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那藥很珍貴的,德叔就給了我一點兒,都給您抹上了,干媽那邊等我回到中海之后,再問德叔要點吧。”
莊睿也不知道母親有沒有起疑心,自己都沒聽說過有這么靈驗的藥,只能順口胡謅了幾句。
站起身來,走到洗手間去洗了把臉,等莊睿回到客廳的時候,莊母已經從房間出來了,看樣子腰部的傷是完全沒有問題了,這會正笑瞇瞇的抱著外孫女和雷蕾秦萱冰兩人說話呢。
讓莊睿有些意外的是,剛才還冷若冰霜對自己愛理不理的秦萱冰,此刻卻表現的很得體,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意,心下不由暗嘆,女人真是難以捉摸的動物。
“小睿啊,去給大川打電話,別找醫生了,這大冷的天,馬上又過年了,去哪里找醫生啊,快去打,叫他回來吃飯。”看到莊睿,莊母立刻說道,不過話音未落,“咚咚咚”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莊睿剛打開門,劉川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一眼看到正和自己準女友談笑風生的莊母,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一時間沒搞明白,剛才還痛的說不出話來的莊母,這會兒怎么像沒事人似地,倒是莊睿看見在他身后還有個人,連忙將來人讓到了屋里。
劉川也清醒了過來,先給他帶來的人讓了個座,臉上帶著疑惑問道:“干媽,您的腰不是扭到了嗎,怎么就好了?呸……呸,看我這烏鴉嘴,好了是應該的,對了,干媽,這是王哥,我爸的同事,你腰上的傷讓王哥再看看吧。”
“沒事了,大川,就是不小心扭了一下,小睿從上海帶了點特效藥過來,擦過就好了,大過年的,你麻煩小王干什么啊,小王,不好意思啊,還沒吃飯吧,在這里吃頓便飯吧。”
莊母放下懷里的外孫女,招呼莊敏上菜,不過劉川爸爸的同事說什么也不愿意留下來,說是家里還有事,也沒讓劉川開車送,莊睿連忙拿了兩條剛從超市買來的煙塞給王哥,將他送下了樓。
“你小子,王哥不會是法醫吧?整天對著尸體的那種?”
一上樓,莊睿就把正和雷蕾黏糊的劉川拉到自己房間,沒好氣的問道。
“法醫怎么了,王哥也是醫學院畢業的,手上的活不比大醫院的醫生差多少,我這還要改天專門去謝人家呢,你小子還不領情,對了,你那是什么藥,效果這么好啊?我媽也老是念叨腰痛,你回頭給我拿上點,我回家給我媽用去。”
敢情劉川也惦記上莊母口中說的特效藥了,這人雖然性格沖動,但是很有孝心,莊睿不在的時候,莊母有什么事情,如果他姐夫走不開,都是劉川來幫忙的。
“藥都用完了,那藥是一個老中醫熬制出來的,過程很復雜,我來的時候德叔就給了我一點,剛才都用了,不過沒事,過倆月我回中海再去求點,到時候我給干媽送來。”
莊睿無奈的說道,謊話還是要繼續編下去,一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太過于詭異了,二來劉川這小子心直嘴快,這事要是告訴他的話,恐怕過不了幾天,地球人都知道了。
至于幫劉母治腰病,莊睿也想好了,等自己眼中的靈氣得到補充后,就給劉母去“送藥”。
只是帶有靈氣的那些古籍善本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莊睿也是運氣好才得到了這幅對聯和手稿,下次還不知道是否能有這么好的機會呢,是以莊睿才會說要等回到中海之后再去求藥,按他心里的想法,,通過德叔去結識一些藏家玩友,應該有機會從那些人手中的藏品里吸取靈氣的。
“莊睿,大川,出來吃飯了,你們倆壞小子在屋里嘀咕什么呢,快點。”
莊敏推開莊睿房間的門,喊這兩個弟弟出去吃飯,以前這倆小子躲在房間里的時候,總歸能憋出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壞主意,莊敏自然是很了解自己這個看似老實的弟弟真實秉性的。
平時家里就莊睿母子兩人在,比較冷清,現在來了這么多人,倒是有些過年的氣氛了,不過莊母今天的表現讓莊睿和劉川有些不解,一向都很慈祥的莊母,在飯桌上表現出來的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穿著打扮都和往常一樣的莊母,在舉手投足之間,居然顯露出一種貴氣,而雷蕾和秦萱冰兩人,舉止間也帶有一絲矜持,有如豪門名媛一般,搞得劉川和莊睿這頓飯吃的很是別扭。
