“我忘記告訴你了,很多人叫我袖中劍,因為我的劍很柔軟,可以纏在我的手臂上。”上杉京平平靜靜的道,不會因為刺傷李術而高興,只是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視線并沒有說明雙方不可以動冷兵器。
李術的臉上居然也不是陰郁和怒氣橫生,只是笑了笑:“好一招袖中劍,我看來是低估你這個上杉家族的人了。”
他應該在來之前就把那一雙刀劍不入的手套帶上,這樣一來反而重傷上杉京。
娘的,就差了那么一步。
上杉京道:“你可以選擇打下去或者不打?”
李術呼出一口氣,他的耳朵突然聽到一種很輕微的聲音,仿佛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
“打,為什么不打?不就是一只手?我還有右手呢?想楊過一只手照樣可以殺敵,我今日就是要學學這楊過老哥了。”
李術沒在意那被刺穿了一個劍洞的左手掌。
上杉真道,李術,不如我們走吧。
李術道,你不懂男人之間的戰斗。
上杉真沉默,眼神似懂非懂。
李術道,鳥人,真有本事的話把我這一只手掌也給廢了。
呼的一聲。
李術竄到了上杉京的前面,上杉京面對兇猛的拳頭渾然不懼,他并沒有告訴李術,他的劍術是屬于一刀流,而且對于一刀流,他精通之極,幾乎可以算得上一個宗師。上杉京那一把看上去軟劍突然蕩出一點冰冷的寒光。
李術不等招式用老,要想打敗上杉京那么就是靠近他,也就是所謂的近身搏斗。
上杉京的劍法刁鉆而詭異,往往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向李術的要害部位。
上杉真在一邊看得心驚膽戰,若是李術敗了,她也沒用命走出這一扇大門。
這一瞬間,她的心里有溜走的想法,只要一溜走,管李術是死的還是活的?
這個想法是一閃而過,畢竟和李術呆了不少時間,這人從不沖動,如果對方是女人的話就另當別論,但上杉京是男人,肯定不沖動的,難道他有什么別的法子不成?
上杉京和李術相互搏擊了十幾招,誰也奈何不了誰。
上杉京是越打越心驚,李術的拳腳招式比他的一刀流劍招更刁鉆和詭異,這根本不是李家的波羅拳。
他早就把李家的波羅拳研究透,所以不怕李術的使出波羅拳。
李術剛猛的拳風突然消失無影無蹤,下一秒一招貴妃敬酒飄飄然使出來,似一個跳舞的娘們對著客人敬酒。上杉京一驚,差點就被李術空手奪白刃。
“就是這個時候。”
在上杉京看似沒有任何破綻的時候。
李術突然采取了冒險的進攻。
中路。
他的拳頭中路進攻。
而就在他的話落下的時候,上杉京驚懼的發現他的頭頂上空不知道什么時候飛來了一只大鳥。
瞬間,他得知這是一只海東青。
一只可以把人瞬間抓死的海東青。
上杉京的手中的冷劍只能刺傷那突然出現該死的海東青。
不過上杉京反應也是奇快。
另一只手在最短的時間捏成拳頭和李術拳頭碰撞在一起。
咔嚓的一聲。
上杉京的肩膀瞬間脫臼。
海東青往下俯沖的龐大身子突然斜往右,閃過了這一劍。
李術右腳蹬地,身子騰空而起,站在海東青之上,飄然而風度,宛似謫仙下凡。
不過這李術的臉上是神色和仙人不掛鉤。
是大爺中的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