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書籍(下)
回了銅壺酒店,就立刻又雇傭了馬車回去,來去也不過是半小時,.
“漢布林,我已經獲得了海比達伯爵私人顧問的職位。”溫迪拉.費克斯世襲爵士似乎很高興的說著。
“啊,恭喜爵爺了。”海比達伯爵名義上,是英布城的領主,實際上也控制著包括城市警衛隊和海關二項重要部門。
對于有爵位的人來說,當高級貴族的副手和官員并不是羞恥的事情,當然,家庭家庭教師或者私人秘書之類就太低了一些。
能成為了海比達伯爵私人顧問,實際上就進入了海比達伯爵的領導層,毫無疑問,這使溫迪拉.費克斯世襲爵士,從一個外來的小貴族,而變成了具備實際影響和權力的貴族。
當然,溫迪拉.費克斯世襲爵士獲得的田產,也是重要的因素,一個外國貴族,但是受到本國承認爵位并且有田產,這種情況不多,通常代表著國際上的影響力——從這個角度上說,海比達伯爵和爵士,就是一拍就合。
這些,閃電一樣的被方信分析過,他低聲笑著慶賀,而爵士似乎興趣很高,又和他一起用餐,說了些話,其它的話,也就罷了,只是最后,爵士還是說了一句:“明天會有一個客人前來。”
這話也是普通,但是方信的直覺,敏銳發覺和自己有關,心中就有些猜疑,不過無所謂,方信吃過了晚飯,就到了爵士的書房中看書。
書房中的書架,大概有二千本吧,書架顯然有些歷史了,卻是用的黑檀木,這是質地極為堅硬的優質木材。
方信閑閑的讀著,其實他現在過目不忘,這一周來,雖然每天才看二小時,就已經看完了三分之一的書籍了。
這書房中的書籍,大部分是歷史性地理性的書籍,像可以獲得力量的書籍就很少,不過仔細查查,還是有幾本的,一本關于戰士的技能課程對方信無用,但是對一般人可能有用,并且還查到了一本關于入門冥想,最后,還附有一個最基本的0級魔法——法師伎倆。
這個法術,是大陸上最普遍的法術,通常魔術團表演,壓臺戲就是這個——可表演一些簡單的戲法。
當然,也是考察人資質的方法,如果有資質的話,按照這入門冥想,是可以在一年之內施展這個魔法,理論上說就具備成為魔法師的資質。
方信略皺眉,雖然是爵士,但是出現這個也有點奇怪了,是某種試探?
方信無聲的笑了,他光明正大的拿起了這本書,又拿起了一本厚厚的紋章學,回到了房間,拿起來閱讀著。
紋章學——貴族才有私人的徽章
因此這其實就是家譜,這本書其實只記載著簡單的三個國家的徽章,但是已經厚厚近于半尺了,別的不說,就是本國就有二百五十六個貴族家族,全部是世襲爵士以上。
三個國家有一千零四十一個貴族家族,其形態非常復雜,但是對方信來說,掃過就已經記住了,并無半點難度,不過,方信決定,這本書看上一個月再還,這樣就差不多了。
再看了片刻,方信就起身,檢查著府邸的情況。
沿途看了過去,就看見了一名身材壯健,面容粗獷的三十歲男子,他穿著暗色制服,肩上還背著一副弩弓,看見了方信,就點頭行禮:“隊長。”
“是,達布斯啊,今夜是你來巡夜?”
