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靈薇繼續施展神奇的針炎技術,將其他兩名重傷員體內的鐵屑,都慢慢的逼出來,然后敷上云南白藥。她告訴張準,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的傷勢,應該可以慢慢的疼愈的。
張準感激的說道:“寧姑娘,你的醫術,真是神奇。”
寧靈薇不經意的說道:“是師傅教的。”
張準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看來,非常有必要和水月庵搞好關系啊!
隨后,張準和寧靈薇一切來到楊宏文的身邊,仔細的查看他的傷勢。
寧靈薇明白這人是張準關注的重點,便將楊宏文的手拿起來,仔細的探測著他的脈搏。慢慢的,她的淡淡的眉毛,不經意的蹙起來,似乎是遇到了難題。幸好張準之前已經探查過楊宏文的傷勢,否則,看寧靈薇的這個蹙眉的動作,肯定要認為楊宏文不行了。
楊宏文的傷勢,還是比較嚴重的,從船上抬下來以后,一直昏迷不醒。射中他小腹的箭頭,已經被取出來了。因為箭頭沒有爆裂,傷口里面并沒有殘留鐵屑。傷口也已經被藥粉處理過,外面還包扎好了。但是,楊宏文依然是昏迷不醒,呼吸也相當的微弱。
來自后世的張準,其實非常清楚,楊宏文的傷勢,主要是因為失血過多引起的。在這個時代,輸血是根本不可能的,也沒有誰有那樣的本事。僅僅是血型這個難題,就讓所有人退卻。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楊宏文自身的生命力足夠頑強,能夠堅強的挺過去。
張準對寧靈薇的神奇針術,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些期待。或許,楊宏文被針炎一下。可以煥發一些生命力也說不定。因此,他滿懷希望的說道:“寧姑娘,你能替他針炎一下嗎?”
寧靈薇有些遲疑的說道:“可以。但是,我不能保證有效果。”
張準沉穩的說道:“沒關系,只要有一絲的希望,我們都要十分的努力。”
寧靈薇于是拿出銀針,繞著楊宏文的身體,慢慢的轉了一圈,在他身上的多個學位,都插入了銀針。然后,她依次的轉動銀針。昏迷中的楊宏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銀針刺激的緣故,發出輕微的呻吟。寧靈薇連續針炎了小半個時辰,這才將銀針全部收走。這時候的楊宏文,依然是昏迷不醒,脈搏微弱小不過,張準已經探測到,他的脈搏,要比之前的穩定了一些。
張準欺然說道:“有效拜”
寧靈薇說道:“我要每天給他針炎兩次,他才能盡快的醒來。”
張準點點頭,再次感激的說道:“那就謝謝寧姑娘了。”
寧靈薇依然是面無表情的輕輕點點頭,沒有回應。
張準越發堅定了將她留下來的念頭。
她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神醫啊!
因為護衛隊成立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張準根本來不及傳授戰斗之外的知識,比如說,急救、包扎、醫療等。因此,楊宏文在剛開始負傷的時候,就流了不少的血。張友彩因為經常在張準的身邊,偶爾聽他說起一些急救的知識,這才懂得幫楊宏文處理傷口。否則,楊宏文根本沒有機會被抬下船,就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了。
看來,這次戰斗結束以后,有必要在護衛隊建立獨立的醫療司和后勤司了。
一切,都要逐漸的走向正規化。
這年頭,懂得外科處理傷口的郎中,很少很少,每一個都是極其寶貴的。如果發現有可以成為郎中的苗子,一定要好好的培養起來。張準沒有太多的醫療方面的知識,對于中醫更是沒有什么了解,但是,作為一名海軍陸戰隊士官,基本的急救知識還是懂得的。另外,在如何隔離,如何消炎,如何有效康復方面,也是可以提出一些專業的建議的。只要這些后世的科學制度,能夠行之有效的推廣開來,對于傷員的復原,絕對是有好處的。
不過,這一切,都不如直接將寧靈薇留下來來得直接有效。如果有她的加入,護衛隊傷員的處理,肯定會更加的迅速,更加的有效,死亡率也會大大的降低。因此,無論如何,都要將她,還有水月庵的各位師太,都捆綁到自己的戰車上。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為了后世的父親、妻子、女兒,所有的罪過,都讓我來承擔吧!
