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雷焦身上,可是有神道武器的。一旦讓他咂摸出一些危險,必然會陷入苦戰。
若只是雷焦一個,秦無雙倒也不怕。縱然他有神道武器,也就是兩廂抵消而已。
以他們同時虛武境的境界,使用神道武器,也不可能與神道強者的神通相比。秦無雙擔心的是,與這雷焦陷入苦戰,一時收拾不下來,讓那燕追陽也趕了過來,局面就相當不利了。
被兩個擁有神道武器的高手圍攻,對秦無雙而言,絕對不是一個輕松的局面,縱然有封印靈獸幫助,也勢必會方寸大亂,不好控制。
果然,雷焦見吳鼎元露怯,心里反而少了幾分提防。與吳鼎元并肩而去,走了片刻,果然見到前面一片礁石叢里,壺丘蘭正倚靠在那里,面色蒼白,神情顯得十分沮喪。
雷焦心里罵了一句:“廢物。”
秦無雙還沒找到,這兩貨一個受傷,一個露怯,也難怪雷焦會覺得憤怒。他們邀請吳鼎元和壺丘蘭來,雖然說是湊趣,讓事情看上去顯得不是天罰山莊和雷霆宗針對問鼎山秦氏的舉動。
但怎么說,都是希望這兩個家伙出點力的,沒想到這倆貨一點都不爭氣,讓雷焦看著,自然覺得煩惡。
“壺丘兄,感覺如何?”吳鼎元快步走了過去。
雷焦不冷不熱地看了幾眼,心思顯然不在壺丘蘭身上,他現在更好奇的是,那廢棄洞府到底在什么地方。里邊到底有沒有妖龍血脈。若真的有,雷焦考慮的不是將妖龍血脈獻給慕容千極,而是毫不猶豫地獨吞了。
太古妖龍的血脈,那可是絕對神道的血脈。有這妖龍血脈洗禮,他雷焦曰后就是百分百的神道強者。
這種便宜不占,那是傻瓜。
難道真把這妖龍血脈獻給飄雪樓?他才沒那么偉大。慕容絮?雷焦承認,慕容絮很有吸引力,但他雷焦也不是傻瓜,知道慕容絮已經被秦無雙勾走了魂魄,對于一個心思不在他身上的女人,他自然不可能會放棄妖龍血脈而去爭取這樣一個女人的。
“雷兄,你快過來看看,壺丘兄好像有點不對勁啊。”吳鼎元聲音焦急地叫了起來。
雷焦心里沒好氣,嘴里敷衍道:“些許小傷,靜養一下也就好了。吳兄,你說的那廢棄洞府,在哪個地方?”
吳鼎元急道:“雷兄,先救人,再去看洞府。”
雷焦不悅道:“吳兄,你把我糊弄到這里來,不會是讓我來救人的吧?”
吳鼎元急了:“當然不是,早先壺丘兄還是好好的,這會兒傷勢忽然就惡化了。難道那些妖獸都有毒的?”
吳鼎元嘆道:“壺丘兄,你不該一個人去探訪那廢棄洞府的。”
雷焦聽了這話,眉目一動,難道這壺丘蘭,是探訪那廢棄洞府受傷的,想到這里,雷焦快步走了過去,問道:“壺丘兄,你是在那廢棄洞府受傷的么?”
壺丘蘭慘笑道:“是的,那洞府很多岔道,我前面的路都走對了,但后面有個岔口,我走錯了,被一群大怪蟹給堵住。如果不是我見機的快,就不是現在這么點傷了。”
雷焦沉吟道:“那洞府的路途很復雜嗎你現在可記得路?”
壺丘蘭道:“我現在腦子一團漿糊,不親自去現場,哪記得起來。”
雷焦看壺丘蘭面色蒼白,感覺很虛的樣子,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復原,根本沒時間等。
當下摸出一枚丹藥,說道:“這是我雷霆宗的療傷圣藥,你先服下,肯定會沒事的。”
壺丘蘭苦笑道:“我現在丹田里靈力翻滾,根本連丹藥都不敢受用,只怕是有點問題。”
“丹田混亂?怎么會這樣?”雷焦探手過來,抓住壺丘蘭的手,正要試探,忽然。那死氣沉沉的壺丘蘭,猛然像變臉似的,整個人精神起來,手掌如同鐵箍似的,反手將雷焦的手掌抓住。
雷焦心里著實一驚,連忙要甩開。但壺丘蘭的手,就好像一只大鉗子似的,將他的手緊緊拽住,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全身都吸住了似的,無論他怎么掙扎,就好像蚍蜉撼大樹似的,根本是紋絲不動。
大事不妙!
一個可怕的念頭傳過雷焦的識海里,猛然想起了雷鳴宗主的叮囑。心里一個激靈,意識到自己是上當了。
使勁全身吃奶的力氣,試圖掙脫,但這只手一被抓住,整個人的元神都好像被一道無形的繩索死死勒住,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你!”雷焦怒目看著壺丘蘭,又看看吳鼎元,慘聲罵道:“吳鼎元,你吃里扒外!”
