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園的洞府之內,何秋靜靜地盤膝坐在了蒲團之上,他眉頭微皺,大腦之中念頭運轉。
在今日中午時分,趙新前來收取今年的藥草,卻因為帶來了羅強的原因,便發現了何秋的異常。
對于何秋能夠在短時間之內修為迅速增長,趙新與羅強不僅感到了詫異,而且也眼紅了起來。畢竟,對于修士來說,能夠增長修為,加大神通,一直是夢寐以求的。
所以,對于在何秋身上所發生的異常,趙新與羅強必定是要弄清楚緣故的,何秋自己也知道,要給二人一個說法來,還要使二人深信不疑才行,否則,這事若是鬧大發了,于何秋是極為不利的。
何秋自身的修為突飛猛進的增長,是因為神奇藥園與寶葫蘆的原因,對于這兩件寶貝,何秋一向是重視非常,他自然不會將這秘密說出來。
為了打發趙新與羅強,何秋是絞盡腦汁,編出了一通還算是完美的謊話來,以期將二人糊弄過去。
事實證明,何秋果然是有說謊話和演戲的天賦,在他的一通謊話,一番演戲之下,竟果然是將趙新與羅強糊弄了過去。
并且,在何秋說出了他的作為,即不時的誅殺一些落單的修士,來獲取丹藥、靈石,以及符咒或是妖獸、煉器材料之后,那貪婪的羅強便是立即心動了。
趙新或許是因為修為深厚一些,使其定力要強盛一些,在何秋說出那殺人奪寶之事后,他表現的還有些不愿意的模樣。但是,趙新最終還是未能抵得過羅強的巧舌如蓮花,便遲疑的答應了下來。
對于殺人奪寶,趙新與羅強均不排斥,甚至還是極為贊同的。于是,二人與何秋一商議,便決定,三人合作,以后一起行動,去誅殺落單的修士。
其實,何秋并不太想與趙新、羅強二人混在一起,但是,他卻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拒絕的,否則,必有殺身之禍。
趙新與羅強走時,倒也留下話來,先去收集信息,尋找那落單的修士,等有了確切的目標,再叫上何秋,一起行動。
何秋知道,自己今日上了趙新與羅強的這條船,日后想要下來,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何秋自身卻是信心十足,只要有神奇藥園與寶葫蘆存在,自己以后的修為必定能夠大增,那時,便會什么也不怕了。
“呼!暫時還是不要想那么多了,所謂車行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管怎么說,實力是一切的基礎,我還是抓緊時間來增長修為為好。”左思右想了許久,何秋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來,而后,自言自語的喃喃說。
何秋微微搖頭,將那些雜思胡想拋到了腦后去,接著,他盤膝坐定,集中心神,進入到修煉的狀態之中。
服用補氣丹,專心修煉,制作符箓,在與趙新、羅強二人做了約定之后的大半個月的時間之內,何秋的時日便又是恢復了以前的規律。
這一日,何秋正在制符之時,卻突然是神色一動,抬起頭來,看向了洞府之外。
何秋站起身來,右手大袖一拂,衣袖拂到了洞府石門的開關之上,將洞府的石門打了開來。
洞府的石門才剛剛一被打開,便見從石門之外,有一道紅光一閃而逝,向著何秋飛來。
何秋神色平淡,絲毫不以紅光為異,他右手向著面前的半空中一抓,將那一道紅光抓在了手中。
將右手攤開,何秋向著手心之中看去,便見,在他的手心里,正是靜靜地躺著一塊巴掌大小的符箓。
此張符箓,乃是一張低階符箓,其上所記錄的乃是低階法術傳音術,所以,此符箓通常被修士稱為傳音符。
靈識一動,何秋將靈識滲透到了符箓之中,查看著這符箓之中所含有的信息。
“哼,他們倒是心急,竟然怎么快就找到了動手的目標,不過,也好,我便去應付一番,這么說也能有些收獲才是。”看了符箓之中的信息,何秋冷然一笑,神情很是不屑。
在查看完了符箓之中的信息之后,何秋的右手微微抖動,口中念著莫名的咒語,便見在其右手之上,憑空生出一簇火苗來,將那傳音符燒成了灰燼。
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何秋取出一塊黝黑的鐵牌來,而后,他手執著鐵牌,打開了藥園入口之處的禁制,大步向著藥園之外行去。
出了藥園之后,何秋再一拍儲物袋,將那塊鐵牌收了起來,同時取出了那柄短劍法器來。
“起!”
左手拿著短劍法器,何秋右手捏訣,將數個法訣打到了短劍法器之上,便見短劍法器浮空而起。
“走!”
何秋高高躍起,躍到了短劍法器之上,他穩穩地站立在短劍之上,并一催短劍,短劍便載著何秋破空而去。
認準了擎天山山門的方向,何秋催動著短劍法器,在一刻鐘的時間之內,便來到了山門之前。
在山門之前,何秋落下了短劍法器,在他動用了靈目術之后,是順利之極的出了山門。
行出了山門之后,何秋認準了一個方向,御起短劍法器,沿著一條直線的方向破空飛行。
何秋所駕馭的短劍法器,乃是擎天門所派發的,御劍飛行起來,速度并不快。而何秋將要前去的目的地,離擎天山也并不近,所以,何秋飛行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才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何秋前來之地,乃是一處眾多山丘環繞,密林茂盛之地,到了此地的高空,何秋便停止了飛行,向著密林之中緩緩落下。
一落到了密林之中,何秋收起短劍法器,靈識運起,對著樹木深深地林子探查了起來。
“趙師兄,羅師弟,我已經到了,你們還不快快出來。”靜靜地站立著,等待了片刻,何秋不斷地用靈識掃過四周,卻并不能夠發現什么,便是有些不耐起來。
“呵呵,何師弟倒是急性子,我與羅師弟前來此處已經有些時間了,等候了何師弟許久,也并不急迫,何師弟又何必如此急切呢。”
伴隨著一把不驕不躁的聲音,從那樹木叢林的掩映之中,走出了兩個人來,正是趙新與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