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作為一名警察,沈琳給大多數人的印象都是冷艷而且很強勢,甚至有些高不可攀,包括局里隊里的同事們都沒有幾個敢跟她開玩笑的,因為她的背景比較特殊,連局長都要讓她三分,這樣的角色輕易沒人敢去招惹。
反正沈琳從小到大、從上學到工作,優越感一直很強,處處都是別人讓著她。對她來說這世上似乎真的沒有什么值得她害怕的,連罪犯的槍口都不畏懼,何況是別的?
但是唯獨有一件,她最害怕李衛東跟她親嘴。到現在為止她已經被李衛東親過好多次了,每次都是她最先敗下陣來。這牲口的接吻技巧相當不錯,不知道這種事是不是也有天分的存在,反正他的動作野蠻卻不失溫柔,粗魯中又透著說不出的細膩,甚至是沒深沒淺的橫沖亂撞,總能刺激到她最敏感的那根神經。基本上每一次在跟他進行這種唇舌較量的時候,沈琳總是很快就大腦缺氧,在他兇猛的攻勢下潰不成軍,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比她還小三歲的家伙總是那么輕易的就能挑起她身體里最原始的欲望。
難道他真的就注定了是自己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克星么?那么薇薇呢,還有萌萌,冰冰,這些女孩子跟他又算什么?沈琳,你就這么沒有骨氣,難道你找不到兩條腿的男人了么……
這些念頭在沈琳的腦子里閃過的時候,她還本能的想要推拒掙扎,可是當李衛東頑強的撬開她的貝齒、吮住冰涼滑膩的舌頭時,沈琳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所有的念頭此刻都只剩下一片空白,顫栗著揚起下頜迎合著他的野蠻入侵,而本想去推他的手臂也完全無意識的箍緊了他的腰。
這個舉動無疑給了李衛東莫大的鼓舞,老實不客氣的就把手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握住了她胸前挺拔豐盈的那團飽滿。
在幾個丫頭中,沈琳的咪咪發育的最好,起碼也是個C罩杯而且還帶+號的那種,所以每次在進行這種流氓活動的時候像夏若冰或許還能夠躲開,因為目標比較小,沈琳就可憐的多了,總是一抓一個準兒。
敏感部位遭襲,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沈琳完全是因為身體上的刺激,李衛東卻絕對是發自肺腑的贊嘆。難得的是兩個聲音居然配合的絲絲入扣,沈琳羞的無地自容,情急想逃,可是被李衛東緊緊抵在門上,哪里逃得掉?
就在這少兒不宜的緊張時刻,忽然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兩個人全都嚇了一大跳,李衛東一直全神貫注的在耍流氓,也沒注意到門外的腳步聲,就怕敲門的是林雨萌,這丫頭性格比較敏感,被她撞見還真不大好解釋。只聽外面說:“李總,工廠那邊庫存的石頭我們準備過去重新核對登記,您是不是一起過去看一下?”
原來卻是楊露的聲音。沈琳慌忙推開李衛東,狠狠瞪了他一眼,低頭整理被弄亂的衣服。李衛東擦了擦嘴巴,郁悶的說:“好,馬上就來。”然后又不甘心的盯著沈琳的胸脯,死不要臉的說:“琳琳姐你那里好像越來越壯觀了啊,要不我們晚上繼續好不好?”
“滾!!!”