寧靈薇的確懂得很多的療傷知識,也有一番菩薩心腸,在檢查過其他幾個傷員的傷口以后,她主動的低聲說道:“看來,我要在這里呆幾天。”
張準當然是求之不得,急忙說道:“那敢情好。”
寧靈薇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輕的點點頭。
她已經將自己當做是真正的出家人,從出家人的角度,看任何人都是一樣的。無論你是什么地位,無論你是英俊還是丑陋,無論你是王室貴族,還是貧民百姓,無論你是喜歡還是厭惡,在她的眼中,都是一尊會移動的骷髏罷了。
張準陪著她檢查過每個傷員,忽然想起一事,便說道:“寧姑娘,我還有件事求你。你們水月庵,懂得做法事嗎?”
寧靈薇說道:“水陸道場我們不會做,但是基本的法事還是會的。”
張準點頭說道:“那就行!我希望舉辦一場簡單的法事,為她們送統”
他所說的“她們”就是那些被鞋子凌辱后又被冷酷殺死的無名女子。她們的命運,實在是太悲慘。沒有人知道她們的姓名,沒有人知道她們的來歷。她們脆弱的生命,就好像是一粒灰塵,輕輕一吹,就消失不見了。沒有遇到也就罷了,既然遇到了,張準覺得,有必要送她們一程。希望她們在另外一個世界。不會重新遇到兇殘的救子。天堂里,沒有鞋子。
至于犧牲的擴衛隊戰士。自然有新式的葬禮。嶸山已經修建了全新的烈士陵園。為了安撫犧牲的戰士,烈士陵園經過專門的整飾。每一個路過這里的人,都會對埋葬在下面的烈士,肅然起敬。寧靈薇簡單的問清楚情況,便說道:“我馬上和師傅們聯系我想師傅她們會答應的。”
當即寫了一封書信,交給張準,請她送給水月庵的汐塵師太,她的師傅。
張準立刻委派二襖。快馬將信件送到水月時,將準備好的二十石衣丑,并送到水月庵去。隨后,張準想請寧靈薇到浮山城里面去居住,給她一個相對良好的居住環境。但是被寧靈薇拒絕了,她喜歡和傷者住在一起,張準也沒有勉強。對于這種無私奉獻,懸壺濟世,救死扶傷的人,張準是發自內心尊敬的。只要是對方的合理要求,他都會無條件的滿足。
告別寧靈薇以后,張準回到了浮山城。
“大人,那些教子的俘虜,如何處理?。
楊致遠上來問道,臉色不是很好。
楊俊杰的戰死,對大家的心理打擊都有點大。尤其是當初最早和楊俊杰一起學習刺殺的七個人。大家都恨不得將所有的俘虜都挫骨揚灰,完全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完全抹掉。不過,作為護衛隊的高級軍官,他們也知道,就這樣殺了那些勒子,一點用處都沒有。
“先關著
“注意,不要讓他們自殺了
張準冷峻的說道。
“那些漢奸和二數子
楊致遠又問道。
對于那些助紂為虐的漢奸和二輪子,戰士們更加痛恨。尤其是那些為教子賣命的漢奸,他們本來是漢人,可是卻幫著鞋子來殘害自己的同胞。無論從哪個角度,都是說不過去的。如果說數子要被千刀萬剮的話,那些漢奸就要被反復的凌遲。
“將他們的頭目甄別出來,和教子關在一起,以后再做處理。”
“其他人,全部都攆去挖礦!”
張準冷冷的說道。
楊致遠答應著去!
挖礦,果然是好建議啊!
