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太古,這兩個歷史詞語,代表著時間,代表著古老,也代表著不朽。無數的神話傳說誕生在那個時代,直到現在還廣為流傳。而能夠在那個時代出名的人物,每一個都是不朽的存在,威名足夠縱橫一生。
“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乃是三十三天中的太乙天。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諸如太凡天,太羅天,太增天等等三十二天。三十三天都是圍繞赤縣神州旋轉而存在,以神州大地為主導。那些曾經在那遙遠的過去造就過赫赫聲名的存在,遺留下的后代大部分都聚集在三十三天中,排名第一的太佛天中。”天規徐徐而道。
他神色肅立,面無表情,雙手背伏于身后,口中淡淡而道:“赤縣神州是無比神圣的存在,那里是人類薪火的起源點,是人類始祖生活過的地方。自封神之戰以后,天界墮落,神州消失,三十三天通往神州的關口全部被封,消失不見。許林,我們現在就進道場去拿到那一頁封神之的碎片。”
許林身體微微的顫抖著,他雙目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從天規的話中,許林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太古洪荒時期究竟有多么的輝煌,崢嶸歲月,能夠讓人聽之就熱血沸騰。
“好,我們現在就進去!”許林猛然點頭。他明白,他手中所掌握的封神之的碎片,極有可能就是打開太乙天通往神州大地的鑰匙,無比的重要。九頁封神之的碎片散布到整個太乙天,到現在為止許林手中才收集到五頁。
五頁碎片,剛剛超過半數。不過,許林現在并不著急。第六頁就在這中央道場之中,第七頁已經被確認就存在于燧人天庫當中,這兩頁都可以很快拿到。至于第八頁和第九頁,想來到時候會自己露出什么跡象來的。
確認了動身之后,許林他們也就沒有再耽擱。深淵兩側,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當他們走進了古樹林中的時候,心頭感覺到的那股沉重越加的清晰了起來。
仰頭看去,許林發現自己的目光完全看不到古樹的樹頂。千丈高的古樹,不是簡單的想象一下就可以的。樹林中非常的空曠,兩顆樹之間幾乎有二十多丈的距離,因此樹林間并不昏暗,透過繁茂的樹葉,還能夠看到掛在天邊的日輪。
這是天規告訴他的,在外面的世界,懸掛于天空中的是太陽星,面有鳳巢,是鳳族的棲息之地。而這遠古密境里的,叫做日輪,是一件極道規則兵器。光之規則的兵器,實力相當于一位太初圣人,絕對不是許林他們能夠招惹的存在。
進入到了中央道場的范圍以后,雖然同樣是山脈,但此時許林他們的行走速度卻是變的緩慢了起來。透過那一株株的古樹,許林他們能夠隱約的感覺到在山脈深處,隱藏著不下二十多道極為恐怖的氣息。
那些都是極為恐怖的存在,其中有著許林煉制五火七禽扇所需要靈禽羽毛的存在,千羽仙鶴,烈火紅鸞,白首金雕。甚至還很有可能隱藏著當年生活在這個道場中的人。無數年的時間下來,不管他們在那個時候是什么修為,經過了無數年的時間以后,都已經晉升到極為恐怖的地步了。
這些,都不是許林他們能夠隨便招惹的。總得來說,許林他們這一次想要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訝于火中取栗,危險到了極點,也困難到了極點。
因為里面任何一個存在,只要稍微的動一下手,就能夠將許林他們徹底的毀滅,即使是天規是第十一步的修為也不行。
許林自然知道這些,不過因為執念,也因為責任,他不得不做這種危險到極點的事。
一路,他們走的極為緩慢,三個時辰之后,他們只跨過了三條山脈,身邊依然還是那古樹林。
“嘩啦啦…!”
行走間,許林的耳邊突然聽到了一陣極為悅耳的流水之聲。許林身體立刻停住了,臉閃過了一線喜色。天規和太虛對看了一眼,紛紛從各自的眼睛中看到了驚訝之色。
古樹林中,竟然還會有小泉的存在。在這樣的環境下,無疑讓天規他們既驚喜有啞然。太古洪荒時代,幾乎所有的人族都依水而居,而有水的地方,總是會出現一些洞天福地,甚至還有可能出現鐘天靈地的先天道源所在。
“過去看看!”天規很快斂去了驚訝之色,嘴角動了動,口中輕聲的說道。
許林和太虛紛紛點頭,臉也不自禁的露出了笑意。老虎跟在后面蹦達著,后背的翅膀已經收了起來。
在樹林里又行走了一段距離以后,伴隨著耳邊越來越清晰的流水之聲,一條不算很寬的白色光帶出現在了許林他們的眼中。
看到了白色光帶,許林眼中的笑意越加的濃郁了起來。腳下不停,在天規的帶領下,他們嚴著小溪一路直,大概半個時辰之后,他們出現在了一處三面環山,一面朝外的小山凹之中。
一走進小山凹,許林的鼻子中立刻就聞到了一股清香。清香撲鼻,讓許林的頭腦為之一陣涼爽,竟然變的無比的清醒。
同時,許林也感受到了周圍的天地元氣一下子變的無比的濃郁,無比的純凈。就好象是雪水一般,無比的涼爽。
“道源之地!”許林深呼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周圍濃郁純凈的天地元氣后,張口震撼的說道。
“不,不是道源之地,而是太古大帝坐化之地。”這時,許林卻聽到了天規非常嚴肅的回答。
許林聞之心中一驚,隨后連忙向天規那里看去,一看之下,許林就陷入進了一種無聲的情境當中。
小山凹中,四周都生長著一些低矮的植物,長著通紅的樹葉。而在小山凹的中央,生長著一株高不過十來丈,但樹冠張開猶如一把巨傘一般的菩提古樹。
而就在菩提古樹之下,小溪流出的源頭,那里平鋪著一塊青色的石板,不過三尺來長,兩尺來寬。在這塊石板的面,此時正盤坐著一尊容貌模糊,身穿粗布凡衫,亂發披肩的中年男子虛影。