沈琳惱羞成怒,抬腿一腳踹了過去,可是李衛東顯然比她反應更快,早拉開門一溜煙兒的躥了。沈琳拍了拍發燙的臉蛋,忍不住又低頭瞄了一下自己高聳的咪咪,剛才被那牲口侵犯時難以名狀的滋味兒似乎還在停留在那里,揮之不去,可是一想到李衛東之前說的那番話,沈琳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個什么感覺。
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死心塌地的愛上這只牲口?是那次在面對慕雨虹團伙的時候,他不顧一切的回來救自己,還是在那之前每一次斗嘴的時候就已經被他不知不覺的闖進了心里?抑或從第一次見面尷尬的叫~床,就已經注定了自己跟他之間一定會發生點什么……
也許是因為自身條件的關系,長的漂亮家世又好,沈琳在這之前對于自己的感情問題并不在意,既不排斥也不期待,可是李衛東的突然殺出卻令她不知所措,甚至來不及構筑防線,就這么輕易的淪陷下去。不知不覺相識已經快一年了,沈琳覺得自己還算是能夠保持最后的一份理智,她不希望破壞李衛東和姚薇之間的感情,不忍心傷害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這也就意味著她只能把自己的愛埋在心底,每天默默的守在他身邊,卻無法說出一句我愛你……
“琳琳姐,做我老婆,好不好?”
這句話再次在耳邊響起,沈琳一陣心煩意亂。是的,這是她一直以來都夢想得到的一句話,可她卻怎么都沒有想到那只無恥的牲口又給這句話加上了一個前提,他想娶的不光是她沈琳,還有薇薇,萌萌,冰冰……
難道男人的愛真的可以分享?可為什么自己心里自從有了那只牲口,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不行,這不公平!
可是……那三個女孩子會不會答應?薇薇那個傻丫頭單純而又善良,心又是那么的軟,之前發生林雨萌那件事,她甚至動了把東子讓出去的心思。如果東子真的對她軟磨硬泡,盡管這事無比的荒唐,可薇薇那種性格,誰能保證她一定不會答應?
萌萌呢?東子說她現在是拒絕了的,可那丫頭一直以來對東子都是心懷愧疚,拼命的想彌補過去對他造成的傷害,想必在她心里為他做任何事都是毫無怨言的,拒絕也只能有一個理由,就是因為薇薇。這一次她或許會拒絕,可下一次呢?東子這個家伙從來都是這樣,認準了的事就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做到底,如果他不斷的堅持下去,萌萌又會拒絕他多久?
至于冰冰,她對東子的愛絕對不會比任何一個人少。只要能跟東子在一起,那個叛逆的小太妹有什么事做不出來的,對東子那個無恥的家伙來說,大概這幾個女孩子里面最容易下手的就是冰冰了。
如果最終東子真的跟她們在一起了,那我……
討厭的家伙,以為你自己很香么每個女孩子都搶著要!呸、呸、呸!死不要臉的李衛東,他不單流氓,混蛋,而且無賴,無恥之尤!沈琳忍不住在心里咬牙切齒的罵了一通,耳邊忽然就響起了夏若冰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如果只是對一個女孩子負責,當然是好事;可要是對每個女孩都要負責,不知道應該說是這些女孩子的幸運,還是不幸?
沈琳輕輕而又無奈的嘆了口氣。想不到冰冰的這句話,竟真的會一語成讖……
“靠,那個狗日的又在罵老子!”李衛東連打了N個噴嚏,悻悻的說道。而這句話的直接后果就是被恰好走出經理室的沈琳一煙灰缸飛了過來,還好李衛東身手不是一般的矯健飛快的伸手接住,郁悶的說:“琳琳姐你好歹也是人民警察啊,注意下形象好不好!”
