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知冬的尖叫聲,王虎三人雖然有恃無恐,但也怕碰巧被路人聽到,惹出事端,于是三人同時沖了上去,想要用棉布把知冬的小嘴堵上,然后裝進麻袋里背回去。
知冬這時也給逼急了,低著頭,就朝著前面二人之間的縫隙沖了過去。
王虎與陳二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自然不會讓知冬這樣跑掉,然而他二人正待要張開雙手,將知冬攔住,卻突覺膝蓋處傳來一陣巨痛,然后雙腿一軟,就癱倒在地上,大聲慘呼。
站在另一邊的楊兵也是一樣,他只是看到對面突然閃出來一個青色的人影,雙膝便是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摔在了地上。
知冬驚慌失措的前沖的時候,雙手前伸,還想要把對面的二人推開,結果前方的兩個人突然倒在了地上,使的她撲了個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啊~”
“啊~”
“啊~”
耳旁傳來三聲慘呼的同時,一個青年男子的話語,也傳入了知冬的耳畔,“世道險惡,以后出門要小心一些!”
因為太過緊張,知冬只是覺著那個聲音有些熟悉,但卻想不起來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回過頭,只見想要劫持她的三個男子此時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各自用手捂著膝蓋,手指縫除了溢出了絲絲鮮血外,還插著一把明晃晃的飛刀。
那飛刀約有三寸來長,后邊栓著紅櫻,共有六把,直接將這三人的膝蓋全部洞穿。
等看清楚了三人的慘狀,知冬嚇的小臉慘白,猛然打了個激靈,慌亂的轉動身子,她前后看了看,剛剛出手相助的男子,早就沒了影蹤。
這幾人的下場太過凄慘,叫的聲音傳入耳畔后,也使人滲的慌,知冬膽小,不敢久留,本能的跑出去幾步后,又折回了身子,將掉落在一旁的竹籃揀到手中,這才飛也似的跑出了小巷子。
等知冬一路跑到林府大門口的時候,林敬之已經與林老太君商量好了鼓動災民為林家開荒地挖運河的事宜,因為時間不早了,所以他想著回到小院坐一會,就可以叫上唐郁香去餐廳用飯了。
林敬之踏進小院后不久,見都到這個時辰了,唐郁香還在旁邊的小院中忙著煉制藥品,心中升起了一陣疼惜,他勸了幾句,見唐郁香頭也不抬,還要繼續忙碌,就索性伸出手,把唐郁香從那邊的小院中拉了出來。
“就算要煉制藥品,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吧。”林敬之一邊把唐郁香往屋里拖,一邊怪責。
唐郁香掙了掙,卻沒有林敬之力大,只好無奈的走了出來,經過幾個月的調養,再加上林敬之天天跟著玉姨娘習武,他的身子骨已經強壯很多了。
“二爺,您今天想吃點什么?待會妾身換了衣衫,去廚房幫您做。”走出煉制藥丸的小院,林敬之就松開了拉著唐郁香的大手,唐郁香問了一句后,挽起衣袖,彎下腰,輕輕拍了拍衣衫下擺的浮灰,雖然她現在只是穿了身粗布衣衫,但卻難掩天香國色。
衣衫挽起后,露出兩截冰肌玉骨般的小手臂,白白嫩嫩的,反射著光暈,很是吸引林敬之的眼球。
眼見唐郁香身上沾滿了浮灰,有拍不到的地方,林敬之便上前幫忙,雖然在拍灰的過程中,他好次碰到了唐郁香的身子,但唐郁香見他動作自然,沒有故意要占便宜的意思,就沒有躲閃。
“你累了一天,還是算了吧,讓廚房多做些肉食,也能補身子的。”林敬之回道。
“那可不一樣,普通的肉食,哪里能與藥膳相提并論,而且二爺您最近這么忙,不補補身子是不成的。”待把身上的浮灰拍干凈,唐郁香見林敬之衣領歪了,沒有避謙,走上前,幫他整理。
“郁香,你煉制這么多藥品干嘛?”林敬之抬起腦袋,任由嬌妻伺候,隨口問了一句,因為仰著頭的原因,他并沒看到唐郁香聞言后臉色微微一變。
自征得便宜相公的同意以后,唐郁香就天天待在小院中煉制藥品,除了給林老太君請安和吃飯以外,她幾乎足不出戶,一天到晚這么長的時間,得煉制多少藥丸啊?也難怪便宜相公會有此一問。
不過好在這個相公對醫藥并不了解,微一沉吟,她就編了個謊言回道:“二爺,這煉制藥丸的步驟極其復雜,草藥的份量,熬制的火候也十分講究,妾身忙了這么久,也沒多少存貨呢。”
說起醫藥,林敬之還真是個外行,而且就算他是從現代穿越過去的,依著古代現有的條件,他估計速度也快不到哪去,所以就沒有懷疑唐郁香的話語,說起藥丸,他眸子突然一亮,笑道:“郁香,上次說的那個濟生堂你還記得么?那里邊也有藥丸出售,而且價格極低,想來那濟生堂的店主,是個有良知的好人。”
因為林敬之親自去問過周定濟生堂的主人是誰,而且他最近把心思全部放在了賑濟災民,以及開荒地與挖運河的事情上,也就沒有想過嬌妻與濟生堂之間有什么關系。
剛剛聽林敬之說起煉藥的事情,唐郁香就心頭一緊,現在又見這個便宜相公說起了濟生堂,她的心中更加慌亂,“哦,妾身未進林府,四處行醫之時,倒是曾去過幾次濟生堂。”
“我會好好待你的。”
說起以前,林敬之一陣無奈,雖然林老太君給他搶回來一個貌若天仙的妻子,但也正是因為此事,使得唐郁香心有芥蒂,不能釋懷,不過幸好這是個男尊女卑的社會,他不放手,唐郁香就無法離開。
唐郁香一怔,咬著嘴唇,低下了腦袋,臉上的表情,很是復雜。
覺著氣氛有些沉悶,林敬之再次開口道:“郁香,知冬呢?怎么我來了好一會,也沒見到知冬的人影?”
“這~”唐郁香剛待回答,就見知冬挎著竹籃,從外邊急速沖了進來,盡管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但知冬的小臉仍然蒼白一片,心肝也跳的很快,像是要從胸膛里蹦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