誰都知道,挖礦是相當危險的工作,一不小心,就會出現人員傷亡的。以當下的技術條件,無論多么的小心,時不時的依然會出現人員傷亡。這些可惡的漢奸和二教子,終于品嘗到厲害了。最好是全部都被活埋在礦洞里面。
有人歡喜有人愁。
萊州府,后花園。
很快就是八月份,靠近中秋之際,天氣逐漸的涼爽了。
和往常一樣,知府大人很愜意的躺在藤椅上,輕松悠閑。只不過,陪伴在他身邊的,不再是年輕貌美的小妾,而是胖嘟嘟的原配夫人。這位原配夫人,一直都住在濟南府,很少到來萊州府的。最近鞋子入塞,濟南府不太安全,原配夫人才回來了。原配夫人回來,知府大人自然不高興,表面上卻是不敢浮現出來。
夫妻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間,有心腹下人急匆匆的來到孫之解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孫之稗微微一愣,停止了搖晃藤椅的動作,下意識的說道:“怎么可能?你有沒有打聽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因為消息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以致孫之瓣連續問了三個怎么可能,可見內心的驚駭。下人向他報告的,正是浮山城這邊的戰況。本來躊躇滿志的他,正等著張準敗亡的消息,然后想辦法接受浮山城的精鹽。沒想到,接到的,居然是輪子全軍覆沒,張準等人安然無恙的消息。反差如此之大,他怎么可能不驚愕?
那個下人急忙說道:“大人小消息確鑿無誤。”
孫之解臉色一變,呼吸都急促起來,眼神里面一片的死灰色。對于他來說,數子全軍覆沒,絕對不是一件好事。甚至,極有可能給他帶來麻煩。不知道田橫島的舒布魯接到戰敗的消息沒有?要是他接到這個消息,不知道會有什么反應?他會不會認為是自己故意布設一個陷阱,讓張準干掉他的部下?如果舒布魯真的是那樣想的話,問題就嚴重了”舒布魯打不過張準,卻可以收拾他孫之僻!田橫島的鞋子,襲擾萊州府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憤怒之下的鞋子,不介意到萊州府腹地來一次武裝遠征!
忽然間,孫之解氣急敗壞的叫起來:“廢物!廢物!都是廢物!”
那個下人一看情勢不好,急忙退了出來。孫之解氣急敗壞的叫了好一會兒,內心的恐懼和沮喪,還是沒有找到發泄的對象,忽然看到眼前的原配夫人。頓時覺得無比的可惡。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這不是故意給自己帶來霉運嗎?一時間失去理智,孫之解惱羞成怒的罵起來:“都是你這個賤女人!烏鴉嘴!喪門星!每次來都沒有好事!你在濟南府呆的好好的,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原配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娘家可是相當有實力的,當初,可是孫小之解自己屁顛屁顛的請人上門求親的,娘家看在魏忠賢的份上,才答應這門親事。沒想到,后來魏忠賢垮臺,連帶娘家也受累,好不容易才重新崛起的。提起這個事,原配夫人對孫之解可是一肚子的不滿。現在突然被孫之解破口大罵,原配夫人的脾氣也起來了,反唇相譏:“你對我兇什么?你自己沒本事!怪別人!”
孫之解被原配夫人頂撞,越發惱怒,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原配夫人的胖臉上。
“的”。
當真是響亮無比。
五個手指印清晰的浮現出來。
原配夫人頓時惱了,反手也是一巴掌。打在孫之解的臉上。
“啪!”
更加的響亮。
五條手指印,更加的清晰。
唯一不同的是,知府大人的臉上,沒有多少肉,這一巴掌下去,直接打到了骨頭上。原配夫人的力氣又大,巴掌好像是展開的蒲扇一樣,威猛無比。以致知府大人的牙齒,都差點兒被打掉半顆。
孫之解頓時失去了理智,反手還擊,噼噼啪啪的又是兩掌!他要重振夫綱!在濟南府,是你們娘家人的地盤。你要飛揚跋扈,咱也就忍了。但是,在這里萊州府,卻是我孫之解的地盤!你來到我這里。居然還敢打我!這不是翻了天了?打死你這個臭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