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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準歪著腦袋看了看張嫣,有意無意的說道:“張嫣,想要改變目前的困境,拯救你們朱家王朝,只有一個法子。”
張嫣下意識的說道:“什么法子?”
張準不動聲色的說道:“頒布均田令”
張嫣眉毛頓時蹙起來,氣鼓鼓的說道:“你你是陷害本宮呢”
頒布均田令,想也不想,提都不要提。張準這是什么建議?這是要朝廷自己自殺的建議張嫣敢保證,要是自己向朝廷提出這樣的建議,不要說實行的可能性為零,恐怕連這個皇后的位置都保不住。
眼下朝廷的哪個大臣,家里不是大片大片的田地的?就是她張嫣的父親,太康伯張國紀,名下也有上萬畝的良田。她張嫣的名下,也有五萬多畝的皇莊。其他的皇室宗親,勛臣權貴,文武百官,下面的各級官員,還有各地的士紳大戶,哪個不是廣有良田的?
將這些良田都拿出來,分給其他人?想也不要想你這是從虎口里面奪食呢?為什么張準會被這么多人痛恨?還不是因為張準搶了他們的田地?對于很多大戶人家來說,田地就是他們收入的唯一來源,張準搶了他們的田地,就是搶了他們的命根子,他們不跟張準拼命才怪了。
明國的朝廷,就是建立在這些人之上的。沒有這些人的支持,朝廷馬上就會崩潰。要是朝廷采取這樣的措施,必然會引起所有大戶人家的抵抗,不用三個月的時間,就會完蛋。當初太學生李璉上書,要求重新丈量土地,重新分配田地,結果,差點被工部尚書傅宗龍請旨給殺了。最后,李璉的小命是保住了,卻被攆出了京城。
別人暫且不說,就是她張嫣,也不舍得將這五萬畝的皇莊分出去啊。這五萬畝的皇莊,是她每年的主要收入來源。年份好的時候,她一年可以收到五六萬兩銀子。年份不好,也有三萬多兩。要是沒有了皇莊的收入,她這個皇后,只怕就要變成叫花子了。
張準好整以暇的說道:“既然你們自己不愿意,那我們只好采取暴力的行動了。我可以告訴你,其實,李璉已經投奔到我們這邊來了。”
張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她隱約感覺到了一些什么,卻又把握不住。
頒布均田令這樣的行為,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她不會答應,朝廷也不會答應。張準應該明白這一點,可是,他為什么要提出來呢?
“寧靈薇是什么人?”
張嫣忽然又改變了話題。
“寧靈薇?”
張準有些疑惑的說道。
“對,就是她”
張嫣察覺到張準的神色,有些古怪,越發的感覺,這里面可能有古怪。她的記憶力是非常驚人的,在見到寧靈薇第一眼以后,她就感覺,寧靈薇的樣子,她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但是,她暫時想不起來,她以前到底是在哪里見過近似寧靈薇的人。
果然,張準沉吟片刻,搖頭說道:“她的身份,暫時不能告訴你。”
張嫣越發的狐疑,好奇的問道:“她不是平民女子?”
張準沉吟片刻,緩緩的說道:“不是。”
張嫣頓時感覺有趣起來,有點熱切的問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張準搖頭說道:“我說了,暫時不能告訴你。”
張嫣熱切的說道:“為什么?”