莊睿頭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只是喝了點紅酒,劉川喜歡白酒,不過還要開車,也沒敢讓他喝,在莊睿有意的詢問下,眼睛妹這些年的去向終于是搞明白了,有些事情就連劉川都是第一次聽說。
原來雷蕾的外祖父在那個動亂的年代,偷渡去了香港,經過二十多年的艱苦打拼,在香港也創下一份不算小的家業,也另外娶了一個妻子,不過在雷蕾外祖父的的內心深處,對于遺留在內地的老婆和女兒一直都很牽掛,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期的時候,他在香港娶的妻子去世了,于是就興起回內地尋親的念頭。
而雷蕾的媽媽后來嫁給了一個警察,剛好是劉川老爸的同事,當然,在他們初中的時候,并不知道這些關系,后來雷蕾的外祖父找到了雷蕾的媽媽,知道自己在內地的妻子也已經去世之后,就想把女兒和外孫女接到香港去,雷蕾的媽媽拒絕了,不過為了讓女兒得到更好的教育,就把雷蕾送到了香港,這也是當年眼睛妹轉學失蹤的原因。
這些年雷蕾每年都會回彭城一次,只不過來去匆匆,都是看了看爸媽就回香港了,去年雷蕾在香港大學畢業之后,進入到外祖父的珠寶公司實習了一段時間,這次回來,卻是為了考察大陸市場珠寶業的行情,會在內地停留的時間長一些,這才特意趕回彭城陪父母過年的。
而秦萱冰是雷蕾到香港后在學校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也是雷蕾最好的閨中姐妹,這次是得到雷蕾的邀請,來內地感受一下過年的氣氛,好像在生意上與雷蕾還有一些合作,只是兩人都沒有多說,她們兩個自然不會在外人面前說起秦萱冰是為了躲避麻煩才跟著雷蕾來到內地的。
牽掛女兒終身大事的雷蕾母親見縫插針,這回來還沒幾天,就給雷蕾安排了好幾次相親,不過雷蕾都沒什么感覺。
就在雷蕾快不耐煩的時候,老爸又介紹了個同事的兒子給她認識,兩人一見面,雷蕾就認出了劉川,心中對這個初中時調皮搗蛋的同學,印象還挺深刻的雷蕾就先答應了下來,沒想到兩人在一起處了幾天,感覺還挺合拍,特別是劉川這個大男人偶爾透露出來的那么一絲溫柔體貼,居然得到了雷大小姐的青睞,就連劉川心里都有些不大相信,自己居然這么容易就俘獲了美女的芳心。
“雷蕾,你回來準備考察什么項目?讓大川陪你去跑跑,彭城這些年的發展很不錯的,有什么業務也可以考慮在這里開展,你現在是港商了,也要拉動一下內地的經濟發展啊。”莊睿給雷蕾和秦萱冰倒了一杯茶,開玩笑的說道。
吃過了午飯,莊母和莊敏去哄囡囡睡午覺了,幾個年輕人都坐在沙發上閑聊著,馬上過年了,這段時間所有人都是一年中最忙,但也是最空閑的時候。
“我外公經營的是金銀首飾,在香港開了幾家不算很大的店鋪,這幾年的生意不是很好,所以就想向珠寶翡翠類產品發展,不過在香港這類產品基本上都被幾家比較大的珠寶行壟斷了,而大陸這些年經濟發展的很迅猛,所以外公就想調整公司策略,將經營重心慢慢的轉回到內地來,我只是個小卒子,來探探路的。”
雷蕾說道這里,停頓了一下,用手將額前的發縷順到耳后,看了一眼劉川,接著說道:“對了,莊睿,聽大川你現在是在中海工作是嗎,那里是我們考察的重心,到時候去中海,你可是要招待我們的啊。”
雷蕾外公的公司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太好,這幾年國際黃金價格上漲,香港經濟受挫,市民的購買力下降的很厲害,所以開發內地市場就成為了重中之重,雷蕾這次回來身上的擔子很重。
莊睿現在對珠寶首飾什么的并沒有興趣,聞言開玩笑的說道:“原來雷大小姐是香港資本家啊,去了中海一定要找我,不過陪在你身邊的男士如果不是大川的話,我可是不接待的啊。”
“不用麻煩莊先生的,我們在中海有分公司。”
坐在雷蕾旁邊一直聽多說少的秦萱冰突然淡淡的說了一句,倒是讓莊睿有些尷尬,你們在中海有分公司還找我這小人物干嗎,他卻不知道,秦萱冰所說的我們,和雷蕾卻是沒有什么關系的。
劉川也看出秦萱冰似乎有些針對莊睿,連忙岔開了話題,道:“雷蕾,你難得回來一次,干脆明天我們組織一下初中同學聚會怎么樣?”
“初中聚會???”雷蕾和莊睿一下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劉川居然提出這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