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說我?”
大小姐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李衛東,嘴巴張成了O型,盡管她的嘴巴看起來也是那么的極品,形狀還算不錯,左移了兩公分。
李衛東汗了一下,說:“是啊,沒關系的,我這個人很平易近人的。來吧,我們暢所欲言,你有什么事想求我幫忙,直說好了。”
在他身后的侯萬風,嚇的臉兒都白了,連忙搶上幾步想要來想要阻止李衛東,那位大小姐倒是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抬手示意侯萬風退下,悠然坐在李衛東對面,說:“好啊,那我們就暢所欲言吧。”
她的聲音不再是上次女扮男裝時偽裝出來的那種,而是像銀鈴一樣,無比的清脆悅耳,并且絲毫不現矯揉造作,就好像山澗清泉滴落在石板上,依稀能感受到水珠迸裂一瞬的清爽。李衛東不禁又暗嘆一聲:暴殄天物,這么柔美的聲音,這么妙曼的身材,可這模樣……汗,總算明白為啥這位大小姐要去搞同性戀了,話說就這模樣,那個老爺們肯跟她上床啊,也難怪那天一跟方林提起娶大小姐為妻,他反應竟然會那么的強烈。同父異母的姐妹,這差距,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大小姐估計想破腦袋都不會知道李衛東此刻都在想些什么,看他不說話,一雙賊忒兮兮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自己,那肆無忌憚的目光,讓她不禁有些羞惱,慍聲說:“怎么,我的樣子是不是很好看?如果李先生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考慮送你一本寫真集,你大可以拿回去慢慢的欣賞。”
李衛東嚇了一跳,連忙搖手說:“不必不必,好意心領了還是。那個,我們言歸正傳吧,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也不知道那老東西……額,二叔,嘿嘿,不知道二叔跟你說了沒。我有顆祖母綠寶石想要出手,二叔說你們夏家有這個意思。另外上次二叔跟我說過一嘴,說你好像有事情想找我幫忙,不過咱們話先說清楚,第一,違背良心的事我不幫,第二,違法亂紀的事我不幫,第三,難度太高的事,我也不幫。”
這一番話說的跟連珠炮似的,在他身后的侯萬風,聽了氣的恨不得沖上去抽他一巴掌,心說這小王八蛋變臉變的也忒快了!一看到大小姐長的丑,巴不得趕緊撇清關系,如果不是因為惦記著圣獸之淚要出手,估計壓根兒就別想指望著他能幫忙了。奶奶的,這叫什么人啊?看人下菜碟兒,如果大小姐也跟冰冰似的花容月貌,看他幫是不幫?估計倒貼都沒問題。
大小姐呵呵一笑,說:“喲,只聽說過司徒家有三偷三不偷,頭一次聽說還有個三不幫。好啊,我想請你做的這件事,第一,跟你完全沒有利害關系,對方也是黑吃黑,所以談不上違背良心;第二,因為做這件事要在境外,完全不歸中國法律管轄,也就談不上違法亂紀;這第三么,對于妙手空空司徒家來說,還有什么事情比偷是更容易的?”
“我靠!”李衛東忍不住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實際上在來見她之前,李衛東就已經想到了她大概要請自己做些什么事,上一次因為隔著衣服爆掉了她的小內褲,結果被她誤會成了是什么妙手空空的司徒家,所以她能看上自己的,當然不外乎是偷技。也正因為如此,李衛東才一上來就擺出那三個條件,心說這回你總該知難而退了吧?可是沒想到卻中了圈套,被這位大小姐不動聲色的就給一一化解了。靠了,看來這位大小姐長的是悲慘了點,腦袋還滿精明的,李衛東先前的話都說滿了,也再找不出什么回絕的理由,只好悻悻的說:“境外?那到底是哪國啊?伊拉克啊阿富汗什么的我可不去。”
“當然不是那種地方,具體是哪里,你就不必擔心了,手續方面的事情,我這邊直接會讓人替你辦理。”大小姐端起高腳杯抿了口酒,說:“其實我聽二叔說,像李先生這樣的人應該還有一個要求的吧,就是沒有好處的事你也不會做。這樣吧,咱們一碼是一碼,我可以買你的祖母綠寶石,但這是你情我愿的事,彼此公平。而你幫我的忙,我呢也不會讓你吃虧,事后會給你一筆相應的報酬,肯定讓你滿意。怎么樣,這個條件你接受嗎?”
