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槍傳承·第六章蓋加斯城堡_/龍槍傳承/MargretWeis,TracyHickman_爬爬書庫_
龍槍傳承MargretWeis,TracyHickman
要打賭嗎?
第六章蓋加斯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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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抵達蓋加斯城堡的外墻時已經快天黑了。外墻和城堡一樣不停地變化著外形。有些時候它們是磚造的高墻,但當大伙定眼一看時,它們又變成籬笆,然后是鐵柵。變化速度快得讓人頭暈目眩。
戰士們一抵達這變幻不停的高墻邊就把他們丟下不管,坦尼另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也被照樣置之不理。反正這場演說也是半吊子的演出。他半裸的外形讓他氣勢大減,而且他幾乎確定這一定會失敗。不過,至少他還是嘗試過了。
“和我們一起來!讓這邪惡力量知道你們是真正的男人!你們決定勇敢面對它,挺身出擊!讓他們知道你愿意冒生命危險保衛家園!”
如同預料中一樣,這場演說一點效果都沒有。那座變幻城堡的陰影一落在戰士們身上,他們立刻就畏懼地后退。他們拼命搖著頭,咕噥著逃回叢林中。
“至少把長矛留給我們?”史東懇求道。
這也一樣沒用。
“他們需要長矛,”坦尼說:“要嚇阻我們不能偷偷溜回船上。”
“啊,你說的對,小伙子,”道根看著樹林。“他們就在那邊看著我們。他們會一直待在這里,直到我們——”他停了下來。
“直到什么?”帕林冷冷地追問。他腦中依舊殘留著矮人狡猾的笑容和那句未說出口的話,在濕熱的叢林中不禁打了個冷顫。
“等到他們確定我們不會回來,對吧?”史東說。
“才不會呢,小伙子,我們會回去的,”道根撫弄著胡子,安撫大家道:“畢竟,你們和我在一起。我們是同志——”
“有福同享。”坦尼和史東同時悶哼。
“我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制作一些武器。”坦尼繼續道。濃密的叢林將他們團團包圍。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樹木掛著藤蔓以及鮮艷的花朵,就生長在高墻之外一尺處。從那里開始,植被就中斷了。“甚至連植物都不愿意靠近這個地方,”他嘀咕著。“帕林,把你的匕首給我。”
“好主意,”青年法師說:“我都忘記了。”帕林卷起袖子,撥弄著設計精巧的皮繩機關。這個機關緊貼在他手臂上,理論上來說應該手腕一動就可以將匕首彈到他手中。但目前這精巧的機關似乎比他的主人還聰明,因為帕林東弄西弄就是拿不出匕首來。
“來,”他尷尬地紅著臉對坦尼伸出手。“你幫我拿出來。”
坦尼小心地隱藏住笑容,最后終于將匕首拔出。他和史東用這柄匕首砍下樹枝。他們拼命趕工,將樹枝削成簡陋的長矛。白日已經快要徹底消逝,陽光慢慢從天空中撤軍,只留下讓人不舒服的灰色。
“你對這個蓋加斯大王有任何了解嗎?”坦尼邊將青綠色的樹枝削尖,邊詢問道根。
“不了解,”矮人不表贊同地看著。他拒絕制作,或是攜帶任何簡陋的武器。“如果我拿著這種破爛武器被殺死,到時拿著這種木棍站在李奧克斯面前才真是丟人哪!才不要,我只需要這雙拳頭就夠了!”矮人大吼著。他揉著下巴,在現在看來是黑色大理石的墻壁底下前后踱步。“我對現在這任蓋加斯大王毫無所知,我僅有的線索都是從這些懦夫身上找出來的。”道根對著那些早已消失不見的戰士揮舞著手。
“他們是怎么說的?”
“他就是那種受到灰寶石魔力影響之后數十年的怪物!”道根不耐煩地瞪著坦尼。“他是個瘋狂的人!他隨著情緒或是寶石的操弄可以成為極善或是及惡。有些人說,”矮人低聲補充,目光轉向帕林,“他是個叛逆法師,不屬于黑袍、紅袍或是白袍。他只為自己和灰寶石而活。”
帕林打了個冷顫,將瑪濟斯法杖抓得更緊。叛逆法師拒絕接受法師議會的律法和判決。無數的歲月以來讓魔法在痛恨、猜疑它的塵世間生存下來的律法都遭到他們毀棄。不管是善良或是邪惡的法師都必須受到這些律法的規范。叛逆法師因此對每個人都是威脅,因此,任何人皆可取他們性命。
身為白袍法師,帕林有義務要收服叛逆法師;如果失敗了,他必須要俘虜對方,帶他前往接受法師議會的制裁。連對于白袍的大法師來說這都是極為困難的任務,更別提像他這樣的菜鳥了。黑袍法師的義務就簡單多了。“叔叔,您只需要殺死他就好了。”帕林壓低聲音,臉頰靠著法杖說。
“你覺得他對那些女人做了什么事情?”史東期待地問。
矮人聳聳肩。“可能利用她們來尋歡做樂,將她們丟進火山,作為某種邪惡儀式的獻祭。你問我,我問誰?”
