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墨鳳凰花容失色,在馮子康的劍光包圍之中,眼看那黃氣就像是腐蝕一般,將山間綠草樹木,全都化為灰燼!
“喪亂死氣!好強烈的長亂死氣!”
馮子康面色凝重,努力支撐著劍光不墜。
喪亂這種妖獸,就算是幼種。都是非常討厭,因為它不但象征著死亡和毀滅,象征著不樣,還會散發這種喪亂死氣,遇到這種死氣,草木枯萎,牲畜凋敞。
而今日這只元嬰期的妖獸,釋放的喪亂死氣,更是厲害百倍。
就算是馮子康這樣的筑基修行人。也不敢輕易沾上半點。可想而知。在那團黃氣中央的大法師,是何等艱難。
但是喪亂這時候也同樣是痛苦不堪。身上被數支飛劍刺穿,胸口更是被大法師開了一個大窟窿,此時雖然拼命催發喪亂死氣,拿自身本命精元在拼,但畢竟是強弩之末,誰勝誰負。到現在還是未能知曉!
大法師勉力支撐,神色之間卻甚是平并,他忽然間露個破綻,被那喪亂死氣侵入,頓時裹住了全身!
喪亂大喜,正要趁勢樸過去嘖咬,就在這精神一松之際,忽然大法師身化紅光,再次一旋,如電光火石,竟將那喪亂的頭顱斬了下來!
那侵入他身體的喪亂死氣,竟然對他毫無影響!
“不對!”
馮子康面色一變,“這大法師!并非活物!”
大法師斬下喪亂頭顱,鮮血狂噴,剛剛消散的血光頓時又彌漫開來。將喪亂緊緊裹住,開始侵蝕反噬!
這是天葬血祭大法最后一乒!
“我們快走!”馮子康一扯墨鳳凰,事到如今,想要賺便宜的機會已經失去,只有趁著大法師無暇顧及他們的時候,趕緊離去才是正道。
“走?”忽然聽到空中,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
“走得了缸”
大法師身子一抖,將包裹著他身體的喪亂死氣全部彈開,面色蒼白。緩緩地飄到了馮子康不遠的跟前。
馮子康冷冷一笑,持刮而立。
“大法師,的今日目的已經達到,何必一定要將我留下?剛才你與喪亂一戰,雖然獲勝,只怕也吃了不少暗虧,何必勉強?”
大法師搖了搖頭,“你雖然看的通透,卻不知道今日之事對我的要緊之處,我不管你是來救這女娃兒的也好,也不管你是來干什么的也好。今日之事,既然被你看見,自然是不能再留活口,”
他的語氣平淡,卻是冷漠之極。
“想要殺人滅口?”
馮子康冷笑一聲,“那也要看你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現在喪亂的精血已經被吸入天葬血祭法陣之中,你不去推動九龍匯聚重鑄肉身,就不怕此事不成么?”
他眼見喪亂之氣居然對大法師沒有影響,顯見他是個死物,這么看來,他費這么大一番功夫,難道是要重鑄自己的身體?
大法師愕然失笑,“原來你是這么以為?可惜,若是天下人都這么想,也就好了”
他嘆了口氣,“但是你們三教九流。那些老頭子可不簡單,一旦聽說這天葬血祭,九龍匯聚,定然能想到什么”若是他重新出世的消息被人知道,那可是件了不得大事。他們那些老家伙能做得住么?”
“所以,為了不讓他實力未復之前就受到那些家伙的騷擾。我只能送兩位去死了!”
大法師并非要給自己重鑄形體,聽他話中的意思,他所要復活的。似乎是一位強大邪惡的妖魔。否則的話,也不至于擔心三教九流中人來搗亂破壞。
“被人知道,”
馮子康苦笑一聲,這是第一次他的正教兵家的身份起了壞的作用,對于他來說,絲毫不介意有什么厲害的妖魔出世,畢竟他自己就是無相天魔化身,誰管這個閑事?但是基于他是龍虎山兵家弟子的這一層身份。那大法師定然會認定,他必會去稟告師門,最后導致他就算復生成功,也要遭到三教九流的追殺。
現在墨鳳凰在場,他也不可能扯下面具,去跟大法師解釋。
“一其實我也是三教九流欲殺之而后快的大魔頭,大家都是自己人
這種說法,未免太過荒謬。
“那么說來,是真的要一戰嘍?”
馮子康身周劍光舞動,神色嚴肅。
大法師盯著他身周的劍氣,似曾相識。臉上微微有些驚奇疑惑之色。
“這劍法
“星光大滅絕刮法神通!倒要請法師賜教!”
