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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浩南道:“我聽說當晚發生了一些事情,丁高山的養子潘強殺死了他的女婿馮敬國。”
張揚點了點頭道:“確有其事,不過這已經算得上是陳米爛谷子的事情了,北港公安系統也一直都在跟進這件案子,潘強也被全國通緝。”
文浩南道:“這段時間我深入調查過這件事,馮敬國這個人有很大的問題,他生前曾任北港海關緝私分局海上緝私科副科長。通過我們這段時間的調查發現,他有大量財產來歷不明,而且他和多起貪污瀆職案有關。”
張揚道:“這我倒不是太清楚。”
文浩南道:“你不清楚?但是北港方面早就掌握了這方面的材料,我們工作組來到濱海這么長時間,他們都沒有主動像我們提供這方面的材料,張揚,你說這些事正常嗎?”
張揚道:“其實大家做事的方法不同,你想這么做,別人想那么做,人家不告訴你未必是想主動隱瞞什么。”
文浩南道:“張揚你這種態度讓我很失望,我在濱海的調查工作中也受到了不少的阻礙,我們工作組過來是為了幫你們解決問題,而不是給你們找麻煩,我認為無論從私人感情上還是工作關系上,我們都要建立一種互信的狀態。”
張揚道:“浩南哥,我并不是想要對你刻意隱瞞什么,假如我們同樣想到達河的對岸。你可以選擇坐船,我可以選擇從船上走過去,其他人或許選擇游泳過去,甚至乘著滑翔傘直接飛過去。大家方法不同而已,沒必要一定要將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別人。”張揚的這番話說得已經非常明確,文浩南這個人太自我,總喜歡以自我為中心,認為其他人都應該給他主動讓路。認為只有他自己是正確的。
文浩南道:“馮敬國貪贓枉法的事情你也早就知道?”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我是濱海市委書記,又不是濱海公安局長,再說馮敬國的事情屬于北港管,跟我也沒多少關系。浩南哥,咱們今天是不是有些跑題啊?剛才明明在談論丁高山的問題。”
文浩南點了點頭道:“你對蔣洪剛這個人了解嗎?他和丁高山的關系是不是僅限于同學那么簡單?”
聽文浩南這樣提問,張揚就明白文浩南查了這么久還是沒有找到事情的突破口。張揚道:“蔣洪剛的問題紀委方面已有定論,據我說知。兩次調查的結果都是一樣。他從丁高山那里只是借款,并沒有其他受賄的不法行為,有借條啊!”
文浩南反問道:“換成是你,覺得可能嗎?平白無故的借給別人這么多錢,難道不圖任何的回報?”
張揚道:“可能,這個世界上,人和人之間不僅僅是金錢關系。還有感情這檔子事兒存在,你說是不是?”
文浩南道:“張揚。這世上任何人的行為都不會是無目的的,他們有動機。每個人都不會平白無故的付出,付出之時,他們就想過有朝一日會索取回報,你說是不是?”
張揚皺了皺眉頭,文浩南這句話充滿了影射的成份,難道他是在冷嘲熱諷自己和文家的關系?認為自己當初救他姐姐,只是為了索取文家對自己在仕途上的幫助?張揚道:“你把世界看得太險惡了。”
文浩南意味深長道:“不是我把世界看得太險惡,而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那么單純。”他緩緩放下茶杯,目光盯住張揚道:“張揚,你難道真不覺得北港、濱海都存在著很大的問題?”
張揚道:“任何地方都存在問題,但是都不是一天之間能夠改變的。”
文浩南笑著點了點頭,他低聲道:“我已經對丁家的所有物業展開了全面調查,相信不久之后就會有結果。”
張揚道:“我也祝你早日能夠取得進展。”
文浩南站起身向張揚告辭,張揚起身相送,來到門前卻湊巧遇到了從香港過來的胡茵茹。最近一段時間她的工作重心在香江,沒想到她會突然而至。張揚剛好有了借口,不必遠送文浩南。
張大官人將胡茵茹請入辦公室內。
胡茵茹笑盈盈看著他,投身入懷,美腿輕巧地將房門踢上,嬌聲道:“張揚,有沒有想我?”
張大官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胡茵茹灼熱的櫻唇已經印在了他的嘴唇上,送給他一個纏綿悱惻的長吻,張揚捧起胡茵茹的俏臉道:“讓我看看你瘦了沒有。”
胡茵茹笑著在他胸膛上捶打了一下,柔聲道:“老夫老妻的了,還這么肉麻。”
張大官人道:“你過來,怎么沒事先打個電話?”