“是的,組內人員全部在場。”達布斯也嚴肅的說著,他的背后,是七個隊員,都穿著制服,而且帶著獵犬。
“恩,那你巡夜去吧!”方信說著,他自行查看全府邸,看了好一會,覺得沒有什么問題,就出門去。
他是隊長,自然有權自由來往。
而且,他這次的確是有事——和布西城來的老朋友見面——這消息是從傭兵工會傳來。
方信慢慢散步,走到了碼頭區,來到一處,這里房屋擁擠,街道狹窄,而且還有著污水在街道上,走進了一家旅店,也覺得這里很是骯臟和雜亂——但是這才是傭兵和水手能夠住的起的地方。
方信和柜臺上的老板娘說了幾句,就知道了老朋友住在二樓東面的一間客房中,總共是五個人,方信于是吩咐了一聲,叫了六份酒和烤肉,等會送過來,就走向樓梯。
按照正常人的步伐聲上了二樓,發覺各個房間,也多是人,基本上都是多人一起住,有的人甚至太多,就在地上鋪毯子睡。
這間房間中,傳來了交談聲,但是當他腳步聲靠近時,房間里的交談聲嘎然而止,方信就上前敲門。
“哪位?”門后傳來了穩重的聲音。
“莫茨特,是我,漢布林。”方信平淡的說著。
這個莫茨特,是馬利特原本走私隊的成員,實際上的第二號人物,馬利特死后,他就帶著人離開了。
門開了,果然,是記憶中熟悉的人,他見了方信,眼睛一亮,就笑的說著:“漢布林,看樣子你過的還真不錯呢!”
方信的笑容略有點尷尬,和他擁抱后,就進了去,只一掃眼,就發覺房間中四個人,只有一個勞森是認識的,其它三人都不認識,作這行,還真是難啊,二年沒有見,就見不到幾個老兄弟了。
莫茨特就介紹著隊員,這些人個個粗壯結實,帶著海上風霜,介紹完畢,老板娘就帶著人送上六份酒和烤肉——雖然說這些人都已經吃過,但是全都不介意再吃,因此眾人就圍坐在屋中間的木桌旁,大口吃著,并且交談著,氣氛很快就融洽起來。
方信先說自己的,成為貴族的護衛隊長,無疑是讓大家羨慕,過了片刻,莫茨特就說起了自己最近的行動——臨時受雇于一位貴族。
“歐格拉男爵?我們以前的領主?”方信問著。
“正是,就是他。”
“他不是以前只守著自己領地,并不跑海嗎?”
“以前是沒有錯,但是現在每個貴族都參與商業,見到附近的貴族都發財了,他也熬不住了,這次,就是一筆價值六千銀雷克的貨物,由于他還沒有專門的船隊,因此就由我們保護著去。”莫茨特就說著:“我們在一個月前承接了這個任務,去的時候沒有問題,回來時,在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煩,死了三個兄弟。”
這時,勞森說話了,他的聲音有些陰沉:“死的人,就有著老銳齒,他沒有活到四十歲!這次我們來,也是把薪金給著他的家人!”
方信點了點頭,表示了一些哀痛,說著:“老銳齒的家啊,今天晚了,你們還沒有去吧?那明天,我也要去看看。”
至于尸體,他問也沒有問,在船上,不可能長期放著尸體,所以,久而久之,海上就形成了這個風俗——海葬!
海葬最早起源于海盜,并成為海上最古老而哀痛的儀式。
海葬最初的儀式十分的簡單,它以小船載尸,掛上風帆,乘著落日的余暉,驅使西行,任其在大海中漂游。
后來,商船和海軍都為之所用,艦上人員死亡的時候,為了防止腐爛和瘟疫,只要時間長達到三天以上,就會在海上舉行海葬儀式。
海葬典禮通常在日出或日落前舉行,無論商船、海盜、軍隊,當舉行海葬典禮的時候,全體艦員在甲板列隊,遺體包殮好,并綁上重物,放置于木板上,當告別儀式完畢后將木板稍傾斜,尸體隨之滑入海中下沉——并將日期、時間、經緯度加載航海日志。
海上男兒,死于海上,葬于海上——這就是許多船員的宿命。
當然,如果死亡的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一樣,比如海軍上尉以上的軍官,都可密封在棺材內帶回地上。
氣氛稍有些沉悶,但是片刻后,莫茨特就舉杯,說著:“讓我們為他干一杯。”
說完,他一飲而盡。
方信也同樣如此,心中,卻浮現出一些計劃來。
這個身體,在六年海洋生涯中,認識許多許多的海員,如此的一些海上男兒,他們勇猛而追逐利益,都具有豐富的海上經驗,以及戰士等級,浪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