馮子康氣勢不衰,刮光揮舞。
大法師臉色一變,“星光大滅絕”星光大滅絕,”
他喃喃自語,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又抓不住什么,懊惱之極。
品康心中微微動,紋大法師的狀況,頗為有此奇口”心的行事、表情、動作來看,倒像是一個失魂之人,并不完整的樣子。
這星光大滅絕劍法,難道與他有什么淵源不成?
不管如何,顯然大法師的記憶并不完整,他雖然對這星光大滅絕劍法有著很強的熟悉感,卻想不起來。這個熟悉感到底是由何而來。
如果是這樣”,
馮子康露出一抹可堪玩味的笑容,對于無相天魔而言,這些心中有缺憾的強者,即使實力再強,也絕不會無懈可擊。
他雙目之中閃過一道精光,微微舉劍!
大法師忽然大驚。
他盯著馮子康手中的斷劍,怔怔出神,就連在進行中的精血反噬也顧不得了。
馮子康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他心中強烈的震撼之感,卻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
“這到,,這劍
大法師喃喃自語,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這柄劍是你的?”
大法師的語氣倒是沒有改變。還是平淡冷漠,但是他緊張的表情和微微顫動的手指,宣示著這種平靜,并非是他真實的心情。
“不錯”馮子康點了點頭。他并不介意與大法師多說幾句,他的心越亂,馮子康的機會也就越多。
“這”這劍叫什么若字?”
大法師急速地追問,看到這柄劍。倒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
馮子康微微一笑。
“這柄劍,叫做吞天古劍!”他頓了一頓,看著大法師臉上的驚愕之色,“平生不斬無名客,只取名劍暖肚腸,這句話,你可曾聽過么?”
“卑!”
大法師忽然閉上眼睛,滿臉痛苦之色。渾身扭動,馮子康瞅準機會。飛起一道劍光,從他沒有雙臂的肩膀上劃過。錚錚有聲,大法師大叫一聲,忽然飛身而退,轉眼之間,居然飛得不見蹤影。
“逃,”逃了?”
墨鳳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剛剛壓制的元嬰期妖獸的無法抵抗,最后斬下這妖獸頭顱的大法師,竟然在馮子康的一劍之下,負傷遠遁?
子集師弟現在厲害到了這個地步?
不要說她,就是馮子康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他至少知道一件事,大法師之所以退走,絕不是因為這一劍負傷。他才才在與喪亂之戰中,連雙臂都丟了,照樣是不慌不忙。
自己這區區一歹,有沒有真正的傷到他還是個疑問,就算傷到了。大法師又怎么可能因為這小小傷勢而退走?
之前他可是口口聲聲,要殺人滅口,現在卻連精血反噬這件大事都不顧了,著實詭異。
唯一的可能,就是與馮子康所使星光大滅絕劍法和吞天古劍有關。他發現了這劍法與劍之后,就變的古古怪怪,莫非是想起了什么以前的回憶?
“難道他是那個創刮法之人?”
霍中廣被滯留在真人界中,不然他見過在玄界中留下幻影的創造星光大滅絕劍法之人,倒是可以認上一認。
但馮子康還是搖了搖頭,這大法師雖然有劍的氣勢,卻并非是那種能夠創出星光大滅絕劍法的宗師”,
不管到底有多少疑問未解,當下卻還有正經事要做。
“子康師弟,你要做什么?”
墨鳳凰見他忽然縱劍而起,向那被血光包住的喪亂尸體處飛去,心中奇怪,問了一聲。
馮子康淡淡一笑,“既然那大法師已經走了,這元嬰妖獸的精血,可不能白白浪費,既然他不用了!那我就笑納吧!”
只見那殷紅血光,被他輕輕一引,化作一條源源不斷地細流。指望馮子康的眉心飛去。
馮子康眉心散發出一種妖異的光芒,好像是開了一個洞一般,竟將那些精血,統統都吸了進去!
“師弟!”
墨鳳凰駭然,不知這種奇怪的功法。到底是什么東西!
馮子康平息精氣,他專心致志地吸納著這些元嬰妖獸被反噬的精血,補強身體,增長魔種,慢慢氤氳魔胎。
他已經筑基良久,魔種也早已成熟。
如今借這元嬰妖獸的精血,倒是孕育魔胎的好時機!
只不知道那大法師還會不會再回來。他并不敢浪費點滴時間,能多吸一分,自身就能多增強一分!
只見他面目變成了血紅色,身體也不斷膨脹,甚是詭異!
目光之中,更是顯出了懾人的精光。
墨鳳凰驚呆了,她捂著自己的嘴巴,不知道面前這副景象,到底意味著什么,卻又不敢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