吳鼎元眼神漠然,看著雷焦,恨恨說道:“雷焦,這是你逼我的。如果你們不逼我,我怎會到這里來?”
雷焦只感覺到一股霸道的力量,從他的丹田里不斷拖拽著,霸道地將他丹田內的靈力,不斷地扯出來。
這股力量,竟然如同江水潰堤一樣,非常的迅猛,讓雷焦想堵住缺口,也根本不知道往哪里開始堵。
絕望!真正的絕望。雷焦的喉頭不斷咕隆著,發出那種垂死者才有的絕望嘶吼,但這一切,根本無法改變他向絕望深淵邁進的步伐。
這壺丘蘭,自然還是秦無雙所扮。只不過,秦無雙這次,用的是《北冥》,誆騙雷焦上門,用這種最保險的方式,不動一刀一槍,將雷焦給收拾了。讓雷焦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北冥》的吸收力,那是非常可怕的。雷焦還沒堅持到十息,全身已經如同爛泥一樣軟綿綿,整個丹田都被吸空了。此刻的雷焦,哪還有半分雷霆宗弟子的威風?
有的只是奄奄一息的丑態,他到現在還沒搞清楚,自己怎么會如此莫名其妙就栽倒了?
千防萬防,終究還是沒有防備到這一種結局。
他很不甘心,神道武器,他可是擁有神道武器在身上的啊,但還沒來得及啟用,就完全著道了。
秦無雙見萎靡在地的雷焦,對吳鼎元道:“神道武器,歸我,其他好東西,都歸你。”
吳鼎元忙擺手道:“都是主人的,我不要。”
秦無雙笑了笑,知道吳鼎元忌憚,不敢拿雷焦的東西,萬一曰后被追究出來,這贓物就是大罪證。
所有的東西,都被吳鼎元搜刮了出來。那件神道武器,自然也不例外。這神道武器,竟然是一面神道護盾,攻防兩用的。
這護盾,可大可小,隨心而便。護盾上部,是尖的盾刃,非常講究。而整個盾牌,更是精雕細琢,極為講究。一看便知道是大手筆。
秦無雙一入手,便感覺到了這面護盾的不同之處,那種神道武器才有的熟悉氣息,雖然不及神秀弓那樣古樸深邃,但入手之時,秦無雙神光之光洗禮過的身體,立刻會產生一種共鳴。
這種共鳴,只有神道武器才配擁有!
這盾牌最妙的地方,還是在于他的形狀變化。攻可最為飛盾和利刃來攻擊,守的話,更是固若金湯的盾牌。
攻防一體,讓這神道盾牌顯得非常珍貴。難怪,吳鼎元會提議讓他先對付雷焦。
若是讓這雷焦事先知道秦無雙要對付他,有這神道護盾在手,秦無雙的神秀弓,著實難以討到好出去。
畢竟,神秀弓的原裝射曰箭,并不在他手里。聽秦云燃掌門說,那九支射曰箭,是被軒轅一族沒收了。
若能拿到原裝射曰箭,那就完美了。
將所有的裝備都不客氣地收入囊中,這雷焦,也已經是奄奄一息了。秦無雙下令道:“雷焦交給你處理。干掉了雷焦,燕追陽一個人,插翅也讓他難飛出這黑死海!”
吳鼎元根本不客氣,手起一道手刀,將雷焦劈成了兩截。說到底,吳鼎元對雷焦還是痛恨的。如果不是雷霆宗和天罰山莊逼他們來,他吳鼎元又怎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所以,要他殺雷焦,正是激怒吳鼎元內心的戾氣,他怎會客氣?
干掉雷焦之后,秦無雙道:“如果你要離開,現在正是時機。記住,如果你想騙過雷鳴和燕歸南這兩頭老狐貍,一定要裝出極度恐懼的樣子,最好夸張一點,讓他們覺得你已經嚇破膽,神志有些不清了。越是這樣,他們越不會有疑心。”
吳鼎元思考了片刻,覺得秦無雙這話很有道理,點頭道:“主人,那我上去,你對付得了燕追陽嗎?”
秦無雙微笑道:“只剩他一個人了,你說我對不對付得了”
吳鼎元見識了秦無雙的手段和智計,知道以燕追陽的本事,就算神通方面不相上下,恐怕最終飲恨的,還是燕追陽。
吳鼎元離開之后,秦無雙心情反而平靜下來了。現在,最后一個目標,就是燕追陽了。
有觀識指靈玉盤在手,秦無雙根本不擔心他走到哪里去。不論如何,這燕追陽,必死無疑!
這不單單是因為天罰山莊和雷霆宗,與天帝山秦氏之間的恩怨延續,更為重要的是,這兩個家伙要對付他秦無雙,竟然以慕容絮作為突破口,這是秦無雙最為痛恨之處。
而此刻的燕追陽,正在仔細地搜索著。冷不防打了個激靈,心里微微一顫,平白無故,居然打個激靈,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啊。
苦笑地拿出傳識玉牌,便要聯絡雷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