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做一件大大的好事?
能讓經歷過無數次大風大浪的林老太君說成是一件大大的好事,那定然是了不得的。
林周氏聞言一陣好奇,不過她見林老太君似是沒有要給自己解釋的意思,就強壓下了心頭的疑惑,沒敢多問。
林敬之說事情,是從來不會瞞著自己的女人的,他喝了口溫茶,開口道:“奶奶,蝗災已經爆發了,而且規模很大,想來明天城守王蒙就會將城中的大族豪門聚在一起,籌備錢糧,用來賑災,您看到時林家捐多少合適呢?”
到了這個時候,林敬之已經懶的在背后叫什么王大人了,反正日后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林老太君聞言眉頭一皺,緩緩的端起桌面上的茶杯,放在嘴邊輕輕啜了一口,由于她在想事情,嘴角流下來幾滴,林周氏趕緊掏出絲帕,幫她輕輕擦拭干凈。
“若是換作以往,咱們林家也不缺這幾個小錢,多捐些倒也無妨,不過現在么……”說到這里,林老太君突然停了下來,反問了一句,“敬之,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沒有絲毫猶豫,林敬之便道:“孫兒的意思很簡單,若是王蒙還算客氣,林家可以稍微多捐一些,不過若是他想狠宰上林家一刀,嘿嘿,孫兒也不怕與他撕破了臉!”
林周氏心頭一跳,用右手捂住了張開的小嘴,王蒙是誰,她還是知道的,林家什么時候與王蒙結了仇怨?
水靈靈的黑眸中,升起了濃濃的擔擾。
“好!不愧是我林家的子孫!”林老太君聞言眸光大亮,用力一拍桌面,大聲夸贊,城守大人又怎么樣,要動林家,他也掂量掂量自己這個誥命夫人的名頭!
從當今圣上登基起始到現在,好幾十年了,皇家冊封誥命夫人的名額總共還不到五十個,可見誥命夫人的封號,是十分可貴的,雖然她只是個七品誥命,但也曾在皇宮里記名造冊,若是王蒙田機想要對林家開刀,也得先征求皇家同意才成。
七品誥命可是皇家親封的,試想一下,田機王蒙等人豈敢輕易上折子查辦林家?若是誥命夫人的封號這么容易摘掉,那豈不是說當年賜下封號的皇室成員有眼無珠?那時皇家的顏面何存?
其實這也是田機王蒙等人只敢在暗中下手,而不敢明目張膽的貪吞林家財產的原因之一。
若非罪大惡極,證據確鑿,朝堂之中就算再耿直的官員,也不敢彈劾有皇家親自賜下封號的人。
因為這種彈劾,幾乎就等同于在打皇家的臉面。
“奶奶,孫兒覺得我們不但要提防對方明著敲詐,還得注意他們暗下陰手,再一個,等流民涌入洛城,治安定然會混亂一片,所以孫兒想著,從明天起,除了護衛外,再從府中的壯丁中挑出幾十個人來,一起把守門墻,可以分成三個班子,日夜輪流替換。”林敬之又道。
林老太君聽后深以為然,“嗯,這個主意好,全依你,同時傳老身的話下去,日后讓下人們都勤快點,另抽出去幾十個人,府上的活計就沒人做了,不然一旦讓我抓到,仔細她的皮!”
“是!”留香彎膝一禮,應了一聲。
等唐郁香來到后院的時候,天色已經漸黑,都到了吃飯的時間,林老太君見她到了這個時候才來,心中一陣不滿,她可是親眼瞧到了嫡孫與林周氏親熱恩愛的模樣,難道唐郁香這個做正妻的就一點也不著急?
“哼!”林老太君見唐郁香給自己行禮,也沒答理她,只是虛扶了一把,示意她起身,又想了一會,林老太君又看開了,這種事情應該是自己等的起,唐郁香耗不起,不然等嫡孫把一顆心全撲在了林周氏的身上,吃虧的是唐郁香這個正妻。
現在不著急沒什么,有本事等嫡孫與林周氏完了婚,行了周公之禮,你還能這般毫不在意,一點也不上心!