日,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不接受可能嗎?李衛東想了想,說:“那報酬到底能給多少?”
身后的侯萬風實在忍不住,怒道:“我說你小子鉆錢眼兒里了是不是?除了錢,你還能說出點別的玩意不?”
李衛東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你別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我是愛錢,怎么了?我窮,不行啊?你有錢,給我啊,有多少要多少,靠!”
“你……”侯萬風給他氣的說不出話來,這陣子他在國外,不知道是不是跟洋鬼子學的,蓄上了胡子,一生氣的時候胡子就跟著一顫一顫的,十分的滑稽。
大小姐示意侯萬風不必多說,又沖李衛東笑笑說:“是啊,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李先生快人快語不矯情,我欣賞你。至于報酬多少,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我夏家的實力,似乎你也多少能知道一點,絕不會虧待你就是了。怎么樣,還有問題嗎?”
李衛東故意白了眼侯萬風,說:“大小姐這么說,倒還差不多像樣子。那么我那顆祖母綠寶石,咱們是不是談談該怎么辦?啊,對了,忘了問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侯萬風忍不住胡子又開始翹了,一般有點涵養的男士,問女孩子姓名的時候,至少也要說一句“請問小姐芳名”什么的吧?這位李衛東倒還真是一點不遮掩,公然以貌取人,看人家長的丑了,連這些基本禮節也都省了。無恥,無恥之尤!
意外的是大小姐非但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李衛東,說:“我叫夏若蕓。”
李衛東點點頭,說:“哦,夏若蕓,這名字還不錯,挺好聽的。我說小蕓啊……”
咣當一聲,身后的侯萬風不小心磕到了門檻上。李衛東郁悶的回頭說:“靠,我說你這老家伙到底在搞什么,我們這談正事呢你知道不?老跟這兒添什么亂啊,真是!”接著又撓了撓頭,問夏若蕓說:“小蕓,我這么叫你,有問題嗎?”
夏若蕓倒是不置可否,淡淡的說:“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你喜歡怎么叫,隨你好了。”
李衛東點點頭說:“小蕓,是這樣的,我的這顆祖母綠寶石,因為太大了點,所以還沒有去做專業的鑒定,不過你跟二叔都是搞這行的人,二叔上次給打過眼,說不用專業儀器檢測的話看不出來,要不你幫我看看,想想辦法?”
一邊說著,手探進懷里,裝作在兜里掏摸了一下,將戒指里的圣獸之淚取了出來。這顆足足有十厘米長的六方柱型寶石,仍然保持著沒有經過切割和雕琢的天然形狀,在燈光的映照下,綻放出獨特而又誘人的瑩綠色,其間隱隱流動的晶瑩液體,更為這顆碩大的寶石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尊貴。
寶石這一類的東西,天生對于女人就具有絕對的殺傷力,管你上至女王貴婦下至民女村姑,但凡是女人,就別想抗拒這東西。不然你看色戒里面,梁朝偉給湯唯鑲了個六克拉的火油鉆,湯唯就連理想啊組織啊通通都不要了,把大漢奸梁朝偉給放跑了,結果最后把自己的小命兒都給搭上了。
而這位大小姐夏若蕓盡管是拉拉,看到這顆碩大無比的寶石,還是忍不住眼前一亮,這玩意可比色戒里面那一顆大出不知多少倍,也不知要貴重多少倍。她的眼睛本來是挺難看的那種,右邊的大,左邊的小,但是就在這一瞬間煥發出來的一種神采,卻讓李衛東微微一怔,因為他發現她的眼睛難看是難看了點,但是目光卻十分的清澈,就好像秋天的一泓深潭,看不到一絲的雜質,純凈到透明。
看起來丑女看習慣了,慢慢的也就麻木到可以接受了嘛,如果戴上面罩,只露出眼睛和身材那該有多好,李衛東很猥瑣的想。
夏若蕓畢竟是做珠寶生意的,過手的寶石數都數不過來了,所以眼中的驚艷也只是一閃即逝,不會像一般的女人失聲尖叫啊吐血身亡什么的。但是她也是一瞬間就衡量出了這顆寶石的價值:無價!