胡茵茹道:“這樣啊,馬上就是七一了,海蘭這兩天要來內地做節目,歆顏也受邀回來演出。我也要回江城制藥廠處理一下生意,本來沒想過來的,可是到了江城忽然想你了,就直接開車過來找你,想給你一個驚喜。
張揚笑道:“干什么?查崗?害怕我辦公室里藏著女人?”
胡茵茹道:“那可不一定,以你的性情,藏著女人也很正常。”
張揚笑道:“我可不是那種人,你都看到了,從我辦公室里走出去的是個男人。”
胡茵茹嬌聲道:“這年頭男人也不可信,說不定你的口味變了。”
張大官人哈哈大笑,伸手想去抱胡茵茹,卻被她輕巧避過。
胡茵茹整理了一下衣裙,來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輕聲道:“我這次過來是談公事的,北港恒能集團公開招標廣告和企業宣傳片,我代表公司過來投標。”
張揚道:“好事啊,要不要我幫忙啊?”
胡茵茹笑道:“跟你沒關系,你一插手就成了假公濟私了,我們的廣告公司做得紅紅火火,在業界口碑很好,恒能集團的老總上次去香港的時候我們見過面,只是大概談了一下,我們還是準備走正規程序投標。”
張揚道:“現在投標貓膩很多,中標的未必是最有實力的那家。”
胡茵茹道:“這我都清楚,不過還是有很多公平的招標的,你們保稅區不就是很正規嗎?”
張揚笑道:“我們這兒是一片凈土。”
胡茵茹看了他一眼道:“自吹自擂。”
張揚望著胡茵茹嬌俏的模樣,心中不禁一陣騷動,胡茵茹從他灼熱的眼神已經明白他的心思,不無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輕聲道:“我先回酒店,你有時間去找我,中午一起吃飯,我有話要跟你談。”
張揚點了點頭,此時傅長征敲門進來,他向胡茵茹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來到張揚身邊,低聲道:“元和夫人來了。”
張揚道:“請她進來。”
胡茵茹聽說張揚有事,起身告辭。
她還沒有離開,元和幸子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胡茵茹對元和幸子聞名已久,但今天才是第一次見到,當她看到元和幸子的時候,不禁驚詫的瞪大了雙眸,失聲道:“佳彤……”
元和幸子轉向胡茵茹,微笑道:“這位小姐一定是認錯人了,在下元和幸子,并不是顧佳彤。”
胡茵茹凝視她良久,主動向她伸出手去:“你好,元和夫人,我叫胡茵茹,你真的很像我的一個朋友。見到你,我還以為……”
“以為顧佳彤復生了?”元和幸子明澈見底的雙眸帶著笑意。
胡茵茹始終沒有離開她的雙目,點了點頭道:“真的有這種錯覺,不好意思。”
元和幸子淡然笑道:“我已經習慣了,如果可能,我希望我們也能夠成為朋友。”她抽出一張自己的名片交給胡茵茹道:“有機會一起喝茶聊天。”
胡茵茹也將自己的名片給她,然后禮貌地告辭離去。
張揚邀請元和幸子坐下,讓傅長征去給她泡了杯茶,元和幸子并沒有碰那杯茶,輕聲道:“張先生還記得當初招標時的承諾嗎?”
張揚微微一怔,聽元和幸子話里的意思好像要向自己發難,他笑道:“當然記得,我們濱海市政府會竭誠為各方投資商提供便利。”
元和幸子道:“福隆港的改造擴建工程已經由我們競標拿下,但是直到現在濱海政府仍然沒有能夠提供給我們想要的便利。”
張揚道:“元和夫人何出此言啊?保稅區建設指揮部一直都在做前期動員工作。”
元和幸子道:“張先生,說和做從來都是兩回事,常海天先生答應我,要在七一之前完成福隆港的前期準備工作,可是現在毫無進展,昨晚我們位于港區的指揮部卻遭遇了失竊,丟失了很多重要文件,請問連我方最基本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還談什么竭誠為我們提供便利?”元和幸子雖然語氣平靜,但是每句話都是在質問張揚。張大官人不由得有些著惱,如果元和幸子所說的一切屬實,那么己方的工作實在是有些太不到位了,他馬上拿起電話打給了常海天,電話接通后,語氣嚴厲的質問道:“海天,你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