林雨萌這個時候也終于止住了眼淚走出會議室,可眼圈兒還是紅紅的。那三塊原石失竊,直接損失至少四百萬,她擔心剩下的原石再出現什么問題,所以提出工廠那邊暫停加工,對所有原石、原料進行清點封存。一行人感到工廠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李衛東的意思是大家先吃個飯再干活,可是前后發生了這么多事,林雨萌幾個誰都沒有心思,直接去了庫房。
工廠昨天晚上警察就已經過來勘察了現場,根據掌握的線索基本可以肯定就是跟原石一同失蹤的那個姓趙的加工師傅所為。工廠這邊一共有五個人,兩個師傅三名學徒,姓趙的師傅是當初王韜華帶過來的,還有一位是侯萬風請來的,姓楊名順堂。這位老師傅今年六十有三,長的黑瘦黑瘦的,不大愛說話,帶著副老花鏡瞅誰都是冷冰冰的。大概是覺得大家的這種做法表示出了對他的不信任,楊順堂賭氣的將庫房的電子鑰匙丟在桌子上,說:“當初我來是沖著老侯的面子,現在老侯走了,我也沒必要留在這里,你們另請高明好了。”
既然是侯萬風請來的人,李衛東覺得應該還是信得過的,也不想駁了他的面子,于是前前后后解釋了一番,告訴他和興記暫時要停業,不光是工廠這邊,也包括門店,這不是也沒有必要針對某個人。而且就算是離職,也至少等這事消停了之后,起碼大家都能落個清白,不希望誰帶著誤會離開。
李衛東的話說的挺客氣,楊順堂無話可說,捧著個煙斗蹲在椅子上吧嗒吧嗒的抽著。大家拿了鑰匙來到庫房,說是庫房其實也并不大,但是保全措施做的很嚴密,三重保險門,電子門鎖,里外都有監視器,如果不是監守自盜,還真的輕易不會發生什么狀況。
庫房里除了一些待加工的原料,剩下的就是一大堆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石頭了,最大的足足有二三百斤,小的十幾斤、幾十斤不等。李衛東還是長這么大頭一次看到翡翠原石,忍不住捧起一塊翻過來掉過去的看了一遍,從外表看上去烏土土的也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也沒有開窗,只是些少局部隱隱透出點青色來。在手里掂了掂,大約有二三十斤,很難想象就這么一塊破石頭,居然能賣到上萬塊!
林雨萌帶著人忙著將每一塊石頭從不同角度拍照登記,沈琳卻對這些不起眼的石頭沒什么興趣,反而被門口一尊高約半米雕了一半的玉佛吸引了去。黃育滔也是第一次聽說賭石這回事,忍不住捧起一塊石頭左看右看,說:“東子,你說就這么一個玩意幾萬幾十萬的居然也有人買?這些人真是錢多了燒的!”
李衛東還沒等回答,身后傳來嗤的一聲冷笑,回頭一看卻是楊順堂老頭,捧著煙斗蹲在門口,一臉不屑的說:“小毛孩子不懂就不要瞎說,你知道這石頭里面如果切出塊翡翠來,能值多少錢嗎?”
李衛東對翡翠這玩意也是一知半解,還是之前得到圣獸之淚的時候在百度上查祖母綠資料的時候順帶著看了一眼,就隨口說:“楊師傅,翡翠現在大約是個什么行情啊?”
楊順堂瞇縫著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掐著指頭尖比劃了下,緩緩說:“這么大塊石頭里不需要切出太多,能切出這么大就發財了。三年前我經手切過一塊,切出這么大一個玻璃種,打成戒面,聽說后來在廣州拍了一千一百萬!”
說這話的時候老頭黑瘦的臉上老褶兒也似乎綻開了不少,透著那么股得意勁兒。對于這些加工師傅來說,雖然只是經手切割而已,但是能夠切出一件值得稱道的玩意兒來,也是頗為自豪的一件事。
黃育滔不禁等大了眼睛,咂砸嘴說:“我靠,手指頭大點的東西就值一千一百萬?這也太牛~逼了!這樣的話大家豈不是都賭石了,像倉庫里這么一大堆石頭,怎么也能切出點好東西來吧?”
楊順堂用四分之一眼角瞟了他一眼,極度不屑的從鼻孔里發出嗤的一聲,扭過臉不搭理他了。黃育滔碰了個釘子,回頭看看身后的一大堆石頭,心說本來的么,這么一堆原石如果連一個手指頭大的玩意都切不出來,那還叫個毛的翡翠原石,跟鵝卵石有什么區別?
李衛東跟沈琳這時也都來了興致,忍不住捧著手里的石頭跑到老楊頭面前,李衛東說:“楊師傅,不怕你笑話,我對玉石這行當根本就一竅不通,翡翠這種東西,是不是也分種類啊質地什么的,您老是行家,給晚輩講講成不?”