張準簡單明了的說道:“條件不成熟。”
張嫣想要再問,卻被張準打手勢制止了,他用不容置疑的語調說道:“有關寧靈薇的身份,你不要提起,這對你沒有什么好處。我也不會做出任何的回答。你問了也是白問。”
張嫣秀麗的眉毛再次蹙起來,冷冷的說道:“公事,你不答應。私事,你也不答應。看來,本宮在你眼里的分量,真是好重。好,張準,你日后不要有什么事求到本宮。不然,本宮一定要你的好看”
張準不以為然的說道:“謝謝警告,我會注意的。”
張嫣頓時氣結,臉色越發的有點粉紅,看起來非常的艷麗。
張準深深的凝視張嫣一眼,凜然說道:“張嫣,你到登州城來,不是壞事。你可以站在另外一個角度,看看朝廷做的,到底是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你會深切的明白,為什么朝廷會垮臺,為什么韃子能夠在北直隸肆虐,為什么崇禎縱然是殫精竭慮,絞盡腦汁,也無法拯救他的王朝”
張嫣蹙眉說道:“謝謝你的指點。本宮應該怎么做,不需要別人指點。只要你讓本宮在山東隨便走走看看就行了。”
張準點點頭,跟著一拱手,隨口說道:“既然如此,告辭”
說罷,用力一夾馬腹,揚長而去。
登州城北門碼頭。
原來搭載張嫣的商船,被挪到了一邊,現在的碼頭,停靠的乃是其他的商船。大量的民夫,正在往商船的上面,搬運貨物。在碼頭的一側,還有龍門吊和滑輪組,負責搬運大宗的貨物。
在碼頭的附近,有個衣著明艷俏麗,身材頎長窈窕的女子,正在監督民夫們的搬運工作。在她的身邊,還有個小丫頭,樂滋滋的走來走去,東張西望的,一刻都不安頓。這兩人,正是沈凌菲和薛凝影。
沈凌菲的船隊,即將從登州城出發,在威海衛軍港匯合大白艦隊以后,前往日本的長崎。總是十艘大型的商船,都滿載著貨物,要是順利的話,這一趟來回,至少可以賺兩萬兩白銀。
“玉麟哥哥”
忽然間,薛凝影有點害羞的叫起來。
沈凌菲扭頭一看,赫然是張準急匆匆的到來了。
她正要說話,忽然看到身邊的小丫頭,神色有些古怪,好像有些害羞的樣子。想要仔細的看張準的樣子,卻又有些害羞的不敢看,動作當真是古怪至極。沈凌菲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心底下暗自好笑。這小丫頭,居然開始懂得害羞了,看來的確是長大了。
不過,長大了,就意味著要被張準禍害了,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還得兩說呢。薛知蝶才剛剛被張準給禍害完畢,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要輪到妹妹了。張準的惡趣味,的確是多了點。
“老爺……”
沈凌菲規規矩矩的問好。
她初為人婦,反而比以前更加的靦腆了,感覺好像是穩重了不少。沒辦法,從現在開始,她可是實實在在的小婦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了,否則,別人就算不說她,也會在背后指指點點張準的。再說,她的肚子里,可能已經懷有張準的骨肉,從胎教的方面著想,她也要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
張準笑著說道:“算了,你還是叫我玉麟比較好,老爺老爺的,好像你是你喜歡叫的。如是叫起來好自然,你叫起來好別扭。”
沈凌菲有點靦腆的說道:“按照規定都是要叫老爺的,只有映菡才有資格叫你相公,我可不想被人說沒教養。”
張準隨口說道:“那隨便你,”
沈凌菲猶豫片刻,試探著說道:“那……沒有外人的時候,我還是叫你玉麟,叫老爺……真的好別扭,好不習慣。”
張準忽然朝薛凝影努努嘴,好像是壞叔叔看到了純潔的小蘿莉,笑瞇瞇的說道:“小影,你一個人在這里玩啊,不要到處亂跑”
薛凝影好奇的說道:“玉麟哥哥,你們做什么去?”
張準神色古怪的微微一笑,拉著沈凌菲的手,意味深長的說道:“哥哥和姐姐單獨呆一會兒。”
沈凌菲頓時紅了臉,嬌艷無比。張準的那么點心思,她怎么會不明白?這家伙,居然在薛凝影的面子胡說八道,一會兒薛凝影明白過來以后,非得羞死自己的不可。可是,她的手已經被張準拉住了,卻是舍不得掙脫。再說,她這一次去日本,可能要兩個月的時間,在臨走之前,她真的很想和他再次親熱的。
薛凝影有點茫然的看著兩人的背影,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頓時面紅耳赤,小手握著很緊,羞澀的自言自語:“這個玉麟哥哥,又去做壞事大壞蛋白天也要”
一番熱烈的漏點過后,兩條人影終于慢慢的分開。所謂小別勝似新婚,兩人盡管還沒有小別,剛才的反應,卻非常的激烈。連續顛鸞倒鳳的三次,將體內積蓄的,都全部清空以后,張準才最終松開了軟綿綿的沈凌菲。
沈凌菲忽然說道:“你是不是對那個張嫣有……那啥?”