伸手接過寶石,像這寶貝疙瘩李衛東看的跟命根子一樣,當然不敢隨隨便便的望桌子上放,所以直接放在夏若蕓的手里。夏若蕓的手型很完美,纖細勻稱,修長白皙,真如古人形容的“春蔥玉指”相似。兩手相觸,李衛東只覺她小手柔若無骨,而且特別的滑,好像觸摸到凝脂一樣。
夏若蕓將寶石拿在手中,取出一只GUCCI的包包,從里面拿出一只小巧的放大鏡,對著燈光仔細驗看。這種寶石之所以叫做祖母綠,就是因為其綠色十分的獨特,綠中透著些許的藍,又似乎帶著隱隱的黃,這種綠意看上去極其的舒服,有人用菠菜綠、蔥心綠、嫩樹芽綠等等種種詞匯來形容它,但是都沒有辦法準確的表達出這種顏色。這種光芒既柔和,又濃艷,百看不厭,因此真品祖母綠是很容易就能在視覺上分辨出來的。
而合成品祖母綠和天然祖母綠,雖然是同樣的成分,但是反饋出來的顏色卻有細微的差別,并且天然祖母綠內部的顏色極富層次感,這是合成祖母綠根本無法做到的。夏若蕓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對侯萬風說:“二叔,你說呢?”
侯萬風說:“還是那個意思,如果不看個頭的話,我完全可以斷定,是天然的頂級祖母綠。不過考慮到個頭的話,這個,這個就……”
夏若蕓點了點頭,對李衛東說:“有一點我需要事先跟你說明:我能給你出到的價格,肯定無法準確衡量出它的價值,因為如果這顆祖母綠是天然真品的話,毫無疑問將是一顆無價的寶石,就是說,你用任何的價錢賣出去,其實都是虧了,這一點你能明白嗎?”
她的這句話,說的還是比較實在的,因為以李衛東搜集到的關于祖母綠的所有資料來顯示,恐怕都不會再有如此巨大的一顆寶石存在,這基本上可以號稱空前絕后了,是單純用鈔票無法衡量的。但是李衛東又不是專職的寶石收藏者,這玩意留著又不能下崽,就算本身的價值再高,不能變成鈔票的話也是白搭,于是說:“這我明白,如果回頭你將這顆寶石再賣出去的話,不是也一樣嗎?我雖然愛錢卻也知道不能貪得無厭,只要拿到我滿意的價錢就好了。”
夏若蕓頗為贊許的看了李衛東一眼,說:“那么不知道李先生覺得多少價錢能比較滿意呢?”
“這個嘛……”李衛東微微有些犯難,網上搜集來的資料也無法衡量出這么大顆寶石的價值,尤其是中間還帶有液體,這樣的寶石更為稀有,彌足珍貴,李衛東又不是專業人士怎么能說出一個合適的價格?要的多了怕人家覺得自己是獅子大開口,要的少了又不甘心,遲疑了一下,說:“既然找到你們夏家,我就相信你們,對寶石這玩意你們比我要專業的多了,相信什么樣的價格合適,你們比我更有發言權。”
原封不動的把球踢了回去,夏若蕓笑了笑,將寶石又還給李衛東,說:“這樣吧,石頭你先收好,我現在身邊沒有帶專業鑒定人員,回頭我會安排人來跟你聯絡,等鑒定結果出來之后,會有一個比較正規的數據,我們再詳談。”
李衛東微微有點失望,搞了半天,結果還是要等,當初剛拿到這顆石頭的時候,還覺得不夠大,可是現在看來,石頭太大了還真TMD麻煩。
將寶石揣進兜里,心念一動便已收回戒指空間,起身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希望越快越好。至于幫忙那件事,什么時候動身,你們要事先跟我打招呼,因為我現在還是學生,需要上學。”
夏若蕓也站起身,說:“李先生請留步,這件事我也正想跟你談談。二叔,麻煩你先去外面等我一下。”
二叔欠了下身,退出房間。李衛東正琢磨這位大小姐究竟要搞什么花樣,就看她臉色猛的一沉,伸手說:“拿來!”
