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隱藏在網路之中,看不到摸不到的數據,猶如奔騰咆哮的洪水一般,翻滾著卷起巨浪,勢無可擋,以摧枯拉朽的速度直逼海西而去。而海西的網絡,則像是《2012》中的末曰之城一般,在巨浪的威壓之下簌簌顫抖。
巨浪只需輕輕一推,就能讓海西瞬間灰飛煙滅。
眼看末曰即將到來,卻是意外陡生,龐大的數據洪流瞬間觸發了中國互聯網入境節點服務器上的安全策略,一道虛擬出來的堤壩憑空產生。猙獰咆哮的巨浪,裹攜著毀天滅地之威,一頭撞向堤壩,試圖將阻擾自己腳步的絆腳石踢開,裂天崩地的碰撞之后,巨浪發出了不甘心的嚎叫,它被撞了個粉碎,臣服在堤壩腳下。
巨浪被刺激得更加發狂,它源源不斷,一波一波地沖擊著堤壩,然而浪有多高,堤壩就有多高,它像是生就了一副百變金剛的身子,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又如長了一個宇宙黑洞肚子,將巨量的洪水吞噬得干干凈凈。
堤壩的另外一邊,海西市的網絡不是癱瘓,而是愈發強壯了。
這一意外變故,讓黑客們措手不及,他們甚至都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黑客們一邊堅持,一邊又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海西市錦繡世界項目組再次祭出了制裁之劍。
這一次,海西沒有留任何的后手,而是一劍封喉:海西市有計劃將錦繡世界的演唱會進行網上直播,屆時無法親自到場的觀眾,可以選擇通過網絡來觀看現場演出。
這條消息對于黑客來講,壞到了不能再壞,這意味著就算是能讓海西配合,黑客也無法將手中囤積的門票高價拋售獲利。如果觀眾只有一個選擇,那也就是沒得選擇,觀眾可能不得不為自己的需求支付高昂的代價,但是如果觀眾還有第二個選擇可走的話,那他就絕不會為第一個選擇多付出一毛錢。
海西市的這一決策,讓黑客們強行突圍的計劃徹底破產,繼續攻擊下去已經毫無必要,黑客們只得草草終結了自己的攻擊計劃。
猙獰咆哮的巨浪瞬間消失,那始終擋在巨浪之前,巍然不動的堤壩,也隨即消失。
風平浪靜之后,黑客們膽顫心驚地研究著海西的那則公告,公告中只是說會考慮進行網絡直播,但并沒有作出最后的決定,也就是說,主動權完全在海西手里,他可以選擇將黑客圍剿,也可以是圍而不剿。
而最讓黑客揪心的,是公告中的最后一句話,“海西會不惜一切手段,來打擊倒票炒票的行為,絕不姑息手軟!”。
這是一種態度,表明海西市并不是說著玩的,也不怕黑客魚死網破,他這是在給黑客打預防針,堵住了黑客砸低價格、搞亂票市的企圖。
黑客們被徹底困死在了原地,進不得,退不得,想殺出一條血路突圍,還被打了回來,尤其是突圍之戰的失敗,極大地挫傷了黑客們的信心。黑客們最賴以為傲的手段,那就是網絡攻擊,這是他們的底牌,也是王牌。現在,自己的底牌也打了出去,往下走,已經是無牌可出了,而海西的手里,卻還握著一張極具殺傷力的王牌沒有出手。
這張牌到底出不出手,可能就取決于黑客自己的態度了,這一點,黑客自己心里也清楚。
網絡攻擊后的24小時內,黑客沒有去搶票,也沒有出票,一點反應也沒有,此時他們最好的態度,就是什么也不動。
梁宗琦以前看見誰都是板著個臉,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領導,而今天一天都是滿臉的春風,中午更是主動包了網絡組所有技術人員的午餐。
下班前照例是要開碰頭會的,梁宗琦上來就是胡一飛一陣猛夸,夸得整個會議室里的人都在那里狂抖雞皮疙瘩,抖了一地又一地。
“小胡,我算是服你了,這幫黑客平曰里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天天跟他們交手,卻不知道他們是誰,躲在哪里,現在讓你制得是服服帖帖,跟上了花轎的小媳婦似的。”梁宗琦今天高興,說起話來也是肆無忌憚,“大開眼界,大開眼界,我梁宗琦很少佩服你,你是安全界最讓我佩服的一個!”
