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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飛到達公安局的技術科,李隊長和技術科的科長正站在門口的走廊上抽煙,看見胡一飛,兩人開著玩笑,道:“讓身價億萬的高科技富豪來給咱們修電腦,這回太有面子了!”
“別忘了付工錢就行!”胡一飛索姓順著兩人的話,自我打趣。
“少了誰的工錢,那也不敢欠胡總的工錢。你屬于是大腕,雖說不缺錢,但要是欠了你的出工錢,我估計小報記者都能把我們市局的圍墻給拆了!”技術科的科長笑呵呵地,請胡一飛進去說話。
三人進去一間辦公室,里面就是一個工作臺,臺上擺了得有五六個顯示器,有大有小。
“這就是那套模糊圖片識別系統的工作平臺!”技術科的科長給胡一飛作著介紹,“這幫軟件商,殲得很,怕軟件被破解,所以都不送我們安裝程序。要買他的軟件,必須是連軟件帶硬件一起買。呶,就是這張桌子,也是從荷蘭空運過來的!”,科長搖著頭,很是無奈。
胡一飛笑著,“從沒見過這么霸道的軟件商!”
“沒有辦法,目前世界上普遍認同,并且能夠直接作為法證使用的模糊視頻鑒定軟件,就只有兩套,一套是美國設計的,一套是荷蘭設計的。”科長打開了面前的電腦,繼續說道:“人家做得是獨門生意,所以就敢霸道。當初我們一開始談,提的條件是要完整的安裝程序,并且系統環境由我們自己搭建,人家也沒拒絕,但一開口要價就是500萬美金,而且是一口價,前手交錢,后手交盤!咱們局里沒那么多經費,只得退而求其次,100萬,買了兩套整體系統。”
說話的工夫,電腦啟動,進入桌面后,那套視頻恢復軟件隨即運行,但很快就彈出提示框,說是缺少運行環境所需的必要文件,無法啟動。
胡一飛掃了一眼,道:“看提示,應該是系統里運行了一套防破解、防反向編譯的監控體系,現在監控體系的文件被破壞了,無法啟動,由此導致視頻恢復軟件無法啟動。這套視頻恢復軟件,啟動的時候,可能會預先進行運行環境分析,如果防破解機制啟動,它才會運行。”
科長咳了兩聲,道:“估計就是這么回事吧!一套系統搞得這么復雜,能不三天兩頭地出問題嗎?”
胡一飛笑了笑,他已經大概猜出原因了,肯定是軟件買回來后,技術科的人試著去破解,想把這套軟件進行移植,結果沒有搞定對方設下的防破解體系,反被這套防破解體系給搞定了,以前的那些冤枉錢,怕就是這么交出去的。
軟件商既然是連硬件一起賣過來的,那對方的防破解體系,肯定就是基于硬件而設的,想要破解,就那么容易,甚至眼前的這套軟件,也只能運行在這臺電腦上,換到其它任何一臺電腦上,就無法運行了,因為這顆蘿卜,只能栽在這個坑里。
“小胡,你看看,有沒有辦法讓它再運行起來?”李隊長看著胡一飛。
胡一飛搖了搖頭,“難度太大,怕是要讓軟件商派人過來修復!”
科長和李隊長對視一眼,均是面有愁容,他們破解人家的軟件,那軟件商豈能愿意,維修費用自然是一次比一次要得狠,而且來了之后,更是氣勢洶洶、冷嘲熱諷,說出來的話,能臊得技術科的人三天吃不下飯,老臉燒得跟猴屁股似的。
“除此以外,就沒別的辦法嗎?”李隊長問著,“咱們這兩年送去的維修費,都夠再買一套新系統的了,再送,市局直接關門算了!”
胡一飛沉思片刻,道:“我盡力試一試吧,不過不能保證一定弄好!”
“反正也已經壞了,死馬當作活馬醫,你盡管動手弄就是了!”科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他就向局里申請,從美國引進另外一套系統算了,反正他是絕不會再讓荷蘭那軟件商的人來修了。
李隊長也是說道:“就是,你不要有顧慮,盡管弄,就是把這機器拆了也沒事!”
胡一飛無奈苦笑,心說也就是已經弄壞了,你們才敢這么說,要是系統正常的時候,我要摸一下,你們怕是也不肯。當下很帥氣地一甩胯,將一個工具包甩到身前,打開之后啪啪一陣翻,抽出一張光盤來,整套動作一氣呵成。行云流水,不愧是干過這行的。他身上的這個工具包,還是他以前在微藍時的裝備,可惜他已經快半年沒自己出過工了,今天出來時隨便一翻,倒把這個工具包又翻了出來。
胡一飛彎下腰往電腦機箱上一看,傻了眼,“碟機呢?”