“好吧,我想至多也只能準備到這個地步了,”坦尼抱起一把長矛,沉重地說。“這看起來實在像玩具,”他嘀咕著,“也許矮人說得對。如果我們要面對的是一名狂暴的邪惡法師,我們也許比較適合有尊嚴地戰死,而不是像是玩官兵抓強盜的小孩一樣丟人。”
“武器就是武器,坦尼,”史東拿起一根長矛,蠻不在乎地說:“至少讓我們有某種程度的優勢……”
三兄弟和矮人靠近那個依舊幻化不停的高墻。
“我覺得找密門鉆進去可能沒多大意義,”坦尼說。
“在我們找到密門之后,他可能馬上就變成前門了,”道根同意道:“只要我們在這邊等得夠久,一定會有開口的。”
的確沒錯,但卻不是任何人預期中的開口。
前一分鐘他們眼前還是堅硬的石墻(道根欣賞地說這是矮人建造的),接著就突然變成水聲如萬馬奔騰的水幕,水花噴濺的他們渾身都濕了。
“我想我們可以穿過去!”史東在吵雜聲中大喊:“我能夠看穿這片水幕!城堡就在另外一邊!”
“等等,”帕林說:“施拉克,”他念出法杖的咒文,杖頂的水晶隨即迸出光芒。
“啊,真希望酋長能夠看到這景象!”矮人若有所思地說。
帕林將法杖伸進水中,本來只是為了想要看清楚后面的景物。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狀況出現了,法杖一靠近,水幕就立刻分開了。一個隱形的拱門環繞著法杖成形,讓他們可以安全、滴水不沾地穿過。
“哇!”坦尼敬畏地說:“你知道會這樣嗎,小弟?”
“不知道,”帕林有些不安地回答,思索著到底雷斯林在法杖上依附了什么樣的能力。
“管它的,我們應該感謝帕拉丁,法杖有這種力量,”史東透過拱門窺探著其后的景色。“這里一切安全,”他踏過去之后回報。“事實上,”他對用驚異眼神看著法杖的帕林、坦尼和道根說:“這是草地!”史東難以置信地借著法杖光芒看著灰蒙蒙的景色。在他們身后的水幕此時又變成竹籬笆。而在他們眼前則是一片延伸往城堡的草地。
“現在是草地,但搞不好隨時都會變成巖漿。”帕林指出。
“你說得對,小弟,”坦尼問哼著。“我們最好趕快拼命跑。”
他們使盡全力沖刺。帕林撩起白袍,矮人氣喘吁吁地跟在三步之后。在他們穿越這片草地之中該處倒底有沒有變成其它環境,或者繼續保持草地的外形,他們根本不知道。無論如何,當夜幕落下的那一剎那,他們正好站在柔軟的草地上。
“我們現在只需要,”史東說,“一條進去的路——”
灰色的大理石墻在法杖的光芒中閃爍不定,一扇小木門出現了!擁有完整的門樞和鐵鎖。
坦尼急忙走向前,拉拉鐵鎖。
“鎖住了。”他回報道。
“這是少數坎德人派的上用場的時候,。”史東嘆氣道。
“坎德人!不要胡說八道!”道根嫌惡地說。
“帕林,試試法杖。”坦尼站到一邊去。
帕林遲疑地用法杖發光的水晶碰了碰。鐵鎖完全溶解,在帕林的腳邊化成一灘鐵汁。
“小伙子,”矮人吞口口水,“你叔叔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這是我惟一能夠確定的一件事。”
“不知道這還有什么功能?”帕林用敬畏、驕傲和挫拆的眼神看著法杖。
“我們稍后再來擔心這一點!快進去,”坦尼硬拉開門。“史東,你先走。帕林跟在他后面。我們用你的法杖來照明。矮人和我緊跟在你后面。”
他們踏上了一條狹窄,往上攀升的樓梯。墻壁從四面八方包圍著他們,除了盡頭消失在黑暗中的階梯之外,他們什么都看不見。
“你有沒有想過,”帕林突然說:“門可能會——”他猛然轉過身,法杖的光芒照在空無一物的墻上。
“消失,”坦尼面色凝重地替他說完。
“我們離開的路沒有了!”史東打了個寒顫,看著四下。“樓梯可能會再次改變!我們隨時有可能會被困在堅硬的巖石中!”