想通了這一點,林老太君的心里就不再難受了,席間,話也多了起來。
自進入餐廳后,唐郁香的話語就不多,明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就是林老太君剛剛拉下了臉,她也沒有注意到,只是每隔一會,就看一眼林敬之,面色復雜。
等唐郁香到了,林敬之就盡量不再多看林周氏,他總覺得和別的女人親密一些,就好似有些對不起唐郁香,這應該與他的靈魂是從現代穿過來的有很大關系,畢竟在現代,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老婆。
而他的心中,似乎一直把老婆的位置,讓給了唐郁香來做。
不過想歸想,林周氏迷人的體香在鼻前繚繞,他這個心理與身理都很正常的男人想不動心也難,于是每每偷偷的在林周氏性*感的蜂腰或者肥*臀上瞄上幾眼后,他又覺著別樣的刺激。
因為明天林敬之有大事要做,所以吃過晚飯后,林老太君就讓林敬之三人退了下去,早點休息,現在林周氏也住進了林敬之的小院,三人成了順路,于是這不是很長的一截路,走的三人都很不自在。
臨行前,林老太君給林敬之點了一句,說是要安排林耀之與月姨娘離開府中,去城外的莊子里住一陣。
聽到這一句,林敬之知道,林老太君怕是要對月姨娘下手了,至于林耀之,則不會有事,因為不管怎么說,林耀之也是林老太君的親孫子!
虎毒還不食子,林老太君自然更不會冷血到對自己親孫子下手的地步。
明天月姨娘出府,那他也可以讓下人把床下的大理石抬出來了,唐郁香天天睡在上面,可不是什么好事。
等到了小院門口,與林周氏作別后,林敬之才放松了許多,二人并肩走回小屋,知冬原本要跟著進來伺候二人脫衣睡覺,卻被唐郁香阻止在了門外。
進入內屋,林敬之便像以前一樣,徑直走向了躺椅,想要早點睡下,免得二人不知該如何相處,不過唐郁香今天卻沒有立即爬上床榻,而是緊隨著他,幫他脫起了衣衫。
“二爺,您今天一大早又去玉兒那里習武了么?”唐郁香有話不知該如何說出口,就沒話找話的挑起了話頭,林敬之以前給她說過,要叫幾位姨娘的名字,不要叫什么玉姨娘柔姨娘的,所以她也改了過來,直接叫玉姨娘玉兒。
“嗯。”林敬之解開腰間的緞帶,任由唐郁香幫他除了去外衫,單看唐郁香異常的舉動,他就知道嬌妻定然有事要說。
唐郁香拿著長衫走到門口處,輕輕抖了抖,把浮灰去掉,又道:“玉兒的武藝可真是了不得呢,天兒跟著她習武,將來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是啊,我可真羨慕玉兒那一身高強的本領,你可是沒見到,五米多高的墻頭,她三兩下就攀了上去,說她身輕如燕一點也不為過,還有暗器功夫,也是相當的高明,唉,只可惜玉兒說我年齡太大,日后難有太高的成就。”
林敬之今天修改了一番單輪車,雖然不是重體力活,但對于他現在這個單薄的身子骨來說,還是比較累的,他坐在躺椅上,緩緩的躺了下去,剛待要用腳互相踢掉鞋子,唐郁香卻走過來,蹲在了他的面前。
抱住了林敬之的一只小腿,唐郁香小心的幫他脫掉了鞋襪,“二爺,您今天是不是干了什么體力活?腳上這么多汗,讓妾身給你洗洗腳吧。”
雙手用力一撐,林敬之猛然坐了起來,這個動作太猛,把個唐郁香嚇了一跳,不過坐起來后,林敬之就沒了動作,只是盯著她的俏臉看了半晌,最終又懶懶的躺了回去,“算了吧,你有什么事,直管說吧。”
唐郁香一愣,低下了腦袋,她今天是有事情要與林敬之商議,但卻沒有像以往那般打算先討好他,再與他說正事。
驀然間,林周氏挽著林敬之胳膊的那一幕又從腦海里浮現了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對二人如此親密很是介懷,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幫林敬之又除去了一只鞋襪,然后拾起來,走向了外屋。
片刻后,屋外傳來一陣清水流動,嘩嘩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