“啊?拿什么?”
李衛東一愣,夏若冰狠狠瞪了他一眼,說:“流氓,少裝蒜,你說呢?”
“啊,小內……咳咳。”李衛東恍然大悟,連忙伸手到口袋里,從戒指里把小褲褲取了出來,汗了一下遞過去說:“上次的事,我想你是有點誤會,這個,我真不是故意的……”
夏若蕓一把搶過小褲褲,臉就忍不住紅了一紅,說:“閉嘴,我不想聽你解釋。那件事就算過去了,記住以后不許跟任何人提起!否則,哼,你知道后果!”
李衛東忍不住心里鄙視了一下,就憑你長的那副尊容,你讓我說我也是打死都不會說的啊,丟不起那人。再說你一個同性戀,整的那么正式干什么,拜托大家都是男人,裝什么淑女。
尷尬的撓了撓頭,李衛東說:“你剛才不是說有事要談的嗎?拜托快點說好不好,已經很晚了我還要回學校去。”
夏若蕓把小褲褲塞進GUCCI包包里,說:“這次我需要你幫我去偷一件東西,但是對于你的能力,我還需要驗證一下。我身上藏有一顆鉆石,給你三分鐘的時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你能將這顆鉆石偷到手,我就送給你。”
“我靠,有這種好事?”李衛東眼珠子一瞪,說:“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氣了,要是弄疼了你,可別哭鼻子!”
夏若蕓微微冷笑,說:“就憑你的功夫,想讓我哭鼻子,恐怕還差點吧?”
“好,那咱們就來試試!”
李衛東深吸一口氣,雙拳一擺拉開架勢,朝夏若蕓沖了過去。想偷鉆石還不容易,現在身上具備的屬性,不單有個老天狼星碎片的百分之三物品掉落,關鍵還有個幽冥徽章的睡眠攻擊,能擊倒把鉆石掉出來更好,不能話就一拳把你打睡著了,搜身也行!
說來也倒霉,這睡眠攻擊的幾率是百分之一,李衛東催動精神力,狂風暴雨般的一通攻擊,一口氣打出三四十拳,卻連一次睡眠攻擊也沒弄出來。而他羅漢拳夾雜著小擒拿的路數,都是由二叔傳授,很顯然夏若蕓對這兩套功夫也頗有研究,加上她本以身法輕靈見長,閃轉騰挪連消帶打,一時也弄不倒她。李衛東漸漸心急,突然吼了一嗓子:“提撩雙推手!”
夏若蕓啊的一聲,不由自主的兩手捂胸。原來這一招提撩雙推手,是小擒拿的一個招式,格開對方手臂,趁勢去推對方胸部,跟著腳下一撩一絆,便可將對方放倒。但是男人打架還可以,用這招對付女人就太下流了,所以夏若蕓熟悉小擒拿手,一聽到這聲喊,忙不迭的護住胸部,李衛東趁機一拳打在她下巴上,砰的一下將她打翻在地。
一件東西落了下來,定睛一看卻是條項鏈。夏若冰揉著下巴站了起來,恨恨的說:“無恥!”
靠,要不是哥們讓你是女人,手下留了幾分力氣,下巴不給你打歪了才怪!……反正本來長的也不怎么正。李衛東悻悻的一揮拳頭,再度攻上。
三分鐘轉眼快要過去,李衛東也越發心急,管不得三七二十一,突然又叫了一聲:“雙推手!”夏若蕓氣道:“信你才怪!”一拳擊向他面門。不料拳頭剛伸出一半就啊的一聲尖叫,只見李衛東一雙大手結結實實抓在她胸前,接著腳下一絆,夏若蕓妙曼的身體騰云駕霧般飛了出去。
又是一件東西飄落,這一次是……一件無袖束腰旗袍。李衛東汗唰就下來了,TMD,惹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