“快點走!”坦尼十萬火急地命令道。
眾人沿著樓梯狂奔,害怕腳下的地板隨時會變成巖漿或是傷人的陷阱。他們不停地往上爬,直到最后矮人再也走不動為止。
“我一定得休息了,小伙子,”道根氣喘如牛的靠著石墻,很幸運的,墻壁依舊維持著墻壁的形狀。
“建筑內部看起來好像都不會變化的樣子,”帕林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出這驚人的事實。由于平日不常運動,帕林有些支撐不住。在法杖的光芒下,他羨慕地看著哥哥們古銅色、肌肉發達的身體。他們倆人甚至連呼吸都沒有變急促。
“帕林,用光照這邊!”史東往前窺探著說。
帕林的腿酸痛得幾乎無法移動,不過他還是強迫自己踏出一步,將法杖的光芒照在樓梯井的角落。
“有扇門!”史東以勝利的口吻柔聲說:“我們到頂了!”
“不知道背后有什么。”坦尼陰沉地說。
門后不停傳來的咯咯笑聲讓他感到不對勁。“為什么你不打開門弄清楚?”門的另一邊傳來笑聲。“門又沒鎖。”
兄弟們面面相覷。道根皺起眉頭。帕林摒除身體酸痛的感覺,強迫自己專注在咒文準備上。坦尼緊繃著臉,下巴的肌肉隱隱跳動。他抓起長矛,推開道根和帕林,站在史東身邊。
兩名戰土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一,二,三!”史東壓低聲音倒數。
一數到三,他和坦尼倆人合力推開大門,拿著長矛沖進房間中。帕林張開雙手跟在后面,腦中默念著火焰的法術。他可以聽見矮人在身后大吼。
迎接他們的是歡欣鼓舞的笑聲。
“你們有沒有看過,”對方巧笑倩兮地說:“這么可愛的腿?”
預期迎接戰斗的狂暴怒氣瞬間從帕林眼中消失,讓他只能愣愣地看著這一切。他被可能有數百名之多的女子團團圍住。他聽見身旁傳來史東大力吸氣的聲音,依稀看見坦尼困惑地放下長矛。從地板的某處傳來矮人咒罵的聲音;這冒失家伙沖進來的時候一不小心絆倒自己,摔了個狗吃屎。但帕林只能驚駭莫名地看著眼前的“敵人”,無暇分身理他。
一名國色天香的黑發黑眸美女走向坦尼。她將手輕碰長矛,溫柔地將其推開。她的目光在坦尼只穿著內褲,幾乎全部暴露在外的強健身軀上游移,欣賞著。
“呵呵,”年輕女子用性感的聲音說:“莫非你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更多銀鈴般的笑聲在大廳中回響。
“不——不要靠近,”坦尼含糊不清地說,邊舉起長矛試圖阻擋對方靠近。
“喔,好啊,”她假裝害怕地舉起雙手。“如果你說的是‘真心話’。”
坦尼的依舊緊盯著黑發美女,緩緩地退到帕林身邊。“小弟,”他耳語道,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前額滴落,掉在嘴唇上,“這些女人中魔法了嗎?是受到某種咒語的影響嗎?”
“沒——沒有,”帕林結巴地四下打量著。“她們……她們看起來沒有。除了灰寶石的力量之外,我沒有感應到任何的魔法力量。灰寶石的力量變得更強了,但這是因為我們比較靠近它的關系。”
“小伙子,”矮人緊張兮兮地爬起來,插進眾人之間,“我們有大麻煩了。”
“是嗎?”坦尼懷疑地問,長矛依舊擋在身前;他注意到史東也擺出一樣的架勢。“矮人,說清楚!”他低吼道。“你對這些女人知道多少?她們看起來實在不太像囚犯,她們是怨靈,吸血兒?還是什么妖獸?”
“比這些都更糟,”矮人用胡子擦拭滿臉的汗珠,雙眼狂亂的掃視著眼前這些咯咯輕笑的女子。“小伙子們,想想看!我們是第一群進入這城堡的人!這些女人可能已經有兩年沒看過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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