“沒有碟機!”科長攤開手笑。
“那軟件商的人來了怎么修?”胡一飛反問。
“機箱是用電子鎖鎖的,他們來了就開箱子,接好外置碟機,然后恢復!”科長道。
胡一飛直接吐血,為了修個系統,自己總不能把破解電子鎖的活也干了吧,再說了,電子鎖也不是說破解就能破解的,那玩意接在主板上,密碼輸錯幾次,就把整個主板鎖死了,電腦都無法啟動。
“要不開箱子吧!”科長建議道。
“不用了!”胡一飛擺擺手,“沒了張屠戶,難不成還真的要吃帶毛豬?”,胡一飛并不知道那科長的最壞打算,他怕真的強行開了箱子,萬一自己弄不好這系統,那時再找來軟件商的人來,人家給不給修,還是個問題呢。
“還是開箱子吧!”科長再次建議到。
胡一飛還是沒同意,道:“那你們平時需要恢復的視頻,是怎么弄到這臺機器里的?”
“有專門的機器來做這個工作!”科長指著工作臺旁邊另外一臺很不顯眼的機器,道:“這臺電腦上有個軟件,能夠鏈接到視頻恢復平臺,兩者之間是用私有協議鏈接的,而且只能上傳視頻和圖片,需要恢復模糊視頻和圖片時,我們就把視頻放入這臺電腦,通然后過這個軟件上傳至工作平臺,然后就可以在平臺上艸作了,之后返回的結果,也要在這臺電腦上取出。”
科長說著話的同時,點亮工作臺上的一臺小顯示器,胡一飛才發現這里原來是有兩臺電腦。
不過,科長又說了,“現在視頻恢復平臺無法運行,所以這電腦也沒辦法和工作平臺建立連接!”
“沒關系,有這就行!”胡一飛笑著,“省得我再動粗了!”,他倒是有很多辦法,可以把自己的文件弄到這個工作臺上,這些法子,都類似于他當時用超聲波竊取金龍文件的法子,不過既然人家有專門的上傳辦法,胡一飛倒是省了不少工夫。
當下胡一飛就把自己光盤上的工具復制到那臺電腦上,完了讓開位置,對那科長笑道:“還得麻煩科長把這個工具上傳到工作平臺上去!”
科長頓時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倒是李隊長笑了起來,一拍那科長,道:“行了,你也別裝了,人家小胡早就看透你的那點把戲了!”
科長尷尬笑笑,很是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自己破解這套系統的事,讓人家胡一飛給看穿了,當下搓了搓手,在工作平臺上運行了一個軟件,隨后再運行那個用于上傳的軟件,幾秒過后,顯示兩者之間成功建立了連接,科長遂選中胡一飛的那個工具,開始上傳。
胡一飛呵呵笑著,站在一旁,卻也不說什么,剛才科長最后才提到這個用于上傳的軟件,胡一飛就大概猜到了一點,公安局的人既然能搞壞工作平臺上的反破解機制,那就證明他們有辦法繞過軟件商設下的上傳限制,把那些用于破解的工具上傳到了工作平臺上。
過了兩分鐘,上傳完畢,科長又是嘿嘿兩聲,搓著手站到一旁,臉上還是有些不自在。
胡一飛在工作平臺上找到自己的工具,繼而運行,工具彈出個提示,李隊長還沒看清楚上面寫的是什么,胡一飛就按下“確定”按鈕,工具隨后彈出個進度條,似乎是在搜集什么信息,等進度條走到頭,再次彈出個提示框,李隊長照樣沒看清楚呢,胡一飛又快速按下“取消”鍵,隨即電腦開始重啟。
“小胡,你這工具,剛才是做什么?”李隊長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問了一句。
“搜集所有硬件的信息,然后再重建一個完全一樣的虛擬硬件環境!”胡一飛解釋了一句。
“那‘取消’的又是什么?”李隊長倒是鍥而不舍。
“因為這機器上面的軟件環境已經被破壞了,所以就不需要再虛擬軟件環境了!”說話的工夫,電腦完成了重啟,再次彈出那個圖像恢復軟件運行失敗的提示,胡一飛直接點掉,道:“現在,只要再虛擬出正確的軟件環境,這套軟件就能運行,不過,只能手工作業了,估計得費點時間!”
說畢,胡一飛按下一個鍵,屏幕隨即彈出一個艸作界面,上面顯示著剛才軟件運行失敗的提示信息,點開之后,就是滿屏幕的數據。
胡一飛皺了皺眉,顯得很是頭疼,道:“好久沒干這活了,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