張準茫然的說道:“那啥?什么那啥?”
沈凌菲紅著臉說道:“你剛才好猛……比以前都猛。”
張準狐疑的問道:“真的?不是說恭維話?”
沈凌菲紅著臉,伸手摸著張準胯下的小家伙,求饒似的說道:“下次我可不敢一個人陪你了,你這番折騰,我真是受不了。這么小的東西,折騰起來,簡直要人命。”
張準隨口說道:“那,下次將思思叫上啦。”
沈凌菲在他的腰間,輕輕的掐了一下,嬌嗔的說道:“就知道你惦記著她別人還是小女孩呢,你也舍得禍害”
張準不以為然的說道:“你舍得讓她離開你的身邊嗎?”
沈凌菲又掐了他一下,嬌嗔的說道:“便宜你了壞蛋不過,你要給她,也要再過一兩年。她就比小影那丫頭大兩歲而已,身子骨又弱,可受不了你這樣的折騰。你啊,瘋狂起來的時候,就跟一頭蠻牛似的,根本不管別人的死活。”
張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嘿嘿笑著說道:“男人嘛不威猛一點,還能叫男人?對了,為什么我今天特別猛?我沒覺得啊”
沈凌菲眼珠子一轉,好像想到了什么,伸手在他的眉心上狠狠的戳了一下,嬌嗔的說道:“肯定是你對那個張嫣有企圖,在她的身上得不到滿足,就來折騰我哼,你肯定是將我當做是皇后娘娘了”
張準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這有點冤枉我了,我是真的沒有。”
沈凌菲美目如珠,嬌嗔的說道:“別人可是皇后,是從五千多個秀女里面,經過八道關卡才挑選出來的,你知道她的冊立詔書是怎么寫的?頎秀豐整,面如觀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櫻,鼻如懸膽,皓牙細潔,最好的詞語,都全部用上了。”
張準仔細的回想一下,好像還真是那么一回事。其實,對于張嫣,張準開始的時候,的確對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留意。別人好歹是皇后,這容貌絕對是不差的,老盯著別人的臉看,也不是個事。但是,被沈凌菲這么一說,他就回憶起來了。這個張嫣,的確是很美的。
尤其是那種骨子里生來的優雅,后天鍛煉出來的自信和華貴,是一般的女子都難以擁有的。不過,對于絕大多數的男人來說,更看重的,恐怕是她的身份吧。畢竟,別人是皇后啊能夠將皇后娘娘壓在自己的身下,縱橫馳騁,心理上的快感,要比上的快感強烈的多吧。
幸好,張準對的興趣,不是很大,這股小小的,倒也控制得住。他的原則一直都沒有改變過,不會違抗對方的意志的。強扭的瓜不甜,沒必要整暴力的床上運動。他還沒有荒yin無恥到那樣的程度,以后難說,目前絕對沒有。
沈凌菲笑瞇瞇的說道:“她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就是并非完璧之身。不過,她沒有生過孩子,感覺上,應該差不多吧。你勉強將就一點,也可以過關了。”
張準搖頭說道:“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說說日本那邊的情況。”
沈凌菲狡黠的一笑,嬌嗔的說道:“你個壞蛋口是心非”
張準搖搖頭,無奈的舉起右手,佯裝發誓的說道:“唉,可憐我的一世英名,在你們的眼里,我都成了牲口了,看見母的就想上。好吧,我發誓,要是我主動去撩撥那個張嫣,我就是真正的牲口,你們滿意了吧?不過,要是她主動來撩撥我,那可不關我的事。你們都知道,我不是柳下惠。”
沈凌菲咯咯一笑,這才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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