胡一飛自己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三兩三,趕緊打住了梁宗琦的話,“都是大家的功勞,我先讓天琢說一下今天的情況吧!”
“對,對,宋小姐,請你給大家講講今天的情況!”梁宗琦笑呵呵看著狼蛛,順手摸起自己的茶杯,馬屁拍了半天,拍得是口干舌燥。
狼蛛總結出規律了,有事的時候,這兩人是絕不會尿不到一個壺里的,今天終于是沒事了,所以這兩人才站到了同一陣營里。狼蛛整理了一下情況,道:“今天門票銷售正常,黑客也沒有動靜,所以也沒什么可匯報的,我主要講一下關于黑客的線索。根據我部署的追蹤策略,以及對黑客攻擊行為的分析,已經可以基本確定兩名黑客的身份。”
“是誰?”梁宗琦急急問到。
“這兩名黑客都比較出名,一名黑客叫做rex,荷蘭人,臭名昭著的‘黑鼬鼠’組織負責人,曾經入侵過歐洲多家在線交易網站,關于他的真實身份,至今還不太清楚,其實力接近于超級黑客的水平。”狼蛛頓了頓,接著道:“另外一名黑客叫做mike,英國人,此人有前科,兩年前曾因為入侵一家商務網站被罰進行五個月的社區勞動,值得注意的是,mike以前是一名程序員,而他的強項,就是設計各種在線交易網站的安全流程。”
“能夠確認嗎?”胡一飛問到。
狼蛛點了頭,“已經和黑客行為庫的查證結果做了對比,結論是一致的!”
“太好了!”梁宗琦重重放下杯子,再展馬屁神技,“小胡這招真是太靈了,我們坐在家里不懂,讓那些躲在暗處的黑客主動上門顯出原形!”
胡一飛再次大汗,心說梁宗琦今天絕對是吃錯藥了。
狼蛛倒認為梁宗琦說得沒錯,事實正是如此,胡一飛在走出第一步的時候,就已經在驅使黑客朝著這個方面走了。
“我看我們就不用再等了,報警吧,拿出證據,直接把這兩個黑客繩之以法,也好殺雞儆猴,讓那些黑客怪怪把票吐出來!”梁宗琦提著建議。
胡一飛搖了搖頭,“揪出來是一回事,但是否追究他們,則是另外一回事,現在票還在黑客手里,我們不能把他們逼得太急了,查出黑客身份,只是多了一個交換的籌碼,好讓他們乖乖把票都吐出來!”
梁宗琦一聽,便立刻改了口風,不住頷首,道:“小胡說得有道理,這點我確實是有失考慮,這繩子也不能勒得太緊,以防黑客狗急跳墻!”
胡一飛笑了笑,梁宗琦擺出極大的誠意,主動來和解,他也不能再為難人家,于是岔開話題,對狼蛛道:“摸清楚了黑客的身份,下一步就是追究這些黑客組織幕后的上線!”
狼蛛點頭,“已經有一些線索了,回頭我跟你再商量!”
看看也沒什么事了,大家商量片刻,定了下一步的工作安排,梁宗琦就宣布散會。
出了會議室,胡一飛拽住梁宗琦,道:“梁工,我還有件事!”
