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宇心中有了底,知道應該如何應付這名男顧客了。他并沒有阻止那名三十多歲的男人抽煙,反而訓斥蕭月道:“蕭月,你怎么回事,這名顧客可是我們的上帝。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們的上帝,你也不看看這名先生的衣著和舉止,那可是有身份的人,能在我們店鋪里抽煙嗎,人家就是想試試看,看看咱們分店的服務態度如何…….!”
陸天宇這邊說著蕭月,那名男人本來打火機已經拿在手,聽了陸天宇這番話之后,他把打火機又偷偷放回身上,本想把嘴里的煙吐出去,一低頭,看見那擦得干凈閃光的地面,又打消了這個主意,把煙從嘴里拿出來,偷偷揣進褲兜里。
蕭月把頭低下去,兩只嫩白的小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蕭月一句話也不說,就任憑著陸天宇訓斥,她可不傻,聽得出來陸天宇這話里的意思。
陸天宇說了一番之后,才轉向那名三十多歲的男人,嘴里笑道:“這位先生,這個女孩是新來的,對業務還不是太熟悉,剛才她說話得罪了你,我會處罰她的。這樣吧,如果各位不趕時間的話,先到我們這里的接待室坐一下,喝口水!”
“這個….!”那名男人聽了陸天宇這番話后,微微遲疑一下,陸天宇趕忙走過來,拉住那名男人的手,嘴里說道:“這位先生,我看你也是一個玉器的行家,有些事情不方便在這里說,先到接待室去說吧!”陸天宇說著,對蕭月說道:“蕭月,你還站著干什么,趕緊給這幾名顧客倒水去,這件事情都是你辦砸的,咱們文物店講究的就是口碑,生意可以不做,但絕對不能讓顧客不滿意,那對我們文物店影響多不好!”
那名男人本來就猶豫是否應該去接待室,再聽到陸天宇這樣說之后,他有些不太好意思起來,最主要的還是陸天宇說他是玉器的行家,讓他顯得特有面子,他說話的語氣明顯緩和起來,嘴里說道:“那好,我就過去坐坐!”
“您這邊請!”陸天宇說著又招呼那幾名跟著那男人一起來這里的人,陸天宇帶著這些人來到設在一樓的接待室,蕭月給幾個人倒上水后,就站在陸天宇身后。
陸天宇對那名三十多歲的男人自我介紹道:“我叫陸天宇,是這家文物店的店長助理,我代表我們文物店,為剛才的事情向您道歉,請您原諒!”
“沒事,沒事!”那男人翹起二郎腿,擺著手,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嘴里說道:“我這次帶幾名朋友來這里想買件玉器,我這個人就喜歡玉器,玉器不是可以避邪嗎,我可買了不少的玉器,我也算是玉器的行家了。我可知道這玉器的價格,你們這里的價格明顯偏高,就算那件玉器是真的,也不值一萬八千塊錢,在我看來,也就三、四千塊錢,要我說,你們這就是在糊弄外行罷了!”
陸天宇心里暗自嘆口氣,就聽這男人說的幾句話,就猜得出來,這男人根本就不懂玉器。那件清代的白玉蟬形佩至少價值一萬六,如果拿出去拍賣,其價格有望突破兩萬塊錢。三、四千塊錢哪里能買到這清代的白玉蟬形佩。
陸天宇當然不會當著別人的面點破這點,聽那男人說話的口氣,就知道這男人那是一個極好面子的人,如果陸天宇此刻點破的話,那男人感覺沒面子,說不定會立刻就走,還不知道這男人出去后,會說些什么壞話。
如果陸天宇不認同那男人的話,這樣以來,說不定會讓他以為這里賣的東西都是高的離譜,這樣對文物店影響也不好。
陸天宇只是微微沉思片刻,心里就想好了說法。他笑道:“這位先生,這件玉器確實是清代的玉器,算是清代中期玉器的上品之作,至于這一萬八千塊錢的價格,咳,怎么說呢,這件白玉蟬形佩是我們收購的時候價格就有些偏高,瞧您也應該是做生意的,我想這就不需要多解釋了,扣除我們店面的各種成本,我們還真沒有賺多少!”
那男人看似聽懂了陸天宇的話,他微微點了點頭,剛拿出煙來,忽然想起陸天宇剛才在外面的話來,問道:“我可以在這里抽煙嗎?”
“當然可以了!”陸天宇伸手把煙灰缸推到那男人的面前,那男人抽出一根遞給陸天宇,陸天宇一擺手,嘴里輕呵道:“對不起,我不會抽煙!”
“不抽煙?”那男人看了陸天宇一眼,隨即笑道:“這年頭男人還有不會抽煙的!”
“我真不會!”陸天宇又說道。
那男人也不勉強,把煙分給其他的幾個人,然后自己點著了火。陸天宇這個時候才說道:“這位先生,剛才您說過了,這買玉是為了避邪,玉器確實有避邪的效用,它還有另外一個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吉祥。您既然買過很多的玉器,那我認為您并不適合那塊白玉蟬形佩,不如我向您推薦幾款玉器,放在您的家里或者辦公室都可以,為您增添吉祥之氣,祝您身體健康、財源滾滾!”
陸天宇這幾句話說得那是恰到好處,說得那男人面帶笑容,嘴里說道:“那好,我倒要看看你為我推薦的這幾件玉器是個什么吉祥法!”
“您稍等一下!”陸天宇伸手叫過來蕭月,嘴里說道:“蕭月,把咱們店內特意留給孫先生的那白玉佛手和白玉童子獻壽拿到這里!”
蕭月一愣,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分店還有玉器留給一名叫孫先生的人。陸天宇本來就是信口開河,其目的無非是向對面那名男人表明這兩款玉器的貴重。
“你還愣著干什么,快點拿過來!”陸天宇說道這里,又補充一句道,“咱們店內難道還有別的白玉佛手和白玉童子獻壽?還猶豫什么,快點拿過來!”
“哦,我這就去拿!”蕭月明白陸天宇所指的是什么,那就是放在玉器展廳里面的那兩件瓷器,她趕忙出去。陸天宇故意對那男人搖著頭,嘴里輕嘆道:“咳,這小姑娘剛來什么都不懂,真是讓人擔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