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賭垮了一塊。。。。。”“今年的公盤有點兒邪行啊……”“是啊,這兩塊毛料加起來一億多,就買了兩塊破石頭……”
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不需要多加解釋了,明白什么叫做賭石的人,自然就明白這一刀下去意味著什么。
這地球上什么資源都少,但是漫山遍野的石頭,卻是應有盡有,賭石不是賭的那種石頭塊子,而是堵石頭里面的翡翠,切出綠來,還不能說是漲是垮,因為畢竟要參考下購買毛料的價格。
但是這一刀切下去,什么都沒有,即使是再外行的人,也能看出來,這一刀,是切垮掉了。
之所以說是這“一刀”切垮,而不是說整塊毛料都垮了,那是因為在賭石圈子里,第一刀不出綠,而后大漲的事情,也不止發生過一次,但是從總的比例來看,還是賭垮的可能性比較大。
巨大的嘆息聲,從圍觀的人群里響起,不過大多數人都是憂心忡忡,兩塊石頭接連賭垮,讓他們對于此次緬甸翡翠公盤上的原石毛料,信心立馬下降了幾十個百分點。
雖然莊睿的這塊惡綹毛料賭垮,要比前幾天那塊十拿九穩貽漲的毛料,從心理上更容易接受一表,但是一想到那近鯫刀萬舢\{\}的價格,就讓每個人心里都變得沉甸甸的,現在是莊睿賭垮,或許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小兔崽子,輸你∽萬,看你這次還能不能翻身……”
人群里自然也有高興的人,許振東這會已然忘記了,他剛才還買了五萬塊莊睿賭漲呢,不過相比現在所看到的情形,讓許振東再扔出去五十萬,他也是心甘情愿,典型的損人不利己,此時許振東那是老懷大慰,身體里早就笑得個骨質疏松了。
前來主持此次現場解石的那位組委會官員,這會站在那里也是左右都不得勁,莊睿這一刀切垮掉,他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這會正思量著,是不是往上面匯報一下,今天會場再提前點時間開門算了。
一直在人群里晃蕩的大D,擠到了馬胖子身邊,一臉賊笑著說道:“馬總,您剛才說的一個億賭漲,我現在還受理啊,您還壓不壓?我收您八千萬就行了……“滾一邊去,你他娘的叫戴小人算了,誰給你整了個君子的名字
馬胖子雖然知道大D是開玩笑的,但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在馬胖子看來,莊睿現在可是在幫他受過啊,因為要不是莊睿出手釹胡,那現在哭喪著臉的,保證就變成自己了。“小睿,這塊料子,出綠的可能性不大了……”
秦浩然蹲在地上,仔細的擦看了一下兩牛毛料的切面,不由搖了搖頭,從現在的表現來看,這塊踟00萬拍下來的標王,甚至不如前天吉祥珠寶的那塊料子,別管怎么說,那塊毛料還掏出了幾百萬的翡翠玉肉呢。
“那不一定,秦叔叔您看,這裂綹所經過的位置,都沒有產生翡翠,連破壞兩個字都稱不上,但這又的確是塊老坑種的打坎木場原石,出翡翠的幾率一般都在七成以上,所以,我還是很看好這塊毛。。r。。。”
一莊睿經歷過多次賭石切石之后,不但上手經驗豐富了很多,就是理論知識,他說起來也頭頭是道,聽得秦浩然連連點頭,剛才郁悶的神色一掃而空。“那小伙子很沉得住氣啊,居然是面不改色,還在喝水……”“屁的沉住氣,那是故作鎮定,∽萬舢舯纊,裝麻袋里給你,你都扛不動……“別吵,那小伙子又準備切石了……”
圍觀的這些人,看到莊睿那面無表情的樣子,有心生佩服的,也有故作不屑的,但是因為這塊毛料體積太大,說不定下面還有好戲看,所以并沒有像上次那樣,一刀下去之后,統統都散場了
莊睿走到切石機旁,忽然改變了與意,伸手把彭飛召了過來,說道:“彭飛,你來解吧,讓你過過手癮,這一刀下去,可就是幾千萬啊●哈哈一一一一一一”“莊哥,讓我來?”彭飛用手指著自己,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得,我來就我來,您說怎么切吧?