“說嘛,說嘛!”梁宗琦一臉笑意。
“海西這邊的事情,到現在也算是基本了結了,今后黑客翻不起什么大浪了,所以我打算明天回東陽去!”胡一飛笑了笑,“公司那邊積攢了一大堆的事,必須得處理了。”
梁宗琦大驚失色,心說胡一飛不會還是在生自己的氣吧,急忙勸道:“小胡啊,咱們這邊現在可是一刻都離不開你啊,你要是走了,這里的一攤子誰來負責?以前我對你的態度,確實有些不對,我太急躁了,我向你道歉,但你絕不能撒手不管吶!”
“工作上有分歧,那是在所難免的,我自始至終,也沒有生過氣,我明白梁工身上的壓力!”胡一飛笑著,“不過這邊也確實沒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了,我們手上有好幾個籌碼,讓黑客吐出門票只是早晚的事,對此我也有具體的計劃,一會會給交待給梁工的。而且今后的重心,主要是追蹤黑客的幕后上線,這方面天琢是行家,有她在即可!真要是有什么意外情況發生,梁工可以隨時和我溝通,我不會撒手不管的。”
梁宗琦聽胡一飛這么說,心中才安定了不少,不過還是說道:“太突然了,太突然了,我這一時都接受不了。”
兩人下了樓,梁宗琦拉著胡一飛,非要請吃飯,一來是感謝胡一飛這些天的幫忙,二是為胡一飛送行。
胡一飛推脫不過,只得應下來。
晚宴在海西市最好的一家飯店,偌大的包間,就梁宗琦和胡一飛兩人,期間,還“偶遇”了梁宗漢,梁宗琦的這位堂兄市長,也要在這里招待一位市里的貴客。趁著客人還沒來,梁宗琦領著胡一飛過去和市長聊了幾句。
得知黑客的事情已經基本無礙,梁宗漢很是高興,代表海西人民說了一些感謝的話。三人談了十來分鐘,梁宗漢話里的意思,還是希望胡一飛的菲戈安全能考慮來海西投資,說是有了這次的戰斗友誼,雙方今后若能有再次合作的機會,那一定會是非常愉快默契的。
胡一飛只能笑笑了之,菲戈安全現在不過剛在東陽打開局面,還遠遠沒有達到能伸手到別處的程度,但也不能駁了市長的面子,胡一飛嘴上答應得很痛快,說是回去一定認真考慮這件事。
吃完飯,回到別墅,梁小樂和狼蛛又坐在那里看電視,兩人最近經常這樣,早已沒了第一次的尷尬。
“又喝酒了?”梁小樂一下就聞到了酒氣,撇下遙控器,起身給胡一飛倒了杯水。
“這段時間我和梁宗琦的關系有點緊張,今天他非拽我去,不去不好,這也是個和解的機會!”胡一飛接過杯子,一氣喝掉大半杯,然后坐在兩人旁邊的沙發上休息。
梁小樂把杯子里的水續滿,問道:“演唱會網絡直播的事,今天項目組有答復沒?”
“還沒有!”胡一飛搖頭,梁小樂把方案遞上去后,后續都是胡一飛在跟進,因為他每天都要到項目組去上班,“他們還在猶豫,海西市搞這個活動,主要就是為吸引那些天王天后的粉絲能夠到海西來,他們擔心一旦進行網絡直播,屆時愿意來海西的人就會很少很大,達不到預期的目的。”
“看來這事沒什么希望了!”梁小樂皺了皺鼻頭,“我們還是安心做好熱場演唱會吧!”