楊順堂這老頭脾氣挺怪,不過李衛東這個馬屁拍的還滿舒服的,冷冰冰的臉上總算露出點笑模樣,把煙斗在地上磕了磕,說:“那我就給你講講?”接過李衛東手里的原石,指著烏土土的表面說:“這石頭你從外面看上去的確是不起眼,那是因為翡翠這玩意有個特點,它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帶皮殼的玉種,就這層皮殼你看上去沒啥,可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種儀器或者是技術能夠穿得透。也正因為如此,這石頭里面究竟是個什么樣子也就成了最大的懸念。比方這塊石頭切開,是個玻璃或者冰種,那你就發了,如果是個花青、油青,能收回個成本就算是撿著,如果是個瞎玉,除了扔水里聽個響,屁用都沒有。”
沈琳忍不住說:“楊師傅,你說的玻璃啊油青啊究竟是什么啊?”
老楊頭眼睛一瞪,說:“我不是正要說呢么,聽著就完了你多什么嘴!”
沈琳給他嗆的直翻白眼,又不敢還嘴。老楊頭拍了拍手中的石頭,說:“翡翠從種地上來說,最好的要算玻璃種,水頭好,跟玻璃一樣清澈通透,這樣的翡翠屬于珍品,再往下有冰種,蛋清種,糯種,芙蓉種,豆種等等。這些種地不同,價格也是差的天壤之別。但是還有一句話,叫做外行看種,內行看色,翡翠的顏色也有不同,紅黃藍綠紫黑,光是個綠又能分成帝王綠,陽綠,菠菜綠,蘋果綠等等。對于翡翠來說,同樣的種地,顏色稍微差了那么一點點,價格就能差到幾倍甚至幾十倍。所以我老頭子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些石頭沒切開的時候興許能值個幾百萬,如果真的切開了,興許十萬八萬,興許一萬都不萬。你沒聽過行里一句話,叫做十賭九沒有,有也白過手嗎?”
李衛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想了一會才說:“楊師傅,我是真的不懂行,您就跟我說的簡單點,這一塊石頭是不是切開了能瞅著綠色,就算是賭到了?”
老楊頭撇撇嘴說:“這話也對也不對,如果你能切出個春帶彩,或者紫羅蘭,興許價格還更高,不過要講珍品,那還得是綠色。”
李衛東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走到一旁,將石頭放在一個小木凳上,后退兩步,集中精神力調整真實視野。這個真實視野的屬性本身就具有透視特性,只要處于視角內跟視線切割,從理論來說應該能夠看得到石頭的內部。既然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技術和儀器能夠穿透皮殼,不知道真實視野能不能做到?
閉上眼睛,隨著視角漸漸升高,李衛東前后不斷的調整著距離,可是當視角穿過石頭的時候,李衛東不禁皺了下眉頭,因為出現了一個讓人相當郁悶的情況,就是只有當石頭處于視野邊緣地帶視線才能夠從中間切割過去,可是這個真實視野的邊緣又相當的模糊,根本無法辨認石頭里面的顏色。
李衛東不甘心的反復試了好幾遍,雖然視線從石頭中間穿過,可是任他怎么集中精神,里面始終都是模糊一片,隱隱約約的像是有綠,卻又不能肯定是不是錯覺。
像這樣持續消耗精神力固然相當費神,很快李衛東就感覺到了一絲倦意,可是這塊石頭卻仍然不顯山不露水的靜靜的躺在小木凳上,像是在嘲笑李衛東一樣。李衛東的怪異舉動當然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沈琳忍不住說:“你神經病啊,閉著個眼睛你想跳大神是不是?”
林雨萌幾個憋不住笑,老楊頭卻重新捧起了煙斗,冷笑著說:“裝神弄鬼,不知天高地厚!”
靠,難道說老子白白擁有了一身無比牛叉的網游裝備,還斗不過一塊破石頭了?!李衛東越想越不服氣,再次將精神加成催升至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