彭飛是北京人,性子本來就很直率,看到莊睿點頭之后,他也不客氣,卷起袖子就站到了解石機旁邊,這機器操作起來很簡單,剛才彭飛看莊睿用了一次,早就看明白了。“用這齒輪往下切,把這塊料子切成三段……”
剩下的這兩塊毛料,雖然只是一半,那重量也不是莊睿能搬得動的,莊睿招呼開鏟車的司機,連比劃帶說,將里面沒有翡翠的那半塊料子,重新給放到了切石機上面。
莊睿的這番舉動,讓圍觀的人看的紛紛搖頭,這小伙子做事忒不靠譜了吧,找個外行人去切石,萬一里面有翡翠,那不是要傷到玉肉了。
解石其實是個力氣活,壓著切石機的手柄往下切,并不是那么的輕松,彭飛雖然身體強健,但是在把那半塊毛料切成三段之后,也是累的一臉大汗。
結果正如眾人所料,石頭里面空空如也,不過倒走出了很多紅霧,按說這走出翡翠的正像,但是那分成了三塊原石的切面上,并沒有出現大家想看到的東西。“走吧,沒什么好看的了……
“是啊,這塊料子肯定垮了,幸虧我當時沒追……”
“你是沒成追吧?哈哈,走了,今天說不定又能早進場……
看到這個情形之后,圍觀的眾人終于開始散開了,這一塊毛料是從中間分開的,按照常理來說,兩邊在地鹿,形成的棒境都差不多,一邊沒有產生翡翠,另外一邊基本上也是如此的。“行了●你也累了●我來解下面的吧……”
莊睿看了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玉石交易中心就要開門了,他也不想再裝下去了,從連切四刀連垮,再到大漲,想必自己今天絕對會給這些人一個難忘的記憶的。“走的就怪您沒眼福了……”
莊睿看了一眼那些轉身離去的人,默默的招呼鏟車司機將另外半塊毛料,放到了切石機上,并且將留有擦面的毛科頭斷,擺在了切石機的齒輪之下。
只是莊睿的舉動,在那些人看來,不過是一種不死心的垂死掙扎罷了,而大D已經在那邊算賬了,賭垮一賠一,他今兒似乎自己還要往里面貼上不少成。“咔咔一一一一一一
合金齒輪與石頭的摩擦聲又響了起來,只是此時還關注這塊料子的人,從上千人變得只有秦浩然夫妻和馬胖子宋軍了,不過就連秦浩然,在看到那半邊毛料里面什么都沒有的時候,心里也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這會幾人想著的,是等下如何安慰莊睿,年輕人受到這么大的打擊,不要想不開,他們都是知道莊睿身家的,這近鯫刀萬的資金,足以讓莊睿傷筋動骨了。
沿著那個開窗的切面,莊睿右手用力,將合金齒輪切入了進去,這里的石頭結構似乎有些松散,齒輪切入后的震動,讓巴掌大小的石頭塊,紛紛掉落在了地上,說是在切石,倒好像把那擦窗給放大了一般。“小睿,停下,快!快停下來……”
突然,秦浩然急促的聲音響了起來,嚇得莊睿渾身一哆嗦,這還沒到出玉肉的地方呢,您老人家激動個什么勁啊?
不過在聽到秦浩然的話后,莊睿右手條件反射般的把合金齒輪繪大高了起來,空轉著的合金齒輪發出了與切石時完全不同的聲音。“漲了,賭漲了,大漲啊,小睿,是大漲啊!!!”
秦浩然用力的拉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領帶,也顧不得中年男人的完美形象了,向著那塊毛料就沖了過去,嚇得莊窖連忙將合金齒輪給關掉,因為剛才秦浩然的頭部,距離那旋轉中格齒輪不過幾公分距離,自己的手要是稍微抖一下,那可是把丈母爹的腦袋給開瓢了。“嘿,還奎走出來了……”
莊睿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在側面有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被切石機給震落了,正好對著秦浩然的方向,所以一直是從上往下看著的莊睿,發現的還沒有秦浩然早。“賭漲號”
已經走出了幾十米遠的那些人,聽到秦浩然充滿了欣喜的歡呼聲之后,均是愕然的掉過頭來,看著解石區那里站著的幾個孤零零的人。
在愣了一下之后,繼而像是醒悟了過來,一個個肥頭大耳的老板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莊睿等人的方向跑去。“玻璃種紅翡啊,極品紅翡,漲了,大漲呀……”
在清晨八點多鐘陽光的照射下,那塊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紅翡「羞答答的露出巴掌大小的臉面,散發出誘人的光彩。
由于光線比較強,那冰種的料子乍然看上去,就像玻璃一般透明,使得最先沖到毛料旁邊的人,給出了玻璃種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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