“剛才吃飯的時候,我還跟梁宗琦講了這件事,梁宗琦答應再幫忙撮合一下。海西的目光還是有些短淺,靠這樣的演唱會來吸引人,只是一錘子買賣,頂多就三分鐘的熱度,能不能建成娛樂之都,主要還是看你的配套服務能不能跟上。”胡一飛笑了笑,道:“為什么港臺的歌手,都以到紅場演出為榮,為什么時尚界最頂級的產品發布會,都要選擇在巴黎進行,因為那不僅僅是一個地名,它里面包含了很多東西的。如果海西肯在配套服務上下點功夫,將海西打造成一個在亞洲,乃至全球娛樂界都很有影響力的焦點城市,就算你不請,那些天王天后也會排著隊過來。屆時自然會形成良姓循環,歌手吸引粉絲,而龐大的粉絲群體,又反過來吸引歌手。”
“人家要的是快速出成績,真要是像你那樣做,上千億的投資,怕是還得翻一下!”梁小樂笑著,對梁宗琦的撮合,并不抱什么希望。
“明天我要回東陽,你是繼續留在這里,還是回去?”胡一飛問到。
梁小樂想了一下,道:“我也回去一趟,看看公司那邊的籌備情況。”
旁邊的狼蛛很是有些意外,出聲問道:“這邊的事情還沒結束,你怎么就要回去了?”
“大局已定,黑客吐票是遲早的事,現在你也可以放手去追蹤幕后的上線了。”
狼蛛有些笑不出來,能夠對形勢發展有如此信心的,怕也只有胡一飛了,只是這胡一飛猛地要走,狼蛛倒有些不習慣了,這些天她都養成了習慣,事事都喜歡去請教胡一飛,現在聽他要走,狼蛛心里竟是有些忐忑,生怕自己做不好。準確地說,是怕自己做不到胡一飛那樣好。
胡一飛看狼蛛不說話,倒是想起一件事,道:“這些天盡忙黑客的事了,我都忘了問你,t博士的第七關,美國人到底過了沒有?”
狼蛛這才搖頭,道:“沒有!”,說完,狼蛛的臉上現出一絲活躍,“還真讓二當家你給猜著了,后來他們真的又來找我了,要我去幫他們通關。”
“別去,那就是個埋人的坑!”胡一飛又提醒到。
“我知道,所以我就躲到海西來了!”狼蛛微翹著嘴角,勾出一抹只有殲計得逞后才有的微笑。
“t博士說了是七年,可能就真的是七年了!”胡一飛笑著搖頭,“t博士害人不淺吶!”
“以前通關小組里的其他成員,現在有很多又重新進入了政斧的專家小組,聽他們講,t博士所有技術的核心,很有可能就是他那獨特的數據鏈通信技術。”
“數據鏈通信技術?這是什么?”胡一飛問著,心說美國人這么快就找到核心所在了嗎,自己找了這么久,可是毫無頭緒啊。
“就是t博士當年求職微軟時,所制造的那個超級貪吃蛇病毒!”狼蛛看著胡一飛,“那病毒中所展示出的技術,至今都沒人能夠復制,而且t博士專門在自己信中提到了這個病毒,這可能不是巧合,或許就是一種暗示,所以政斧那邊的專家小組,都猜測這個病毒中所用的技術,應該就是t博士技術核心所在!”
胡一飛“哦”了一聲,他倒認為完全虛擬技術應該才是t博士的技術核心所在,因為在t博士的那些技術筆記中,這項技術占了很大的篇幅,這也是胡一飛平時研究最多的一項技術。至于那個病毒,硬盤上倒是留有部分的代碼,只是胡一飛對病毒沒什么興趣,所以就沒有重視,當時看過一眼,事后就給忘了。硬盤上有那么多的東西,要說胡一飛能對每個文件都進行仔細的研究,那不現實,如果真那么做了,就是和美國人掉進同一個坑里去了。
只是現在聽狼蛛這么一說,胡一飛倒是覺得自己有點忽視那個病毒了,看來回頭得翻出來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能夠順著這個思路走,我看也比去琢磨那個第七關要靠譜一些!”胡一飛說到。
狼蛛笑了笑,“t博士在自己的實驗室,倒是留下了病毒的源代碼,但可惜的是,代碼只有一部分,前后無法貫通,所以沒有什么價值,除此以外,專家小組就沒有任何線索了。”
胡一飛心中大動,狼蛛不提此事的話,他還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準備去翻一翻那個病毒代碼,但狼蛛這么一說,胡一飛就必須去把那份病毒代碼找出來好好研究了。
胡一飛最是了解t博士,這家伙喜歡調戲人,而且調戲的手段都不怎么高明,就像是那硬盤上的影文件,讓你看得見,卻摸不著。但你要是破解了其中的秘密,你甚至都會笑不出來,因為影文件的名字,竟然是數字,而且一個挨著一個。
而現在,t博士又在一份病毒代碼上玩起了躲貓貓,那病毒明明就是他自己寫出來的,他肯定有完整的代碼,可自己在硬盤上看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留在t博士實驗室里的,也只是其中一部分,這里面肯定有蹊蹺!
胡一飛心里這么想著,恨不得現在立刻就去病毒代碼找出來,只是還得在狼蛛面前表現出一副平靜的樣子,揉了揉額頭,故作一副醉酒狀,拿起水杯喝了兩口,道:“要是能把那半份源代碼拿來看一看,就好了!”
狼蛛俏笑,道:“專家小組里的人,也只是聽說,但沒見過,我想全世界能夠有資格看到那份源代碼的人,都不會超過五個。”
“你那個師傅死帕克有資格嗎?”胡一飛問。
狼蛛黯然,搖了搖頭,“他是安全界的人,不可能看到那份源代碼。”
胡一飛就笑了,心說死帕克還不如老子呢,老子好歹也能看到半份,他現在不管斯帕克叫死腦筋了,而是叫死帕克。自從金龍藥業事件后,他就知道那家伙非但不是死腦筋,反而是陰險得相當厲害。
梁小樂不懂這些事,半天插不上話,是以有些著急,過去一推胡一飛,“行了,你喝多了話就多,上去休息吧,讓我們好好看會電視!”
胡一飛也正想找借口開溜呢,于是“無奈”起身,道:“行,行,我主動消失,不打擾你們了!”
上了樓,胡一飛繼續琢磨那病毒源代碼的事,他有個猜測,想著自己手上的這部分代碼,應該剛好能和美國人手里的代碼合二為一,拼湊成一份完整的代碼,于是就躺在床上,動起了歪心思,想著要是能把美國人手上的半份代碼搞來就好了。
可惜這有點難度,甚至是毫無頭緒,借著酒勁,胡一飛是越想越困,最后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上午,胡一飛到項目組又去了一趟,把該囑咐的都囑咐了一遍,這才正式告辭,準備和梁小樂乘下午的飛機返回東陽。
狼蛛倒是想跟著一起走,去見識一下那個宇宙超級無敵霹靂至尊的惠老師,可惜手上的事沒做完,只能恨恨作罷,好在梁小樂很快還得再返回海西,到時候自己依然有機會見到惠老師。
下午去機場的路上,胡一飛很興奮,因為馬上又能回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了,在菲戈安全他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絕對的法西斯讀才,東陽更是有一大幫人都得仰仗他來過活,天天被哄著敬著,比起在海西受梁宗琦的鳥氣,那是何等的暢快愜意啊。
到了機場,胡一飛迫不及待換好登機牌,恨不得把飛機的翅膀插自己背上直接飛走。
結果剛到安檢口,梁小樂的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她就道:“一飛,我怕是回不去了,項目組的人突然打電話,說是要跟我商量網絡直播的事。”
胡一飛有些意外,心說難道是梁宗琦使了勁,不過隨即就笑了起來,“海西人民對你有感情,舍不得讓你走啊,上次就沒走成,這次還是走不成,哈哈,機票都退兩回了!”
梁小樂看胡一飛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恨恨地掐了他一把,“你很得意是吧,是不是我不在,你就可以撒歡了?”
“沒,沒!”胡一飛急忙躲開,嘶嘶喊疼,“絕對不敢!”
“回去給我老實點,不許勾三搭四,聽見沒?”梁小樂在那里“鄭重”警告著。
“收到!”胡一飛甩了個敬禮,“我保證不勾三搭四!”,說完,他往安檢口里退了幾步,笑道:“我只勾五搭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